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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楊病中的善終


  雖然楊病中的事情暫時擺平了,庾虎心里仍然不托底,回到公司,他就帶上工程部經(jīng)理和質(zhì)檢人員來到九龍島工地,將中天公司供應(yīng)的建材一一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他們供應(yīng)的紅磚、水泥、石料、木材,其質(zhì)量都是上乘的,不少材料已經(jīng)被用到了大樓的主要部位。庾虎的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他知道,如果與楊病中這樣的流氓打官司,是很麻煩的。

  這一天,他在外面辦完了事,提前一個人回到家里,偷偷打起了電話,他先給花兒打了電話,問了楊病中的情況。哪知,他一提起楊病中的名字,花兒就哭了起來。她說,當(dāng)時她畢業(yè)找不到工作,媽媽又在監(jiān)獄里,她四處碰壁,不得不當(dāng)了歌女,不少大款追求他,她都拒絕了,看到這個楊病中對她很關(guān)切,又有錢,不得不投靠了他。可是,他們不過是同居了幾天,并沒有什么感情。后來,楊病中以為她懷的孩子是他的,才在醫(yī)院伺候月子。她問他,你提他干什么?庾虎給她說了一千萬的事情,又說已經(jīng)擺平了。但是,一會兒,丈母娘又來了電話,她說楊病中是一條毒蛇,年輕人不是他的對手,她要庾虎小心他,避開他的糾纏。最后她還漫不經(jīng)心地說了一句話:“當(dāng)年,連你爸爸都吃了他的虧呢!”庾虎這才知道楊病中真的是來者不善。將來,自己想要徹底擺脫他,必須得想個妥善的辦法才行。

  但是,想什么辦法呢?他想來想去覺得沒什么好辦法。當(dāng)年,這個惡貫滿盈的色魔在花花世界糟塌了那么多青春少女,黨組織給了他開除黨籍、開除公職的嚴厲處分,但是,法律卻對他無可奈何。“判三緩三”,本來處理得夠輕了,又因為他有心臟病,竟免除了牢獄之災(zāi)。如果通過法律手段,又能拿他怎么樣?唉唉!

  大概是楊病中活膩外了,大概是他覺得庾虎年輕好欺侮,也許他還不甘心就這樣被花兒甩掉。庾虎走后的第二天,他就不厭其煩地給花兒掛電話,要求她到濱海聚一聚,重溫舊夢。他甚至要求花兒把蕊蕊也帶來,看看這個女孩兒長得像不像他?花兒痛斥了他一頓,他又開始糾纏庾虎,說你的工地快沒有建材了吧!我繼續(xù)免費供應(yīng)。只要你在正常建材費用之外再多付我點兒管理費,咱們照常是伙伴關(guān)系!

  庾虎對楊病中本來就恨之入骨了,后來又接到花兒電話,說是楊病中騷擾她,還想要打蕊蕊的主意,不由地怒火中燒!他與這個楊病中,不是什么兩個人的商業(yè)利益問題,而是兩代人的仇冤集結(jié)到了一起,如果他不好好教訓(xùn)他一次,必將后患無窮。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這個家伙,他就感到一種恥辱……如果這家伙在濱海的商界胡言亂語,豈不是壞了庾家父子、還有他那位丈母娘的名聲?

  庾順子出院了。回到島上的家里,蘆仙就告訴他房頂有個地方漏雨了。正好今天是晴天,庾順子就到工地借了一張?zhí)葑由戏咳チ恕L葑雍荛L,島上風(fēng)大,爬到中間,腳下便有些顫顫的感覺。蘆仙在下面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并不伸手幫助他固定住梯子,卻只嘻嘻地笑,“別往下看,下面有什么好看的。好風(fēng)景在上面呢!”好不容易爬到了屋頂,蘆仙在下面指指點點地告訴他:“就是你腳下那一片小瓦,讓風(fēng)刮掉了。你換一片吧,不行就用油毛氈釘一下。”

  不一會兒,蘆仙讓一個服務(wù)員送上來油毛氈。他按住油毛氈一頭,服務(wù)員拿著榔頭敲釘子,兩個人忙了半天,才把那濕漏之處蓋住了。

  庾虎便坐在房頂歇息。天是個好天,島上都是金色的陽光。樹木已經(jīng)變了顏色,紅是紅,綠是綠,黃是黃,襯著一爿明凈的藍天。風(fēng)兒刮過,枝葉相摩,如濤相擊。聲和色極是壯觀,本來是很熟悉的風(fēng)景,在房頂上往有些不同了。這時,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久違的聲音“咩”這分明是一聲羊兒在叫,在這個荒島上,哪兒來的羊呢?他搭直雙手,遮住太陽,往下一看,便看到女兒蘆鶴正牽了一只白色的公羊往附近山上的草叢里走去。

  下來一問,他才知道這是蘆仙從九龍村買來的。蘆仙在家里是個飼養(yǎng)能手,總喜歡喂些羊啊豬啊兔子什么的。現(xiàn)在開了這小飯店,附近山上又有這么多草地。她就產(chǎn)生了養(yǎng)羊的念頭。

  “一只公羊,也不能產(chǎn)小羊,喂它干什么?”

  “將來吃肉啊!”

  “吃肉?”庾順子盯著那只公羊看了看,“那得‘捶’了它才行。要不,它一發(fā)情,就知道天天找母羊干那事兒,長不了多少肉的。”

  蘆仙的臉微微紅了一下“‘捶’?那是你們男人的事兒,要‘捶’它,你找人幫忙吧!”

  “捶”公羊、公牛,是北方農(nóng)村養(yǎng)殖牲畜的專業(yè)土語。為了防止公羊、公牛因為發(fā)情影響它的生長速度和干活精力,在它們剛剛進入性成熟期時,就把它們性器官“做”一下手術(shù),廢掉它的性能力。因為對公羊采取了拿捶子打擊生殖器的方法,農(nóng)村也稱這種手術(shù)叫捶羊。

  這種活兒,找誰來幫忙呢?工地上男人倒是不少;可是,他們大部分都是瓦工,做這種事兒不在行。嗯,有了!庾順子一下子想到了兒時的玩伴兒庾虎。

  “庾虎,你算了吧!”蘆仙立刻搖頭了,“人家現(xiàn)在是總經(jīng)理,大老板,能幫你干這下三濫的事兒?你還以為你們是光屁股的朋友呢?”

  “呵呵,就當(dāng)玩兒了。”庾順子呵呵一笑。

  “人家肯定不來!”

  “我保證他能來。”庾順子很有信心。

  “那就賭點兒啥。”蘆仙要和他打賭。

  “好。我要是贏了。你好好伺候我一次。”庾順子說完,淫穢地一笑。

  “你他媽的,就那點兒能耐。”蘆仙啐了他一口,“我要是贏了,罰你半年不上炕。嗯,憋死你個狗日的!”

  “那就試試看。哪個先挺不住?”庾順子毫不示弱。

  庾虎坐在辦公室里,正為楊病中的事情懊惱,庾順子來了電話。聽說是要他幫忙干一件有趣的事兒,就急忙開車來到島上的小飯店里。

  “順子,找我干什么呀?”庾虎一進飯店的門,就看到蘆仙、蘆鶴母女二人紅著一張臉躲避開了。

  “來,虎子,你幫我把它‘捶’了。”這時,庾順子已經(jīng)把那只公羊四肢捆住,正要為它手術(shù)呢。

  “捶羊?”庾虎一看就明白要他來干什么了,“我沒干過這活兒呀!”

  “沒事兒,你幫一把手就行。”庾順子說著告訴他,“喂,先按住它。”

  庾虎伸手雙手,將這只公羊死死地按住了。

  這時,庾順子伸出手,輕輕撫摸起了公羊那只肥大的睪丸,公羊好象是舒服了,那根紅紅的騰一下伸了出來。

  “媽的,一會兒我給你一捶子,看你還騷不騷?”庾順子說著,拎起了地上那把鐵錘。

  “你就這么砸它,太殘忍了!”庾虎皺起了眉頭。

  “喂,拿條毛巾來!”庾順子朝屋子里大喊。

  “好了!”蘆仙答應(yīng)著推開了窗戶,順手扔出來一條破抹布。

  庾順子一手拿起抹布,一手兜起公羊睪丸的根部,慢慢包裹起來。然后雙拿過事先準備好的小木板,抵在睪丸根部的抹布上。

  “虎子,來,你砸。”庾順將鐵錘遞給了他。

  庾虎拿起鐵錘,沖著木板“咣”一聲砸了下去。

  公羊在下面“咩唔”慘叫了一聲。

  “好了,手術(shù)成功!”庾順子歡呼了一聲。慢慢將那塊纏著的抹布,從公羊的睪丸上松開,然后扔到了一邊。

  庾虎仔細看一看公羊的睪丸根部,竟沒有皮肉傷。他不由地不由地不佩服起自己精湛的手藝來。

  “這一下,它的性腺就砸斷了。這一輩子,它也別想風(fēng)流快活了。”

  庾虎看到這副景象,突然想到了楊病中……

  “順子,要是收犯,用這種方法是不是很有效?”虎子笑著問了一句。c手機看訪問a

  “那當(dāng)然有效。”庾順子也笑了,“對付那些人渣,不用公安,不用法官。咱哥兒倆這一錘子就好使!”

  “喂,完事沒有?完事吃飯!”蘆仙在屋子里沖他們大喊。

  庾虎本來不想在這兒吃飯的。但是,看到庾順興致勃勃,他又聯(lián)想到治楊病中的事兒,就與庾順子端上了酒盅。

  兩個人在酒桌上你來我往,談天說地,從兒童趣事談到部隊生活,從庾家莊蘆葦塘說到九龍島,說著說著又說到了楊病中的事情上。

  “我想,找個機會把他捶了。這個老不死的,太他媽騷了!”

  “這事兒,交給我了。哥哥做事業(yè)不如你;干這事兒,保你滿意!”庾順子拍著胸脯接受了任務(wù),不知道是清醒著,還是喝多了?

  “注意,千萬別干死他!”庾虎忽然想起了家鄉(xiāng)蘆葦塘里那場命案,覺得這個庾順子太狠毒了些。

  “弄死他算什么本事?這種人,得讓他活活受罪;咱們還不犯法。”庾順子像是胸有成竹了。

  老濱海飯店如同陰郁洞穴,座落在海灣路。它外表發(fā)黑,背東朝西。共有五層。一架老電梯終日咣鐺咣鐺在樓里運行。往東幾條街,就是繁華的星海廣場和渾濁的濱河。

  楊病中住進這個老飯店,已經(jīng)四五天了。最近,那些建材廠家紛紛找上門來,催討貨款。他不得不離開公司,躲到這兒來。那一千萬的建材貨款,不要以為都是楊病中的中天公司給墊付的。他楊病中才不干那種傻事呢!他的這些全都是拖欠廠家的錢。它就是用應(yīng)付的款項向猛虎公司送個人情,然后再伸手討要自己的利益。他覺得自己這一招玩的很漂亮:那個年少氣盛的庾虎,竟讓他給耍了一把,真過癮!當(dāng)年,他那個老子庾明讓自己和呂強一槍挑于馬下,好不痛快!如果不是“花花世界”518房間出了事兒,他興許還會與他在政界較量呢!現(xiàn)在,他這個兒子又讓自己耍了一把。他的心情真是爽極了。那幾個錢不算什么,關(guān)鍵是這個趾高氣揚的商界少壯派吃了自己這一悶棍,從此對他就懼怕三分了。特別是他的丈母娘、花兒與自己的風(fēng)流往事,隨時可以讓他爆料出來,讓他這個戴了準綠帽子的男人無地自容。這就更讓人感覺到那份暢快和愜意了。這位省長的大公子,在濱海這個地方人見人敬;惟獨他楊病中可以鄙視他三分,這不說明自己的極特優(yōu)勢嗎?讓人煩惱的是,這些個廠家像蒼蠅一樣的叮上了自己,讓這分好心情打了折扣。他雖然在這兒深入簡出,但還是得打點精神,竭力迎合這些債主子們,一天到晚請他們下飯館,泡小姐,總算讓他們對他表示了理解和同情,答應(yīng)回去向老板美言幾句,下期繼續(xù)供貨。

  但是,這樣與猛虎公司翻了臉,他以后想見花兒面的機會也就沒有了。過去,他之所以不急于討這些貨款,出發(fā)點不是想分成,而是為了借此機會可以多去看看花兒,抽機會再與她重溫舊夢。他知道庾虎娶了軍紅,不會再娶花兒了。那么,時間長了,自己還會有機會。花兒雖然并不愛他,但是他們畢竟有過那一段令人留戀的時光。自己年紀老了,妻子女兒離他遠去之后,他才知道擁有一個家是多么重要!世上可能好女人不少,但是像花兒這么讓他中意的還真沒遇上。特別是她生了那個蕊蕊,興許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親子鑒定雖然否認了這一點。但是,那種鑒定并非百分之百準確,也許有個意外呢!

  他躺在床,正這么胡思亂想著,有人敲門。先生,有人來找你!客房服務(wù)員在門外喊。他剛剛點了小姐,以為是哪個漂亮姑娘來了,驚喜跳起,趕緊過去開門。可是,他剛剛把門拉開一條縫。嗵的迎面一拳頭,打得他兩眼發(fā)黑,轟然倒地。那一拳頭力道非常狠。待恢復(fù)了知覺,他只聽到地板咚咚亂響,腦中嗡鳴。他勉強支撐起身,看見庾虎氣勢洶洶,被服務(wù)員抱住,門口聚滿瞧熱鬧的房客。包括幾個前來向他討債的鄉(xiāng)村建材企業(yè)張大嘴巴詫異不已供銷員。他連忙捂著鼻子過去解釋,跟他打架的是一位朋友,不礙事,請大家散開。他回頭掩門,庾虎仍握著拳頭對他。媽的他這一拳頭揍得可不輕,他手忙腳亂找毛巾把滿鼻滿口的血止住。庾虎站在那兒冷冷地看,一點兒也不幫忙。他知道他為什么來這兒了,急忙賠罪。說,對不起了庾總經(jīng)理!我鬼迷心竅,只知道錢,忘了友情為重。嗯,我多給的那些利息,我全部退還。以后,再不相擾!

  “混蛋!你以為我是要錢來的?”庾虎對他的大方毫無興趣,反倒教訓(xùn)他說,“我這一拳頭是想警告你,不要再騷擾花兒,如果你再不老實,小心我廢了你個狗日的!”

  “好好好,廢廢廢……”他一時恐懼,也不知道對方說的廢是什么意思,就一個勁地順他的話“廢廢廢”起來。當(dāng)他“廢”完了抬起頭,才看到庾虎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心想,這小子,兇神惡煞似的,可不像那個老子,文質(zhì)彬彬,宛若君子,一副動口不動手的文明形象。

  夜幕降臨了,他去敲開了幾個討債人的房間,塞給他們錢,讓他們晚飯自行安排。回到房間,他孤單地坐在那兒,又想念起花兒來。傍晚往往是人最軟弱的時刻,認識庾虎幾個月,他次看到他這樣兇狠地對待他。他剛剛?cè)〉玫男睦韮?yōu)勢突然不復(fù)存在了。看來,再狡詐的伎倆也硬不過兇狠的拳頭。哦,他今天來,就是為了花兒的事兒,以后他們再相逢,是不可能的了。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起床,朝窗外望去,鉛色的天空陰靂密布,底下的居民區(qū)里,晨練的人還沒有跑出來,遠處海上碼頭的汽笛一聲聲傳來。樓內(nèi)電梯咣當(dāng)咣當(dāng)運行。隔壁的討債人們徹夜尋歡,還在酣睡中。他站在屋子里悶悶不樂,不知道該做什么好?他覺得自己這一生中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郁悶,這樣愁苦,像是要發(fā)生什么事了,卻絲毫沒有征兆,因此,他只能消極等待那事情的發(fā)生和到來。

  七點半,有人怯生生的敲門,他正在洗漱,含著滿嘴黑妹牙膏泡沫,過去拉開插銷。來人瘦小,前進帽壓低遮住臉。他往上推推帽沿,他認出這是他剛到濱海做買賣時認識的一個小流氓,在社會上一直沒混出什么名堂。這種低級的小混混,平時很寒酸的,沒有多少錢,病了沒人管,穿著比農(nóng)民工強不了多少。這么一大早,莫非有什么事?他在門縫里問。他扭怩不肯說,非要先進屋不可。他只好放他進來。

  進了屋子,小流氓揉著帽子,更加吞吞吐吐,講了一大通廢話。什么楊大哥講義氣、夠朋友啦,為朋友敢于兩肋插刀了,這些年對他像大哥一樣啦。他估計這小子是來借錢,很不耐煩,就粗暴打斷讓其有話直說。小混混一驚,囁囁說,有個重要信息,他想了好久決定告訴他,這兩天,警方讓他盯上了九龍村的黑老大海蝎子。他聽海蝎子們議論,要代人收你!

  咦?收我?不可能吧!要說九龍村那邊與他有過節(jié)的仇人,就是庾虎了。可是,這個庾虎剛剛把自己打了一拳頭,夠狠得了,怎么還會去雇人行兇?再說,庾虎雖然年少氣盛,到底也是個**,怎么會干雇人行兇這種事兒?一定是這個小混混聽錯了。

  嗯,楊大哥,我這么一大早來這兒,就是想提醒你,趕緊出去躲一躲。這幾天,他們一直圍著你的公司大樓轉(zhuǎn)悠,沒找到你。現(xiàn)在,他們知道你住這兒了。很危險啊!

  看到小流氓那種懇切的樣子,倒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楊病中冷冰冰的瞧著對方,還是半信半疑。這個小混混,是不是魔鬼派來的使者,就想敲詐他一筆錢啊!如果現(xiàn)在跟著他出去,能去哪兒呢?他會把自己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嗎?

  “好吧,我知道了。你走吧。謝謝!”楊病中說著,從衣兜掏出幾張百元鈔票遞給他,“我會注意的。”

  “楊大哥,你,最好現(xiàn)在就和我一起走。他們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闖進來。”小流氓催促他,“真的很危險。”

  “他們要來,我就報警。”楊病中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揣在身上,又開始轟他,“你先走吧!”

  小流氓走了,楊病中心里說不出有多煩悶,巴不得想找人打一架才好。不過,他還是提高了警惕性,悄悄走到窗口,朝大街上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年輕的抱了一個小孩子朝飯店走來。那步履神態(tài),極像是花兒。是她!楊病中一驚,立刻走到衣柜那兒掏出一把防身的匕首,到衣架前取下西裝,穿戴好,開了門,這一天,宿命的帷幕就此徐徐拉開了。

  時間早,飯店的免費早餐還沒開飯。他來到街邊小攤上吃了大餅油條豆?jié){。他坐在那兒,又朝街上張望,花兒不見了,倒看見小攤的油鍋旁邊有一堆黑硬的蟑螂在蠕動,令人感到惡心。這不是個好征兆,他想。他忍住嘔吐的**,伸出腳,用皮鞋將蟑螂碾死,噼啪擠出一股股褐漿。他實在吃不下去了,站起來付錢,然后揮手叫停了一輛人力車,指示著車夫向小小胡同里穿去。那條熱鬧的小胡同里,有好多店鋪和歌廳。來到胡同深處,他下了車,佯裝漫不經(jīng)心地往前散著步,來到一個僻靜些的小胡同叉道,突然聽見有人喊了一聲“楊病中”。他一驚,扭頭望去,那兒站著幾個小青年,其中一個便是那個以兇狠出名的海蝎子。

  “媽的,真的來了。”他判定出現(xiàn)了敵情,毫不猶豫地拔出了腰間的匕首,心想,你們來吧!你們有拳頭,我有刀。可是,此時的海蝎子卻笑呵呵逼上來:“楊大哥,你這是干什么?弟兄們相見,怎么能動刀子呢?”說話間,伸手一腳飛過來,他手中的匕首應(yīng)聲落地。接著,他覺得腳下像是踩了絆馬索,一個踉嗆跌倒在地,隨后,那幾個人就一涌而上。

  他來不及喊,就被他們迅速拖進了附近一個小院落里,幾個人不由分說就將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來,動手術(shù)!”他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喊。

  “老大,別……”海蝎子發(fā)出了制止的聲音,“那讓楊大哥多痛苦啊,咱們得文明點兒,來,老三,亮亮你的絕活兒!”

  楊病中不知道老三的絕活是什么?更不知道那個陌生人說的動手術(shù)是什么意思,正嚇得篩康,幾個小伙子將他的身體翻轉(zhuǎn)過來,讓他四仰八叉面朝天躺在地上,接著,又有兩個人扯開他的雙腿,將他的襠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你們要干什么?”他心里恐懼地喊著,覺得厄運就要來臨了。

  猛然,他聽見一陣短促的助跑聲音,接著,那個結(jié)束了助跑的人猛然停住,像是足球場上發(fā)點球的人抬起了腿,朝他的襠狠狠踹了一腳,不偏不歪,正中他的睪丸處。他只覺得下面鉆心的痛,“哇呀呀”慘叫一聲,昏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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