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作者碼字不易,請讓我們做彼此的小天使~~安深深出了千錦院,沒有去舉辦生辰宴的地方,反倒是自己一個人在府中閑逛。? 要?看書·U·COM
“思蘭,你說的法陣究竟在什么地方?”
思蘭剛剛從井里爬上來,渾身**的,時不時還有冷冰冰的水滴在安深深的鞋子上,安深深連忙與她拉開距離。
“當年不知道靜安王爺在哪兒找到了什么鎮魂玉,設在王府正中央,東南西北四角設符借鎮魂玉之力困住我。只要把鎮魂玉弄碎,法陣自破!
安深深把谷秋支開了,四周也沒有其他,邊走邊問道:“王府正中央?”
“沒錯,當年的王府正中央也就是現在你父親敬國公安正的書房,應該就在那塊地里!彼继m擰了擰衣角上的水,時間隔得有些久遠了,她只記得大概范圍,準確地點就不得而知了。
今日有涼風,吹散了縈繞的燥熱,安深深趴在亭子的扶欄上,看著對面隔著小湖翠柳掩映的小院落,那邊就是她父親安正的書房所在地,說起來回來這么久,她還真沒見過他一面。
思蘭在這府中生活了兩百年,她對于敬國公府的事情其實比安深深清楚多了。
“安正從小就不喜歡讀書,以前你祖父在的時候還會逼著他去,到了現在,一年到頭都進不了那院子一次,每日里除了辰時一刻會有婢女去打掃外,幾乎不會有人去那兒,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膽地過去。”
“沒有人守著嗎?”沒理由沒人守著院子啊,丟了東西怎么辦?
“以前有的,可是那書房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守著沒什么用不說還浪費人手,你娘就把人給撤了!
安深深點了點頭,將目光移向湖面上的含苞待放的蓮花:“今日不行,等一會兒我得過去生辰宴那邊!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井里睡一覺!
思蘭飄著離開,安深深有氣無力地耷拉著腦袋,看著遠處的風景發呆。
顧昀和今日本來是不打算來參加安家二姑娘的生辰宴的,畢竟他剛剛進入翰林院其實事情還是很多的,只是今日恰巧休沐,母親非逼著他出來走走,他不知去什么地方,想起安家的請柬便來了。壹看書 ·
周圍不是談論女客的聲音便是相互恭維,他聽得心煩便離開四處走走,未曾料想在這亭子里碰上了游街那日見著的人。
少女懶散地坐在亭子邊緣,手肘撐在扶欄上,微側著臉看著湖面。
顧昀和將袖口之中的帕子拿了出來,走到安深深面前,將帕子遞了過去:“姑娘!
安深深本來正在神游,冷不丁地聽見一陣清潤的男聲,有些恍惚的動了動腦袋,就看見面前一只骨骼清晰修長白皙的手,手上握著疊的整整齊齊的帕子,那帕子實在是有些眼熟。
“姑娘,這是你的吧?”
安深深咦了一聲,微微抬頭,前些日子狀元游街時隔得稍微有些遠,她看的不大清楚,現在近在咫尺,安深深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女主大人對此人念念不忘了,這大概就是那所謂的陌上公子人如玉吧,有玉之光華,亦有玉之溫潤。
“顧公子。”安深深連忙站起身來,理了理有些發皺的衣裙,頗有些尷尬地將顧昀和手中的帕子接了過來。
顧昀和拱了拱手:“姑娘應該是敬國公府的三小姐吧?”
“是!卑采钌畹皖^看著自己手中的帕子,那上面繡的東西簡直辣眼睛。
眼前的姑娘一直低著頭,看不清對方的表情,顧昀和不是個話多的人,你讓他談經史典籍他能說的頭頭是道,但是你要讓他和姑娘家說話,他只能說自己學識不夠無話可言。
這靜默的氛圍,便是作為小廝的烏辛都覺得有些尷尬,他家大少爺還是跟以前一樣見著姑娘家就保持沉默。
“那個不知道姑娘可否告知為什么手帕上繡的是……枯枝爛葉呢?可是有些什么特殊含義?”在烏辛表示無奈的時候,顧昀和出奇地說話了,指著安深深手上的帕子,一本正經地問道。
那滿臉的求知欲讓安深深想要挖個地洞鉆進去,特殊含義?哪里的什么鬼特殊含義,這完全是因為繡葉子最簡單她就繡了,剛好她繡工渣,繡的比較爛而已。文化人就是文化人,果然富有想象力,這都能讓他腦補出枯枝爛葉來!
安深深不自然地笑了兩聲,轉頭看向別處,支支吾吾半天,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說這是她繡工的鍋。
“如果不方便那便算了!睂Ψ奖砬樘^糾結,顧昀和驚覺于自己問過了頭,這種事情怎么能隨便問人家姑娘家呢!
安深深聞言便順著顧昀和遞過來的梯子下了,暗暗舒了口氣。兩人又靜默地呆了一會兒,顧昀和便告辭離開了,他離開筵席久矣,再不過去便是對主人家的不敬了。
“少爺,你應該學著怎么討姑娘喜歡!睘跣量嘀,他家少爺年紀不小了,也到了該娶親的年紀了,可是這見著女人就沉默的性子能不能改改?就算他家少爺人長得好能力好,家世也好,可是……哪個女人能忍受得了這種‘冷漠’?
顧昀和瞥了烏辛一眼,嚇得烏辛連忙噤聲,他這不是傳達老爺和大長公主的意思呢嗎!
一直躲在暗處的小婢女,見著顧昀和與烏辛已經走遠才從樹叢里走了出來,匆匆跑到了絨兒身邊將剛才見著的事情與烏辛說過的話一字不漏地報了上去。
絨兒有些忐忑地如實告訴了安許許,安許許正剝著橘子皮與平寧郡主說著話,聽著絨兒在耳邊的細雨,手下一個用力,長長的指甲噗地刺進橘子里,淡橙色的汁液慢慢滲出來。
“許許,許許?你怎么了?”平寧郡主正說的起勁,卻見安許許一臉暗沉,不禁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哦,今日余淺偌沒有來啊,你是不是沒給她遞請柬?”平寧郡主作為顯親王一系唯一地血脈,那可是被當作眼珠子般疼愛,性子難免有些單純,說話一向不多經考慮。
“遞了的,想來是她有什么事情走不開吧。”平寧郡主的話讓安許許生出些許惱意,這話是什么意思,說她故意不給余淺偌發請柬?
“我還想看京都雙姝站在一起呢,今日許許你盛裝出席,也不知道比不比得過余淺偌!逼綄幙ぶ鬣僦,圓嘟嘟的臉蛋上露出遺憾。
安許許聽見這話,心口又是一悶,這話什么意思,說她即便盛裝出席也不一定比得過余淺偌?
“我們自家的事,就不勞菖黎郡主費心了。”
“是你們自家的事情不錯,只是本郡主與深深頗為投緣,不過瞧不慣你的做派多說兩句罷了。”
安深深無故躺槍,她表示自己很委屈,這沈半薇明顯是拿她作筏子來挖苦安許許,她若是開口不是將戰火往自己身上引嗎?
“郡主這些冠冕堂皇又一派正氣的話語是拿來糊弄誰的呢?呵……郡主想怎么說便怎么說吧,我還有其他客人要招待,就不陪郡主閑嘮嗑了!卑苍S許可沒心思在這里聽沈半薇陰陽怪氣,輕笑一聲,轉頭便招呼其他客人去。
沈半薇臉色一沉,有些氣憤地拍了拍桌子。這京都貴女圈子里姑娘大多都是自小便相識的,她與安許許第一次見面是在十年前她姨母清儀大長公主的壽辰上,其實剛開始的她并不討厭安許許,畢竟都是些小姑娘,湊在一起玩鬧也沒什么嫌隙。
只是那次她與平寧兩個人一起玩捉迷藏,平寧不小心掉進小湖里,她只聽見落水的聲音,匆匆跑過去就看見在水里掙扎的平寧,結果這一幕被安許許瞧見了,愣是在她姨母和母親面前指正是她推下去的,當初那件事鬧得還是很大的,畢竟平寧是顯親王一系唯一的血脈,若是出了什么事,不好交待。
她母親溫宜大長公主是個性格剛烈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女人,她被罰跪在祠堂整整三天,滴水未進,粒米未食,出來的時候半條命都沒了,不止如此,就連一向和她玩的極好的平寧從此跟她鬧掰,到現在更是到了一見面就爭鋒相對的局面。
她要是還能與安許許和平共處,她直接跳進湖里溺死自己算了!
坐在對面的安深深一臉平靜,沈半薇哼了一聲:“你們兩姐妹的關系好像不怎么樣嘛。”
“準確來說,她和我們幾姐妹關系都不怎么樣!彼约壕筒徽f了,安許許一直把她當做透明人,至于其他幾姐妹,安許許一直都是帶著一副不屑清傲的樣子,頗有些瞧不上眼的意味。安深深暗暗腹誹,別說她們幾姐妹,安許許其實和安李氏安老夫人的關系也不怎么樣,她去過的地方多,見過人也就多了起來,看人還是有那么幾分準頭的,安許許對于安李氏與安老夫人,怎么說呢,總是帶著幾分怨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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