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9
貿貿然帶一個小孩兒并不什么輕松事兒,元澈很快就嘗到了其中苦楚。
他摟著郝甜正吻得動情,元貝忽然一轉身,一巴掌拍到了元澈后頸…那一巴掌仿佛是在訓斥他這個長輩荒/淫/無/道,當著小朋友的面也敢如此放肆…
郝甜在他身下小聲地笑著,元澈氣不過,只好咬了咬郝甜嘴唇撒氣…
心里卻在盤算著,怎么才能讓元貝分床睡…
第二天一早,郝甜早醒,躡手躡腳地越過元澈時,卻又被元澈一把拉到自己胸膛之上,揉著頭發,吻著額頭…清晨的鳥啼清脆,迷蒙的曦光淡淡,耳朵貼在他的胸口,還能感受那顆心臟正生機勃勃地跳動著…郝甜喜歡這樣溫馨的早晨。
“昨天什么都沒有帶,我得去給元貝買些日用品,她待會兒就要醒了。”
“我跟你一起去。”
“你昨天睡得晚,還是多睡一會兒吧,元貝頭一次在這里過夜,待會兒醒來要是你跟我都不在,她會害怕的,乖,嗯?”郝甜好脾氣地道。
元澈吹了口氣,只能妥協,卻也仍不忘揩一把油,懶懶地點了點自個兒嘴唇。
郝甜覺得元澈越發像個孩子,卻還是寵溺地給了他一個淺吻。
郝甜才出單元大門,一眼就看到了對面靠在車門邊,帶著墨鏡的瑾抒。
在看到瑾抒,郝甜已經無法將她同以前的瑾抒一般看待了…以前郝甜總覺得瑾抒活得很是肆意,瀟灑,只是偶爾會在眼神里流露出一絲傷感…現在,她才明白,或許也只有在一絲僅有的傷感里,她才是她…這么多年,她被人傷害,也傷害了別人,是是非非,早已無從判定。
兩人走去了小區小公園,公園里有兩個秋千,她們一人坐了一個,輕輕地蕩著。
天還未大亮,來公園里鍛煉身體的人并不多。
周遭一片靜謐。
許久,瑾抒才笑著問了一句,“你們什么時候結婚的?居然連我也瞞著…也太不夠意思了!”
“其實也沒有多久,高思睿把我們的事兒捅到元家后,元澈大約是有了危及意識,第二天就拉著我去登記了。”說完,郝甜自己先笑了笑。
是啊…元澈當時是真心急。
而她,也真是沒有多做考慮…只是覺得自己可能愛上了他,于是,就結了婚…可對于婚后的生活,可能會遇到的問題,他們仿佛,從來都沒有想過。
他們的婚姻是場賭博,目前結果并不壞…
“第二天就結婚了…”瑾抒反復呢喃著,好久,才說,“郝甜,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挺羨慕你的,你雖然從小沒有父母,但卻有疼惜,把你當成女兒的叔叔嬸嬸,你雖然不是什么才華橫溢的女孩子,卻永遠活得這么無憂無慮…如今,你還有一個肯為你付出一切的男人。”
郝甜抬頭,瑾抒眼角閃爍著一絲晶瑩。
郝甜別過頭,看見對面,有個年輕母親,拉著一個背著書包小女孩的手,歡歡喜喜地走著…
“小志有先天性的心臟病,我沒跟你說過吧…”郝甜望著瑾抒,頓了頓又繼續說到,“十幾年前,我媽媽就是死于這種病…”
“怎么會…”瑾抒停下了秋千。
“起初,小志每年都要犯兩三次,每一次他犯病,我就死了一回了一樣,瑾抒姐,你能體會我那時的感覺嗎?”
郝甜有些哽咽地望著瑾抒。
“我記得在法國的時候,你曾問我為什么要這么拼命地賺錢…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小志的病情會加重,我必須攢夠能救他命的錢。他是我唯一的親人,為了他,我只能更努力,更堅強的活下去…”郝甜說,“瑾抒姐,逝去的就讓他逝去吧…活著的人才是我們奮斗的目標。”
“目標…我早已經沒有目標…”
須臾,瑾抒從秋千下來,沖郝甜笑了笑,道,“昨天你們走得匆忙,什么東西都沒有帶,我讓安娜收拾了一些元貝平常要用的東西,你過去看看,少了什么,你再跟我說。”
郝甜跳下秋千時,瑾抒轉過了身。
郝甜原本想讓瑾抒上去坐坐,瑾抒借口家里還有些事兒,提前離開了。郝甜只好一個人提著兩大包日用品上樓。
一整理,才發現里面什么都有,粉色的牙刷,毛巾,睡衣…
還有一本小小的記事簿,記事簿里詳細地列明了元貝愛吃的,不愛吃的食物,日常作息習慣,過敏的藥物…
那樣雋秀的字體,不可能是安娜能寫得出來的。
“在看什么?”元澈起床,走到郝甜身邊,問。
“瑾抒一大早送來了元貝的東西,還有這個…”
郝甜將記事簿放到元澈跟前,元澈看了一眼,直接扔到了一邊,“如果今天換成小志,你會把小志送給別人撫養嗎?”
郝甜被噎得無話可說。
元澈走到她身邊,親了親她臉蛋,道,“我們家除了我,就沒有正常的,別管他們。”
郝甜被這句自嘲逗笑,歪頭嗔了他一眼,“元貝呢?還沒起床嗎?還有,她念哪家幼兒園,今天是我送,還是你送…”
話音未落,郝甜已經被推到了衛生間,推搡間,衛生間的門被重重地關上。
元澈將水龍頭開到最大…
陪元澈胡鬧完,郝甜臉紅得都能滴出水來…本想能多低調就多低調,誰知道,一開門,就碰到了小志,以及像考拉一樣,掛在小志身上的元貝。
元貝伸出毛茸茸的腦袋,看了一眼,又縮了回去。
小志一臉生無可戀。
“到你媽媽那里去…”小志道。
元貝蹭了蹭,哼哼唧唧地,就是不肯放手,小志只好沖郝甜發脾氣,“她什么時候過來的,你們人又去了哪兒?剛剛一直在哭,難道你們都沒有聽到嗎?快點接過去,我去上課了。”
郝甜心虛又慚愧地伸出手,可元貝卻驕傲地扭過頭…
誰拿她都沒轍…
“元貝,下來!”
元澈冷不丁地走到郝甜身后,沒什么耐心道。
這男人…不是讓他慢點再出來么…這下好了,小志肯定又要嘲笑她了…
小志還沒來得及反應,被元澈吼了一聲的元貝癟了癟嘴,一秒,兩秒,‘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郝甜煩躁地轉身,狠狠地拍了拍元澈肩膀,“你干嘛啊,她一個小孩兒,你兇什么兇…”
此后,任憑元澈郝甜如何道歉,示好,元貝都沒能消消‘起床氣’
難為小志翹了一堂早自習,輕言細語地安慰著、誘哄著,才將這小姑奶奶哄好…
郝甜還拿小志打趣兒,說他以后哄女朋友最多也就是這難度了,小志給她一個白眼兒。
將元貝送到幼兒園,郝甜這才累得癱到座位上裝死…
“養個孩子不容易吧,看你還要逞強,要當圣母…”元澈單手持控方向盤的樣子帥到起飛,然而,嘴里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么中聽。
郝甜嘟嘴,狡猾地道,“分明是你要把元貝接過來的,我這是在替你養女兒。”
元澈淡淡一笑,懶得跟郝甜胡攪蠻纏。
送完小舅子送女兒,送完女兒送老婆,元澈整個一司機的命…半道兒上,郝甜接了個電話,是美佳打來的。小妮子身體倒是無礙了,只是這兩天忙著找房子,還得請兩天假。
原先,她租的那房子是單間兒,現在一家三口,顯然是不合適了。
她跟和風,最終還是決定生下那個孩子…
元澈邊開車,郝甜便伏在車窗邊,絮絮叨叨地說著美佳同和風那些事兒…
提到那個孩子,郝甜只說了一句,“美佳比我幸福。”
她臉上的傷感,讓元澈心疼。
元澈握住了她的手,安慰到,“沒事,我們也會有的。”
“嗯…早晚都會有的,所以,請你以后不要這么頻繁,萬一我懷上了,被你傷到了怎么辦?”郝甜一本正經地說到…早上那樣的荒唐事兒,她可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太羞恥了!
元澈看了郝甜一眼,笑了笑,“早一點讓他知道他的父母有多恩愛,我看挺好的。”
恩愛…恩愛你個頭…
郝甜不想再跟這個沒有下線的男人爭論,只好扯開話題道,“唔,這附近的房子還真不好找,美佳現在懷著孕,條件不能太差,最好離店里,離醫院都不太遠。”
“嗯,我看我們小區就挺不錯吧。”
思量的半天,郝甜才意識到,元澈說的‘我們小區’是指她如今租房的小區,“嗯,是挺不錯的,當初我找了小半個月呢…這家房東人也好,可惜,他只有這么一套房子。”
“那不如,讓你員工住你家吧。”元澈按下心頭竊喜,認真地建議道,
郝甜笑了笑,反問,“圣父,房子給他們了,我們住哪兒?”
“我們家…”元澈說。
元澈翹了班,載著翹了班的郝甜徑直去了同心路的思雅苑。
思雅苑的房子,郝甜并不陌生…已經決定在申城扎根定居的郝甜,當然也曾有過要買房的念頭,被譽為申城最好學區房的思雅苑她也曾打聽過,只是,思雅苑的房子實在太貴,郝甜攢了這么些年的錢,連個首付都為難…自然,她也就沒做打算了。
而元澈居然…
像他們這種根本不用為了學籍發愁的世家子弟,壓根就不會稀罕什么學區房,至于他為什么會選擇這里…在他拉著自己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那房間的時候,郝甜心頭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想。
這房子,可能是給她的…
推開門,一陣微風吹來。
碩大的客廳里擺滿了綠植,陽光,從曠闊的陽臺照進房間,暖洋洋的。雖是,精裝修,但家具什么的,并沒有及時添置,房間顯得有些空曠。郝甜慢慢地參觀了一遍,唯一的感覺是,這黑白色裝修風格,一點都不像個給女人跟小孩住的…
倒像是元先生自己喜歡的式樣。
房間唯一的家具,是主臥里的那張大床,郝甜見了忍不住打趣元澈,“元先生,你什么都不買,只買了床…這…未免也太過急色了吧…”
此言一出,元澈眼神一凜。
郝甜心想,完了,可算是撩了虎須…剛想要從他腋下逃脫,卻到底不及他長手長腳來得迅速快捷,一眨眼,郝甜就被壓到了那張寬敞又柔軟的大床之上。
嗯,床墊不錯。
倒下去的時候,還有輕微回彈…此床,想必是一張很有情趣的床…
郝甜看著元澈那張英俊,微微含笑地臉,不自覺地慌張…“你…要去上班了…”
“反正都遲到了,干脆請半天假…”元澈低頭,郝甜微微一歪,他只親到了她漂亮的下頷。
“這房子,你什么時候買的?”
“知道你懷孕的時候。”
元澈無耐心地扯開了郝甜身上的輕薄羽絨服,滾燙的雙手要伸到她襯衣里時,被郝甜按住了手,她瞇著眼,問,“分手費?”
元澈看著她,邪肆地笑了笑,“跟你分個手要這么貴?果然,不分手是明智的。”
元澈不由分說地從郝甜牛仔褲里扯出她的襯衣,毫無耐性地一把推開…
“等等…”郝甜又踩了剎車,道,“你一開始就打算跟我一起住在這里?”
元澈停下動作,定定地望著郝甜,郝甜目光,同樣灼灼。
半響,元澈湊到郝甜耳邊,含著她耳珠,悠悠地說,“我能不能先進去,再陪你聊天?甜甜,從昨晚到現在,你的小丈夫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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