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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好幾天沒去坡地看看,鐘慶然很好奇。他只給簡明宇說了他需要的果樹種類,以及果樹之間的間距,具體怎樣,也只有簡明宇知道。鐘慶然沒問,簡明宇也沒主動提起,便形成了現在的局面。

  到了地頭,鐘慶然毫不意外,又一次見到簡明宇在他自己那三畝坡地上辛勤勞作。這般精心照顧田地的,河灣村恐怕也只有他一個。

  畢竟大多數農戶人口都比較多,相應的耕種的田地也多,甭管是自己的,還是租種的,一個壯勞力需要負擔的不會只幾畝坡地,自然沒辦法跟簡明宇這樣扎根在地頭上的人相比。

  因著前幾次都是路過,只匆匆打量了幾眼,對于簡明宇地里到底種了什么,鐘慶然并沒有關注。這回比較閑,他決定好好看看。

  坡地跟平地有很大不同,地都是一小塊一小塊的,據鐘慶然目測,這附近一帶的坡地多數都是一畝地分成三四塊,跟個臺階似的,一層一層往上。

  看著眼前綠油油的莊稼,鐘慶然有些汗然,他竟然無法確定這些到底是什么,只得舍了臉面上前詢問。

  簡明宇拿看白癡似的眼神看著他,一想到鐘慶然打小就不用下地,倒也了然,耐心解釋道:“這些是花生,旁邊那些你應該知道吧?”

  順著簡明宇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鐘慶然好懸才忍住想揍眼前人一頓的沖動,玉米都結穗了,這他要是都還認不出來,那他就不是在農村長大的,這是明晃晃地揶揄他啊。

  瞧著鐘慶然額頭冒黑線的樣子,簡明宇別開頭,肩膀不停抖動。

  “你想笑就笑吧,不就是不認識花生嗎,這有什么大不了的。”鐘慶然裝作氣呼呼的樣子,指著三七說道,“那個你認識嗎?”

  簡明宇搖了搖頭。

  “你看,你連這都不認識,也沒比我好多少。”鐘慶然強詞奪理,他心中明白得很,草藥豈是一般人能接觸到,簡明宇不知道實為正常,他就是想打擊打擊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這么想,他便這么做了。

  簡明宇對這些一點不在乎,很誠懇地向他請教。這倒讓鐘慶然陷入兩難的境地,心中明明知道,偏不能光明正大說出來,委實讓人不爽。

  鐘慶然也不是愚笨之人,念頭一轉,便計上心來:“不告訴你。”

  隨即立刻轉移話題:“死了一棵,倒是有些可惜。”

  簡明宇拄著鋤頭,應聲附和著。那不知名植株還算好的,只有一株沒種活,其它那些果樹嫩枝成活率真心不高,幾十棵能有一半活下來就不錯了。已經枯死的不說,還活著的也有一些打蔫,看著就很難種活的樣子。

  不過饒是這樣,簡明宇仍舊對鐘慶然生出幾分敬佩來。具體怎么辦到的他不清楚,成果卻在眼前,想讓人不信都難。

  河灣村作為一個接近小鎮級別的大村,也就各家院子里種著寥寥幾棵果樹,至今沒見有人興建果園,平時想吃個果子都要到山上去找,主要原因就是果苗難弄。種子繁殖農戶都知道,問題就在于,很多果樹,比如桃子,果核就是種子,那么厚實的果殼,不經過處理,連發芽都難。扦插成活率再低,也比種子種植高上不知道多少。

  當然,真有心去山上找,湊個幾畝還是沒問題的,關鍵在于田地都緊著種糧食,誰舍得拿來種果樹?也就鐘家才會出鐘慶然這個他人眼中的奇葩。

  簡明宇顯然不這么認為,糧食是重要,畢竟荒年間普通百姓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糧。不過平常年份,簡明宇卻覺得種果樹未必就不及種糧。他自己那幾塊地就是如此,種夠他和弟弟的口糧,其余地方都種著用來賣錢的莊稼,譬如鐘慶然見面不識的花生,就是其中一種。

  坡地產量不高,供應兩個小孩卻綽綽有余,加上簡明宇頭腦靈活,自己種了東西二次加工再賣,家里又養著一些雞鴨,兩小孩的日子并沒有眾人預料的那么窘迫。

  當然這有個前提,那就是簡明宇年紀雖然不大,卻有著比尋常壯年人還大的力氣,否則,現在兩兄弟就不知道過得是什么日子。

  鐘慶然不清楚簡明宇心中怎么想,他現在目光全都放在自己那塊地上。原本空蕩蕩的坡地,現在已經被零星幾片綠色覆蓋。

  鐘慶然數了數,一共有十幾棵,種類繁雜,除了小型果樹外,大多都還沒長成。就這也已經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簡明宇力氣這么大。有一棵甚至掛著不少果子,看樣子很快就要進入盛果期。這錢花的太值了,鐘慶然如此感嘆道。

  眼見日頭越來越高,簡明宇都開始收拾農具,鐘慶然看夠了,一個人頂著大太陽也沒什么意思,便和簡明宇一起結伴返家。

  一回到家,鐘慶然就聽到一則勁爆的消息,昨晚族長不小心弄壞了一幅畫,值不少錢,當場大發雷霆,把伺候的人挨個罵了一遍,這還不解氣。今天大長房那宅子里婢仆們可都小心翼翼,二老太爺不傳喚,沒有哪個敢主動湊上前去奉承。

  鐘慶然聽了笑笑就過,并沒放在心上。

  “篤篤。”

  “進來。”

  “三哥,你看這是我做的,好看嗎?”鐘磬關上房門,一雙小手背在身后,到了鐘慶然跟前,才猛然拿將出來,獻寶般雙手捧著高高舉起,一副尋求表揚的自得模樣。

  鐘慶然很是配合,神情肅然,雙手接過,仔細一瞧,這不就是前幾天,他讓大姐和四妹做的其中一個金豬布玩具嗎?樣子是有了,可惜被鐘磬縫的歪歪扭扭,布料顏色也不對,搭配卻很有創意,別有趣味。

  鐘慶然在鐘磬頭上摸了摸,對她的創新很是表揚了一番:“這個很有意思,等你針線活再好點,就能交給你做了。”

  頓了頓,鐘慶然才覺出不對的地方:“這小玩意做起來有些難度,你針線活上手還沒多久,怎么做起這個來了?我記得給的圖樣中有適合你的簡單樣式,怎么不做那些?你都做了一個,大姐那進度如何?”

  鐘磬撓了撓頭,聽到三哥表揚,她很開心,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三哥的疑惑,她微微垂下頭,小聲說道:“三哥,這只豬比豬圈里的肉豬可愛多了,我一看到它就喜歡上了,別的哪還放在眼里?”

  鐘磬越說越小聲,最后就像蚊子在嗡嗡嗡,倒是說到鐘欣時,聲調又提升回正常:“大姐有在做,做得比我好看多了,不過花在這上面的工夫不多,她大多時間都在繡帕子荷包之類,我時常在外邊,和大姐待一塊的時候不多,她具體做了幾個我也不清楚,要不等會我去問問?”

  “不用,這事不急。你既然喜歡小金豬,不妨試著用編絡子的線做一個試試,有你巴掌大就夠了。”鐘慶然只說不做,因為他不會,他會知道這些,有些是曾經見過,其中一些還照著描摹,剩余那部分則是他自行設計的圖樣,能做出來最好,做不成也無大礙。

  鐘磬欣然接下,蹦蹦跳跳走了。這正合她的意,鐘家不是富戶,鐘磬手上能動用的布料有限,大部分都用在小豬上,想再做別的都不能,打絡子的線倒是能拿出不少,只是這難度比用布料縫制可是高了不止一星半點,鐘磬皺著小眉頭,有些不大自信。

  好在線繩能重復利用,編的不對拆了再來便是。接下來一段日子,小丫頭便跟線編小豬卯上了,鐘慶然知道后很是佩服其不服輸的性子,好好夸了她一頓,這讓鐘磬更熱衷于此。

  鐘慶然得知明天就要跟鐘老爺子去平陽縣城,他坐在床邊,打開錢箱子,把銅板全倒在另鋪的舊布上,一個一個又數了一遍。

  鐘慶然在現代可從沒數硬幣的興趣,來到大周朝,倒是對數銅板樂此不疲,眼看著就要朝財迷方向奔去,鐘慶然不得不時常告誡自己,這習慣看著可愛,他自己還不想染上。

  這些天所賺,大頭都給了童氏,鐘慶然每天的收入不比簡明宇高多少。為此,鐘老爺子夫婦成天笑容滿面,不知情的還以為鐘家有什么喜事,問了也只被兩人給含糊過去。別的就算了,這種有關錢財的事情,即使最愛顯擺的童氏也知道輕重,哪里會說給旁人知曉?

  這還虧得鐘慶然自覺,以他在鐘老爺子夫婦心目中的地位,他要昧下收益,老兩口也只有幫忙遮掩的份。事實就是這么讓人難以接受,并非鐘家才如此,哪里都是這樣。權力在誰手上,誰就掌握主動權,人都有七情六欲,難免徇私,只要不太過,一個家就能維持下去。

  鐘家各房對于鐘老爺子手中到底有多少錢,有各自的估算,具體是不清楚的。這其中的操作性就強了,難怪,每個家庭內部都有這樣那樣的矛盾,真正半點齟齬都沒有的極為罕見。

  數完一遍,總數和上次數的能對上,足有六百多個。這其中多半是原主以前攢的私房,平時的零用基本花光,這幾百個銅錢都是一年一年的壓歲錢積攢而來。

  有童氏做靠山,明氏是一個銅板也別想從鐘慶然身上拿走。原主花錢大手大腳,錢一到手就花用出去,唯獨壓歲錢幾乎沒有動過,倒是便宜了他。鐘慶然沒有不動原主東西的想法,他承擔了原主的責任和義務,自然也該享有他的權力,沒必要對此有忌諱。

  鐘慶然想了想,取出零頭,剩下六百文則收回錢箱。銅錢份量不輕,一貫就有□□斤重,這要全帶上,豈不是還得拿個背簍背著?在大周朝,銅錢還真是讓人痛并快樂的負擔,有人想要卻得不到。鐘慶然自個樂呵著,這錢箱還是他腿傷痊愈之后才發現的,當時還美了半天,現在雖不及當初那么興奮,每次數錢仍能感受到手中握著錢的快樂。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鐘慶然便被叫起。這次可不像最初那回,家里牛車另有用途,他和鐘老爺子得從清河走水路,船次有固定時間,錯過就得等下趟,那時間可就耽誤了。

  去時是順水,坐船比牛車要快,兩人到時,正是平陽縣集市最熱鬧的時候。鐘老爺子目的不在于此,先帶著鐘慶然去書院找小兒子。

  書院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他們抵達時,學子正在上課,兩人被擋在門外,等到第一堂課結束,門子才派人去把鐘正信給叫了出來。

  “爹,你們這是?”

  鐘正信書生氣很重,身上穿著細棉布長衫,跟鐘慶然一樣,基本沒下過地,又不怎么運動,看起來有些文弱。自打來到大周朝,鐘慶然這還是第二次跟小叔打照面,不由好奇地多看了兩眼。形象挺能唬人,要明年真能考中秀才,倒也不枉鐘家培養他這么多年。

  只是不知道小叔的想法如何,要是一門心思就放在科舉上,以之前鐘家的情況來看,應該養不了他幾年。現在嗎,家中情況變好,就不知道他爺爺怎么想的。這種事情上,鐘慶然不能發表意見,一切都看鐘老爺子如何決定。

  “慶然想買本草藥書,順道買些染料筆墨,我過來問問你去哪個書鋪買合適。”

  鐘正信倏然低頭,很是打量了一番鐘慶然這個三侄子,他有些詫異,當初在族學只上了三年就擱筆,放在旁人身上夢寐以求的好事,到了他這里說放棄就放棄,要說沒這個天分也就算了,偏偏三侄子不說多優秀,以他的資質,多考個幾次,說不定就能中秀才。

  當初為這事,明氏可是鬧了好久,可惜原主不想學,誰都沒辦法,鐘老爺子夫婦還能強逼著他學不成?兩老可舍不得,確定他對學習真不感興趣之后,便由他去。鐘老爺子夫婦雖不說,當時可也很傷心。兩老都盼著,疼愛的孫子有朝一日金榜題名,誰想他自己不樂意,也只能就此作罷。如今幾年過去,鐘老爺子夫婦對此早就能淡然以對,遺憾卻不能說沒有。

  鐘正信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三侄子自動退了族學,不然,他都不清楚到時候鐘家負擔不了兩個學子時,會不會把他給擠了。

  事已成定局,現在是他得利,還能留在書院繼續求學,鐘正信沒道理再糾結于此。

  “去平陽書局,那里最大,書也最全,要是找不到合意的,再去其他小書局看看。”

  鐘老爺子簡短問了幾句小兒子的進學情況,臨走前往他手里塞了一串銅錢。

  平陽書局就在書院附近,兩人不到半炷香時間便到了。

  書院學子還在上課,逛書局的人卻也有那么幾個。

  鐘老爺子早年也進過書鋪,對有學問之人雖然欽佩,倒也不打慫,鐘慶然壓根就沒這方面的壓力,不說原主上過三年族學,他本身好歹也念了十多年書,要是進個書局都局促不安,他上輩子算是白活了。

  書局很安靜,只有沙沙的翻書聲。鐘慶然問了書鋪伙計,直接朝著目標走去。

  隨手拿起一本醫書,翻了翻,一看全是繁體字,鐘慶然就腦門疼,就算猛補了幾個月知識,他還是有些不大習慣。問過價格,薄薄一二十頁都得以百文計,看來進學確實非一般家庭能承受。都說窮文富武,習文都這般難,那學武門檻就更高了,當然學個仨瓜倆棗的不算。

  放下手中醫書,鐘慶然仔細找著草藥集以及與之相關的炮制書,最后選中一本《百草集》,上面恰好就有三七和生姜。拿上書之后,鐘慶然便在書鋪伙計帶領下,直奔繪畫區,那里有市面上常見顏料以及各種筆墨。

  鐘家才剛開始掙錢,鐘慶然沒多少猶豫,放棄質量更好的,直接挑了性價比最高的那些,畫筆紙張和染料一并選齊,林林總總算下來竟然要二兩多銀子。

  鐘老爺子眉頭都不動一下,爽快地付了錢,這讓鐘慶然重新認識了一番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也讓他明白,最近家里生意定是不錯,使得鐘老爺子底氣十足。

  出了書局,鐘老爺子便帶著鐘慶然去買石灰,一切都很順利,路過鴻泰酒樓時,鐘老爺子腳步頓了頓,看著大堂內紅火的生意,又想起還留在酒樓內的三兒子,眼眸暗了幾分,隨后裝作若無其事般繼續大步朝前走。

  來一趟縣城不容易,眼看事情已經辦完,鐘老爺子便帶著鐘慶然進集市買了些肉。

  鐘慶然掂了掂袋中的銅錢,和鐘老爺子說一聲,便跑到邊上鋪子里稱了斤果糖,拿這個哄孩子最管用。

  到家后,鐘慶然將果糖分出一半,比他小的都有,比他還大的,他就不管了。

  小家伙們咬著甜甜的果糖,一個個都很開心,在院子里跑跑跳跳,表達著自己的喜悅之情。畢竟,雖然這些天,只要能出去玩的孩子,都或多或少賺到一些錢,無奈年紀小了點,皆被家中爹娘給沒收,說好聽點是代為保管,說難聽點,指不定管著管著就管沒了。

  回到房間,鐘慶然身姿筆挺地坐在書案前,一頁一頁仔細翻看《百草集》。他目前最需要了解的便是三七和生姜,這兩種植物能利用的大都是根莖,皆長在地下,若非對它們熟知,就算放在眼前也只會當野花野草對待,鐘慶然不認識花生植株就是最好的例證。

  《百草集》上藥草圖案不像照片那么清晰,有些偏差在所難免,要不是鐘慶然對這些草藥都知之甚詳,只根據圖譜未必就能認出實物。

  三七是鐘慶然唯一家傳藥方的主藥,生姜則是作為調味料前途遠大。因只有部分地方有藥農種植,其余盡皆從山林獲取,只等去腥的作用被人獲知,便是生姜大發其威的時候。

  鐘慶然明知這點,若還不先下一城,實在對不起他爺爺對他的諄諄教導。

  想起上次進山沒發現生姜,鐘慶然準備過幾天再入山找找。既然童氏說山上有,那應該就有,只不過是他沒找到罷了。

  時間飛快流逝,終于到了蝦塘放苗的時候。鐘慶然將紅鰲蝦根據大小分成三檔,一檔已經可以上桌,因著蝦苗不足,就作為親蝦留存,一檔則半大,剩下那些過小的全部放到不足十平米的育苗池里培育,等長到足夠大,再放到大池子里。

  現在紅鰲蝦養殖密度不大,蝦塘內有水草等植物,需要人工喂食的數量不多,等到養殖成規模后,投喂量就大了,到時候得有人專門負責投餌。這些事已經被鐘慶書鐘慶竹兩人給攬了過去,鐘慶然倒是一身清閑。

  站在塘基上,看著蝦塘內水波粼粼,間或有紅鰲蝦冒出水面,鐘慶然成就感滿滿,轉頭對著站在邊上的鐘慶書鐘慶竹問道:“你們覺得怎么樣?”

  鐘慶竹背著手,裝作老夫子的模樣,踱著方步贊許道:“不錯,不錯!”

  鐘慶書悶笑不已,習慣性打擊:“這才剛開個頭,后面什么情況都還未知,你就這么肯定一定能成?”

  鐘慶竹立即破功,回復原本的樣子,搔了搔頭,一門心思想著如何應答:“我是不清楚紅鰲蝦的正確養殖方法,現在知道的那點知識,也都是聽然小子說的,可我有眼睛看啊!你瞧瞧,原本那一大片爛泥田,現在多半都被改建成蝦塘,看起來是不是很像那么回事?你不會認為慶然在瞎鼓搗吧,反正我不信。”

  鐘慶書笑笑不語,他又如何不知道這點?之所以這么說,不過是想逗逗鐘慶竹。

  除了最開始挖蝦塘買石灰花了點錢,以后喂食并不怎么費銀子,他手頭上并非沒人手,與其留在宅子里被人排擠,還不如過來看守蝦塘,順便割些草料、撈些河蚌之類喂食,也算是兩全其美之事。

  隨著鐘家每天生意不斷,河灣村一帶紅鰲蝦數量大幅度減少。這點不光鐘慶書,就連鐘慶竹都看到其中蘊含的商機。這邊都如此,鴻泰酒樓東家那邊消耗應該更大,想來等到紅鰲蝦大規模捕捉后,價格必然上揚,到時候他們養的紅鰲蝦就值錢了。

  否則,以鐘慶然預測一年一畝蝦塘紅鰲蝦的畝產量,除非一點都沒損失,不然能有三五百斤收成就極為可觀,以三文一斤來算,刨除成本,一年的收獲可能還不如種田,他們干嗎費心費力做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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