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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中秋2


  “都出去,把門給我關(guān)上!”如玉揮退了丫丫與王婆兩個,轉(zhuǎn)身坐到把椅子上,并不說話,就那么閉眼坐著。

  秋迎哭得許久見如玉不發(fā)話,也不勸她,竟是試不出這二少奶奶的脾氣。概因她處理起問題來,似乎全無章法,但又叫人找不到法子應(yīng)對。她沉默的越久,秋迎就越心虛,終于無論真哭假哭,都不敢出聲了,膝行到如玉腳邊,靜靜的跪伏著。

  這時候如玉才開了口:“秋迎,當(dāng)初四少奶奶為何要把你送到我院里來?”

  秋迎抽泣道:“大約是四少爺待奴婢有點(diǎn)兒好。”

  “不是!”如玉厲聲道:“四少爺待誰都好,那個丫頭的手他不摸一下,屁股他不捏一下?但是無論那個丫頭,都將那當(dāng)成是一種羞辱,所以無事不往跟前湊,嫁了人就自動避到二院以外,不踏足書房臥室。可你不一樣,你總以為他摸你是待你好,喜滋滋等著要做個他的房里人,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別人如何能看得起你?”

  秋迎的腦子還是拐不過彎兒來。如玉起身踱到了門口:“莫說爺他沒碰你,就算果真碰了你摸了你還睡了你,那怕你大了肚子,我也有種給你揣下來,絕不會收你的房,所以往后誰要是敢再給你出這些餿主意叫你妄想著要做通房做妾,你就啐到她臉上去……”

  她話未說完,呼一把拉開門,外面貼耳而聽的王婆避之不及,險些一頭撞進(jìn)來。

  *

  出了后罩房,如玉顧不得再去安撫張君,還得趕往大廚房去照料一回。她只帶著個丫丫,出門便問這丫頭:“關(guān)于那王婆,你可打聽出什么來沒有?”

  丫丫回道:“我問過楊娘子,那楊娘子說,王婆原也不是咱們的家生奴才,是咱們夫人娘家原來的舊仆,過了許多年自己找了來,求著夫人收留,夫人才收留了她,使到咱們院里來的。”

  如玉心說怪道一身的江湖氣息,從姜璃珠的婆子手里收鐲子,慫捅秋迎去勾張君,再慫捅她上吊,一瞧就是能攪得家宅不寧的風(fēng)云人物了,難怪區(qū)氏會安排到自己院里來。

  但如果單純只是區(qū)氏的人,不該收姜璃珠的鐲子來幫她才是,畢竟那日,周燕與姜璃珠兩個聯(lián)手,是要給她沒臉的,那肯定也是區(qū)氏的授意。

  所以王婆身后,估計不至區(qū)氏一個主子才對。這老貨八面玲瓏,有時候還有些用處,又能用但又還得防的緊緊兒的,還真是個妙人兒。

  到了廚房與管家娘子聊了幾句,如玉才知蔡香晚自打下午開溜之后就沒有回來過。做人兒媳婦么,管事不管錢,撈不到油水不說,出了事兒還要受責(zé)罵,當(dāng)然是能躲則躲的好。

  忽而身后一陣腳步聲,正與如玉說著話兒的管家娘子都恭著腰。如玉回頭見是平素很少見面的老太君賀氏,帶著隔壁府的一群婦人們。區(qū)氏與婆婆的關(guān)系還不如她跟自己的三個兒媳婦,十天半月能帶著如玉和蔡香晚幾個過去請一回安都算不錯了,沒有區(qū)氏帶著,她們幾個也不敢主動去。

  這老太太眉眼肖似大兒子張登,性子十分寬懷,遠(yuǎn)遠(yuǎn)見了如玉就贊道:“瞧瞧,我們老二家的這就能上手兒了。多利索的孩子,瞧著就讓人歡喜,怪道連我們欽澤那傻小子都非她不娶了。”

  二房楊氏陪著笑,問如玉:“可累不累?怎的不找個地兒坐下歇會兒?”

  如玉連連搖頭,請老太君坐了,與楊氏兩個站在她身后閑話兒。楊氏也聽聞區(qū)氏病了,在如玉面前打聽了兩句,見如玉也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嘆道:“她自來身體好,也剛強(qiáng)要性,今兒中秋都不出來祭月,可見是真的病了。”

  老太君賀氏在廚房轉(zhuǎn)了一圈,看過各樣祭品,伸手過來扶過如玉的手,捉著她在這府里各處轉(zhuǎn)悠。兒媳婦楊氏和孫媳胡氏兩個也知老太太是有話要跟如玉說,自然不會跟來。賀氏扶著如玉沿水邊一條石徑往上走著,走到一處石幾欲坐,如玉連忙將自己隨身系的帕子解下了,鋪到了那石幾上,這才扶著老太太坐了。

  賀氏笑嘻嘻道:“來了一個多月,你婆婆給你受的氣,不少吧?”

  對著婆婆的婆婆,如玉那敢抱怨,笑著應(yīng)道:“居家過日子,磕磕絆絆是難免的,故意給氣受的事兒倒是沒有。”

  區(qū)氏要想收拾誰,也得找個理由,不出錯兒找不到理由,她倒也不會故意苛責(zé)。

  賀氏眼瞅著遠(yuǎn)處坐了會兒,聲音略低了些說道:“你母親的性子,確實(shí)剛強(qiáng),無比剛強(qiáng),任誰也欺不服她。我是她婆婆,以常理來論,這永國府,才該是我住的地方。但我與她弄不到一起,也就避到了隔壁去。

  當(dāng)然,若說以孝來論,我為尊,她凡事總得孝敬我,若起了口角,我鬧到官府去,難道官府不治她的罪?

  但是孩子啊,雖說以孝為治是咱們天下的本分。可孝自何來?孝也是從愛而來。有實(shí)心實(shí)意的愛,才會有實(shí)心實(shí)意的孝。天下間所有的情義,由理規(guī)范,卻是從愛而發(fā),所以我不與你婆婆爭,她不愛我,強(qiáng)壓伏了又有何意義?”

  聽這番話,如玉才知整個永國兩府中,最明理最有智慧的人原來是這老太太。她道:“孫媳婦們不孝,未能經(jīng)常過去看您,還望您不要見怪。”

  賀氏笑著擺手道:“心意到了既可,你們都是理家媳婦,忙的什么一樣,我這人不講理數(shù)。”她握著如玉的手道:“上回你送來那些宣紙,幾個丫頭都很喜歡,若還有,往后再送些來。”

  如玉無長物,接手墨香齋后,給隔壁府幾個學(xué)規(guī)矩的姑娘送了些宣紙,所以老太太才有此謝。

  賀氏站了起來,握著如玉的手道:“我說這些,原是想告訴你,光憑乖巧聽話,早晚你得叫你婆婆揉掉一身刺去。她心氣兒高,偏我那大兒子是個不聽話的,這些年弄的她性子也有些左,你在她手下討日子,不能一味叫她揉搓,凡事動些腦子,不叫她抓住話柄即可。

  若是有一日她果真嫌你出身,鬧妖蛾子想趕你走,你要早早兒的通知我,我來替你做主。要知道,雖見面不多,可我由心愛你這性子,愛你這模樣兒,與我的小欽澤一樣,由心的愛著你,歡喜你做我的孫媳婦。”

  日頭還未落,月亮已經(jīng)升了起來。如玉不知該如何感謝這老太太,雖說鬧了一整日,心里卻是暖暖的。

  天下間所有的情意,皆是從愛而發(fā)。回首到陳家村的那些年,陳安實(shí)愛她,安康愛她,一家子的人都愛她,所以那怕日子過的苦累,她的心卻舒暢,安然自在。為何,概因生活中有愛,在廉薄的生活中,她無時無刻不被愛包圍著。

  但張君顯然是不愛她的,當(dāng)然,在離開陳家村的時候,她也沒有要求過他必得要愛她。想到這里,如玉又是一聲無奈苦笑,如今不必下田勞作就可衣食無憂,丈夫不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拿個亡遼公主的身份,還換得一間體面高尚的店鋪可收銀錢。

  所謂飽暖思淫/欲,吃穿不愁還想貪點(diǎn)愛戀,大概就是她目前的心境了。

  中秋祭月,大戶人家自然與農(nóng)家小戶不同。祭臺設(shè)在宗祠院中,在露天,東墻角下置一祭臺,貼著水墨繪成的月神像,為一輪明月之中置蓮臺,臺上端坐女菩薩。因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習(xí)俗,這時候一府的男子們并不出來,直到賀氏領(lǐng)著一群小輩們祭完了月,到長青苑落了座,他們才陸續(xù)而至。

  隔壁府張享是老二,未能承爵,如今也只在六部做著個默默無聞的五品官。他雖不是長子,但因成親早,兒子生的早,所以大兒子張虎,才是當(dāng)年賀氏膝下的大孫子。張虎如今亦在軍中,在夏州作統(tǒng)兵,他早成了親,妻子胡氏今年都二十六了。

  胡氏身高,體胖,如玉見了也要叫聲大嫂的。

  今夜蔡香晚托病,周昭又是雙身子不見客,伺候與安排席面自然就是她倆的事情。大姑娘張寧帶著姜璃珠與周燕先入席,不一會兒老太君賀氏也入了座,楊氏也成了婆婆,不必再伺候婆婆,便坐到了她下首。

  一群姑娘們正自嬉鬧著,屏風(fēng)外那一桌也陸陸續(xù)續(xù)坐滿了人。張登和張享兩個一落坐,里面姑娘們也就不敢吵了,靜靜悄悄,鴉雀無聲。

  老太君賀氏只待丫頭斟滿了酒,便揮手道:“將中間那屏風(fēng)撤了。兒子孫子皆是我生的,八月十五團(tuán)團(tuán)圓圓吃頓飯,隔著個屏風(fēng)作甚?”

  那隔屏風(fēng)的規(guī)矩,自然是區(qū)氏才有的。賀氏出身不高,在丈夫面前一生要強(qiáng),最不喜《女誡》、《女訓(xùn)》上面那些規(guī)范言行的書。區(qū)氏以其的剛強(qiáng)與暴性,對于《女誡》和《女訓(xùn)》的倒背如流,治住了大大咧咧的婆婆賀氏,將她生生逼到了二房,直到今天區(qū)氏病了,婆婆賀氏才敢自在一回。

  屏風(fēng)嘩啦啦一撤開,對著一桌的男子們,姑娘們越發(fā)的不自在了。菜漸漸擺上來,小香蔥清炒的梭子蟹,清湯羊肉、紅燒黃魚,子姜燜鴨,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得一桌。賀氏帶著大家飲過一杯,見大兒子上來敬酒,忙令丫頭替他斟酒。

  如玉趁著大家輪番敬酒的功夫,轉(zhuǎn)到窗邊背身喝了口茶,便見區(qū)氏扶著個丫頭,自大門上走了進(jìn)來。因為兒孫們的輪番敬酒,賀氏臉上帶了喜色,再她自來愛說些俏皮話兒,剛?cè)堑臐M堂吃吃笑著,馬著張臉的區(qū)氏一進(jìn)門,所有人的笑聲都沒了。

  姜璃珠是客,本坐在賀氏身側(cè),見區(qū)氏來了,立即起身讓坐,自己則退到了她身邊。她與周燕兩個,下午都格外打扮過,此時對燈照影,果真人比花嬌。

  張登和張享兩個既敬過了酒,自然也不稀罕吃那席面,起身便要托辭。張登走的時候帶走了張誠,想必是與鄧姨娘三個一起到那小院里過中秋去了。張仕應(yīng)付了兩句,也趁著區(qū)氏不注意溜了。

  張君自來不會應(yīng)付這種場合,恍然醒悟過來一桌子就剩了他一個,想打個掩護(hù)都無人來護(hù),起身也準(zhǔn)備要溜,便聽區(qū)氏叫道:“欽澤過來,替我喝杯酒!”

  周燕自然而然的,起身讓出了位置,坐到了張鳳身邊。姜璃珠身邊那空位,叫高高垂下來的宮燈照的溫黃暖亮。張君站了起來,忽而發(fā)覺一屋子的男人都走光了,就只剩自己一人。他越發(fā)覺得局促,轉(zhuǎn)身去看如玉,如玉是兒媳婦,與二房的大嫂胡氏兩個本是并肩站著,這時候仍還溫溫笑著,也在望他。

  張君走過去,在一屋子婦人姑娘們的注視之下,并不落坐,低聲道:“母親,兒子已經(jīng)成了親,在座還有未嫁的姑娘們,在此吃酒有些于禮不合。況且皇上吩咐兒子所寫的折子,兒子還未寫完,就不陪母親了。”

  區(qū)氏自來不笑的人,這時候反而笑了,聲音也難得溫和:“皆是一家人,難得十五大家高興,講究那里虛禮做什么?去個人,把老四兩口子都給我叫來,咱們一家子人今夜團(tuán)團(tuán)圓圓,坐在這里吃點(diǎn)酒,叫幾個姑娘們也都高興高興。”

  如玉可算找著了機(jī)會,阻住要出門的婆子道:“外面還有一桌,媽媽趕緊吃杯酒去,我跑趟腿兒即可。”

  那婆子嘴里說著那里能叫二少奶奶親自跑路,卻邁開退兒朝亭外那一桌去了。

  來了一個多月,如玉這還是頭一回到秫香館。秫香館圍墻砌的格外高,兩扇開的如意門緊閉著。她上前敲了門,里頭一個丫頭高聲問道:“誰,何事?”

  如玉道:“是我,叫你們少奶奶出來,往長青苑去。”

  那丫頭沒聽出來這竟是二少奶奶的聲音,高聲道:“我們少奶奶正吃著酒了,憑你是誰也不去,快走。”

  一家的長輩們都還沒散,他兩個倒關(guān)起門來小兩口過中秋了。如玉也不跟著小丫頭廢話,高聲叫道:“蔡香晚,你開是不開門?”

  院子里靜了半晌,蔡香晚帶著青豆一陣風(fēng)似的跑出來,撲到如玉懷中已是一股酒氣:“好二嫂子,你不去伺候席面,怎的跑這兒來了?”

  如玉點(diǎn)著她的鼻頭道:“好你個偷奸躲滑的,婆婆在宴席上不見你,點(diǎn)著名兒要找你了。”

  蔡香晚果真嚇得一跳:“中午那會兒她不是說病了要躺著,怎么晚上又能起來吃酒了?”

  兒媳婦要偷懶,自然是因為婆婆也偷了懶。誰能料到區(qū)氏躺病的人忽而就爬起來去吃酒了?

  如玉并不進(jìn)她家院子,只道:“把老四也叫上,娘說今兒要一家同樂,叫他陪著一同吃酒了。”

  她說完這些,也不等蔡香晚出來,自己一人回了竹外軒。

  竹外軒許媽已替如玉備得兩只食盒。如玉揭開一看,是大席面上的菜例,一樣擺著一盤子,仍還熱氣騰騰,另有三只大閘蟹。她蓋上食盒,先會到了椅子上問許媽:“秋迎可還在哭?”

  許媽指著外頭道:“聽聞少奶奶回來了,正在外頭跪著了。”

  如玉揮手道:“叫她進(jìn)來。”

  秋迎已經(jīng)進(jìn)來了,不敢進(jìn)門,就在門檻外跪著。

  今天中秋,是如玉入府之后永國府過的第一個節(jié)日,她笑了整整一天,這會兒面皮都有些僵,手搭在那食盒上,閉著眼睛定了許久,抬眉問秋迎:“可想明白了沒有,是要繼續(xù)跟著我,還是自己請個理兒,要我把你放出去?”

  秋迎連連道:“奴婢想一直跟著少奶奶,那都不想去。”

  如玉重又閉上眼睛,疲憊無比,心累無比,還不得不應(yīng)付過眼前這個。她道:“我記得你初來第二天,天太熱我喝不下去烏雞湯,你架著爐子在檐下煮茶,晾涼了捧來給我喝。味道清清甜甜很好喝。那茶是什么東西煮的?”

  秋迎回道:“有黃芪、黨參、枸杞,還有紅棗,另還有淮山,咱們院里沒有靈芝,若有靈芝,補(bǔ)氣血更好。”

  如玉睜開眼嘆道:“你知我那些日子氣血不通,將這院里所有的藥材都用上替我熬茶,還托人到四房要過靈芝,這我皆知道。我要問你一句,當(dāng)時你為何這么做?”

  一個新來的奴婢,這些并不是她的份類事,她這樣做,總有一個目的。秋迎略有些難為情,期期艾艾道:“奴婢這樣的丫頭,若是主母沒有收房的意思,自然不肯往房里要的。二少奶奶既收了奴婢,當(dāng)時又還是那樣的時候,奴婢心里便以為二少奶奶是想要奴婢替您伏侍二少爺,才肯留下的。

  奴婢就算給人作妾,也萬不是那種見高爬低只巴著爺?shù)娜恕6倌棠虘┮荆颈阋婚T心的伺候二少奶奶,這恰就是奴婢的心意。”

  如玉也是一笑:“且不說你,便是這房里將來出出進(jìn)進(jìn)多少丫頭,誰待我再好再忠心耿耿,我也絕不會收她入房。有我做得二少奶奶一日,就不會有通房也不會有妾。

  你若仍還有為妾的心思,我便放你出去,叫你另尋出路。若你能息了那心思,往后墨香齋的伙計,我替你瞅一個老實(shí)可靠有前途的,在這院里做得幾年,一同出去尋個生計,你看可行否?”

  有些丫頭肯邁出那一步,從這大府宅里走出去,找個男人一同賺錢為生,苦雖苦,卻不為奴。但有些貪慣了大府宅里有吃有喝的悠閑日子,甘愿為婢,你便扶她站起來,她也是軟骨病,要自己溜下去的。

  秋迎還未答話,如玉已經(jīng)等不得了。她與許媽一人一只食盒,提著到了東門上。按理說家里的少夫人,都半夜了不該出門的。但今夜是中秋,府門一夜不關(guān),姑娘們都可以出去到京中各處樓臺,河邊林畔去賞月游玩的。

  *

  今夜月光明照,路上亮堂仿如白日。到了那租來的小院門上,如玉支走了許媽,與安康兩個提著食盒,一盤盤擺出來,辛苦一日,她這才準(zhǔn)備好好過個中秋。

  兩人相對坐著,如玉先替安康掰開一只蟹殼,滿滿蟹黃沾了醋,一勺子挖了喂給他。安康一口吃了,細(xì)細(xì)挑凈黃魚的刺,將碗一并端給如玉。如玉沾著盤中醬汁咬了一口,嘖著舌頭嘆道:“嗯,這還是我小時候吃過的味兒,好吃好吃。”

  燈下湊著頭,如玉果真餓了,嘴巴連連動的松鼠一樣,咬開只月餅見是蓮蓉餡兒的,塞給安康道:“嫂子替你嘗了一口,果真好吃,快吃了它。”

  她又撿起一只來咬得一口,又是蓮蓉,遂又遞給安康:“這只果真也好吃。”

  她獨(dú)愛五仁餡的月餅,偏永國府的月餅不做記,許媽裝得一盤,全是蓮蓉餡兒。

  如此咬得三只月餅,皆是蓮蓉餡兒。安康望著面前牙印齊齊的月餅,主動替如玉咬開一個,竟是五仁餡兒的,遞給如玉道:“我也替你嘗了,不好吃的在這兒了,快吃吧。”

  他低頭望著面前一堆月餅,搖頭苦笑道:“嫂子,若是明早起來我不見了,必是叫月餅給撐死了。”

  如玉佯怒道:“正長身子骨的孩子,不過幾只月餅便能撐死你,難道你是貓變的?”

  她吃了幾口,放下那月餅一嘆:“也不知二妮過的如何。”

  簡直做夢一樣的,三月里她還被吊在陳家村的大麥場上等著陳貢抽鞭子了,怎么不過幾月時間,二妮兒成公主了,她和安康有小院,有月餅,還有她小時候才能吃到的好東西,雖一家子人缺了大半,可也算是團(tuán)團(tuán)圓圓。

  作者有話要說:真是瞌睡就有枕頭,猜猜蕩叔準(zhǔn)備了什么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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