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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鐘慶然自然不會反對,拿到足夠的工具后,便帶著人往山澗另一頭趕。

  鐘慶然收集了種類繁多的藥草種子,有玻璃溫室之后,除卻極個別草藥無法種植之外,絕大部分藥材,想來應當能自給自足。當然,人工栽培,藥效會打折扣,這卻是沒辦法的事,藥效弱,總比要配置湯藥時,發現缺少藥材來得好。

  若鐘慶然沒看錯的話,在懸崖上臨風而立的那株藥草,他連種子都沒有,實物就更不用說了。讓他詫異的是,這里海拔還不到一千米,氣溫也只是比周圍其他地方稍低一些,以他上輩子的經驗,照理,它不該出現在這里。

  在沒近距離接觸之前,鐘慶然也不敢確定,這到底是不是他記憶中的藥草。若不是,他怕是空歡喜一場,要是的話,又違背常理。這可和紅鰲蝦不同,紅鰲蝦只是出現的時間不對,地點是沒錯的,地球上,龍蝦被引進后,東北也能看到它們的身影。倒是有點像三七,不過三七并沒海拔的要求,只要氣溫合適,也不是不能在其他地方生長。

  山崖上那株草藥,長得完全違背常理。鐘慶然眼里寫滿求知欲,加快了腳下的動作,他心里清楚,這里不是地球,雖然他所見過的事物,只要少許幾樣和地球上的不同,但這并不能說,這里就是地球的翻版。

  光看這個世界的地形,就能得知,這里是古時候地球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除非歷史記載,和各種研究都出了差錯。

  鐘慶然一行人這么大動靜,機警的獵物大多遠遠躲開,山雞野兔更是一忽兒就跑沒了蹤影。

  簡明宇看著游蕩在外圍的幾只豺,直接拿下背上的弓,眼也不眨地將弓拉滿。一支箭矢破空而去,急速飛行間,與空氣產生劇烈摩擦,帶起尖銳的嘯聲,直直釘在,最為健壯的那頭豺腳邊,連給它們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豺受到極大驚嚇,瞬間如潮水般退去。

  過了片刻,見豺群歇了打他們主意的心思,簡明宇才幾步躥到,那只豺剛才所站的地方,將沒入地面半支箭身的箭枝,重新收回箭筒中。

  不要小看,野獸遭遇強敵時的應對方法,正因為是野獸,它們保留了更多野性直覺,在判斷出事不可為時,會毫不猶豫退卻。之前,他們一路走來,真正硬碰硬,和猛獸杠上的機會不多。當然,這是在鳴雷帶領下才會如此,正常行進,他們會盡量避開猛獸出沒之地。

  其實說白了,鐘慶然一行人是仗著藝高人膽大,不懼怕山林霸主,才敢這么毫無顧忌地闖入猛獸的領地。單個的他們不怕,只需要注意狼群之類活動范圍,其余還真不入他們的眼。

  簡明宇把豺群嚇退,倒不是怕了它們,他只是不想浪費食物,采點菌菇不礙事,帶上一大堆豺肉,這就很影響速度。能讓它們自動退去,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都說望山跑死馬,山澗離宿營地很近,鐘慶然沒想到,繞一圈盡然花了小半個時辰。他抹了把額頭上冒出的細密汗珠,心中泛起嘀咕,這下好了,下午什么都不用做了,不然,休整就起不到半點效果。

  懸崖頂上植被稀疏,高大的樹木寥寥無幾。

  簡明宇力氣大,將繩子一端,固定在樹干上的任務,便交給他來完成。

  麻繩足有大拇指粗,這是簡明宇特意挑的。他把目光放在已經打好的結上,用勁扯了扯,見沒問題,又檢查了一下繩索,確保沒有哪里有疏漏之后,將繩子另一端,牢牢綁在鐘慶然腰上。

  “下去時候自己小心,有問題立刻喊我。”簡明宇不大放心,再次檢查了一番,這才放手。就身手而言,最合適下去的是簡明宇,再不濟,換成其他人也比鐘慶然合適,偏偏這個人選非他莫屬,簡明宇也只能在一旁暗自著急。

  看來,回去之后,得讓慶然培養幾名大夫,免得以后還出現這樣的情況,簡明宇如此想到。他自己也得多認幾種藥,爬懸崖危險性太高,他身手更為靈活,安全也更有保障。

  那株讓他大感興趣的藥草,長在一處突出的石塊上,離懸崖頂部目測至少有七八米。萬幸,懸崖不是光滑的鏡面,它凹凸不平,鐘慶然能找到落腳之地,以減輕身體對繩索的拉拽力,避免出現不可預知的意外。

  懸空的感覺不甚美妙,鐘慶然即便在現代,也算不得死宅,來到大周朝后,更是抽空就鍛煉,在福村定居以來,更是逮著機會就訓練騎射,他的身體條件還算不錯,攀巖難不倒他,可看著下方縮小了好幾倍的草木,鐘慶然覺得眼暈。他現在可是在幾十米高的懸崖邊,這要是摔下去,還不得摔個粉身碎骨?

  鐘慶然收攝好心神,目不斜視,只管盯著前方,堅決不去看下邊。他沒有恐高癥,都快被嚇出恐高癥來,沒有經過足夠時間適應,這種危險行為還是少做為妙。溺水之人,擅泳者占據了大部分,可見,看似萬無一失的行動,終有一天會失手,端看此人的運氣。

  鐘慶然不擔心自己,他身上有那么多福運拱衛,還會遭殃,他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但這不表明,他就能無視眼下危險的境況,他的神經還沒這么粗壯。

  山風拂過,將鐘慶然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還時不時發出嗚嗚聲,鐘慶然打了一個激靈。也虧得這里陽光明媚,不然,鐘慶然怕是能嚇掉半條命。

  為了那株藥材,他忍了。

  鐘慶然露出一副慷慨就義的神色,之前下崖時,他可沒這個想法,身臨其境,才深刻地體會到,采藥人有多么不容易。

  他能明顯感覺到,心跳加快了許多,本著早死早超生的原則,鐘慶然深吸一口氣,加快攀爬速度,短短七八米距離,愣是讓他走出,闖地雷陣那般,視死如歸的氣勢。

  不再分心他顧后,鐘慶然神情鎮定許多,當雙腳觸地那一刻,高懸的心總算落到實地。這塊凸起的山巖不大,鐘慶然轉身都得格外留心,若是一腳踩空,即便身上有繩子綁著,那感覺想來也沒幾個人愿意親身嘗試一下。

  鐘慶然蹲下身體,湊近查看,眼前這株正肆意綻放著,色澤鮮艷的大花蕾。觀其葉花莖,和他記憶中的樣子沒多少差別,以他對這個世界藥草的了解,這是雪蓮沒錯。就是出現的地方太過出人意料,讓他都有些不敢確定。

  鐘慶然拿起別在腰上的藥鋤,小心將整株雪蓮連根鏟起。這里,沒有大事,他不會再來,要獲取雪蓮種子,可以進入福村那邊山林,沒必要舍近求遠,花費大力氣跑到這來,要是能在邊城買到雪蓮種子,那最好不過。

  雪蓮用途很多,野生的更是珍貴。鐘慶然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雪蓮人工種植,至少在他已知常識中,并沒聽說過這方面的消息。

  能得到一味好藥,鐘慶然喜不自勝,他將藥鋤重新別好,捧著開得正絢爛的雪蓮花,站起身來,誰想樂極生悲,起身動作稍微有些大,小半只腳都懸空在外,把他驚得魂都差點掉出來。這個時候,誰還管珍貴的雪蓮花?鐘慶然沒把它扔掉都算好的,一陣手忙腳亂之后,他才穩住身體。

  鐘慶然靠在崖壁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就剛剛,他差點毫無借力之處,真正意義上地在空中飄蕩。鐘慶然受到了驚嚇,心撲通撲通,如急速敲打的擂鼓,耳邊嗡嗡聲不斷,整一個驚魂未定的狀態,好半晌,他才緩過勁來。

  看著手中不復先前嬌妍,仿佛經受過暴風雨摧殘般的雪蓮花,鐘慶然心疼不已。幸虧他不是那種,醉心于中醫術的醫者,不然還不得捶胸頓足,恨不能以身相替?

  鐘慶然心里明白,剛才那種情形,若不是他運氣極佳,最終穩住了身形,怕是早就掉下凸巖,體會一把墜崖的驚心動魄。

  鐘慶然從來沒參加過,蹦極這種危險的運動,也不想現在就補上這個“缺憾”。等心緒徹底平靜下來,他把雪蓮花收好,叫簡明宇他們拉上去。

  雙腳懸空讓人很沒安全感,因此,繩索拉拽速度不快,鐘慶然在崖壁上少得可憐的草木,和崖縫之類的地方借力,一步一步穩穩地攀上懸崖。

  到頂后,簡明宇一把拉住,鐘慶然搭在崖頂的手,稍一使勁,就把他整個拉了上來。

  “這么危險的事,以后還是少干。”簡明宇仔細打量著鐘慶然,見他額頭汗珠密布,很是自然地掏出棉帕子,為其拭干,還不忘勸說幾句。

  “嗯,下次不會。”鐘慶然到現在還心有余悸,他可不想自己把自己這條小命折騰沒。福運珠再能耐,他也不想以身去嘗試它的靈驗程度。

  就剛剛那一場驚嚇,鐘慶然內衫都打濕了。之前他沒感覺,注意力全都放在攀巖上,現在安全后,被崖頂山風一吹,二十來度氣溫下,竟然覺得有些冷。他攏了攏衣衫,催促一行人即刻往回走。

  來時沒有道可走,一切都靠他們自行開路,回去就簡單多了,循著之前的路徑走就行。不用開道,回程時間就短了許多,他們只花了一刻鐘,就順利回到臨時宿營地。

  出門在外,一切從簡,泡在澡桶里洗澡這樣的奢侈行為,鐘慶然從不提倡。山路艱難,哪可能攜帶澡桶這么笨重的家伙什?

  一到地方,鐘慶然也顧不得其他,端起木盆,便去架在火堆上的大鍋中,舀了小半盆熱水,用涼水兌好水溫后,就著有限的條件,拿著浸濕的帕子擦了擦身體。

  簡明宇從行囊中,翻出一身干凈衣裳,放在床鋪邊,隨后拿過鐘慶然手中的帕子,幫他擦背,同時問道:“之前下崖時,是不是碰上事了?我看你似乎有些心神不定的樣子。”

  鐘慶然轉過頭,神情專注地看著簡明宇,眼底透著淡淡的笑意:“那個凸巖地方太小,連轉身都得小心再小心,我采雪蓮時,高興過了頭,一不注意,差點就一腳踩空,放心,沒有下回了。”

  鐘慶然沒有隱瞞的意思,這次他會這么莽撞,也是仗著身上纏著結實的麻繩。有這一道保險在,行為上潛意識里就會體現出來,要是將纏在他身上的麻繩取下,打死鐘慶然,也不會不注意腳下的情況,沒誰不珍惜自己的小命。

  簡明宇沒說什么,鐘慶然卻感覺到,他說出這一事實的那一剎那,明宇手下的力度陡然加大,估計那一片皮膚都紅了。鐘慶然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心里還樂滋滋的,有人關心,有人在乎,這種滋味真是非常美妙。

  前提是,那個關心你的人,是你放在心上之人,不然,一個你無論如何都看不慣的人,做出這些舉動,只會讓人更加反感,很少有人會被他們的行為感動,繼而改變態度對他們好。

  將身上汗水都擦干凈之后,鐘慶然困意上頭,反正今天本就是讓人休整,沒什么事要做,他就順應心意,直接爬到鋪位上,倒頭就睡。

  山中白天氣溫挺高,火堆邊沒人愿意待,只剩簡明宇一人,孤零零在那熬海鮮粥。這次,可不再是稀粥,隨著熬煮的時間越長,米香越見濃厚,加了海味之后,更是香氣襲人。

  也就鐘慶然他們一行人,才這么藝高人膽大,敢毫無顧忌在此扎營,甚至還有閑心來煮粥。之前的菜粥,其實還不能稱之為粥,更確切地說,屬于稀飯,米飯剛熟沒多久,就起鍋。

  粥香吸引來一些動物,大都被嚇跑,小部分成了眾人的獵物,正好用來充當午飯。

  鐘慶然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身處無邊無際的虛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一直往下墜,卻沒個盡頭,墜啊墜,直接把他給墜醒了。剛醒那一刻,身懸半空的無力感,一直縈繞在心頭,直等他徹底蘇醒后,才將這種,令人壓抑瘋狂感覺,給壓下去。

  鐘慶然無奈苦笑,這是實打實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白天的驚嚇對他影響不小。他并不是膽小之人,上次清剿盜匪,會被噩夢所纏,那是心中負疚,過不去自己那道坎,一旦放下,便不會被其所擾,這次不同,他是真正被嚇到了。

  聽到帳篷內的動靜,簡明宇撩開門簾:“已經過了飯點,快出來用飯。”

  “馬上就好。”鐘慶然掀開被子,三兩下穿戴好,來到營地上。

  一大碗香噴噴的海鮮粥下肚,鐘慶然特別滿足:“明宇,我睡飽了,這邊我來管,你去歇會。”

  簡明宇爽快地應下,將手頭活計完成后,便一頭鉆進帳篷。他雖然并不覺得累,但充足的休息,會讓他的精力更加旺盛,安全也更有保障,他不會仗著自己身體素質,較旁人好上許多,就將活全都攬下。

  簡明宇管著整個村衛隊,職責并不是沖鋒陷陣,而是帶領隊伍戰勝一切。現在村衛隊人數少,每次有大行動,他都要身先士卒,以后便不用如此,他很明白自己的定位。

  被子輕輕搭在腰腹上,簡明宇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眼睛慢慢合上,隨后便傳來平緩的呼吸聲。

  鐘慶然無事可做,在營地里溜了一圈,也一并進入帳篷。山中樹木參天,要不是他們扎營的地方離山澗比較近,相對山腹,草木要稀疏一些,怕是大白天,都得點油燈。

  鐘慶然一時半會沒有睡意,便坐在簡明宇身邊,盯著他的睡顏發呆。福村常年有風,雨水不算豐沛,無風的日子可說是少之又少,這樣的氣候,對皮膚的摧殘顯而易見,即便有鐘慶然配置的護膚霜保護皮膚,跟在河灣村時,還是沒法相比。

  鐘慶然伸出手,指尖在簡明宇臉上輕撫而過,手下的觸感極好,若沒有之前的對比,定會被人大聲夸贊。他的家人,能享受到他帶來的好處,其他村民就沒有這個福利,現在各家都還欠他錢,他便沒有推出這款,對大媳婦小姑娘,極有誘惑力的護膚品,這會加重他們的負擔。

  簡明宇很警覺,宿在外頭,連個風吹草動,都會將他驚醒,鐘慶然手指在他臉上輕觸,他除了偶爾皺眉之外,半點反應都沒有。這便是習慣成自然,也可看出,簡明宇對鐘慶然根本就沒有戒心,有鐘慶然在身邊,他反而能睡得更加香甜。

  一想到這點,鐘慶然臉上便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仿佛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中。

  看著看著,鐘慶然頭一點一點,幾天積攢的勞累,可不是睡一兩個時辰便能徹底緩解,眼看眼皮沉重地搭在一起,鐘慶然不再對抗睡意,將衣衫一脫,摟著簡明宇陷入夢鄉中。

  山中鳥語花香,要不是時不時能聽到,遠處傳來的獸吼聲,旁人會誤以為他們是在郊游。這般優美的環境中,卻是危機四伏,就看幾丈外,地上樹枝上活動中的各種小蟲子,就足夠讓人避退三舍。

  這些殺手,比山中霸主猛虎巨熊更讓人膽寒。猛獸可以事先避開,毒蟲布滿整片山林,簡直讓人防不勝防,避無可避。就算鐘慶然配置的驅蟲粉,效果極其明顯,也得留心頭上,要是有哪只倒霉的蟲子從天而降,正好落在人身上,本能反應下,蜇一下他,那還不得冤死?

  因此,扎營時,鐘慶然一行人,會盡量選擇空曠的地方,以避開這些意外。平時他們行進,袖口褲腳都會扎緊,頭上也會帶一頂草帽,爭取將一切危險都扼殺在搖籃中。

  許是上午帶來的驚嚇已經過去,午睡鐘慶然沒再做無盡下墜的夢,一覺醒來,神清氣爽。這時,他也有心思來處理,那朵已經蔫吧的雪蓮。

  雪蓮全身都可入藥,鐘慶然身上帶的藥材有限,沒法直接配出成藥,便只將其炮制一二,小心收好。這東西,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必須慎重待之。

  翌日,經過一天的休整后,大家都精神不少,臉上疲色幾乎不見。

  “慶然,前面沒路了,我讓鳴雷去探路,我們先在這里休息。”簡明宇望著高聳入云的山峰,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眼中似乎有光芒閃過,他很想爬上去一看究竟,望了眼身后的鐘慶然和村衛,便打消了個這個心思。

  外界之人既然能進入瀚海州,那必不會是絕路,定然有地方能通過。聞言,鐘慶然一點都不擔心。有鳴雷在,他們不用自己探路,這不知道為他們省下多少心力,若不是和它溝通有障礙,鐘慶然和簡明宇都由著它隨意領路,他們也不會被帶到這里。對此,兩人絲毫沒有怨言,還多喂了一塊簡明宇精心烹制的燉肉,這些日子下來,鳴雷辛苦了。

  老鷹算是天空的霸主,沒有利益之爭的情況下,鷹和鷹之間輕易不會發生爭斗,對于鳴雷,鐘慶然并不擔心。

  “明宇,鳴雷走多久了?”鐘慶然抬頭看了看天,面上帶著一絲憂色。

  “快半個時辰了。”簡明宇神色微凝。

  鳴雷速度很快,這么久還沒回來,若非通路離這邊很遠,那……

  鐘慶然拒絕往不好的地方想,鳴雷脖子上掛著附著福運的護身符,不會這么容易陷入困境。

  等待的時間特別難熬,尤其在心有掛礙之后,更是度日如年。鐘慶然變著花樣分散兩人的注意力,還是會忍不住,望向鳴雷飛走的方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等得兩人心急如焚,遠處才傳來一聲鷹啼。鐘慶然和簡明,兩人不約而同站起身,同時將目光望向聲源處。

  鳴雷風馳電掣般飛向鐘慶然他們所在地,從剛開始的一個小黑點,逐漸變大,直到填滿兩人的視野,所用時間,不過片刻工夫。

  鳴雷在兩人上空盤旋了一陣,這才收起興奮,落在簡明宇腳邊,用腦袋蹭著手歡快地鳴叫著討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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