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內外之分
孝期淫1亂,謀反篡位,遇赦不赦,身世之謎……
一座又一座的“泰山”背負在心尖,賈璉腦袋疼的恍若被從內到外撕裂了一般,等昏睡的意識蘇醒過來,早已日上三竿,賈璉揉揉眼睛,忍著宿醉的頭疼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側目看向床上的裹著錦被的不明物體,整張臉瞬間扭曲了,下意識一聲尖叫劃破寧靜,“來人!”
賈珍被嚇的驚醒過來,看著小臉刷白的賈璉,想起昨晚的鬧騰,打個哈欠,“我說璉弟,你怎么越長大越不可愛呢?乖,還早呢,再睡一覺!”
賈璉:“……”
“你怎么在這?”賈璉腦袋一片空白,呆滯問道。
“問張嬤嬤,我在瞇一會。”賈珍揮揮手,自顧自的拉起錦被,遮住明亮的光線繼續睡。他昨晚被拉著嘀嘀咕咕教育了一整夜,賈璉控訴的那個撕心裂肺,痛徹心扉,整得自己感覺罪大惡極。
不過,他想不通了,自己有那么色急嗎?看起來,他很缺人嫖?這賈璉九歲的毛孩子哪來學來的話語啊?
賈珍迷迷糊糊的想著,漸漸陷入夢香。
賈璉傻眼的看著霸占他床位睡的正香的賈珍,使勁回想了昨夜,各種信息沖霄大腦,雖是一團漿糊,但卻清晰無比的引入眼簾。
有些東西,他不敢對賈赦說,因為對方為了他努力的做個好父親,他虧欠著他。
所以,他就對賈珍咆哮了??
因為他們是好哥們,他還隱隱帶著施救者高高在上的姿態?所以,就肆無忌憚的宣泄心中慢慢的負能量?
賈璉一想到此,面色爆紅。
“少爺,您先起來洗漱一番,你們小聲些,珍大爺連夜趕回來的。”張嬤嬤帶著丫鬟趕來伺候,看著賈璉垂頭喪氣的窩在墻角,精神萎靡的模樣,有股以下犯上的沖動不禁想要沖到正院對著賈赦好好吼一句,壓住心中的不忿,服侍賈璉梳洗完后,看了一眼賈璉,試探的問了一句,“少爺可還記得昨夜之事?”
“我隱約記得些。”賈璉揉揉太陽穴,道。
“老奴知道少爺從來都是個好孩子,是個溫文儒雅的小君子,昨日那些腌臜的話兒斷是被人給拐了心性。”張嬤嬤循循善誘著,饒是知曉對方聰慧異常,但禁不住的還是把人當孩子,語重心長道:“珍大爺與您從小長大,兄弟情分非常,但等他醒后,您還是要跟他認個錯,酒后失德有時候人控制不了,但惡語傷人卻寒心。若那些話,傳出去,對兩位少爺的名聲都是有礙的。”
賈璉:“……”
“入畫說珍大爺一聽說您不開心,可就立馬晝夜不休的趕回來,還給您帶了不少西洋的奇巧玩器,這般兄長,二爺您該珍惜這兄弟情誼。”
賈璉臉頓時滾燙滾燙的燒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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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賈珍一覺睡醒,再一梳洗,早已到了晚膳時分,他也不甚在意。在他赦叔家,就跟自家差不多,他們三之間從來不講那客套的虛禮。
剛一入花廳,賈珍看著滿桌的珍饈,好奇的朝賈赦看了一眼,“赦叔,今兒家里來客人了?”
“沒啊,”賈赦有氣無力的回到,今日一早聽聞昨夜兒子大罵侄子撒酒瘋,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向文文靜靜端莊儒雅般的小公子怎么會爆如此污言穢語?
他雷厲風行的敲打了一番昨日守夜的仆從,下了禁令,又把嘴碎的仆從全部整治了一番,發賣了出去,依舊查不出什么源泉,然后一摸麒麟,整個人都被嚇傻了。
孝期淫1亂說的不就是他嗎?!!
那個時候,他以為自己要翹辮子,人生及時行樂,還勾得皇帝給賈璉做保護傘,卻忘記了尸骨未寒的爹。老爺饒是對他親情傷偏頗到咯吱窩,可依舊給了他生命。
他不是個好父親。
賈赦滿懷愧疚的看了一眼賈珍,“大侄子,你別跟璉兒計較啊,他心里苦,昨晚我忽悠著他喝了不少酒,原以為酒后吐真言,知道小心思我能對癥下藥,沒想到自己喝醉了。”
“赦叔,您這說什么話?”賈珍剛想說沒事,便見賈璉過來,手持一柄劍,整個身子還搖搖欲墜著。見狀,賈珍忙一個箭步沖過去,拿過劍,手一頓,觸感是說不出的舒適。不過……低眸掃了一眼劍鞘。這劍鞘極其普通,無絲毫花紋裝飾,但整柄劍分量不輕,他握著多有些吃力,沉甸甸地的,更何談如今個都沒長高的賈璉。
眉頭一簇,賈珍掃向后邊跟隨的小廝,愈發不滿,“你們怎么不……”
“好了,珍大哥,別訓他們了,是我自己要搬過來的,這樣顯的誠意深些。”賈璉一抿嘴,撇過目光,他壓根不想看賈珍。
他明明說的都是事實。
“昨晚弟弟孟浪了,還請多多原諒,俗話說寶劍贈英雄,以此聊表歉意。”
賈珍緊緊握著那劍,眼里笑意漸消。說實話,被人一通劈天蓋地幾乎潑污水的指責,說不憤怒是假的,但是生氣也要看對象,看時間。
他跟一個醉酒的娃理論,不是貽笑大方嗎?
“你覺得我就這點度量?”賈珍看也不看,直接丟了劍,面上陰沉一片,靠近一步,居高臨下,眸子里竄著火苗,“還是把我當外人了?!”
劍落地,“咚”的一聲,震的整個花廳嗡的一聲響動,所有人都斂聲屏息。
賈璉嘴緊緊抿著,抬眸看著近在尺咫的賈珍。
比之上輩子,這輩子經過浴火奮戰的賈珍沒絲毫的萎靡之氣,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精神,此刻怒氣沖天,還隱隱帶著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殺氣,英姿颯爽的完全不是當年那個人。
看了一眼他,又低頭看那劍,賈璉不由委屈,他這劍自己那積攢了許久的閱歷值從系統里兌換出來的,憤憤著,“我就跟你這么一客氣,你還真喘上了?!外人?不把你當外人,難道還想當我內人?問過我未來大嫂,還有我大侄子嗎?知道我等大侄子等了多久了嗎?!”
“噗!”賈赦聞言,憋不住捧腹大笑,但一會就笑不出來,因為他兒子大逆不道的瞪了他一眼。
賈珍身形一恍,呆滯了半響,才木然回道:“璉兒,我娘沒給你好處來催著我成親吧?”
“知道自己老大不小了,還讓人操心。”賈璉冷哼一聲。
“這不顯的弟弟你能耐嗎?”一來一往,不知何時這隔膜便消褪,賈珍一如往常的勾著賈璉的脖頸,大大咧咧道。
“……”
見識到了“小孩子六月天的交往方式”,身為長輩的賈赦揉揉噗通噗通的小心臟,覺得自己完全不用如此如臨大敵般嚴陣以待。
待坐上了飯桌,三人吃了盡性之后,賈珍掃到地上的寶劍,一想起之前握在手里的觸感,忍不住視線望向賈璉,眼中閃著亮光,忍不住搓搓手,小心翼翼道:“璉弟,那劍?”
“那劍?”賈璉端茶的手輕輕一晃,嘴角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呵呵,等你成為我內人或者說給我一個大侄子,我再送你!”
他都能調1教好賈珍,那么大侄子肯定也能成為積極向上的有志青年。
若因他之故,沒了賈蓉,還怪內疚的。
“嗯嗯。”賈赦眉開眼笑的符合著,“沒錯!”
賈珍看著他那笑,眼睛不由一花,不禁暗腹軍營三個月母豬賽貂蟬。他是不是太久沒碰女人了,竟然覺得璉弟笑的好似六月驕陽一般光芒四射,讓他渾身燥熱不已呢?
簡直是罪大惡極。
不禁扭過頭,不敢看人。
賈璉見人死死盯著地上躺著孤零零的劍,不禁有些汗顏。他們之間混得熟,脾氣上來,有時候完全可以尥蹶子過后能相逢一笑泯恩仇。
大概,這便是系統所言的三觀相同,又幾乎一同長大,他們三紈绔才能愉快的生活在一起,沒多大的分歧。
離了座位,賈璉跑去蹭蹭的撿起劍,眉目一挑,腕上一用力,將劍一把抽出,得意的展示一遍,“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劍中極品,珍大哥你可要好好護著它。”
“璉兒,哎,你小心傷到!”賈赦忙出聲喚道,那長劍通體發黑,劍刃在燭光下熠熠發光,湛湛然使人望而生畏。
賈珍上前握住劍柄,眉頭一松,“赦叔,這劍尚未開刃,莫擔憂,不過……”賈珍目光炯炯的望著劍,“璉弟,這劍難得一見,定非凡品,你確定送給我?”
賈璉看著他這神態,揚了下巴道:“當然,不是極品的我還懶得送出手呢?”邊說,眸光掃了一眼在一旁自顧自悠哉悠哉和小酒,自詡翩翩君子不愛暴力的賈赦,壓低了聲音湊到賈珍耳畔,小聲道:“這是,”抬起大拇指指指北方,“送的,我們不拿白不拿。”他這些年來,一旦有東西沒出處,便完全推脫到“狗皇帝”身上。
賈珍聞言將劍舉得近了些,眼睛瞇起,仔細看了一番,“那我就收下了。”皇帝賞賜年年有,他跟在身邊都看厭了。
有著賈珍在側,賈璉有些心里話或者煩悶完全有了可回收的垃圾筒,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不少,看著賈赦拉著張靖宇連連興慶。一個大侄子陪玩,一個大侄子陪讀,他兒子是最幸福的弟弟了。
時光悄然而走,賈赦勵志要一鼓作氣的參加鄉試,而賈璉被多方勸阻,不甘不愿的靜下心來等待自己在老幾歲。
這日,貢院門口人群涌動,賈赦瀟灑的揮揮手跳下馬車,踏著最后的入場時間走進考場。他們怕自己受言論的影響壞了心情,除了參加過一場由張靖宇引薦的交友會,就壓根沒怎么出過賈府,一直靜心做最后沖刺。
賈璉坐于車中,掀起紗簾,眸光略帶羨慕的看著學子排著隊,魚貫而入考場,忽地神色一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眾所周知入考場都要進行細致的檢查,從頭到腳,以防有人科舉作弊。有時候檢查的過于細致,檢查的人又言行粗魯,讓一些嬌生慣養的學子便受不住。
他原本有些擔心賈赦,故此一直注意著檢查的隊伍,但沒曾想他爹一臉享受恍若被人服侍梳洗一般,老老實實的入了場,但是他身后卻有人面帶憤怒。
那憤怒之人,透著舶來的望遠鏡,他看的一清二楚。
賈珠。
出乎意料卻又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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