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番外上 惟默惟初-初惟
番外-惟默惟初之誘歡
秋日的午后最是清涼閑適,大明宮屋檐下擺著的各色貢菊都開了。暗暗淡淡紫,融融治治黃。富麗繁華,同樣也暗藏殺機。
花無百日紅,宮永遠是宮,一磚一瓦可以不費心機地活上百上千年,可宮里的人卻要裝瘋賣傻、出賣靈魂才有權利茍且地活下去。
姜初惟遠遠地就看見傻舅舅李默趴在地上不知在看什么,再也不用想,肯定又是看螞蟻搬家吧。舅舅他長了張瓷娃娃般純真漂亮的臉,茶色的眸子永遠剔透的如冰,唇紅齒白,青絲如墨,是個極妙俏哥兒。可宮人們都背地里偷偷笑他,空長了個好模樣,可惜是個傻子。
秋陽的光透過葉子打在他身上,好美,好干凈。這樣的舅舅,讓初惟有些自慚形穢。初惟垂首看自己腳上蹬著的‘蜀錦面兒的碧意湘鉤鞋’出神,她手指覆上自己嘴角邊拇指般大小的燙傷疤,八歲那年她貪玩,偷偷溜進乳娘琴的房里,不小心磕在滾燙的熨斗上……
后來無論初惟抹了多少治燙傷的藥膏子,可五年過去了,這丑東西一點也不見下去,怕是得一輩子跟著自己了。
好的是從那日起,父皇就更疼她了,可母妃卻對她越來越冷漠,甚至連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為什么,母妃是嫌棄我丑嗎?”
初惟不止一次問自己,問乳娘琴,問宮女太監,可他們都笑著說:“咱們小公主最漂亮了,娘娘疼您都來不及呢!
疼我?那為什么就不正眼看我了,是因為我臉上的疤丟了她‘前朝長寧公主’的臉?亦或是我不是兒子,不能幫她當皇后?
難過的時候,初惟從不愿意讓別人看見她哭,除了傻舅舅李默,因為他什么都不懂,只會睜著大眼睛無辜地看著她,然后從懷里掏出塊還帶著牙印兒的米糕遞給初惟,擦擦嘴角邊的涎水嘿嘿笑:“阿初別哭,你吃,你吃。”
初惟沒有朋友,這輩子或許也只有一個,那就是陪她長大、大她六歲的小舅李默。
“你這臭傻子還不快起來!一會兒公主找你來玩,看見你趴在地上挺尸,倒霉的可是咱家!闭f話的是一個年約四十的太監,他叫劉安,是母妃特特撥到趙王府,專門伺候小舅的。
只見這劉公公面上帶著鄙夷之色,掐著蘭花指往起拉李默,忽然,這陰陽人賊溜溜地四下打量了番,見沒人,掀開李默的衣領就往里吐了口濃痰,然后得意地挫著牙花子笑道:“傻兒,可不許給別人說啊,尤其不能給你的‘阿初’說,不然公公就請你吃‘糖炒栗子’!
話剛說罷,劉公公就彎起食指,用骨節猛地朝李默腦門來了下。李默慌張地抱著頭站起來,他比劉公公高出一頭不止,卻像個孩子般懼怕地使勁兒擺手,連聲道:“不敢不敢,默兒真的不敢說的!
初惟癡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場景,手中的風箏掉到地上都不知道。怪不得以前自己一提栗子,舅舅就顏色顫栗,原來是這個‘栗子’啊。
“大膽奴才!”初惟一甩袖子,盛氣凌人地走過去。那太監見是公主來了,嚇得五體伏地連聲求饒!熬垢椅耆柰鯛,本宮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李默見初惟陰著一張臉,惡狠狠地教訓劉公公,不禁拉著初惟的袖子歡呼雀躍:“阿初好棒,打倒壞蛋公公啦~”忽然,李默扁著嘴,兩根食指對著,似打著小九九:“可是,可是,恩,阿初你別罵公公了,不然回到王府,公公會給舅舅吃‘糖炒栗子’的。”
初惟剜了劉公公一眼,踮起腳尖使勁兒拉扯她小舅舅的耳朵,得意笑道:“有這一回,他就再也到不了你跟前了,別怕他!
是的,她可以隨意‘欺負’小舅舅,可是別人就不可以,就連母妃都不許。
“公主。”劉公公忽然不陰不陽地笑道:“咱家可是貴妃娘娘親自指派去伺候王爺的,您,”
“你少拿母妃唬本宮,本宮今日就賜死,”
還沒等初惟把話說完,邊上就響起個優雅慵懶的女聲:“阿初,你又在頑皮了。”
再也不用想,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初惟的母妃,李默唯一的姐姐李月華的。(元蘭)
李默自小就怕這個姐姐,他一看見元蘭來了,腦袋低的都快鉆到褲襠里去了。
元蘭顯然是將這一切都看到眼里了,她瞧著自己小指上三寸來長的玳瑁護甲,幽幽道:“劉公公只是在教你舅舅做人的道理,阿初,你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初惟知道母妃不喜歡舅舅,可這傻子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她怎么忍心讓卑賤的太監百般羞辱他。
“難道侮辱王爺是道理?”初惟疾走幾步到母妃跟前,母妃永遠端著架子,那么高貴,遙不可及:“您不是舅舅的親姐姐么,為什么這么恨他。您不是我親娘么,為什么不正眼看我!
元蘭當然不會告訴她女兒,當年就是為了李默這雜碎,她差點葬身鳳臺;她更不會告訴女兒,不正眼看你,是因為一看見你臉上的疤,仿佛就讓我看到當年用燒紅的鐵條折磨李月華和在她臉上留下無數深深淺淺的疤,那張猙獰恐怖的臉是我一生的噩夢。阿初,你肯定是李月華投胎后,故意來找我報仇的。
元蘭轉身背對女兒,冷漠異常:“你舅舅的事你少管。倒是你,楚王度就快要回京了,皇上和本宮都認為,這是門好親。”
“我不愿意!背跷┮宦犇稿f這話,扭身過去抓起李默的手腕就走。她在哭,可她就是不想讓別人看見她的淚,尤其是不想讓對她不冷不熱的母妃看到。
劉公公等初惟李默走遠后才敢站起來,他躬著身子請示:“娘娘您看?”
元蘭瞧著初惟和李默漸行漸遠的背影,淡淡說道:“她定是去趙王府躲本宮去了,過幾天就回來了,沒多大事兒!
劉公公點點頭,嘿嘿一笑:“那,方才公主說要殺了奴才呢!
“哼。”元蘭冷哼一聲:“她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倒把你給嚇倒了?莫理她,以前怎么對趙王,今后也照舊,只是別叫人看見,壞了本宮的名聲就好。”
趙王府
水汽氤氳,香味襲人,迎面撲來的熱讓初惟酸了鼻子,她失神地拈起胸前漂浮著的花瓣,一分分發力揉搓,淚一顆顆掉進水里,打起小小漣漪。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初惟不懂,母妃為什么那么厭惡她,今天又連個正眼都沒給她。
不知不覺,手里的花瓣被初惟給碾碎,她喃喃道:“母妃,您難道不知道,韓度的女兒都比我大,人都道他癡情亡妻十余年而不改志,您卻執意讓我嫁給他,您,您怎么如此狠心!
這時,初惟忽然感覺頭頂多了個溫暖的手,手的主人輕輕地撫摸著初惟的小腦袋,柔聲哄道:“好阿初,別哭,舅舅疼你。”
一聽見李默的聲音,初惟下意識環住胸,她羞地忙將身子往水里沉,嗔怒道:“要死了,你快出去!
誰知李默竟然下到水里,他只穿了件白色的單衣,一沾水就立馬變成了透明,緊緊地粘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只見李默歪著腦袋看初惟,眨著無辜的眼睛,頑皮道:“我偏不走,你沒聽姐姐說么,楚王要回京了,所以‘她’也要回來了。哼,有件事現在不做,以后就來不及了!
初惟只顧著揮動著手,試圖用激起的水花來掩蓋住剛剛發育起來的嬌羞,所以她根本沒聽到李默所說的奇怪的話。
雖然從小到大都跟這傻舅舅玩鬧在一起,可畢竟男女有別,更何況,更何況,舅舅他還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呢,想想就更加讓人發羞。
初惟的小臉脹地通紅,又急又怒:“你再不出去,我就告訴母妃,你不怕嗎?”
誰知李默面色平靜,只是將飄進領子里的黑發撈出來,然后往初惟身邊游,邊游邊笑:“阿初,你母妃她不喜歡你,她恨你,她想要當皇后,還想要權利,所以她就要毀了你,讓你嫁給一個陌生男人,當一顆政治棋子!
初惟知道傻子永遠不會說謊,所有人都不會跟她說這樣的話,只有他會。
李默英俊的臉近在眼前,這個傻子好像變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他身上的味道帶著種叫‘誘’的東西,一點點地‘惑’初惟。
“阿初,姐姐她不喜歡你,也不喜歡我,世界上就只剩我們兩個相依為伴了!崩钅揲L的手指替初惟將粘在臉上的濕發別在耳后,輕笑道:“我和姐姐不一樣,我永遠喜歡你,愛你!
初惟心跳地極快,她感覺底下生出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很奇異,讓她想要靠近李默,可理智卻讓她慌忙地推來李默:“你別靠近我了,我要喊人了!
李默的手很有勁兒,他捉住初惟掙扎的小手,柔聲哄道:“阿初,姐姐她老逼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她嫌你字寫得不好看,就會讓你練一整天;她更嫌你臉上的疤丑,連正眼都不愿意看你。你難過她不知道,可舅舅知道,你只是個孩子,需要人關愛的孩子!
這話正說到初惟的心坎上了,沒錯,她只是個想要人喜歡的小孩子罷了,為什么母妃就是討厭她。
“阿初,你是舅舅最喜歡的小公主,你應該快樂,咱們一起做快樂的事,好不好!
不知是水汽還是淚,執著地掛在初惟的長睫毛上就是不肯掉下來,她定定地看著小舅舅,他十九歲,她十三歲,他們都是大明宮里沒有靈魂、受人擺布的傀儡,從未真正快樂。
“怎么做!碧熘,初惟怎么會說出這三個字。
“跟著我玩就好了。”李默那比浴湯還滾熱的鼻息徐徐地噴到初惟的脖頸上,他的舌尖是涼的,簡直比冬天的雪還涼,他就像蛇一般靈活,細細地吮吸著初惟鎖骨,下巴:“阿初,你好甜!
初惟從未經過這種事,她甚至連葵水都未曾來過,她感覺心跳的好快,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李默的大手全部包裹住她不堪一握的柔軟,一點點地發力。
“好疼!
李默聽了這話,手慢慢地往下移,撬開初惟的腿,歪著嘴角笑道:“阿初還沒有長大,當然會疼,可是,馬上會更疼,”
那個疼字才剛說完,初惟就感覺底下被填滿,撕裂的感覺如山崩地坼般襲來,那一瞬間她感覺快要疼暈了,她看見浴湯一撥一撥激烈地泛著波,正如瘋了的李默一樣可怕。
“停下,停下!背跷┐罂诘卮謿,她小手往開推李默,可李默的胸膛就像大山一樣,崴然不動。
“不能停,寶貝,這很快樂,不是嗎?不是嗎?”
浴湯上忽然泛起極淡的血絲,初惟傻了眼,這血,好像是她的。小舅舅是要殺了她嗎?她會血流至死嗎?害怕伴著劇烈的疼痛,讓這個初經人事的小女孩軟軟地倒在李默身上,可是這個男人才不會管這些,他直接將初惟推上浴池岸上,繼續做快樂又殘忍的事。
他身下是姜鑠的愛女姜初惟,他等這天等了十四年,他永遠不會忘了十四年前惡魔姜鑠是怎么對他姐姐的,對,沒錯,他要將當年姜鑠加諸在姐姐身上的痛苦,全部報復在他女兒身上,一樣不差!
他才不會管這個小女孩底下血流成注,他才不會像個君子一樣行周公之禮,他就是要無恥而又邪惡的做壞事做壞人,狠狠地。
姐姐,等你回到長安,我一定要告訴你這件事,到時候你肯定會開心的!姐姐,我馬上就要見到你了,默兒好開心,真的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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