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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鐘正義現在還沒作出決定,他剛搭上王管事的線,就這么斷了豈不可惜?他要不親自跟著,他好意思,以低于市場批發價的價格,從慶和坊拿貨?

  “為什么?爹可不是隨便對人指手劃腳之人。”

  “跟慶然封爵有些關系,爹怕上京那里有人盯著,我要是過去,豈不是正好落入虎口?”

  “慶然有仇家?”洪氏一臉詫異,“看著不像啊,他才多大點?”

  鐘正義搖頭否決了這點:“應該不是,估計和大力舉薦慶然那人有關。你不會以為,慶然解決疫情,就會有爵位從天而降吧?這里頭要沒人謀劃,很可能連點賞賜都沒有,說不定不僅被人搶占了這個功勞,還會被人給倒打一耙。”

  “爹說不去就不去唄,你糾結啥?”洪氏不解。

  “我這不是擔心嗎,要是我不是商隊的一份子,那我這么做,豈不是成了掮客?家里親戚多著,看到其中的利益,若他們有樣學樣,私下里跟慶和坊合作商談好,然后以低價從慶和坊拿貨,稍微加點價,再轉手賣給商戶們,慶和坊豈不是會很吃虧?”鐘正義翻來覆去,也沒能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眼里都帶著愁緒。

  暫時不能行商,那他能做什么?難道要回河灣村,安安心心當個小地主,然后把希望寄托在兒孫身上,一輩子就這么過?鐘正義不甘心這樣,他年紀還不算大,應該能拼一把,更要緊的是,慶然現在獲封爵位,他可以借借勢,只要不做對慶然有損害的事,想必能有一番作為。

  “就這個呀,跟爹直說就成,他老人家還能虧待自己兒子不成?不管爹同意與否,你都照著辦便是。”洪氏暗自翻了個白眼,孩子爹瞧著挺精明的,怎么在這事上犯起糊涂?老爺子雖然偏疼三侄子,可也沒把其他兒孫當成別人家的孩子,只要別犯老爺子的忌諱,哪會無緣無故折騰兒孫?

  鐘正義拍了下腦門,這段日子,他真是事情想太多,都想迷糊了。洪氏那話,還是他以前跟媳婦說的,怎么他自己反倒給忘了?鐘正義端正好心態,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這次多虧你提醒,不然,我這心思都偏了。行,就按你說的做,等年三十回老家,我就去跟爹商量

  。”

  嚴臻在村長鐘澤溪那,確定好敬鄉男府邸地址后,便帶著隨從啟程。他一進馬車,就看到桌上擱著一個木盒,轉頭問道:“這是誰送的?”

  “老爺,是鐘老太爺交給小的。”

  嚴臻輕擰眉頭,不清楚鐘家這是何意,一時想不明白,他便也沒多想,直接打開,盒子里放著幾個小瓷瓶,嚴臻隨手拿起一個看了下,是一瓶止痛藥,上面附了說明,能緩解身體上好幾種痛楚,又翻看了其余幾瓶,多是些養生藥,看著挺尋常,沒什么特殊之處。

  就因為這些藥不起眼,嚴臻神情反而舒展開來。他身處高位,東西可不能亂收,尤其是還不熟悉的人,更是得防范一二。官場上爾虞我詐,因為收了不該收的物品,而被對家抓住把柄給整垮,或者,干脆就是對手給他下的套,因這樣的事而鉆進對手的圈套中,這輸得也太過不值當。

  嚴臻把盒子收好,打算回府后,讓府醫給看看,要是沒問題,不妨用上一用。敬鄉男明面上,就是靠解決疫情的藥方封的爵位,嚴臻不覺得這些藥會是小孩子的胡鬧,不過,藥不能亂吃,他和敬鄉男也沒熟悉到這個程度,不讓府醫看過,他可不敢用。

  成親第三日,是簡明宇回門的日子。這天一早,簡明晨就回了自己家,簡家目前就相當于只有他一人,他得當好簡明宇的娘家兄弟。

  眼看時間差不多,鐘慶然和簡明宇拎著一堆東西去了簡家。鐘慶然想起這事,笑意就止不住,這些回門禮,除去一部分中午吃掉,再送少許給簡明宇的爺爺奶奶他們之外,其余都會原樣提回鐘家。

  沒辦法,簡明晨太小了,他自己完全擔不起一個家,連他這個唯一的簡家人,都歸鐘家教養,自然不可能留下回門禮在簡家發霉。要不是規矩如此,鐘慶然連這個門面工作都懶得做。

  在家里稍坐了坐,簡明宇便帶著鐘慶然去往他爺奶家。簡老爺子夫婦還沒分家,跟兩個兒子住在一起,也有十幾口人。

  現在鐘慶然和簡明宇身份跟以往大不相同,石氏等人不敢造次。他們倒是想修復關系,可惜他們心里也明白,這么做難度似乎太高了點。再說,他們也拉不下臉面討好小輩,他們家還沒窮到揭不開鍋的地步,不需要如此委屈自己。

  鐘慶然看著面前幾人有些扭曲的笑容,暗暗搖了搖頭。心想著,既然不想笑,那就還是別笑的好,這一副樣子,看著就讓人覺得沒誠意,若大晚上見到,搞不好會被嚇出心臟病來。

  簡明宇和他爺奶關系很僵,自然跟他們沒什么好說的,將禮數盡到后,就拉著鐘慶然起身往回走。

  等兩人身影消失在大門口,石氏便沉下一張臉。她心中不是沒有懊悔,可是事情已經成了如今這個樣子,想挽回也是不可能。何況,她也不甘心,簡明宇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怎么就這么好命,竟然傍上了鐘家!

  眼下,兩家身份相差太過懸殊,完全沒了相抗的可能,有再多不滿痛恨,石氏也只能憋在心頭。只是不知,那小白眼狼有沒有這個福分,一直坐在夫人的位置上。她可是見過聽過不少,貧家子弟一朝富貴后,不是納幾個美妾,就是休糟糠之妻下堂,以后的日子到底如何,誰又說得準?

  年節期間,最忙的要屬童氏和簡明宇,光準備一應吃食,就夠兩人操持許久。

  “阿奶,現在好點沒?”鐘慶然很有技巧地按揉著童氏的肩膀,有些不贊同地說道,“阿奶,要是吃不消,剩下的,咱就別做了。”

  童氏正閉著眼睛,舒服地享受著自家寶貝孫兒的好手藝,聽到這個,她不樂意了:“那哪行,以前想吃好的,還得算著分量,現在好不容易有好日子過了,自然要準備的體面一些,也讓以前瞧不起咱家的人看看。”

  “那阿奶多注意身體,可別把自己給累倒了

  。”鐘慶然也沒多勸,年關下村里過節的氣氛正好,童氏心里暢快著,不讓她做她想做的,反而對身體不好,以后,他多看著點童氏的身體便好。

  “還是慶然手藝好,被你這么一按,手臂舒坦多了。”童氏笑得眉目舒展,敲了敲已經不怎么酸澀的肩膀,感慨地說道,“唉,真是老了,這老胳膊老腿的,才干這么點活,就有些受不了,要是年輕那會,在田里干一天活,睡一覺又生龍活虎,真是不能比啊。還好,有明宇幫忙,不然,靠我一個人還真有些照顧不過來。”

  “阿奶,這不是還有我嗎?實在不行,爺爺也能上。”鐘慶然盡力彰顯著自己的存在,順帶捎上鐘老爺子,“別的做不好,打打下手還是成的。”

  童氏樂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行,行,奶奶知道慶然能耐,你爺爺就算了,他不幫倒忙就算好的。”

  鐘老爺子瞄了一眼笑得歡快的童氏,沒說什么。他活到這一把年紀,連灶房到沒進過幾次,真讓他參與,純屬添亂。鐘老爺子自己也清楚這一點,也就由著童氏隨意編排他。童氏還是挺懂分寸的,眼下房里沒外人,這才沒有太端著面子。

  “慶然,種在明宇家的猴頭菇,你打算怎么辦?明宇已經嫁入咱家,明晨也跟著過來,要還每天有人過去簡家,這有些打眼啊。”鐘老爺子收起笑容,一臉正色地說道。

  “沒事,等過幾天這批猴頭菇收獲之后,那邊便不再種,全部轉移到這邊。”這點,鐘慶然早就考慮過,他也是瞧著猴頭菇即將成熟,這才不想搬來搬去折騰,直接采收再運到家里,能省去不少事。

  “你自己心中有數就成。”這事上,鐘老爺子不多加干預,一開始就很干脆地放手,不過他還是提醒道,“咱家不比明宇家,不說人來人往,隔幾天總有人上門,你們出入地窖時注意點。”

  “嗯,我跟明宇會小心。”鐘家有兩個地窖,一個是菜窖,在屋子后頭,一個則是糧窖,入口開在東次間。鐘慶然并不怎么擔心,只要在出來時,透過窗戶留意一下院子,應當能避免被人撞見。

  鐘慶然想著,這總歸是權宜之計,他手上的秘方可不止菌菇種植這一項,要是每一樣都要親力親為,這效率未免過于低下,想發展壯大鐘家,那要等到猴年馬月?

  鐘慶然清楚,從獲封爵位的那刻起,他就已經和傅掌柜背后勢力綁在一起。興許傅掌柜他們的對手未必將鐘慶然看在眼里,但要是搭乘的這條超沉了,他定然也無法幸免,那何不把攤子全都鋪陳開?這樣,不光能為己方添一把火,自己的籌碼也會更多,到時候即便幕后之人勝了,想動鐘家,那也得仔細掂量這么做值不值得,當付出的代價比得到的利益還多,鐘家便安全了。

  之前,鐘慶然一直比較被動,做事情都是先考慮得失,稍有點隱患,他就主動避開,這也導致行動上難免有些放不開手腳,失了部分男兒的血性,進取心明顯不足。

  這樣的處世準則,放在以前還沒什么問題,擱眼下就不大妥。據鐘慶然推測,他很可能已經卷進皇子的爭位中,不管跟他合作的是王爺還是皇子,或者非他所猜,十有*無法避開這個爭端,這要是那人落敗,那他和那人的合作,必然會浮出水面,鐘家想不受連累都難。

  這倒也罷了,由于鐘慶然之前的謹慎小心,菌菇種植規模有限,草菇之類所賺很少,無論是哪一方都不會看在眼里,即便是猴頭菇,因著出產不足,還不如慶和坊的利潤高。但這東西可是稀罕物,深受王公貴族的親睞,極品更是供應皇家,用它送禮,都倍有面子,這就不是錢能衡量的。

  以前鐘慶然不知道,現在他是想明白了,他這一行為,跟那些在亂世中投資某一方的商人有何區別?雖然他投入不大,但性質卻是一樣的。

  更要命的是,鐘慶然一連救了那人兩次,疫情那次是明面上的,估計上京城中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另一次,他就不清楚了。那人的對手,想必現在已經對他恨得牙癢癢,那人敗了,他能有好果子吃?

  雖然鐘慶然沒有處于風口浪尖,他現在也沒這個資本,但他也已經一腳踏入懸崖,是臨風而立,還是墜崖,就看那人的成敗,而他就是其中一只推手,盡管目前力量還很薄弱,若忽視他,說不定會讓人陰溝里翻船

  。

  這是鐘慶然在分家后過的第一個年,家里就他們一家四口,外帶一個小舅子,總共也才五個人。這對于習慣了一大家子生活的鐘老爺子夫婦而言,似乎有些冷清。好在,年三十,兩老所有兒孫都聚在一起,孩子一多,氣氛便起來了,熱鬧了好一陣,大家才散去。

  元宵節這天下晌,一輛馬車駛出鐘家,朝平陽縣城疾馳而去。

  簡明宇坐在車轅上駕車,鐘慶然四人則窩在溫暖的車廂內。

  “明宇,冷不冷,要不要再加件衣服?”鐘慶然推開厚重的車簾,探出半個腦袋,關心地問道。

  “還行,不算太冷。”簡明宇神情專注于前方,只留給鐘慶然一個后腦勺。

  鐘慶然想了想,回身拿了一個銅手爐遞給簡明宇:“外面風大的緊,哪有不冷的,我剛掀開簾子,冷風就一個勁嗖嗖地灌進來,那冷意連衣衫都能穿透。這個你拿著,車廂里面有爐子,用不上。”

  “行,我用著,你趕緊回車廂,把爺奶給凍著就不好了。”簡明宇摸著手里的銅手爐,暖乎乎的,一直溫暖到心里,他唯一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瞧著似乎比剛才亮了幾分。

  這個銅手爐被鐘慶然做過手腳,是直接用福運轉化的,渾然一體,沒有絲毫接縫,只留出了足夠多的透氣孔,這樣便不用擔心它會在顛簸中被打翻。

  晃晃悠悠中,馬車駛進平陽縣城。

  “明宇,在這里放我下來,你們先去慶和坊,我辦完事就過去。”鐘慶然跳下馬車,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帽子,邁開腿,大步朝同福客棧走去。

  鐘慶然坐在雅竹苑里等了好一會,才見到傅掌柜的身影。

  “這時候找我,有什么急事?”兩人現在身份差距挺大,傅掌柜倒是沒有局促,打趣著說道,“我是該稱你為鐘少爺還是鐘老爺?”

  “傅掌柜說笑了,叫我慶然就行。”

  玩笑過后,傅掌柜正了正臉色,再次問道:“你這次過來是?”

  鐘慶然從懷里面取出一個瓷瓶還有幾張紙,推到傅掌柜面前:“瓷瓶里是止血藥,效果比藥鋪提供的好上幾籌,你可以找人試試藥效。至于這些紙上的內容,你看過便知。”

  傅掌柜不明所以,聽瓷瓶里是藥,他便擱下,轉而撈起幾張紙仔細翻看。越看,他越心驚。這上面寫著天花的防治手段,以及一些急救措施和減低傷口感染的手段。這些可都是極為實用的醫方,前者暫時還看不出效果,后者對于軍隊可說是有莫大作用,只要上面寫的屬實,那對主子的幫助可不小。

  天花,在大周朝已經有好些年未曾出現過,但每一次它們現身,便會肆虐很長一段時間,染病者能不能熬過去,多是看天意。紙上面的方法要是能行得通,那……

  傅掌柜可不是一般的掌柜,邱少安不在的時候,平陽縣的事物都由他總領。

  平陽縣是邱少安外家祖籍所在地,離他的封地并不遠,這里是他的勢力盤踞的地方,要不是他在戰場上受了很重的傷,這幾年一直在休養,對外的把控有了疏漏的地方,那次也不會被人鉆了空子,致使他乘坐的馬車失控,馬匹瘋了般在大街上狂奔,至于洪水那次,邱少安早有防備,他帶的護衛也足夠護住他,倒不是他又一次疏忽。

  “你有什么要求就直說。”傅掌柜掩去眸中的詫異,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

  “傅掌柜,不要這么嚴肅,真不是什么大事,不,應該這么說,對于你們而言,只是小事一樁。”鐘慶然知道他沒有談條件的資本,但從傅掌柜他們對待他的態度中可以看出,只要不是生死仇恨,他們應該樂于幫他一把,“我的好兄弟被家人給軟禁了,我想拜托你們把他給平安帶出來,護送回河灣村,最好能與他的家人再無瓜葛,喏,情況我都寫在這上面。”

  話落,鐘慶然又從懷里掏出一張紙,其上內容就少多了,只有寥寥幾句。

  傅掌柜接過來,掃了幾眼就看完,將紙收進懷里,問道:“姓鐘,他們是你族人?”

  “嗯,不過早出了五服,只是我和慶書玩得來,之前去上京,就是去看他。哪想到他竟然被困在一個小院子里整一年,我豈能看著他這般受罪。”

  傅掌柜微垂著眼眸思索起來,事情本身不難辦,麻煩的是,這屬于家事,別人插手進去,貌似有多管閑事的嫌疑。不管了,這事確實簡單,至于主子派誰去實施計劃,怎么樣實施,那不是他需要管的,他只要把這事反饋上去即可。

  “就這事,沒其他要求?”

  “嗯,就這個,請盡快把鐘慶書平安帶到河灣村。若你們能不費心費力,就讓大長房讓出族長一職給我爺爺,那是最好不過,不行的話,這事我們自己想辦法。”鐘慶然抿了口茶,好心地提議道,“要是你們有需要,我還可以為你們培養一批制藥師。”

  “行,這事就交給我來辦,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見到你的好兄弟。”

  “那就拜托了。”

  傅掌柜收拾好東西,見廊道上沒人,才開門離去。

  鐘慶然又坐了會,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出了同福客棧。

  外面開始飄起雪花,紛紛揚揚的,不知道會不會耽誤晚上的元宵燈會。

  鐘慶然疾步穿梭在街巷上,剛才他過來時,路上行人還很多,一下雪,不少人都躲進房中。可這,也阻止不了人們對燈會的熱情,瞧瞧,街邊小攤販都拉起了遮雨棚,各家店鋪,也把攤子搭到了外頭,看來,只要不把路給埋了,晚上應該會很熱鬧。

  鐘慶然沒有帶雨傘,等他到慶和坊時,帽子衣衫上已經積了一層雪,他拍打了好一會,才弄干凈。還好,這是雪,不是雨,不然,天寒地凍的,鐘慶然可不敢冒雨走這么長一段路。

  “慶然,快過來烤烤手。外面下了老大的雪,我還在想著,要不要讓明宇去給你送傘,結果你這么不經嘮叨,我一想,你就回來了。”童氏將身體往外挪了挪,讓出火盆邊一個位置。

  簡明宇見狀,上前摸了摸鐘慶然的外袍,見沾了一手濕,便起身去馬車廂內另取了一件皮襖子:“換上,你身上那件脫下來,我給你烤干。”

  鐘慶然本來還沒覺得怎么樣,被簡明宇一說,感覺四肢百骸都透著股冷意,他很是明智地三下五除二,將打濕的衣衫給換下來,煨在火盆邊上烤火,好一會兒,整個人才暖和起來。

  “今天這場雪不小啊,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回得去,家里還有好幾頭牲畜要喂。”童氏有些擔心家里。

  “阿奶,你不是給娘留了鑰匙嗎?她會照管好的。”鐘慶然不甚在意,走之前,明宇就給兩只鷹打理好了一切,除此之外,還真沒什么地方需要他們操心。

  “是哦,奶都給忘記了。”童氏重新展顏,“這雪要是一直這么下著,積雪太厚,晚上賞燈都沒勁。”

  這還真是,要是連門都出不去,那這個元宵節就太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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