第57章 :姑爺太邪惡了
去堂廳的路上,蘇鳳梧對沈朱七這個(gè)新跟他的家丁略感興趣,沈朱七也向蘇鳳梧介紹了一下自己,聽到沈朱七說他是沈家的小管家時(shí),蘇鳳梧略顯詫異,倒是聽到沈朱七說出自己的真實(shí)年齡時(shí),蘇鳳梧沒那么詫異,前世什么樣的人沒見過,沈朱七這種情況根本不是侏儒,只是天生了生了一張小孩臉,加上幼年命苦,被餓的長不起來也確實(shí)在情理之中,他說話做事都透著機(jī)靈,與蘇鳳梧的脾氣合得來,蘇鳳梧也就同意了沈朱七跟著他。
經(jīng)過回廊,略過園林,走在石板小道上,沈朱七散步一樣跟在蘇鳳梧后面,漫無目的的欣賞他早已熟悉的風(fēng)景,忽然,沈朱七的視線內(nèi)出現(xiàn)大小姐和李長琴的影子。
“姑爺。”
眼見大小姐正與李長琴在一處假山綠蔭中聊天,沈朱七不禁停住腳步,小聲提醒了只顧走路不知在想什么的蘇鳳梧一句。
此時(shí),蕭佩喜因?yàn)橛惺乱,所以先離開了。
蘇鳳梧轉(zhuǎn)頭看向沈朱七,面帶疑惑,只見沈朱七指了指西南方向,蘇鳳梧眼望而去,喲,那不是沈若筠嗎,還有個(gè)長相俊逸的男人,誰啊這是。
沈朱七抓住蘇鳳梧的袖子,拉他到路邊的一棵柳樹邊,悄悄說道:“姑爺,他就是李長琴!
蘇鳳梧沒往心里去,奇怪道:“沈若筠的朋友呀!
沈朱七詫異的看了蘇鳳梧一眼,大小姐跟李長琴聊天,姑爺怎么不往心里去,說道:“算…,算是吧。”
蘇鳳梧皺了皺眉,不耐道:“看這干嘛,走走走,去量衣裳!
話雖如此,路上聽沈朱七說,于慧娘有些做衣裳的手藝,婚服由她親自操刀兒,蘇鳳梧聽后,有些心癢癢,如今腦袋里想的都是于慧娘是怎么給自己量腰身的,嘿嘿,也不知道于慧娘的身上是啥香味兒。
于慧娘這種熟了卻還未被采摘的大仙桃,一直是蘇鳳梧的最愛。
眼見姑爺這般反應(yīng),沈朱七頓時(shí)知道姑爺并未往另一方面想,擔(dān)心道:“姑爺,這李長琴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大小姐在北京學(xué)府上學(xué)時(shí),李長琴就對她賊心不死!
蘇鳳梧一愣,蹙眉道:“你是說…,這兩人有奸情?”
沈朱七大驚失色:“不不不,您可別這樣想,大小姐可沒做過對不起您的事,從頭至尾都是李長琴他剃頭挑子一頭熱!
蘇鳳梧反應(yīng)過來了,合著李長琴來南陵不是參加婚禮,是勾搭沈若筠來了。
“乾坤朗朗,陽光明媚,這廝居然勾搭老子的未婚妻,媽的,不可忍啊不可忍。”蘇鳳梧看了一眼正在聊天的二人,頓時(shí)瞪眼,小聲對沈朱七道:“悄悄的溜過去,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沈朱七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對姑爺佩服的可是五體投地,然后,沈朱七輕車熟路的帶著蘇鳳梧悄悄的走了過去。
沈朱七與蘇鳳梧悄悄的沿著假山走到離兩人只有二十米的地方,蘇鳳梧透過假山的小窟窿,可以清晰的看見兩人,并且聽到兩人正在說什么。
“若筠,長琴自此還在想念在北京學(xué)府的那段時(shí)光,那個(gè)時(shí)候,你雖與我從未說過一句話,可是你我之間的書信寄寫詩詞之情,難道你都忘了嗎,想當(dāng)初,長琴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提筆寫下長琴若筠的愛慕之情,不成想書信還未交予若筠手中,若筠便要離開北京,難不成如今都倒了這般光景,長琴對若筠的心意,若筠還要裝作不知嗎!
面如玉冠的李長琴深情的看著沈若筠,完完整整的訴說出對沈若筠的情誼,手中的折扇不禁的呼扇在他的胸前,面帶一絲悵然,眼帶一絲凄情,好像是對沈若筠說,我現(xiàn)在的心情,你怎么就不了解呢!
沈若筠聞言,臉色浮出兩團(tuán)靦腆的嬌紅,卻是細(xì)眉微蹙,輕嘆道:“李公子,切莫再說這逾越之言,若筠的命運(yùn)早已注定,若筠自知敵不過命運(yùn)的作弄,不過若筠終究會給家中一個(gè)交代,事到如今,若是蘇鳳梧那廝一再咄咄相逼,若筠便是以死明鑒,也不會讓那廝得逞,若筠與李公子書信之情,若筠只能下輩子再報(bào)了!
假山后,沈朱七弱弱的看了一眼蘇鳳梧,蘇鳳梧的神情讓沈朱七尤為詫異,沈朱七以為蘇鳳梧的臉色怎么也得近乎于驢肝色了,如今卻見蘇鳳梧神情正常,正在認(rèn)真的看著二人互說對方心意。
倒是沈朱七,聽完李長琴那惡心的表白之后,恨不得沖出去把李長琴打死。
李長琴聽到沈若筠這般想法,急切道:“若筠這是怎么了,怎么會想到死,難道若筠還不明白長琴自北京千里迢迢而來的心意嗎,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這便是長琴的心意啊,只要若筠愿意,長琴可以立刻帶著你離開南陵,只要你我到了北京,我便讓父親成全你我的婚事,到時(shí)候,出了任何亂子,由長琴一人承擔(dān)!
沈若筠吶吶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李長琴沖動(dòng)的想要挽住沈若筠的玉手,卻未有那個(gè)膽識,慫恿道:“不錯(cuò),長琴就是要與若筠妹妹白頭偕老,共度一生,只要若筠妹妹大婚之日想辦法逃出沈府,長琴便有辦法使人接應(yīng)妹妹,到時(shí)候你我直奔京城,在京城郊區(qū)置辦一片只屬于你我的府邸宅院,你原來不是在書信中寫道,若在宅邸中有上三分良田,與良人共同栽培,那是何等的欣然!我李長琴便是從看到若筠妹妹所寫的這番話以后,才在心中告訴自己,在下今生必要做若筠妹妹的良人,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沈若筠揮然淚下:“不要再說了,若筠福薄,怕是不能承受李公子的這番癡情了!闭f完,她轉(zhuǎn)身便走,清袖抹淚,好不傷心。
李長琴見狀,看著沈若筠的背影,嘴角浮出一絲笑容,朝她背影道:“若筠妹妹萬萬不可忘記,不管妹妹愿意與否,長琴都會在后天酉時(shí)站在三里外的留仙橋等候,妹妹若不出現(xiàn),長琴便在那里徹夜守候,等到妹妹為止!”
說完,李長琴手持折扇,呼扇呼扇的離開草坪。
假山后,蘇鳳梧摸了摸鼻翼,神情倒也算是正常,只是眼神里透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精芒。
沈朱七唯諾的瞅了一眼蘇鳳梧,試探道:“姑爺,您沒事吧!
蘇鳳梧沉默了良久,眼珠子一轉(zhuǎn),笑道:“沒事沒事,小孩子,不懂愛情。”
沈朱七一愣,豎起大拇指道:“姑爺大度!鳖D了頓又道:“您放心,大婚之日,小的一定派人對大小姐多加看管,不叫她有任何逃婚的機(jī)會。”
蘇鳳梧擺擺手道:“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放松看管,我倒是看看她沈若筠有沒有那個(gè)膽識!
沈朱七看著蘇鳳梧那滿不在乎的神情,不知為何,心中竟然生出些不好的預(yù)感,抹了抹額頭上的一層冷汗,說道:“要不要給那李長琴一點(diǎn)顏色瞧瞧!
蘇鳳梧沉吟道:“他現(xiàn)在住在沈府?”
沈朱七立刻搖頭道:“斷然沒有,這廝方才在堂廳倒是說來著,夫人見勢不妙,委婉的推辭了!
蘇鳳梧蹙眉奇怪道:“這怎么說?”
沈朱七不忿道:“那廝在堂廳說長時(shí)間與大小姐沒見,請示夫人是否同意他在沈府住上兩天敘敘舊,夫人說是大婚將至瑣事多,怕照顧不周,所以沒叫他在這住。”
蘇鳳梧問道:“這李長琴什么來歷?”
沈朱七低著眼簾沉吟一下,說道:“當(dāng)今皇太孫的表弟,京城詹事府就是他家的!
蘇鳳梧挑了挑眉:“喲呵,來頭還不小,掌管東宮啊。”說到這里,蘇鳳梧不禁不懷好意的笑道:“踩的就是這種來頭不小的!毙睦镎谙,合著那個(gè)李玄玉也算是李長琴的表姐啦?媽的,有點(diǎn)意思。
沈朱七聞言,心中一驚,姑爺?shù)目跉庹娌恍,轉(zhuǎn)念一想,能被沈家老太爺相上的人家,定然也不是什么善茬子。
蘇鳳梧又道:“去查查李長琴的住處!
沈朱七賊眉鼠眼道:“小的已經(jīng)……”
話未說完,從南邊走來幾個(gè)丫鬟,提著籃子怕是要去拿些有用的東西去,這幾個(gè)丫鬟眼見沈朱七與姑爺在柳樹邊嘁嘁嚓嚓的說話,心中略有疑惑。
幾個(gè)丫鬟經(jīng)過兩人,領(lǐng)頭的那個(gè)俏丫鬟給蘇鳳梧作了個(gè)揖,甜甜道:“姑爺好!
蘇鳳梧臉上立刻笑開了花,對俏丫鬟擺擺手挑眉弄眼道:“姑娘好,瞧這小蠻腰細(xì)的,還有這臉蛋兒,真俊!
俏丫鬟被姑爺這甜話話兒說的極羞澀,急忙踩著小碎步離去,心道,姑爺?shù)淖煺媸翘鸬母垡粯,說到人家心坎坎里去了,誰說姑爺被那裴家大小姐吃的不成樣子,那俊朗的臉龐上哪有半點(diǎn)牙印印,當(dāng)真是冤枉死姑爺這好人了,以后自己斷然不可再聽信他人道姑爺半句不是了。
俏丫鬟走后,蘇鳳梧立刻收緊臉龐看向沈朱七,肩膀抗在柳樹上,一副認(rèn)真聽沈朱七說話的樣子。
面對姑爺?shù)臒o恥,沈朱七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剛要說話,蘇鳳梧蹙眉道:“你腎虛啊,怎么老是出虛汗?”
沈朱七愣了一下,點(diǎn)頭道:“姑爺慧眼,小的這幾日還真有點(diǎn)虛!庇值溃骸袄铋L琴昨晚就來了,小的沒讓他進(jìn)府,小的多留了個(gè)心眼,一路跟他而去,查到他的住處是在紫福樓!
蘇鳳梧聞言一喜:“紫福樓?”然后,蘇鳳梧悄悄對沈朱七附耳言道:“你這樣,今天晚上,你跟我去趟紫福樓……”
良久后。
沈朱七聽完蘇鳳梧的一席話,腦海中浮現(xiàn)李長琴要遭遇到的極有畫面感的一幕,滿臉冷汗的看著蘇鳳梧,姑爺太邪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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