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身上的和服有些緊,她拽了拽袖子,在他身旁站定。
“別看……”他抬手,把那張臉擋的更嚴了。蔚悅忍不住苦笑,還真是時刻不忘記他的偶像包袱。
想是臉更加癢了,他忍不住,伸手就要去撓,被蔚悅及時制止。
“別撓,再撓下去真的會毀容的。”她的長發散在胸前,三千青絲,身上粉色的和服襯的人嬌小了幾分,雖稱不上傾國傾城,可也有一種獨特的韻味。
他真的停止了動作,膽戰心驚的不知道應該把手放在哪里。
“你等一下,晚點我去你的房間。”她站起身,就向外走。
屏障外面還有很多工作人員,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她一個小編劇不應該和他這個大明星單獨相處太久。
蔚悅從屏障后面走出來的時候,Allen依舊吵的面紅耳赤,陳沉一言不發,還是和多年前一樣,不愿向任何人解釋。
無論他是對,還是錯。
“Allen,幫沈先生叫醫生了嗎?”
她不是故意出言打斷,只是這樣僵持下去也無濟于事。
眼下的情況,還是要先解決沈安度的過敏癥狀好。
“沒有,現在在日本,叫醫生很困難。”
她好看的眉心皺到了一起,雙手絞的泛白。
“那……”
“都怪你,你說,現在該怎么辦,你知不知道我們家安度的這張臉有多寶貴,你到底是不是合格的設計師啊……”
看他這陣勢,爭吵到明天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如果是衣服出的問題,那線索應該出在衣服上才對。
“那件衣服呢?”
身旁有人手忙腳亂的將那件衣服遞了過去。
蔚悅拿過手上的那身藍色西裝,精致的紐扣鑲嵌在衣口,好像隱隱約約聞到一股怪味。
她將衣服拿近了些,用力的放在鼻尖輕嗅,迎面撲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很顯然,有人在衣服上動了手腳。
“沈先生對什么過敏嗎?”蔚悅回身,看向氣的臉色漲紅的Allen。
他屏息想了想,立刻拍手:“香水,安度對香水過敏。”
“衣服上面有一股香水味。”蔚悅指了指自己手里拿的衣服。
“陳先生,您沒有在衣服上面噴香水吧?”她的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的陳沉身上。
以她對陳沉的了解,陳沉不是那種有心機的人,更何況他和沈安度根本不認識彼此,他又怎么會在衣服上故意灑下香水呢?
不過……轉念一想,她也沒有想過他會在和她在一起時做出背叛她的事情。
這難道就是人們口中的人不可貌相?
“我沒有。”他低聲吐出三個字,聲音冷的徹底,他很生氣她會問他這個問題,懷疑他。
不過是幾年沒有見,她還欠他一句為什么。
現在,她竟然和其他的人一起懷疑他,別人不了解他,難道她也不了解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蔚悅沉思。不是陳沉無以為之,那么在衣服上灑香水的人,應該是知道沈安度會對香水過敏的人。
“這上面被人灑了香水,如果不是陳先生無意之過,那么一定是知道沈先生過敏的人在衣服上灑了香水。”
全劇組的人都楞在了原地。
幾十多個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所以,這衣服上應該有指紋,只要查出指紋,就能夠找到害沈先生過敏的人了。”聲音篤定,思路清晰。
她的話音還沒落,一道女聲硬生生插了進來:“你憑什么說誰在上面留下了指紋,誰就是害沈先生的人?劇組里的好多人都拿過衣服。”
白如清突然出聲,蔚悅轉過頭。
她只不過是說出自己的分析,她這么大的反應也太明顯了。
“我只不過是提個建議,白小姐何必這么快就……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掩耳盜鈴?”
“你!”白如清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不經意間視線和一旁的賀培城撞在了一起,她沖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賀培城立在另一旁抽煙,指間點點星光。
十月份的風透著涼意,賀培城將煙抽完,彈彈衣服上的煙灰:“還是先解決安度的過敏吧。”
蔚悅將Allen喚到一側的角落里:“我會一個治療過敏的偏方可以試試,先讓沈先生回自己房間休息吧,至于是誰在衣服上做了手腳,我想你應該有個方向了。”
字字珠璣,他竟然對眼前的蔚悅生出了一份莫名的好感。
在場那么多人,都沒有想到從衣服上找線索,她也不過只是看了幾秒,便找到了突破點。
于是,對他溫和的笑笑:“好。”
蔚悅去酒店前臺問服務生借東西著實費了一番功夫。
只看過幾部動漫,屈指可數。所以她只會說幾句日語。
好在那個服務員很耐心,最后聽不明白,直接選擇用英語和她交流。
等到她弄好偏方,去了沈安度住的房間。
敲了敲門,聽到里面傳來沈安度有氣無力的聲音:“請進。”
推開拉門,走進去,沈安度身上還是穿著那件浴袍,赤腳坐在榻榻米上,白皙的腳踝有些纖細。
她將手里端的小碗擱在桌面上,視線在房間里搜索了一周,沒有看到Allen。
“Allen不在?”
沈安度往前挪了挪,悶哼。
隨即,又補充了一句:“說是要將那個設計師告上法庭,讓他以后無法在社會上立足。”
他的眸子里帶了一絲探究的意思,臉上還是密密麻麻一片的紅疹。
“其實……害你過敏的人不一定是他。”
她拿過自己剛才帶來的小勺,攪拌碗里的液體。
“你怎么知道不會是他?是還念及以前和他的那些情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火氣,說出口的話明顯帶著醋味。
蔚悅眨了眨眼,看他的臉色很難看,說出來的話,有點酸……
好大的醋味。
“沒有,只是就事論事。”她下意識的將自己心里的話脫口而出,停頓了兩秒。
怎么總感覺他們兩個人現在的相處模式有點奇怪?好像和當初有很大的差別。
她甩甩頭,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來,試試我的獨門秘方。”她指了指碗里的液體。
沈安度皺眉,一臉嫌棄。
“這是什么?”
看他孩子氣的表情,她笑笑:“試試看,這是我媽媽教我治療過敏的偏方。”
她打開遮擋小碗的塑料蓋子,艾草油容易揮發,所以要動作快點。
攪拌了幾下,她蘸了一點在食指指腹上,示意他側過臉。
他聽話的把臉伸到她面前,兩人中間隔了一個正方形的木桌。
她用指腹自他的下巴開始慢慢涂抹,讓液體在他皮膚上暈開,聽到他悶哼。
“怎么了?很疼嗎?”
他臉上之前被撓過,臉頰上薄薄的那層皮膚角質被弄破,露出了紅血絲,和臉上的瘀血融在了一起。
疼痛在臉部蔓延,可她微涼的指腹在他臉頰上摩擦,涼涼的,分不清是她的指尖涼,還是涂抹的液體涼。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推拉門沒有關,走廊高處懸掛的風鈴伴隨微風,叮叮作響。
涂抹了十多分鐘,她停止動作,張望了一會兒,還沒有看到Allen要回來的跡象,她的指尖輕敲桌面。
“這是什么?感覺有股薄荷味。”
蔚悅一只手拖著下巴,她的指尖上還有剛才殘留的液體,臉頰上頓時多出一道印子。
“偏方,配藥有艾草油,白芷,還有薄荷,你今天先少用點,看看有沒有效果。”
他點頭,手突然猝不及防的沖她伸了過來,蔚悅怔住,一動不敢動。
他露出標志性的兩顆虎牙,抬手擦了擦她的臉頰,她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把藥弄臉上了。
“那個……Allen他什么時候回來?你的身上還沒有抹藥……”
沈安度只是笑,那笑容總讓她生出不好的念頭。
過了半晌,他端過面前的小碗:“我自己來就可以。”
他作勢就要掀開自己身上的浴袍,蔚悅站起身就要走:“那我先走了。”
沈安度回頭:“你先別走,萬一有些地方我自己夠不到怎么辦。”
她緊緊閉上眼睛,身后又傳來沈安度含了笑意的聲音:“我怎么說也是明星,被你看了,你不吃虧。”
蔚悅再次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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