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朝陽不升,夕陽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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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老實的將手貼在她的肚子上,一動不動,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掌心的溫度充斥過來,就好像心在不遠處,溫暖便一股腦的往那塊兒鉆。
“你的鎖骨很好看。”李皖豫開口。
這般躺著,領口內的風景毫無遮攔的展現出來,許芬眼疾手快的要去拉衣服,李皖豫握住她的手,止住她的動作卻也沒做別的,只是眼神迷離的盯著她:“許芬,想不想看看我?”
“啊?”
“我想把最好的都送給你,思前想后,貌似沒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唯有這一軀傷疤的身體。”
許芬怔住,這進展著實有些快:“我能不看嗎?”
“兩個選擇,要么你看我,要么我看你。”
又是選擇題。
“能關燈嗎?”她退一步。
“能。”他不能逼急許芬,想要一步一步來,可是遇到她后,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原先的軌道。快的慢不了,慢的火箭式飛快向前奔去。
一片黑暗中,他脫掉了衣服。窗簾露出的幾絲光讓她能分辨出他性感的動作來,奔騰而至的荷爾蒙阻斷了許芬的思路,否則她該回神,這又是那無良豫爺的一個圈套。
“看得見嗎?”
“沒事,我能感受的到。”她生怕他開燈,入目的是她紅透的靦腆和尷尬。她鉆進被子里,試探性去碰他,手上沒用力,帶著母性的溫柔。
“這是我的鎖骨。”他為她解釋。
“哦,你瘦了。”許芬曾調侃李皖豫,這一生若是做個技術人員,天天待在辦公室里敲代碼,不出一年,鐵定會圓肚肥腸。
“這是胸口。”他將手貼在她的手上,那里一下一下很活躍的跳著:“里面住著心臟,心臟里面住著你。你看,你被我一層一層藏了起來。”
大抵女孩子都喜歡聽情話,尤其是喜歡的人嘴里冒出來的,那比中了彩票還叫人心生波浪。手往下去。
“這是肚臍眼,性感嗎?”他問。
“這有什么性不性感,我也有啊。”她似是摸的上癮了,手在肚臍眼處留戀,卻不敢往下摸了。
“要不要碰碰我的大腿?”他問:“很結實很有型。”
許芬由著他牽著往下面帶,和想象中不一樣,男人的身體要結實厚實些,腿上毛發密集,她很好奇的順著方向撫摸了好久:“你癢不癢?”
“心癢。”
“那我慢點。”
李皖豫嘆氣:“那會更癢的。”
“哦。”她收回手:“摸完了,去吃飯吧。”
李皖豫沒做聲,黑暗中他的眸子黑亮發光:“許芬。”他的聲音很沙啞:“還有一個地方,那是男人和女人最區別的地方,你要不要”
“不要。”許芬斷然拒絕,嘴里囁嚅的話不成調:“李皖豫,你再這樣,這樣我就回去了。”她沒等到對方的回答,被他魔力的指引著,只覺手上所碰的是一個溫熱的火爐,耳邊所聽到的是粗重的喘息聲。暗黑的環境中,雙眼失去作用,她只能憑借主觀的猜想。
“你餓不餓?”
現下這個情況,總是要是說點什么緩解氣氛。李皖豫低笑,好不容易將心愛的人拐到床上,她似是對眼前的狀況一無所知。
“許芬。”
“恩?”
“我不餓,我現在難受。”
“啊?”
許芬像是碰到一個燙手山芋,好半天沒反應過來:“李。李。我”
“叫哥哥。”李皖豫輕笑:“你的手好小好溫柔。”他抱著她:“芬芬,這是很正常的事。因為喜歡,所以沖動,想要將自己所有的東西獻給對方,我對你沖動不是因為想做什么,而是因為對方是你,所以會輕易的被撩拔到,懂嗎?”
“啊?”她的腦部神經全部短路,已經聽不懂他說什么了。
他理解她的害怕,他們從相識到相戀已有五年了。可與她而言,愛情就是和喜歡的人牽牽手就像旅行,她這么以為便也這么做的,可是李皖豫他是正常的男人,他想要更多,有時候他在想,如果發生了小意外,會有一個小生命降臨了要怎么做?那種欣喜無可抵擋,只要她點頭,下一秒,他可以給她一場浩瀚無比的婚禮。這種胡思亂想來源于他的一個大學室友,前幾天,忽然聯系上,說是借點錢。李皖豫倒也沒多問,爽快的借給他,錢不多,若還便還,不還便也罷了。
隔了段時間,室友還錢過來,欲言又止。兩人便約了時間喝酒,酒喝多了,話也敞開說。室友扇自己好幾個巴掌,鼻涕眼淚一把流:“我不是人,我混賬。我要知道那小醫院不安全,我就不會讓蘇蘇在那兒打胎了。醫生說她可能以后都不能生育了,我怎么辦呀?”李皖豫靜靜聽著,不發一言,他想小生命是有多美好,他們是如何舍得放棄的?再者,大學已畢業,雖工作沒穩定,生個孩子的時機和大環境算是有了,若真愛那人,為何要讓她墮胎?退一萬步,就算不喜孩子,但若真愛對方,就該想到墮胎本就是傷身體的。
他將室友送回小賓館后,自此兩人沒再聯系過了。
看到她局促的手腳僵硬,李皖豫起身去了衛生間,不一會兒,許芬只聽到水聲,她喚他:“你在洗澡嗎?”
“恩,冷水澡。”
許芬沒說話了。
李皖豫忽而開門,探出濕漉漉的腦袋:“要不要一起洗?”
許芬偏過頭,就在他以為這是一場無望的邀請時,對方點頭:“能關燈嗎?”
李皖豫有他說服人的一套:“這兒滑易摔。要不我們開著外面的燈。”
做完這一切,亮度降下來。許芬局促的說:“我先轉過頭,你快洗。”
李皖豫調水溫,許是他洗澡的動作幅度大,幾滴水濺到身上,許芬覺得恩,水有些涼。
“別感冒了。”她背對他:“我的意思是天雖熱,洗冷水澡還是不好的。”
“降降火。”過了一會兒,他關了水:“我好了。”
“哦。”她仍不動。
“我圍了浴巾。”他輕輕說,聲音里帶著蠱惑。
“哦。”許芬定神,她現在頭腦里各種想法擠兌著,轟隆隆的開著火車疾馳著。木然的轉過身,那人沖她燦然一笑:“是不是特失望?要不”他的手扣在腰間的浴巾上:“我給去了?”
“不用,謝謝。”她不看他,好熱,好熱啊,她好想出去:“那,好像要換我洗了。”這個逐客令下的很明朗。
“恩,否則你以為我為什么洗這么快?”他越過她,許芬暗吐一口氣,電石火花間,他牽住她的手,輕輕反握:“因為我想給你洗。”這人施展美男計起來,無人能及。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男人沒穿衣服的肌膚貼在自己的背上,一靜一動間皆是誘惑的氣息。空氣躁動起來,他的雙臂輕輕環抱住她:“好不好嘛?”
她那不穩定的小宇宙啊,堪堪處在爆炸的邊緣。
“不行。”
“不行嗎?”他的聲音帶著絲慵懶,一只手搭在她的領口卻沒有動作,隱忍的舔了一下牙齒:“我一夜沒睡,不是因為沒地方睡,確實也是因為沒座位,但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我要見你了。”
他說。
“芬不知愁,無憂無慮。”
“我于皖地,素昧平生。”
“楚漢分河,涇渭分明。”
“一時沖動,魂牽夢縈。”
“一笑傾心,再笑傾情。”
“芬然瑟瑟,皖豫向之。”
“芬然戚戚,皖豫疼之。”
“芬然不語,皖豫自知。”
“執你之手,與之偕老。”
“朝陽不升,夕陽不落。”
“東風不起,西風不散。”
他小心翼翼問出最后一句話:“怎么樣?”他有些靦腆了,不待她發言:“我語文不好,寫的文章拿不出手。琢磨了好久,才寫出這玩意兒來。不過愛情可真奇妙,因為你,我可能愛上最討厭的語文了。”
“恩。”她笑,輕捏他的指頭:“你不用擔心失業了,大不了去做詩人。”
“我本就是詩人,你一個人的詩人。”他抱緊她,頭發毛茸茸的扎她的脖子,和出的氣帶著春風的氣息:“怎么辦?我覺得自己太迷戀你了。迷戀到天天惦記著結婚,生幾個孩子,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她扭過頭看他,想了半天也不知說什么,聲音柔下來帶著哄孩子的腔調:“你先松開,好熱。”
大夏天,浴室里,溫度很高,兩人的身上皆是起了一層薄汗。
“你先出去好不好?”
“我不出去行不行?”
他無賴上了,她無計可施。
李皖豫眨眨眼:“我這又念詩又美男計的,你好歹讓我看一眼。”看一眼就離開,這是他保證的。
許芬太陽穴一抽,這家伙又開始新一輪的賣可憐。來來回回就是展示自己的黑眼圈以及在火車上餓了兩頓的肚子:“你看,八塊腹肌都餓沒了。”
嘚吧嘚吧,許芬也煩了,回是回不去了。她能保證,若是不答應,李皖豫絕對能一直這么耗下去。
“好吧。”
“芬芬,我以為我要游說一晚上。”他的眸子都是光,還是綠油油的狼性的光。
她僵硬的脫去恤,雙手抱在胸前:“可以了嗎?”
他沒回話,像是沒聽見。許芬盯著地面看:“最近吃的有點多長小肚子了,其實我平時很瘦的。”她搜刮腸子解釋著。她不算一絲不著的展現在他眼前,因為動作,內衣下的身材豐滿無比。
“可以出去了嗎?”她問,稍稍松了一口氣。
忽而耳邊傳來一陣風,許芬來不及反應,眼角所觸及到的那個散發荷爾蒙的身軀壓過來,一個不妨,被他狠狠的壓在墻上,通體的冰涼蔓延開來。李皖豫像極了一頭野獸,肆無忌憚的啃咬著她的脖子。
她像是感受到他的情緒,咽喉處一陣陣發緊,無意識的吞咽著唾沫,身體小小發顫。他體貼的用手將她隔離于墻之外。花灑不知何時開了,溫熱的水流下來,他吻她的唇角,她的耳朵,直到胸口處傳來異樣的觸感,許芬才回過神來。
“騙子。”她掐他的胳膊。
“芬芬,不要躲開,一會兒就好,就一會兒。”他靠在她身上,輕輕慢慢的蹭她。
“皖豫。”
“快了,再等一會兒。”
許芬想:“其實我只是想對你說能不能不要叫我芬芬,感覺又土又難聽。”
“我覺得好聽。”他吐出一口氣,沒了動作,汗滴順著他的肌膚紋理往下滑:“看來又要洗澡了,要不要一起?”
“李皖豫!”她氣極了,這人好不要臉。
好在李皖豫這回說話算話了,他扯起浴巾圍好,輕輕的吻著她的嘴角,眼神又暗又沉:“感覺身體被掏空了,我去床上等你。”
沒羞沒臊的話他說出來一點都沒違和感,待許芬出來,李皖豫已經睡著了,還小小的打著鼾,就像他說的,見一面太難,折騰來折騰去錢全花在路費和住宿上了。她有些后悔自己填報的學校,是不是太遠了呢?
隔日,許芬去辦公室。李皖豫便送她過去,又在附近的教學樓找個位置坐下來敲電腦。臨到中午,起身去接許芬。
她這幾日趕個項目,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在忙,她不好請假,到了點兒,朝窗口看了一眼,李皖豫已經在等她了。劉亞男湊過來:“許芬,你家大帥哥又來了。”
“恩。”
“今天可以請客了吧?”劉亞男問。聲音不大不足夠一辦公室聽到。
“那是誰呀?”
“不會吧,許芬,你這么走桃花運?”
“你男朋友有沒有什么差不多年紀的哥哥弟弟?介紹給我唄,肥水不流外人田。”
嘰嘰喳喳的聲音不絕于耳,許芬一一應下。
直到劉亞男舊事重提:“今天不知道咱有沒有福氣和大帥哥聚餐?”她嘆了一口氣:“這幾天累死了,都沒有好好吃頓飯了。”
早知道就讓李皖豫去樓下等了,許芬懊惱,她不是舍不得請吃飯的錢,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劉亞男不打飯的主意,而是打她家哥哥的主意。
“行,大家一起吃吧。”許芬微笑,她為什么不敢讓劉亞男和她家哥哥見面,且不說李皖豫的性格,退一萬步,萬一李皖豫被勾去了魂魄,只能說她瞎了眼罷了。
一辦公室大約有十來個人,結伴出去,臨到門口,許芬簡單的介紹了一番,李皖豫懂她的意思,直接開口:“大家辛苦了,也謝謝你們平日對許芬的照顧。不介意的話,一起吃飯吧。”
“哇塞,許芬,你男朋友聲音可真有磁性。”于敏夸道。
“近距離看,可真高,身材也很勻稱。”黃月爽流口水了:“說真的,你一定要問問他有沒有哥哥弟弟,姐姐獨守空閨急需一名帥哥治愈身心。”
“那我問問?”她輕笑,男朋友被夸,內心難免會產生一絲驕傲之情。男生嘻嘻哈哈開著玩笑:“許芬,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看不上我了。”
“你根本沒追我好不好。”許芬指著叫囂聲最大的男生道:“大師兄,你太不厚道了。”她說這話時故意瞟了一眼于敏,大師兄舉手投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人多氣氛好,誰也沒注意到一幕,劉亞男走到李皖豫這邊,微笑的打了招呼:“帥哥,又見面了。”
李皖豫回笑:“恩,你好。”
“還記得我叫什么嗎?”她像是故意出難題,又像是特自信,但凡見過她的男生沒幾個不對她好奇上心的。
“不好意思,不記得了。”他的反應禮貌而疏離,嘴角掛著笑卻拒人千里之外。劉亞男懂男人,她知眼前這個人對她沒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說是有點不屑的。只要是男人,就有劣根性。來者不拒便是最大的劣根。
李皖豫上前,很自然的挽住許芬的手:“你們經常去哪兒吃?”
許芬想了想,偷偷問他:“你錢夠不夠?”
“恩,我好窮怎么辦?”他笑,眼里全是她:“富婆,求包養。”
劉亞男看在眼底,冷哼一聲。不敢出軌的男人皆沒種。什么年代了,還流行一生一世一雙人?李皖豫早就查清許芬學校有哪些飯店、賓館以及公園、游樂設施。見眾人沒有意見,便帶著她們去了同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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