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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見到鐘正禮和簡明宇,鐘慶安心中的不安越發大,焦急地問道:“三叔,出了什么事?我爹呢?”

  “先上馬車,這事我也不大清楚,等到老家你就知道了。至于你爹娘,他們都在你爺爺家。”鐘正禮心里正亂著,沒心思多搭理鐘慶安,說完就進入車廂。

  鐘慶安和鐘慶峰兩兄弟對視一眼,也雙雙爬上馬車。

  一進入車廂,鐘慶安就被里面的情形給驚掉了下巴,心中更是忐忑不安,難道因昨天那事,爹娘他們出問題了?

  見人都已到齊,鐘慶然便開始查看各人運氣。其他人都還好,唯有鐘文情況比較特殊。由于看人運氣要消耗福運,鐘慶然沒事不會隨意動用這個能力。他之前也曾經用這個能力看過鐘文,那時她身上紅光很盛,綠光是半點都沒見到,而現在卻是紅光中夾雜綠光,紅光依舊占據上風,那些綠光卻怎么看怎么詭異。

  鐘慶然從沒見過這種情況,不管是他,還是其他人,或者以前的鐘文,身上冒的要么是代表霉運的綠光,要么就是代表福運的紅光,霉運和福運相互摻雜的,他也就在鐘文身上有幸見到。

  鐘慶然半闔著眼,掩住探究的眼神,也不知道鐘文到底怎么回事。

  伴著眾人焦慮的心情,馬車緩緩駛向河灣村。不是簡明宇不想走快一點,實在是馬車載了一大堆人,加上眾多細軟,負重太高,馬車速度壓根就提不上去。

  一個多時辰后,馬車總算駛入鐘家。

  “嗯?怎么連慶安慶峰都過來了?”鐘老爺子一臉不解。

  “爺爺,我有事要說,你派人把我爹和四叔也叫來。”到家后,鐘慶然臉色總算好看了一點。

  不用鐘老爺子多言,鐘慶安和鐘慶峰兩兄弟便分頭去叫人。

  等人聚齊后,鐘慶然帶著簡明宇進入上房,將事情原委仔仔細細說了一遍,在場眾人都聽得一愣一愣,到最后直接都傻眼了,嘴巴張張合合,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慶然,你說的是真的?”鐘老爺子瞳孔急劇收縮,眼里盡是驚懼。

  鐘慶然點了點頭。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鐘老爺子心神大亂。

  得罪一個王爺,饒是有傅掌柜他們在背后周旋,縱使王爺明面上不會對鐘家怎么樣,難道他不會暗地里下手?這真是福禍相依啊,鐘家沒有今天的富貴,或許就不會有這場禍事,可這種事情是沒法避免的,他們不可能因噎廢食。即便鐘家維持以前的老樣子,一樣有可能遭受迫害,爬高了,總比躺在地上,隨便什么人都能踐踏他們要好。

  鐘正禮臉色發白,即便烤著火盆,身上也感覺不到半點暖意。他竟然玷污了郡主,這事壓根不可能善了,一想到他可能面臨的下場,鐘正禮就渾身顫抖不止。要是因他而帶累了整個鐘家,那他就是罪人,還有何顏面去見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可人都是惜命的,何況,他也是受害人,讓他自戕,他做不到。但凡有活的希望,他就不愿意這么屈辱地死去,他還有大把的好日子可過,不想就這么奔赴黃泉。鐘家其他人,或許還能逃過一劫,他就危險了,就算王爺能饒他一命,郡主也不會放過他。

  鐘正禮顫顫巍巍站起身,抖著身體走到鐘慶然面前,眼里迸發出希望的光芒:“慶然,家里就你本事大,你一定要救救三叔!”

  鐘慶然自是不會這么狠心。鐘家上下雖然不齊心,可也沒人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況且,此事又是因他而起,他不可能袖手旁觀。

  “三叔,你就待在河灣村,只要不離開平陽縣,我估計問題不大。齊王目前還沒得到消息,在傅掌柜和陸景交涉完之前,你先安心住下,城里暫且不要去。至于這之后,我也不確定,到時候見機行事,實在不成,你就離開平陽縣,從麓山那走,隱姓埋名過日子,總比整天擔驚受怕要好。若是鐘家興盛,或許你還有回來的那天。”

  鐘慶然有些悵然,要是他沒有插手,那鐘正禮將冒名頂替的陸香兒給娶了,或許還能安生過一陣子,雖然最終結局不會好,起碼活著的日子即便焦頭爛額,至少心里不會有這么大的負擔。

  鐘慶然搖了搖頭,把這不切實際的想法置諸腦后,他也就這么想想,事實定然不會如此。事后,淳安郡主不直接動手,不過是想隱瞞下她**于人的事,可幕后之人會讓她如愿嗎?鐘慶然敢以項上的腦袋擔保,不會。

  幕后者使的計謀如此不加掩飾,就是篤定就算被他們洞悉,也改變不了什么,哪可能不把這事宣揚開?想必,再過一陣子,上京就該流言飛起。這么沸沸揚揚之下,淳安郡主要么遠嫁他方,要么承受莫大壓力,硬是嫁入未婚夫家。若這么做,她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除此之外,她還得忍受旁人指指點點,不時有人拿異樣眼光看待她的煎熬。

  這已經是不錯的結局,若不是她身為郡主,身份擺在那,指不定要伴著青燈古佛一輩子,或者更悲劇點,被家人拋棄,直接殞命。

  幕后者的目的已經達成,齊王和傅掌柜背后之人必然起嫌隙,至于裂痕有多大,就要看情況到底如何發展。

  鐘正禮捂著臉,身體直接滑落在地上。

  “正禮,起來,當著小輩的面這么慫,像什么樣子?”鐘老爺子小聲呵斥,“現在還沒怎么樣,你就自己嚇自己,那以后真遇上了,你要怎么辦?你立不起來,你家可也就完了。老四,你攙他起來。”

  鐘正智費了好大勁,才把癱軟在地的鐘正禮給挪到椅子上。這倒不是鐘正智力氣小,實在是,他也受到了驚嚇,手腳同樣有些發軟。

  家里出了一個封爵的侄子,就已經出乎他的想象,再得罪一個郡主以及站在她背后的王爺,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現在卻都真實地發生在他面前。要不是說這話的人是三侄子,換成家中任何一個小輩,甚至是他的兄弟,他都不會相信。可正因為他信了,從心底里升起的懼意,他壓都壓不下去。

  在這個皇權至上的年代,連一個小小的衙役站在面前,百姓們都會惶恐不安,更別說是高高在上的王爺,那是他們無法企及的高度。

  鐘慶然話說的有些重,他這是想讓家人更加警醒些,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遺憾。看到鐘正禮被嚇住后,鐘慶然給在座眾人打下一劑強心針:“三叔,你得罪的是一個王爺,不是皇上,平陽縣離上京又遠,在傅掌柜他們掣肘下,齊王的勢力很難延伸到這邊,只要傅掌柜他們不出問題,你就是安全的。”

  聽了這番話,鐘正禮的臉色總算不再煞白,可依舊沒好看到哪去,他心有余悸,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慶然,那你五叔?”鐘老爺子眼神晦暗,鐘正信可是鐘家目前最有可能入仕的人,要是被斷了晉升之路,這是在挖鐘家的根啊。不光是鐘正信,還有家里那么多剛進學的孫子,若鐘正信仕途被攔,那其他人也很難有作為,這和天分無關,只是權勢的適當運用而已。

  “爺爺,這事我去跟傅掌柜談,家里若沒人成才,鐘家也就這樣,更別說要和齊王抗衡,那簡直就是個大笑話。至于五叔那里,托人去通知一聲即可,如何選擇,那都是他自己的事。靠人不如靠己,我們不能太過依賴傅掌柜他們,得做好他們失勢的準備。”鐘慶然心里突然冒出許多想法。

  他也是思想被禁錮住,這才會一直在大周朝范圍內考慮,其實,他完全可以將目光放得更遠一些。這個世界又不是只有大周朝一個國家,番邦海外,他哪里去不得?

  “行,那就按慶然說的這么辦。”鐘老爺子一語敲定。

  房內眾人魚貫而出。

  候在堂屋的童氏等人,看到包括鐘老爺子在內的一眾人,都一臉愁容,忙上前詢問。鐘老爺子搖了搖頭,這事在沒有徹底傳開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見問不出什么,童氏等人也不多問,只是一個個臉上都染上了愁緒。雖然他們不知道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但光從鐘正禮將兩個兒子,從課堂上帶回老家這個舉動來看,就知道這次事情恐怕不小。

  當天,鐘老爺子便托人走了趟平陽縣,找人送口信給遠在商楊府城的鐘正信。信的內容很簡單,沒說具體緣由,只給了鐘正信兩個選擇,一是帶著妻兒回河灣村,另一個則是,若不愿意回,那就自己多注意點,萬事留個心眼,別一不小心就中招,沒事不要隨意走動,最好一直待在書院。

  事情既已發生,再多擔憂也無濟于事,反而會給生活增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經過最初的驚惶失措后,知情的鐘家人也慢慢平靜下來。各個當家人就如定海神針,一旦他們恢復正常,妻兒自是不再整日東想西想,這會給他們一個錯覺,好似事情也不過如此。

  自那日后,鐘家人就全都龜縮在河灣村,一直到傅掌柜親自前來。

  鐘家前院書房,鐘慶然和傅掌柜面對面坐著,一人面前擱著一杯茶,熱氣裊裊升騰,模糊了人的視線。

  “傅掌柜,事情談得怎么樣?”鐘慶然說話歷來不愛拐彎抹角,直接就進入主題。

  “陸景這邊倒是無妨,有我在,他動不了手腳。”傅掌柜神色不如以往從容,一臉凝重,“慶然,這事比我想的還要嚴重,我估摸著還真沒法善了。我已經打聽清楚,淳安郡主未婚夫駱家是武將世家,位高權重,執掌一方兵權,兩家的親事是今上所指,賜婚旨意早就頒下去,出了這等事,豈不是打了今上的臉?幕后者這一招端的歹毒,這一箭射中的都不知道是幾只雕了。”

  鐘慶然默然,他之前還是想得太甜了,若只是個王爺的話,即便他腦袋不清醒,被怒火所控制,只要不是不死不休,那鐘家雖然可能發展會受阻,但在平陽縣境內,日子還能過得,隱忍一段日子,說不定哪天就能翻身。現在,鐘慶然就不這么想了。

  書房內很安靜,就連茶杯中的熱氣,也因主人無心飲茶,而被蓋子擋住。

  “傅掌柜,那你的意思是?”鐘慶然其實并不擔心鐘家一時半會會遭難,畢竟,就算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從平陽縣到上京,一來一回怎么也得半個月。更何況,從傅掌柜得知這一狀況后,還親自走了一趟鐘家,就能知曉,傅掌柜背后之人對鐘慶然是真的在意,起碼不愿意開罪他。

  鐘慶然垂下眼簾,心中思緒迭起。他提供給傅掌柜他們的東西雖好,卻也不值得傅掌柜背后之人這么維護他。恐怕跟他身上的福運珠有關,不一定要討好他,至少不能得罪。

  就像這次讓鐘家陷入泥潭無法自拔的幕后者,他們為何不直接在他身上做文章?這次或許實力還不足,但若再苦心經營一段日子,真要動他也不是不可能。雖然鐘慶然知道,他們成功可能性不大高,但幕后者不知道不是嗎?可他們偏偏舍棄一勞永逸的做法,選擇從他的親人介入,這其中的緣故不得不讓他深思。

  福運珠這樣玄之又玄的東西都出現了,大周朝本土出現一些能人異士,也不是不可能。也許,傅掌柜背后之人和這次事情的幕后者,都清楚這一點,這也就能解釋,幕后者為何不敢直接和他對上,因為他們懼怕他反撲的力量。

  但凡傷害鐘慶然的人,光福運珠的被動能力就夠他們喝一壺,更不要說,一旦和他直接對上,他能將福運化為霉運,作用到參與這事的任何人身上,即便他們遠在萬里之外。而對鐘慶然親人下手,他若想反擊,必須找到正主才行,還得是面對面。這樣,幕后者也就有了操作的余地,并不用太過忌憚他。

  “現在這里已經不安全,雖然還不知道今上會如何處理這事,但即便主子從中斡旋,對你三叔的懲治怕也少不了,你家勢必也會被連累。這還是往好了想,要是……”

  傅掌柜未竟之意如此明顯,鐘慶然自是不可能察覺不到。

  “我跟你實說吧,我家主子是三皇子,當前情況不明,我先送你們去他的封地避一避,要是情況還行,那一切都好說,要是情況不容樂觀,就送你們出大周朝。”傅掌柜對鐘慶然其實很有好感,他以前職司也不低,可并沒有如今這么大的權力,自從三皇子將和鐘慶然合作之事交給他負責,他的地位可說是直線上升。

  鐘慶然心中一凜:“什么時候動身?”

  “留給你們準備的時間不多,三天后子時我在河灣村碼頭等你。”說完這句,傅掌柜頓了頓,這才接著說道,“東西不要帶太多,能不帶的都別帶,上船后,都待在船艙里,除了船工之外,不要讓人看到你們的面目。”

  “傅掌柜,這事會牽連我家親戚和族人嗎?”鐘慶然眼神暗沉,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這是何等可悲之事。

  “不好說,正常而言,只要罪不及誅族,應當無礙,但出自你家的媳婦,在夫家日子不好過的可能性極大。至于你的族人,最好的情況是一切如舊,稍微嚴重點,仕途受阻,若今上惱了,這下場便可以預見,流放充軍甚或滿門抄斬都有可能。”

  鐘慶然眉頭一擰,傅掌柜這話說了幾乎等于沒說。這也就意味著鐘氏一族的下場,就在于今上的一念之間,鐘家背負不起這樣的責任。鐘慶然沉思半響,說道:“傅掌柜,你多準備幾條船,只要愿意跟我家一起離開的族人,我都帶走。”

  “你考慮好了?”傅掌柜并沒覺得驚訝,不知道這事也就罷了,若知道后果可能極為嚴重,還一點都不顧慮族人,這人得多可怕?這樣的人,三皇子也不敢真心與他合作,誰知道哪天他就會翻臉不認人?

  鐘慶然點了點頭。

  “你那個令牌還在吧?”

  “在。”

  “這個令牌只有你能使用,你一定要收好,進入三皇子封地后,使用這個令牌,途經之地,不會有人對你們進行盤問,你們的行蹤也就很難被人掌握。對了,這次你們要受點苦,在到目的地前,都會盡量避開人煙,露宿荒郊野外都是常事。”傅掌柜仔細交代需要注意的事項,鐘家這次出走,他不可能參與進去。

  “三皇子封地在哪?”

  “薊州以及附近一帶,不算遠,離平陽縣直線距離大概四五百里,只是你們要隱藏行蹤,從陸上走不可行,得走海路。”傅掌柜從懷中拿出事先畫好的路徑圖,把茶杯推到一邊,平攤在桌上,指著清河說道,“從河灣村出發,轉入朔江,最后沿海一直往北走,時間比較長。這也是為什么只給你留三天時間的緣故。”

  “三皇子的封地靠海?”

  “嗯,從這里到這里,都屬于三皇子的封地。”說起這個,傅掌柜總算有了笑模樣,三皇子在一眾皇子中,地位還算不錯,不然,他也不會有爭位的能力。

  “我五叔在商楊府城蒼山書院就讀,之前托人給他捎了口信,不知道他會不會回河灣村,要是三天后他還不出現,勞煩你安排一下,若他任憑你派去的人,如何勸說都不肯離開,那就隨他,各人有各人的命,強求不得。”鐘慶然嘴里這么說,其實他并不想看到這樣的事發生。

  不管今上心胸如何開闊,鐘正禮他是饒不了的,鐘家也鐵定在他遷怒范圍中。鐘慶然不會心存僥幸地以為,鐘家能被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在抓不到幕后者的情況下,鐘家是最好的替罪羊。

  不管是否被人陷害,鐘正禮的行為,都冒犯了天威,天子一怒,浮尸千里,希望今上別惱羞成怒才好,否則,鐘家只有兩條路可走,不是改頭換面,隱姓埋名,就是離開大周朝。

  前者難度太大,光鐘家人就有二十幾個,再算上愿意跟他們離開的族人,小一二百人總有吧?這么多人要安排合適的身份,這是多大的工程?山里就不考慮了,之前,鐘慶然會有這般想法,那是他沒有別的選擇,現在既然有更好的處理方案,這一條自然被他摒棄。

  “可以,不過不用等到三日后,我回城就派人過去。”隨即,傅掌柜一臉鄭重地說道,“你的族人恐怕不會全都跟你走,這樣的話,一旦上面派人過來,他們就是最好的突破口,你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不然,我家主子也會受到牽累。要不這樣,走前一個時辰再告知他們這一消息,收拾細軟,這點時間足夠了。”

  鐘慶然很是贊同,他是不想族人因他家受累,但那是在不影響他們自家的情況下。

  “那成,我這就走,沒大事我不會再過來。”

  目送傅掌柜匆匆離去,鐘慶然便轉身進入后院,叫上鐘老爺子夫婦和簡明宇在上房商談。

  “爺爺,事情就是這樣。”鐘慶然半點沒有隱瞞,將來龍去脈都說了個透。

  鐘老爺子和簡明宇還好,之前就知道個大概,童氏可是受了極大的驚嚇,胸口起伏明顯。好半晌,童氏才緩過神來:“慶然,你說的都是真的?”

  “嗯。”

  “真是作孽。老二那都沒事,怎么老三就管不住自己?”童氏說話聲都在發顫,對鐘正禮的不滿也是溢于言表。

  “阿奶,三叔恐怕是被人給下了藥,我估計二叔只是順帶,那藥想來極為珍貴,他們不愿意浪費在二叔身上,錢家二小姐這才能逃過一劫。”鐘慶然實話實說,歸根結底,此事癥結在他身上。

  世上事大抵如此,沒誰可以只享受好處,而不用承接隨之而來的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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