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最強馭靈師?
黎滄知道不講清楚,估計又會被纏得難以入睡了,遂道:“你該知道,一般人要到年滿十歲才可開禁。并且開禁之后,要學習一段時間咒術才可以馭靈。這段時間少則一年,多則十年,才可達到馭靈自如的境地。而蕭照在十歲就被測出擁有火靈之力,同年開禁后,僅用了半年時間就打敗了炎暉成為新的火族統領。去年受封為南越的鎮國將軍,官居一品,如今算來也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罷了。”
子夜又是驚訝又是羨慕:“十歲就成了火族統領?漬漬,我今年都十二歲了,卻到現在都還沒走到建安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黎滄卻是有些不屑,冷哼一聲,道:“蕭照天份確實不錯,但最主要還不是得了家族勢力的便宜?蕭氏一族厲來就是南越的世家大族,蕭照之父蕭華十二年前有從龍之功,所以才得到了南越皇帝的支持,協助蕭照坐上火族統領的位置。否則憑他當時一個才剛剛開禁的十歲毛頭小子,如何能服眾?不過如今,他有退狼族之功,鎮國大將軍的位置該是坐穩了。蕭氏一族,又將如虎添翼。”
“那蕭氏聽起來很厲害啊。”
“等閑之輩,也難以爬上那么高的地位。更何況,蕭照的親姑姑還是皇貴妃。越國皇帝不喜后妃爭寵,所以不立皇后,蕭貴妃名為貴妃,但主掌后宮大權,等同于皇后。不過,常言道,盛極必衰。旁人皆羨慕他們的風光,又哪里能知道樓起得越高,垮塌起來就越是快。孰不知,歷朝歷代,哪個權臣不受猜忌的?更何況,蕭皇妃地位再高,沒有皇子做靠山,終歸還是差了點。一但越國新君上位,蕭氏還能否有如何的地位就更不好說了。”
“這又是什么意思?”子夜起初還聽得帶勁,可是后面的話,卻又覺得難以聽懂。
黎滄揉了揉他的頭,微微一笑:“這就涉及到朝政了,你還是不知為好。”
“切!”子夜撇了撇嘴,道:“朝政確實無聊,我倒是想知道,你若跟那蕭照比起來,誰更勝一籌。”
黎滄道:“怎么,難道你想看我和蕭照打架?”
子夜連連擺手,“蕭照似乎很厲害,你要是遇到他還是早早開溜得好。”
黎滄有些不樂意了,“你就斷定我一定打不過他?莫忘了,水能克火。”
子夜道:“人家可是大將軍呀,手下那么多兵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再厲害的馭靈師,也架不住人多啊。”
黎滄只笑了笑,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懷中之物,心思一動,又將悄無聲息的將懷中之物挪了個地方。
他沒有告訴子夜的是,其實在半年前,他就曾借著蕭照與狼族亂戰之際,偷入蕭照的營帳竊取了稀世之寶《陰陰圖》。逃跑時被蕭照發現,顯些被燒成了渣渣,幸好他計劃周全,偽裝成族狼的人,也沒有讓蕭照看到他的真面目。撤退的沿路都有大川,方才借著水的便利脫困。可是接應他的一百個手下,死傷過半。
耳邊傳來了子夜輕細的鼾聲——他又睡覺了。都道心思輕的人容易入睡,這話果然不假。
看著子夜的睡顏,想到子夜的血不但救了他的命,還令他的水靈之力大增。黎滄會心地一笑:子夜,你真我的福星。如今,若是再與蕭照正面相對,或許就不必逃得那么狼狽了。
連日趕路,黎滄也累了,一合上眼很快就睡著了。睡夢中,他又置身于被白雪覆蓋的雪城。
街市、民舍、皇宮,滿城都空無一人,除了雪,還是雪,除了冷還有寒。
他站在雪地里茫然無措時,卻聽到有腳步踩碎積雪的聲音。
轉過頭,就看到風雪的盡頭一個穿著鮮紅云錦大氅的少女向他走來。身姿纖麗,容顏傾城。
風雪中,一世瑩白。只那一抹鮮紅,如此生動,如此明艷,像是團溫暖的火讓人忍不住想靠近。紅衣少女展顏微笑,喚他:“黎哥哥。”
她的笑容,宛若春風,能拂去寒冷,另百花盛開。他忽然就覺得不那么冷了,這座空寂的雪城也不那么孤寂了。
然而,下一刻,那個笑容甜美,容顏絕美的少女忽然就憑空消失了……
“子夜!”他的心倏地一緊,掙扎著便醒來了。
還是那間簡陋的山間小屋,子夜也還在他的身側酣睡未醒,可是空氣中的感覺卻變了——殺氣!
常年置身于明槍暗箭之中,再加上本身擁有強大的水靈之力,使得他的六識比一般的人要強得多。
“子夜快起來!”剛喊了一聲,還來不及起來,兩人的手腳便被同時被一道冰冷之物鎖上。
伴隨著一陣“咯咯”的怪笑聲,窗子被一道巨大的力量給震破,臨近窗子的那面墻也因承受不住如此巨力,塌下一大片。一高一矮兩個中年男子就從坍塌之處走進來。
“怎,怎么……”睡在隔壁的老兩口聽到動靜,舉著一截短燭剛剛掀開門簾,就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
黎滄急呼:“你們快走!”
然而話音還未落下,那老兩口便已栽倒在地,脖間汨汨地冒著血。短燭滾落在地,火光卻還掙扎著未熄滅。
子夜也早已醒了,掙扎著喊道:“你們,你們怎么殺人!”
可是他的手足都被鐵鎖禁錮住了,再掙扎也是徒勞無用。
黎滄嘆息一聲:“你們的目標既然是我,又何必亂殺無辜。”
那個高一些的男子撫著嘴上的短須,道:“五殿下何時變得這般仁慈了?您手上沾的血,可不比我們兄弟倆少。”
那矮個男子點亮了桌上的燈,看了看床上的子夜,忽然怪聲怪氣地道:“喲,好個俊悄的小子。沒想到殿下還好男風,逃亡之路上,居然還有如此雅興。”
“閉嘴!”黎滄勃然大怒,捆著他的鐵索也被震得“咣咣”地響。
子夜卻是愣愣地看了看黎滄:“五殿下?他們叫你五殿下?”
矮個男子道:“原來你還不知道啊?你攀上的可是當今魏國的五皇子。”
黎滄冷冷地道:“即知我身份,可知謀害皇子乃誅九族的重罪!”
那兩個男子對視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高個子道:“可惜啊,這里是南越國,又是荒山野地,殿下若是死在這里,又有誰能知道?又有誰能救你?”
黎滄長長地嘆息了一口氣:“看來今日是非死不可了。”
“非死不可!”那兩人同時應答著。
“難道就沒有折中的辦法?”
“辦法自然是有的,五殿下也自然是知道的,就不用我等多說了。”
“也罷,小命要緊。《陰陽圖》就給你們吧。”
一聽到《陰陽圖》那兩兄弟的眼睛里同時流露出了貪婪的光來,“《陰陽圖》現在何處?殿下只要乖乖交出,我等立時便走。”
黎滄道:“我還要靠《陰陽圖》保命呢,豈能隨便交出?”
那高個男也知道他們的承諾是不足以另人相信的,遂道:“不知殿下要怎樣才可交出《陰陽圖》?”
黎滄道:“你放了我,我便拿出來給你。”
矮個男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陰陽圖》必然貼身藏于你身!”
說罷,他手指曲起,默念咒語,黎滄身的鐵索便似靈蛇一般游動了起來,鐵索靈蛇游到了黎滄的懷中極為靈巧地翻來翻去。黎滄身上被綁動彈不得,只能任其查找。
鐵索在黎滄上上下下翻查了一遍無果后,便又在矮個男的驅使下翻查子夜的身上,依然是什么都沒有。
黎滄道:“不要白費力氣了,你當知道這世有一種咒術叫‘隱物術’。不怕告訴你,我已將《陰陽圖》隱在這屋里某個角落里。若是殺了我,《陰陽圖》就會在隱物術下自動被焚毀。只怕,比起要我死,你們的主子更想得到的是《陰陽圖》吧?”
“五殿下當真是狡猾得很!”
“若沒有點心眼,又豈活到今日?你們二人也是不容易啊。我先前刻意留下過痕跡是朝北而去的,好讓你們誤以為我要回北魏。沒想到,你們兩人卻朝東邊來追我。想來必是孫垚那廝想獨攬功勞,故意讓你們往東來追我吧?孫垚聰明反被聰明誤,白白便宜了你們。眼下,我一個受了重傷的人,腿腳也不便利了,水靈之力只恢復了一層,就算不捆著我,我也不是你們的對手。”
提及孫垚的事,是故意想激怒他們。人在怒惱的情況下,頭腦就不那么理智了。而后面的話,則是刻意在示弱。
果然,那高個子低聲對矮個說:“事到如今先找到《陰陽圖》要緊。孫垚那廝朝北追了幾天沒有收獲保不齊就要折回來,他的靈力本就在你我之上,主上面前又向來受寵。今次可不能叫他再搶了頭功。”
矮個子也點點頭,低聲道:“方才我借鐵索用靈力探過,他的腿傷得不輕,估計靈力也沒完全恢復,就算解了縛,想要從我兄弟手下逃也不容易。”
黎滄見他二人嘀嘀咕咕個不停,不耐煩地道:“到底商量好了沒?《陰陽圖》若是不想要,干脆就讓我和《陰陽圖》一道徹底消失吧。你們大了不了就是任務失敗嘛?!我的手下也經常犯錯,我最多不過罰頓板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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