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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接下來的日子,鐘慶然徹底清閑下來。

  慶和坊需要的新圖樣,他之前就畫了不少,仿制再快,也有個過程,幾天換一批足矣,暫時不用著急。

  蝦塘那邊,有人照管,也基本用不到他,他只需要偶爾過去看看就成。

  至于逍山,過不了多久就要進入冬天,這個季節貌似也做不了什么。既然哪里都不需要他,他就把心思放到教導弟妹上。

  這段時間下來,幾個小家伙已經陸陸續續掌握好些字,就連最小的鐘慶成,雖然不大會寫,但看到圖畫,也能說出對應的字。

  要說最努力的就屬鐘磬,她平時要干活,鐘慶然又沒有固定教學時間,大多數時候都隨著自己性子來,什么時候高興,就什么時候教,使得鐘磬三不五時就錯過,還得厚著臉皮私下里請教,得虧他們兄妹感情好,不然一個小姑娘,哪里敢時常去煩他?

  鐘慶然倒是無所謂,一天也就教上三五個字,費不了多少時間,再說鐘磬活潑可愛,對他又親近,他怎么會嫌煩?

  不過眼下閑著,鐘慶然便決定多教一些。這個時節,鐘磬不用老出去,一般都在家里干活,倒是方便他找人。

  現在氣溫是有所降低,外面活動卻還是挺怡人。鐘慶然大多數時間都選在陽光正好的時候,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看著幾個小家伙邊學邊玩,挺有意思。有時候興致一來,他還會對著他們畫上幾筆。

  說起這個,鐘慶然便想起作畫也挺費錢,要是沒有收入,他都不敢隨意寫寫畫畫。讀書人的東西,還真就沒有便宜的,即使他選的材料都不怎么樣,依舊開支不小。如今,他卻是不用擔心這些,慶和坊生意不錯,他自己也時有進項,完全承擔得起。

  這天,鐘慶然教的是簡單的詞句。那些實物用字,比較容易領會,一些連詞助詞等,就有些抽象,單獨拿出來不好解釋,便放在具體語境中連帶著學。

  “今天我們學一句話。”鐘慶然從木片中找出幾個字,又拿出他新寫的,按照字序依次排開,“來,跟著我念,秋天到了,葉子黃了,我跟小伙伴們在院子里玩耍。”

  話剛落,就響起弟妹們參差不齊奶聲奶氣的童音,聽得鐘慶然興致更加高昂。他之前教的都是有參照物的字,這句話看似簡單,其實整句中,就沒幾個字是他們認識的。別看他們念得有聲有色,其實心里很是茫然,畢竟不少字都不認識,意思雖明白,卻沒法將話跟單個的字對應上。

  鐘慶然耐著性子,將這么簡單的一句話,翻來覆去念,然后把帶字木片打散,讓幾個小家伙自己從一堆木片中尋找,再拼起來。好在鐘慶然還算有人性,沒有為難他們,摻進去的木片不多,否則,要讓只看過幾遍字形的弟妹從上千塊木片中找出十幾個字,這難度也太高了點。

  就算這樣,集四人之力,他們也找了許久才將字全部湊齊。鐘慶然看著卻很滿意,人的記憶很微妙,看似已經把一句話包含的字全都認全,實則未必,這從弟妹們的行動中就能得知。鐘磬是幾人中年紀最大的,可即便是她,也沒能把字全都找出來。

  雖然過程很曲折,結果卻令人滿意。鐘慶然從這一行為中,能夠清楚看到四個弟妹的配合。鐘磬沒有仗著年長,就獨斷專行,在自己不確定的情況下,愿意聽從弟弟妹妹的意見,而其他三人,也發揮出了自己的能力,即使是最小的鐘慶成,也貢獻了一份力量。

  鐘慶然正打算一個字一個字掰開了教,一抬頭,就看到洪氏站在邊上。

  “慶然,慶峰現在也沒多少事,跟著一道學成嗎?”洪氏腆著臉,說實話,求到侄子身上,還真有些難為她,若非這樣,她早就把小兒子給推出來,哪至于等到現在。

  “沒問題,讓四弟過來吧!辩姂c然倒是沒什么意見,二叔一家和他沒起過沖突,雖然不大親近,卻也沒刻意疏遠他。

  “誒,那就好。慶峰,過來,以后可要好好聽你三哥的話!

  鐘家孫輩七個男娃,前面三個和后面四個年齡差別有些大,鐘慶然排行第三,正好在這個當口上,來年就十三歲,而排行第四的鐘慶峰,今年都還只有七歲,兩兄弟足足差了五年,也不怪他們玩不到一塊。

  鐘慶然對鐘慶峰不大了解,沒有刻意放慢進程,就照著之前那樣教,有不懂的,可以私下里請教。

  洪氏見小兒子沒有被排斥,看了一會覺得沒問題,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可沒有多少閑暇時間耗在這上頭。

  “三姐,我也要學。”兩個姐姐都忙著手頭的活計,鐘樂一個人無所事事,便趴在窗口玩,正巧看到這一幕,便嚷嚷著她也要參與。

  鐘文放下針線,看了眼同樣有些心猿意馬的鐘怡,眼神閃爍了幾下,對著她說道:“你要是想去就去,反正也不差你這點活,記得看好小妹!

  鐘怡跟鐘磬同年,其實她并不清楚認字有什么好處,只是覺得連二嬸都送四弟過來,那一定是好事。她這個年紀,玩鬧心還很重,能靜下心來做事就不錯了,別的還真指望不上。

  外面熱熱鬧鬧,她卻要被拘在房中,怎能不被誘惑?以往鐘怡還能忍住,今兒個二嬸家的慶峰開了先例,她再也按捺不住,也想去瞧個究竟。

  鐘怡拉著鐘樂,有些拘謹地站在邊上,直到鐘慶然歇息的空檔,才小聲說出她的來意。

  鐘慶然沒有意見,對他來說,趕一只羊跟趕十只羊沒有太大差別,反正他只是給他們啟蒙,更高深的知識,還是要等他們進族學后再學。

  鐘慶然很有自知之明,他能教一些大周朝沒有的知識,但要教經史子集,他卻不夠格,真讓他來,說不定都把他們給教歪了。

  不過跟三個不太熟悉的弟妹在一起,感覺還是有些不同,至少不像之前那么隨意,說話都要注意一些,鐘慶然也沒了和弟妹們打鬧的心思,一時間,講課規矩許多,這讓鐘磬四人有些短暫的不適應。

  自那以后,鐘慶然便改變了教學方式,集中時間教完當天的量,便去做自己的事,只留下一大堆木片任由弟妹們玩耍。

  “慶安,娘知道讓你跟著慶然學,你抹不下面子,慶峰教你總成吧?”洪氏雖說只是個尋常婦人,卻也明白讀書的重要性,要不是大兒子比三侄子都年長,她早就提溜他過去了,哪里會磨磨蹭蹭到現在。

  鐘慶安有些無語,這不都一樣嗎,只不過一個是親弟弟,一個是堂弟罷了,真說起來,還不如跟著堂弟學不那么丟臉,起碼三弟在族學里待了三年,而自己小弟,年齡都只有自己一半,又是剛開始學,能教他多少?他還怕慶峰記錯了,把錯誤的字教給他。

  想清楚之后,鐘慶安也不再矯情,丟臉就丟臉,在自己堂弟面前丟臉,總好過在外面沒臉。家里現在辦了慶和坊,他也是這時才清楚地知道,掌柜帳房可比在土里刨食要好過太多,不用風吹雨曬不說,拿到的月錢還不少。

  “娘,不用了,明天我就跟著三弟一起學!

  洪氏一下子有些愕然,就連鐘正義都不由多看了自己大兒子一眼。這真不怪他們,鐘慶安不跟著鐘慶峰一起,還不就是怕作為哥哥的跟著弟弟學,以后在鐘慶然面前不知道擺什么態度,覺得矮人一頭嗎?

  “你不介意?”洪氏有些不確定,她也不想委屈自己兒子,可是即便家里有錢,估計也用不到今年已經十三歲的大兒子身上,她想得很明白,能學點是一點。

  “嗯,明天我就過去!奔热灰呀浵胪,鐘慶安便徹底放開手腳。

  這下倒好,跟著鐘慶然學字的人又多了一個。不說鐘慶安,就連鐘慶然都有幾分尷尬。大周朝,長幼尊卑很是分明,鐘慶安的擔憂不是毫無道理。好在鐘慶然并非原主,以他的實際年齡來算,教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足夠。

  挺過最初的不自然后,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磮D識字,順帶教些簡單句子,時間一晃就過。

  不知不覺中,慶和坊開業已有些日子。這段時間,鐘老爺子都在縣城忙活,鐘慶然隔三差五的進趟城,減輕一下他的負擔。

  家里猛然間少了個人,還是幾乎沒有長時間分開過的老伴,童氏很是不習慣。

  鐘慶然看在眼里,想著以鐘老爺子的年紀,在大周朝也算到了享福的時候,若是可以,還是跟家人待一塊比較好,心里便祈盼著慶和坊生意興隆。這樣,鐘老爺子便可以請一個帳房,不用他為了省幾個錢而親自上。

  這事,鐘慶然不提,鐘老爺子自己就已經開始行動。雖然他天天晚上都樂得合不攏嘴,但架不住賬目繁瑣,每算一次,都能讓他頭痛半天。這還是在賬本數字大都使用鐘慶然提供的奇怪寫法,條目也使用列表的情況下,要不然,鐘老爺子會更加煩惱。術業有專攻,這話可不是白說的。

  這些天,鐘老爺子也算是過夠了癮,瞧著目前的勢頭,不用擔心慶和坊隨時都有關門的風險,找一個專門的帳房,便不期然被提上日程。

  這次鐘老爺子倒是運氣比較好,他剛去中人那記冊沒多久,便有了合適的帳房人選。都是知根知底的城里人,鐘老爺子把賬目一交接,就渾身輕松地回了河灣村。

  坐在堂屋上,喝著兒媳婦泡的茶,鐘老爺子別提多舒心。當然,他沒忘記把賬目重新謄抄一遍,新請的劉帳房接手的便是改頭換面的賬本。作為一個積年的老帳房,劉帳房有自己的一套記法,鐘慶然暫時還不想去挑戰老規矩。

  當晚,鐘老爺子便把鐘慶然叫到上房中,兩人對著賬本又盤了一次賬,見沒弄錯,鐘老爺子總算放下心來。這段日子,他的壓力其實不小,就怕把帳記得一塌糊涂。這是猛然進入一個陌生領域時,多數人都有的不自信,幸好鐘慶然提供的記賬法簡單易懂,免去了鐘老爺子很多麻煩。

  事情非常湊巧,劉帳房到位時,恰好就是月初,開業以來到月末的帳正好做一小結。

  鐘慶然看著賬本上記載的數字,眼珠子都圓了幾分,這個收益看了讓他都怦然心動。

  慶和坊賣的貨品,雖然多數都不太值錢,但架不住每天賣出的量大,更不容忽視的是,還有極少部分價格高昂,那都是出自偶爾神來之筆的鐘家人以及請的那個技藝精湛的繡娘之手。

  繡娘姓柳,手藝的確沒的說,要不是身邊帶著一個男娃,又不想賣身,以鐘家當時的情況來看,未必就請得到。

  考慮到自家情形,留一個寡婦在家走動顯然不方便,鬧出意外實在得不償失,鐘老爺子便許了柳氏在她自己家里上工,當然簽契約時就說好了,因她的原因造成圖樣被竊的,由她承擔所有損失。

  柳氏做得都是精細玩意,小繡屏荷包帕子布玩具等,明顯比鐘家人出產的尋常物品高了起碼一個檔次。

  一分貨一分錢,盡管價格偏高,到目前為止,卻也陸陸續續賣出不少。刨除成本工錢和商稅之后,光這些東西的利潤就不下三十兩,算上其他物品,不到一個月的工夫,慶和坊竟為鐘家賺進五十幾兩。

  這真是大大超出了鐘老爺子的預料,無怪乎就連鐘慶然看著都有些暈眩。這利潤,可比普通鋪子大上許多。這跟慶和坊沒人搗亂,沒人亂收費用有很大關系。

  像那種路邊攤子,其實利潤也不薄,可真正能把小攤做成鋪子的,十個里面卻未必有一個,不是他們生意不好,而是賺再多,層層刨下來,能到他們手里的銀子也就夠他們生活,若還有富余,那都是他們能耐,和衙差地痞打好了關系。

  慶和坊時有新品上架,生意本就好,再加之沒人盤剝,所有賺到的收益,除了正常開支外,都入了鐘家口袋,要這樣都賺不到錢,不如關了慶和坊了事。

  “爺爺,這是?”鐘慶然看到鐘老爺子推到他面前的銀子,眼中有著剎那茫然,隨即又領會了他爺爺的意思。

  果然,跟他預料的分毫不差,鐘老爺子很快為他解惑:“慶然,這兩成收益你拿著,慶和坊沒有你完全開不起來,要不是家中實在不怎么樣,我都沒臉要你這么多!

  鐘慶然在拿出圖樣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準備,他是知道鐘老爺子不會虧待他,卻沒想到直接就分兩成給他。剩余八成劃入公帳,可也還有他那一份,等于他一人比其他人都要多拿兩成。雖然在鐘慶然看來,確實就如鐘老爺子所說,兩成給他并不多,要知道,整個慶和坊,在招牌沒有打響之前,基本都得靠他的圖紙支撐。

  當然,話雖然這么說,卻沒有一個東家會請這樣的人供著,反正鐘慶然就沒聽說過哪個在東家手下做工的人,能得鋪子兩成紅利。

  看到鐘慶然神色有些猶豫,童氏又把銀子往他那推了推,一臉就該這樣地說道:“老頭子讓你拿,你就收著。家里要沒你,估計現在還在吃咸菜疙瘩,能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過,他們就該謝天謝地,哪來那么多意見?”

  鐘慶然笑了,爽快地把十來兩銀子扒進懷里。照他的推測,若無意外,慶和坊生意只會越來越好,要是連這點銀子都受不得,那以后可要怎么辦?

  “爺爺,奶奶,既然家里有錢了,是不是得把家中適齡的弟弟都送進族學?”

  鐘慶然的提議倒是把倆老給問懵了,還是鐘老爺子腦子轉得快,他本想著再過些時日,等錢攢到一定程度,就繼續買田買地,在他看來,做生意不確定性太大,還是田地握在手中才可靠,倒是一時沒想起培養子孫的重要性來。

  這時,一經鐘慶然提議,鐘老爺子也來了興致,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樣的念頭已深入人心,對于讀書人,不說內心怎么個想法,至少面上都是敬著的。誰不想望子成龍,誰沒個光宗耀祖的念想?

  反正鐘老爺子是有的,否則,也不會培養小兒子十幾年,這其中耗費的錢財,已足夠養活好幾人。

  不過一想到三孫子,鐘老爺子就沒有什么好生氣,佯怒道:“怎么,你也知道讀書的重要性,你自個為何就這么不上進?”

  這次,就連童氏都把頭撇向一邊,當作自己什么都沒看到。

  鐘慶然不由失笑,想著兩老的殷切期望,語氣不由更軟了幾分,大言不慚地說道:“爺爺奶奶,放心,我這輩子定會吉星高照,就算什么功名都沒有,一樣過得比別人都好!

  鐘老爺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想了片刻,才想起一茬子事,猶疑半晌,最終開口確認:“慶然,當初就想著問你,結果一高興忘到腦后了,上次那個傅掌柜,不會就是你請的吧?”

  童氏支起耳朵凝神細聽。

  被兩老盯著,鐘慶然一臉坦然,非常無辜地說道:“爺爺說得沒錯,那傅掌柜就是我上回無意中搭救那人的屬下。對了,爺爺奶奶,這事先不要外傳。”

  “難怪,我就說一個頗有些來頭的人,那天怎么有閑心到慶和坊坐坐!

  鐘老爺子想明白其中的緣由,一激動手掌猛按在桌子上,把靠著桌子的童氏嚇了一跳,怨怪道:“老頭子,你這是干什么?別嚇壞慶然!

  “老婆子,你不明白,在城里做生意可不像在自個村子那么容易。慶和坊一直沒人打擾,我還在琢磨是怎么回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童氏還有些迷茫,鐘慶然仔細解說:“阿奶,平陽縣龍蛇混雜,衙差地痞可都不好惹,沒背后孝敬,他們就能擾得你生意難做。商稅本就不低,再經過他們盤剝,我們賺到的五十幾兩銀子,能到手一半就不錯了!

  “還有這事?”童氏沉思半晌,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呢,村里也不是沒人到鎮上城里擺攤開鋪子,可真正賺到大錢的,要么家里本就有靠山,要么會來事,籠絡得當。不會鉆營的,最多也就比在地里刨食好上一些!

  童氏沒說的是,一旦遇到荒年,小商戶可是連農戶都比不得。所以,大周朝那么多商戶,才會一有錢,都跟鐘老爺子一樣,想著要多買田地,有田心不慌這話可不是瞎說。

  大周朝吸取了前朝的教訓,對于每人名下的田產有著明確的規定,超過一定數量,就不許再買,還規定婢仆名下不能擁有田產。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土地大規模兼并,可以說是延長了朝廷的壽命。

  鐘家目前完全不用擔心有錢不能買田的煩惱,對他們來說,錢是多多益善。

  “慶然,你說得沒錯,有錢了,自是要培養下一代。符合要求的只有慶峰一個,慶涵還小了點,要不這樣,我明天就帶著慶峰去族學見先生,慶涵就等明年再說。”鐘老爺子已經不把鐘慶然當一個小孩子看,做決定時,也愿意聽聽他的意見。

  “爺爺,都快入冬了,現在插班行嗎?”

  “沒事,這是族學,跟族里說一聲就行。換成縣學,估計就不成!辩娎蠣斪訉嵲拰嵳f,再一次印證人脈宗族的重要性。

  “慶峰不過認了百十來字,進族學后恐怕進度跟不上,到時候讓他找我就行,其他的不好說,簡單的識字還難不倒我!辩姂c然沒有意見,還做出了保證。

  鐘慶峰還不知道他愉快的童年生涯就此結束,不管他有沒有讀書天賦,至少幾年內,他是擺脫不了學習的負累。有這么好的機會,鐘正義夫婦不壓著他學才怪,想要像鐘慶然一樣任性而為,鐘慶峰顯然還沒有這個資本。

  鐘慶然回房后,童氏放下矜持,摸著桌上的銀子,眼神癡迷,心里感慨萬分,她家是真的要起來了。這都緣于三孫子,以后誰還敢不滿,看她不削了他們,沒他,他們哪來現在這么舒服的日子過?

  這一晚,鐘慶然睡得異常踏實,手里攥著錢,那感覺真的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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