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江聘遠征,公主來貼
“小姐,這鐲子可真是好看!柄Q葶藶小心翼翼將鐲子取下來,放進個絨布盒子里,阿柴在旁邊瞪大了眼睛看著。
“好看你就多看看,別碰就行。”看著阿柴的呆樣,鶴葶藶失笑。
“小姐,這么純正的祖母綠可難見了,綠的流油,好像要滴出來一樣!毙∶滓才吭诎⒉衽赃叄郯桶偷耐。
鶴葶藶一看,真是,燈光不是太亮,可那鐲子依然綠的凝重端莊,的確是價值連城的。
三人正端詳著這難見的傳家寶,無鹽急慌慌的從門口跑進來,后面跟著同樣焦急的悠悠,“小姐,小姐,出事了。”
“怎么了?”鶴葶藶將蓋子合上,疑惑的問道。
“三皇子,三皇子他…”悠悠磕磕巴巴說不出話來,還是無鹽打斷了道,“三皇子被人毒殺了,連著西津公主一起,也去了。”
“什么?”鶴葶藶有些不敢相信。阿柴和小米也是張大了嘴巴。
“小姐,千真萬確,皇城里都傳開了。”無鹽接著道,悠悠在后面猛點頭。
“你們先下去吧!柄Q葶藶回身往內間走,“今晚不用值夜了。”
四個丫鬟互相看了看,均是一臉擔憂和不解。但還是福了福身,“奴婢告退!
坐在床邊,鶴葶藶沒換衣服,她有種直覺,今晚,江聘一定會過來。
剛開始,鶴葶藶還想著江聘和三皇子感情那么好,該怎么勸著他。想著想著,就覺得頭越來越重,不知不覺就和衣臥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睡之前的最后一瞬,心里還念叨著,江聘怎么還不來呢。
江聘從窗戶翻進來的時候,正看見鶴葶藶斜躺在床上,小腿搭在床沿,小臉睡得紅撲撲的樣子。
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看著那微張的小嘴,江聘只覺身上沉重的枷鎖忽的卸去了一多半,心里酥麻的不像話。
嘴角不自覺勾起,眼神柔的像水一般,江聘伸手捏住了鶴葶藶的小鼻子。
鼻子被捏住,鶴葶藶感覺有些憋悶,撲騰了兩下,嘴張得更大了些,卻是仍舊睡的香,甚至還打起了小呼嚕。
江聘笑出聲來,推推鶴葶藶,“葶寶別睡了,起來啦,天都亮了,太陽曬屁股咯!
“嗯?”鶴葶藶揉著眼睛坐起來,有些迷茫。
“在等我?”江聘看著鶴葶藶迷糊的樣子,笑出聲來,彈了一下她的腦門,“等我還睡這么香,小懶豬!
“江聘?”聽見江聘的聲音,鶴葶藶一下子精神起來,“江聘,你可算來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點了點鶴葶藶皺起的小鼻子,江聘笑的寵溺,“是,等的都睡著咯。”
“你不要笑我啦。”鶴葶藶拍掉江聘不老實的手,有些不好意思。
“葶寶,你怎么知道我會來呢?”江聘在衣袖下輕輕動了動手指,好想抱葶寶怎么辦。
“我的心里有個聲音,”鶴葶藶搖搖小腦袋,驕傲的往上一揚,“它告訴我,江聘一定會來的!
“我們葶寶真是天上的小仙女下凡,能掐會算,聰慧過人!苯覆幌肴塘,大手一伸就把鶴葶藶撈進了懷里。
鶴葶藶有些害羞,往外躲著,被江聘輕輕拍了兩下背也就不動了。
埋在江聘懷里,鶴葶藶總想開口說三皇子的事,可又怕說出來徒惹的江聘傷心,正猶豫著,江聘開口了。
“葶寶,我可能得出去一段時間!
“嗯?去哪?”鶴葶藶從江聘懷里抬起頭來,眼里透著驚訝。
“去西渡口!苯缚粗Q葶藶,有些小心翼翼,“葶寶,你會不會等我?”
“鐲子都收了,能不等你么。”鶴葶藶白了他一眼,心里卻滿是憂慮。西渡口是定遠將軍駐扎的地方,與西津相鄰,江聘去那里,是要打仗么?是了,西津公主死在大祁,西津國王定會借勢起兵的。
“是打仗么?你要去,多久?”
“葶寶果真是個聰慧的小仙女,”輕笑一聲,江聘閉上眼睛,將下巴輕輕頂上鶴葶藶的發旋。“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年五年。”
一時間,屋子里靜的出奇。
太靜了,江聘有些不安,“葶寶,等我回來時,許就是歷盡滄桑的老男人模樣了。若是不及現在俊秀,你可別嫌棄我!
“還夸自己俊秀!柄Q葶藶笑出聲,“哪有你這樣的!
“我說的是實話。”看著鶴葶藶笑,江聘也跟著樂,“葶寶,等我凱旋而歸,定會風風光光將你娶進門!
“就娶你一個,然后當成小祖宗一樣供起來,好不好?”江聘眼里閃著光,直直的看著鶴葶藶。
“好,我等你將我供起來!柄Q葶藶也看向江聘,淺淺笑著,“你要活著回來,只要活著就好,缺胳膊斷腿也成!
“小爺哪有那么慫!苯负哌笠宦,緊緊抱住鶴葶藶,“小爺定會完完整整的披著戰袍帶著軍功回來,娶我的小祖宗!
鶴葶藶啐他一口,手上卻也緊緊回抱住他“何時啟程?”
“三日后!
“那我去送你可好?”
“葶寶可得說話算話,你要是不來,我就賴在馬上不走了!苯覆[起眼睛,懶洋洋的回話。
“又扯皮。”
……
轉眼就到了軍隊開拔的那一天。
皇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百姓們掂著腳尖擠在路邊,看著穿著銀白色盔甲的將士們一排排走過去。
鶴葶藶帶著阿柴和小米站在望川樓的頂層,身上穿著那日的騎馬裝,緊咬著嘴唇。
江聘騎著棗彌,穿著銀色盔甲,戴著頭盔,表情肅穆,目視前方。
一人一馬從望川樓下緩緩經過。
忽然,江聘心頭一跳,似有感應似的抬頭看向了頂層,那里正站著個著靛青色利落騎馬裝的姑娘,頭發微微扎起,臉上還上著淡淡的妝。
陽光穿破云層照在江聘的甲衣上,發出耀眼的光。
看著比平日里還要美上幾分的鶴葶藶,江聘冷硬的眸子化成汪寵溺的深潭,墨色沉沉,嘴型微動,“葶寶,等我。”
望進江聘的眼睛,鶴葶藶手緊緊抓住窗邊的欄桿,強忍著鼻頭的酸澀,用嘴型回到,“好!
周圍的鬧市好像突然靜謐了,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對視的一雙人兒和頭頂的日光。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江聘抿抿唇扯出抹笑,便狠著心回過頭看向前方,駕馬離去。
天知道,小爺現在,有多想哭。
看著江聘的背影,鶴葶藶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眼淚染濕了胭脂,在臉上流下道紅色的河。
“小姐,咱們回去吧。”小米也紅了眼眶,輕輕勸道。
“好。”鶴葶藶在心里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這樣失態。
抬頭再看了樓下的銀色軍隊最后一眼,轉身離去。
轉眼間,半月已過。
珍側夫人的胎已經快三個月了,也算是穩了。此時鶴葶藶正在側夫人屋里做針線,繡著喜被。
“葶葶,這鳥爪應用扎針,你怎地用了戧針?”側夫人停了手上的活計,指著鶴葶藶手中的被面,笑著問道。
“嗯?”鶴葶藶看了看,臉有些紅,“姨母說的是,是我不專心!
“你這丫頭,自從征西將軍走了后,就總是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側夫人嘆了口氣,剛想說些什么,就聽大丫鬟來報,“側夫人,門房給送來了份請帖”
“拿過來吧。”
把針扎進繞線板,側夫人接過請帖。
“姨母,是誰家的?”鶴葶藶也湊了過來。
“長公主。”側夫人放下請帖,蹙起了眉!伴L公主的小兒子周歲,七日后請我們去觀禮!
長公主是崇元帝的大女兒,閨名驕敏,與二皇子瞿逐是雙生子,均為昭貴嬪所出。
“長公主怎地會請我們?”鶴葶藶心中也是一驚。
“這正是蹊蹺所在,”側夫人抿了口茶,“長公主何等尊貴,就算是請云天候府觀禮,也應只是侯夫人能出席,現在竟也給我們發帖!
“許是挑撥我們和侯夫人的關系?鶴葶藶也皺著眉,猜想到,隨即否定,“也不能啊,長公主怎會有那閑心!
兩人皆是沉思,對坐無言。
“姨母,”鶴葶藶想到了種可能,“你說是不是長公主想借著我打通與江聘的關系?畢竟現在江聘是將軍了,若是戰勝回來,必是一番榮寵!
這想法有些沒臉沒皮,鶴葶藶說著都有點害臊。
側夫人卻是點了點頭,“雖是自矜了些,但也不無道理!
把針線板子往鶴葶藶懷里一塞,笑著道,“想那么多也沒什么用,等去了再說吧。小心著點,料也不會出什么岔子。”
“姨母說的是!柄Q葶藶笑著接過板子,繼續繡起了被面。
清漪院里,侯夫人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你說門房接到了兩份請帖,賞心院的也得了一份?”
鶴望蘭撇撇嘴,“可不是,如琴從外面回來,看的真真切切!
“娘,賞心院的不就是攀上了個小將軍么,還不定能不能活著回來,現在這臉面竟是這樣大了,長公主都要派貼來請。娘,您可得給她們點顏色瞧瞧,要不就要爬到咱們頭上來了。”
鶴望蘭尖聲尖氣的聲音惹得侯夫人更是心煩,“好了,有點嫡出小姐的樣子,別為了個庶房失了儀態!
重新端起茶,侯夫人冷笑一聲,“這長公主的高枝,可不是隨隨便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能攀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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