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趙櫟奴要南下
沈府大宅。
新姑爺衣衫不整的消息都在下人們的耳朵眼里傳遍啦。對此,蘇鳳梧也懶得解釋,就算被沈朱七接回來的時候,他也沒說一句這事別到處傳之類的話。
有人挺羨慕新姑爺的,個別人還見過裴家大小姐,新姑爺來南陵第一天,把裴家老爺灌醉,把裴家大小姐辦了,牛逼!
有人挺憎恨新姑爺的,沒說的,基本上都是站在沈若筠那邊的丫鬟,對蘇鳳梧的所作所為,就三個字,坑爹啊!
現在已是日上三竿,蘇鳳梧還在衣衫不整的睡著呢,問題是昨兒個喝的太多了,有點倒醉。
蕭佩喜已經回來啦,此時正在蘇鳳梧旁邊拉著個驢臉坐著吶,直不楞登的看到蘇鳳梧身上有三個牙印,這有點讓蕭佩喜不能接受。
臉上,肩膀上,手腕上。
這時,沈朱七提著一個飯盒推門而進,蕭佩喜轉頭看他,也沒吱聲。沈朱七皺了皺門頭,眼見蕭佩喜的臉色不好看,小心翼翼的將飯盒放在一旁,還有意瞄了一眼蘇鳳梧的下身,晨勃的那物件兒把睡褲都快頂爛了,心中好一陣羨慕。
沈朱七站在蕭佩喜身后,耳畔響起他的尖細聲:“昨晚的事兒都傳遍啦?”
沈朱七小聲道:“沒外傳。”
蕭佩喜沉吟了片刻道:“誰要把這事傳出去,扇爛他的嘴。”
“恩。”沈朱七點了點頭,問道:“我這就把您這話兒傳下去?”
蕭佩喜晃了晃手中的絲帕子:“去吧去吧。”
沈朱七低了低眼簾,又道:“夫人說一會兒來看看姑爺。”
蕭佩喜指著蘇鳳梧褲襠里那玩意,氣道:“讓她來看什么?看這東西呀!”
沈朱七縮了縮脖兒,沒再敢吱聲,暗暗瞥了蕭佩喜一眼,那可是您妹妹呀,哪有這么說的。雖然心里這么想,沈朱七也不敢表現出來,然后退了出去。
蕭佩喜看不慣蘇鳳梧身上的牙印,想用毛細般的銀針將牙印處那絲絲縷縷的紫血帶出來,誰知蕭佩喜剛把小銀針包拿出來,蘇鳳梧便轉了個身,誰知他是真睡還是假睡。
蘇鳳梧睜開眼睛,還把褲襠里那物件兒抖了抖,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蘇鳳梧朦朦朧朧的扒了一下眼皮,怔怔的看著蕭佩喜,好像是在說,你沒有……
蕭佩喜那個氣呀,差點拿銀針扎死他。
蘇鳳梧一邊起身一邊含糊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蕭佩喜臉色不悅的尖細道:“早到了,咱家聽說你昨晚在裴家睡覺啦?”
蘇鳳梧打開飯盒,靦腆的對蕭佩喜一笑:“消息傳的夠快的呀,你在竹島沒現出什么怪吧。”
蕭佩喜冷哼道:“咱家倒是沒出什么錯,倒是你,千不該萬不該那么心慈手軟。”
正在喝粥夾菜的蘇鳳梧聽完一蹙頭,這是夸人啊,還是損人啊,老子的手還不夠狠嗎。
蘇鳳梧挑眉道:“什么意思?”
蕭佩喜板著臉道:“就你打昏的那十來人,昨兒個咱家去了一看,眉心全被打了根鋼針進去。”
喝粥的蘇鳳梧驚道:“死了?!”
蕭佩喜也在疑惑,到底是誰呀,說道:“不僅如此,其中兩個身上還有些動過悶刑的暗痕。”說著,蕭佩喜從袖中拿了張小紙條,遞給蘇鳳梧繼續道:“要不是咱家眼急,飛去回信兒的那只鴿子就被李玄玉發現了。”
蘇鳳梧奇怪的打開紙條,看到上面的內容后眼睛一瞪,愣住了,罵道:“這賤人!”
紙條上寫著,直接殺掉。
紙角猩紅的紅戳印上明明顯顯的三個字,薛靈萱。
在狼竹島時,陳凡衣曾經向北京發過一只信鴿,以信鴿的速度,連夜回信兒也在情理之中。
蘇鳳梧板著臉沉默了良久,隨手將紙條搓爛了,沉聲道:“你就沒覺的咱們正被人算計著?”
蕭佩喜眼見這相當于重要證據的紙條被蘇鳳梧搓爛了,奇怪道:“被人算計著?”
蘇鳳梧冷笑道:“不是我看不起薛靈萱,她充其量也只是個花瓶,玩計謀?她還沒那道行。話說回來,她也不是沒有腦子,你若是薛靈萱,你回信兒的同時,難道在把那島上十一個人全殺了?更傻逼的是這紙條上還印著她的名字?”
蕭佩喜沉吟良久,恍然大悟:“那十一個人是你故意打昏不打死的?”
當時他還奇怪,蘇鳳梧能心狠手辣的把陳鱟簰和陳凡衣殺了,那些阿貓阿狗的,還不跟捏死螞蟻一樣啊。
蘇鳳梧半真半假道:“我可沒那么深的城府。”
說到這里,看了一眼手中被搓的不成樣子的紙條,冷笑道:“前些年薛王府和我們蘇家有過幾次互傳信條兒,用的是錦緞,可不是這種一搓就毀的官家宣紙。”
蘇鳳梧的細致入微,再次讓蕭佩喜對他刮目相看,他不由的沉思良久,鬼使神差的說道:“后天趙櫟奴也來參加婚禮,現在怕是已經在南下的路上了。”
趙櫟奴?
蘇鳳梧一愣,道:“趙櫟奴是誰。”
蕭佩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蘇鳳梧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悶頭吃飯,不再說話。
蕭佩喜好像是屬狗臉的,方才還是一副不悅之態,如今便是轉言嬉笑:“聽說你能治好燕巧的口吃?”
蘇鳳梧夾著碟子里最后一片馬肉放在嘴里,瞥了蕭佩喜一眼:“這么快就傳你耳朵里去了,看來你們沈家這傳播訊息的速度還真不賴。”
眼見蘇鳳梧如此答復,蕭佩喜也就放心了,當下便操著蘭花指尖細道:“你要是能治好燕巧的口吃,叫咱家干嘛咱家就干嘛。”
蘇鳳梧半信半疑道:“真的?”
蕭佩喜白了他一眼,立刻道:“那可不。”
蘇鳳梧呼嚕呼嚕把粥喝完,沉吟了片刻,認真道:“叫聲爹聽聽。”
“唵?——”蕭佩喜一時沒反應過來,眼見蘇鳳梧臉上掛起一副賤笑,立刻指著蘇鳳梧尖細的罵道:“咱家****祖宗!你個小不死的!”
蘇鳳梧把粥碗放下,不怒反笑:“你用什么日啊?”
蕭佩喜那個氣呀,瞪著蘇鳳梧差點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來。
蘇鳳梧漫不經心道:“坐坐坐坐,瞧把你狗日的氣的,跟你鬧著玩呢,恰巧大婚之前的這兩日沒事,我就賣力氣調教調教燕巧兒。”
蕭佩喜可聽不出蘇鳳梧那話兒里的壞意思,氣呼呼的再次坐下,片刻后,眼見蘇鳳梧要穿衣裳,打斷道:“等等,咱家先把你這三個牙印消了。”
蘇鳳梧下意識摸了摸臉上的牙印,還有些疼,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蕭佩喜,眼里那意思尤為明顯,你還有這手藝?
隨后,蕭佩喜果然用銀針將牙印里毛細血管中的絲縷淤血除凈,現在看上去只是有點紅,還有凹進去的牙印兒,接著,蕭佩喜從袖中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瓷瓶兒,說這是什么活肌膏,抹一抹就能把牙印消了。
蕭佩喜本想幫蘇鳳梧抹,蘇鳳梧卻道了句男女授受不親,直接將瓷瓶兒搶去。
抹完之后,還沒一分鐘,蘇鳳梧果然眼見手腕處的牙印不見了,而且感覺皮膚更為潤澤看上去更有彈性,然后,蘇鳳梧索性把瓷瓶兒里的活肌膏都倒在了手心,全往臉上抹去,看的蕭佩喜是欲哭無淚,這一小瓶兒活肌膏可是他用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才在數十種藥材中提煉出來的精華。
蘇鳳梧覺著臉上清亮許多,牙印不見了,奈何手上還殘留著一些活肌膏,蘇鳳梧看了一眼滿臉肉疼的蕭佩喜,索性不要臉到底吧,直接把手掏進自己的褲襠里,還別說,那玩意用活肌膏一抹,頓時覺的彈力了不少……
蘇鳳梧一邊搓還一邊感嘆:“哎呀,舒服,真舒服,還有嗎,在給我幾瓶。”
蕭佩喜板著棺材臉不悅道:“沒了。”
蘇鳳梧切了一聲道:“真小氣。”
蕭佩喜強忍著拿筷子戳死他的怒氣說道:“你快些穿衣服吧。”他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蘇鳳梧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環顧周圍尋找道:“我靴子呢,唉,桌子底下,給我拿過來去。”
蕭佩喜板著臉將靴子給他拿了過來,強忍著心中要用鞋底扇死他的沖動,把靴子恭正的放在他的腳下。
要不是為了蕭燕巧,蕭佩喜能這么忍辱負重嗎。
這時,沈朱七又推門而進,見蘇鳳梧醒了,正穿衣裳呢,呲牙笑道:“姑爺,夫人叫您過去量量腰身,說是要現做合姑爺心意的婚服。”
“知道了。”蘇鳳梧點點頭,一邊提著靴子一邊問道:“昨晚我一個人回來的?”昨晚蘇鳳梧坐上轎子就睡著了,后面的事一點也不知道。
沈朱七會意,笑道:“姑爺來的時候,香凝小姐已經在裴府休息了,嗯…,婉兒小姐也沒再跟來。”
蘇鳳梧點點頭也沒在說話,穿好衣服直接向門外走去,蕭佩喜與沈朱七跟在后頭,蕭佩喜對沈朱七道:“以后你就跟著鳳梧吧,平時伺候周到些。”
沈朱七愣了一下,也沒多想的點了點頭,示意同意,轉言說道:“上次在京城見到的那個李長琴來了,這會兒正坐在堂廳呢。”
聞言如此,蕭佩喜皺了皺眉頭:“李長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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