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還我
蓮許一行人在鄲城就分開了。喬逢源要送陳蕓陳格兩位老人家回家。方計(jì)白已經(jīng)收到方居正的信,讓計(jì)白盡快去找他。方計(jì)白本想讓蓮許陪他一同去。蓮許拒絕。
“我想回家陪陪二姐。”
方計(jì)白無奈,只好答應(yīng)。
回膠州的路上,蓮許碰到一個(gè)特別有意思的人。那人二十多歲,少年俠客的模樣。身邊跟著一齊腰高的女娃娃。一身紅衣,也不束發(fā)。齊眉額發(fā),黑色瀑布般披在肩后。背著一個(gè)藏藍(lán)的包袱。蓮許對少年無意,對這個(gè)女孩子卻充滿好奇。
少年從懷間摸出畫卷細(xì)細(xì)看了幾眼胡亂塞進(jìn)好,策馬追去。“姑娘,姑娘是往膠州去嗎?”
“是又如何?”蓮許暗暗叫苦,可千萬別說什么帶我一程,同路有個(gè)照應(yīng)。
果不其然,那少年坦然自若:“在下肖宕。也往膠州去。姑娘單身一人多有不便,不如我們同行,也好有個(gè)照應(yīng)。”
蓮許一笑,故意道:“那正好啊。我還正愁不識路,這不就遇見肖公子。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肖宕臉色微變,依然笑吟吟的:“姑娘說笑了。肖某也是不識路。不過我二人相互照應(yīng),想必總能尋到。那膠州又不會跑了。”
“你到膠州干嘛?”
“找個(gè)人。”肖宕不愿多談的樣子。客氣道:“姑娘呢?”
“也找個(gè)人。”
“哦,找誰?”
肖宕心不在焉,其實(shí)順口就那么一問。問過之后,在蓮許富有深意的眼神下尷尬起來。先一步自我解釋:“我去膠州找傘公子。”
“我找我二姐。我姐姐嫁到膠州了。”
肖宕心思一動,不動聲色:“哦。”
“不知姑娘貴姓?”
“我姓喬。”
肖宕拱手相笑:“喬姑娘好。”
喬蓮許頷首,三人一路同行。讓人頗不愉快的是,喬蓮許一路說話尖酸刻薄,讓人無語。肖宕滿腹怨氣,不露面上。真心后悔和這個(gè)潑婦同行。本不過看她單身一身,策馬獨(dú)行。卻從不看地圖,輕車熟路。便動了心思和她同行。互相照應(yīng),借機(jī)同行各取所需。
蓮許到真佩服他的毅力。見他一路容忍,隱而不發(fā)。也不在刻薄。反正都同行了大半月,多少有感情在。何況肖宕對她還頗為照顧,真是好氣性。
到了膠州熟人就開始多了起來。見了蓮許笑呵呵的打招呼。“蓮許姑娘回來啦。”“路上可好?”“哎喲喂,可別下馬了,蓮許姑娘趕緊回去洗洗休息一下吧。”還有那熱情買栗子小販,非抓一袋栗子塞給喬蓮許。
肖宕不免好奇:“喬姑娘在膠州威望如此之高?”
蓮許低頭剝弄著栗子,手里抓了幾個(gè),剩下的全部給肖宕二人吃。“還行吧。主要是沾師兄師姐的光。”
“你們這到底是什么師門?”小女孩冷不防開口問。肖宕也好奇,沒聽說過膠州駐著什么名門大派啊。
“沒名字。”蓮許不喜她的態(tài)度,淡淡道。
“怎么會沒名字呢?”很普通的一句話,語氣里卻充滿讓喬蓮許不舒服的東西。
“開山祖師爺沒取名啊。”蓮許似笑非笑。
肖宕訓(xùn)斥道:“紅玉!”
紅玉的眼神冰涼透骨,黑色瞳仁又美又?jǐn)z人。分明是認(rèn)錯(cuò),卻讓人覺得絕望。喬蓮許蹙眉,腰間荷包里小羅盤指針急跳如雷。蓮許神色不變,指著紅玉問:“她是從鄴都來的?”
肖宕:“無可奉告。”
蓮許冷笑。“我在膠州多年,從未聽過傘公子這一號人物。”話不投機(jī)半句多,蓮許拱手作別:“告辭。”話畢,策馬而去。
紅玉盯著喬蓮許背影,默不吭聲。
肖宕攬緊紅玉,輕輕策馬。馬慢吞吞的走著,紅玉聽見肖宕解釋,“江湖上有個(gè)喬蓮許,是九甲門的人。”肖宕神色復(fù)雜:“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方才那位姑娘。”
“九甲門?”
“對。”肖宕目光如炬看著遠(yuǎn)方出神。
江湖人稱“九甲門”。
九甲:王叔遠(yuǎn)、陳蕓、陳茜、陳格、喬逢源、喬金花、喬蓮許、方居正、方計(jì)白等九人。
九甲指該門派開山三代以來,九位江湖聲名威赫的大俠皆出自同一門派。其人不在江湖,卻在江湖流傳八十年之久。甲為上,故稱九甲。
忽的肖宕神色大變:“壞了!傘公子母親就是喬金花前輩。”
紅玉一驚。“那喬蓮許…?”
“或許…同名同姓…?”
說完肖宕自己都笑了,就他們進(jìn)膠州以來發(fā)生的事看,可能性太小。
紅玉道:“喬蓮許是江湖前輩,氣量不會那么小吧。”
肖宕想到喬蓮許一路尖酸,搖了搖頭:“說不準(zhǔn)。”
話未落音,肖宕見喬蓮許又策馬回來。還沒來得及張口問什么。見喬蓮許左手攥著馬韁,右手搭上腰間軟扣,赫然抽出一條紅色軟鞭。肖宕一駭,調(diào)動馬頭半側(cè)著身子將紅玉護(hù)在身下。“小心!”
喬蓮許的軟鞭游刃如吐舌吐芯,仿佛識的人一樣直奔紅玉而去。肖宕肩頭被擊中,悶哼一聲。伏著身子將紅玉護(hù)的越發(fā)嚴(yán)實(shí)。策馬逃跑之際,留了大片空隙給了蓮許可乘之機(jī)。
喬蓮許軟鞭一拉一勾,紅玉藏藍(lán)包袱被扯破,滾出一節(jié)白色的大腿骨。蓮許驚愕,肖宕紅玉均焦急去撿,喬蓮許先一步用長鞭將白色骨頭震到空中。策馬斜身一撈。舉著白骨,橫眉冷問:“這是什么?”
“與你無關(guān)。”肖宕態(tài)度比喬蓮許更陰沉:“喬前輩,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與你無怨無仇,何至于前輩對我們大打出手!”
蓮許冷笑:“你這小姑娘邪氣的很。你若沒跟我回來膠州,只要你們不滋事作惡,我才懶得理你們。你們既然不長眼非跟著我走。膠州是我姐姐保護(hù)了二十年的地方,我豈會讓你們這些陰穢胡作非為。”
肖宕怒不可揭:“敢問前輩我二人是傷人性命,還是坑蒙拐騙了!”
“現(xiàn)在是沒有,誰知道以后有沒有。”蓮許不以為然。
肖宕快被氣的渾身發(fā)抖,幾欲瘋狂。他還從沒有見過這么蠻不講理恬不知恥的女人。便是他的確報(bào)著她若識路跟著也是方便的意思。卻從未抱有惡意。她,她…
“喬前輩,一路走來我們一直對你頗為照顧。便是前輩辛苦了一番帶路。我們…”看著喬蓮許渾不在意的模樣,肖宕頓時(shí)說不下去了,雙目通紅,甚至動了殺意。
“把東西還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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