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滑胎之藥
此為防盜章,比例為晉江最低的30%,購滿v章的30%立即可看最重要的一點是沈緣福清楚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竊用別人的才華,不是自己的總有用盡的一天,還不如一開始就老實本分些。
因此哪怕是當時夫子布置下來的作業沈緣福也沒敢剽竊一首。
詩會以競技的方式展開,一共分為五輪,在場所有人只要有意愿都可以報名上臺。
沈緣福自己雖然不參加,但不影響她把沈臨風推出去,誰讓方才沈臨風大言不慚夸下海口。
于是沈臨風強撐著笑臉去參賽者那里排隊。
第一輪是即興作詩,題材不限,然后要從所有參加詩會的人里面選出二十人,進行下一輪比賽。
第一輪不用當眾上臺作詩,畢竟參賽人數眾多,只需將寫好的詩詞交上來即可。
按理說這種規則很容易作弊,比如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詩,或者鋌而走險剽竊一首較小眾的詩詞,這種事情在往年詩會經常發生,這次估計也不會例外。
不過那些進了第二輪的就沒法投機取巧了,因為第二輪是往人群里拋一個繡球,誰接到繡球就有資格出題,除非碰大運賭到題目了,否則第一輪靠投機入選的就會原形畢露。
沈臨風當然不會作弊,因為在出來前壓根就沒想過要上臺參加詩會,絲毫沒有準備。往年和小妹來,小妹可從來沒提過讓自己上臺的事!
但要是屁都憋不出一個來,想到平日里他在小妹面前說過的大話,自己在小妹面前樹立的形象不就轟然倒塌了嗎!
可是寫什么呢?沈臨風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咬牙跺腳,臉上的表情好像便秘了一樣。
見沈臨風這副樣子,沈緣福忍不住莞爾,附在沈臨風耳邊軟軟地說道:“三哥你隨便寫寫就好,反正只是湊個熱鬧,你早些結束陪我去買明日里做孔明燈的材料吧。”
沈緣福自然知道沈臨風有幾斤幾兩,第一輪讓沈臨風參賽只是玩鬧罷了,也不希望沈臨風當眾出丑,因此給了沈臨風一個臺階下。
沈緣福的話讓沈臨風一下子壓力小了不少。對嘛,自己是為了小妹能早些買到材料不讓小妹久等,因此自己才放水故意沒有入選參加下一輪的。
看著一旁小妹戴著面紗看不清容貌,但笑起來一雙明眸彎彎,如天邊新月,沈臨風靈光一閃,提筆便寫。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寫了詩的都把紙放到了前面的桌子上,由永修縣最有學問的大儒翻閱,挑出二十首。
看了一大半,大儒已經挑出了十幾首還算過關的詩,還差三個可以進到第二輪的名額。又往下看了幾首,大儒面上不顯,心中卻暗自失望,今年并沒有驚采絕艷的詩詞。
突然,大儒眼睛一亮,還未看詩,先在心中贊了一聲好字,筆鋒蒼勁有力,竟隱隱有著大家風范。
大儒懷著期待的心情看了下去,下一刻,饒是他這種見多識廣的老先生,也不由得一愣,面色變得異常古怪。
我有個妹妹,長得真好看。
不笑也好看,笑了更好看。
怎么都好看,反正特好看。
你要是想看,就不給你看。
這……這是什么玩意兒!
大儒雖然年紀和沈臨風他老爹沈錢差不多大,身子骨沒有沈錢硬朗,許是一開始期望太高,導致的落差無數倍放大,看到這玩意兒差點沒背過氣去。
不過大儒好歹也算是個老油條了,努力克制著自己,很快就鎮定下來,顫抖著手把這張宣紙放到一旁,卻沒意識到自己錯把這張放到了通過第一輪的那疊詩詞一起。
大儒手里還有最后一首詩,字如狗爬一般,自己剛習字不久的小孫子都寫得比這好。看了這一手字本不欲再浪費時間看內容,但是無意間掃過中間的兩行,大儒立刻驚為天人,將這詞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且看紙上點墨成章,赫然一首好詞——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
大儒不由得出聲稱贊:“好詞,好詞!”急忙看向署名。
大儒看了又看,才終于認出,署名是燕故山。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對這為燕公子的欣賞,看看剛才那個連署名都沒有的妹妹真好看,寫的是什么玩意兒,白瞎了一手好字,這個雖然字如狗爬,詞卻是千古好詞。
如果沈緣福看到這首詞,準會不淡定的臥槽一聲,這不是蘇軾蘇大才子寫的水調歌頭嗎?只要是上過九年制義務教育的誰不知道這首詞?
大儒把通過第一輪的這二十首詩遞給舉辦者,沈緣福這才發現今年詩會的舉辦者是好姐妹穆蘭的爹爹穆彪義。
穆彪義開始宣布通過者的名單,被念到名字的人依次走到前面,圍觀人群自覺地給他們讓出了地方。
看到沈臨風那首沒有署名的詩,穆彪義也沒細看內容,問道:“這首《美人賦》是哪位才子所作?”
沈臨風一聽,嘿嘿一樂,沒想到居然碰上了個識貨的,走上前道:“這詩正是在下所作,只是一時心急,忘記署名,還望先生莫怪。”
說完,還給那個大儒一個遇上知己一樣的眼神,眼神**看的大儒背后一陣發涼,心下疑惑,這公子為何如此看我?
沈緣福驚訝地看著沈臨風,天哪,三哥居然通過了第一輪,不應該啊。若是穆叔叔看在和沈家的交情的份上讓三哥通過就罷了,可偏偏三哥連名字都沒寫啊。
難道三哥在詩詞上開竅了?想了想這個猜想的可能性,沈緣福寧愿相信是今年的才子們集體中邪發揮失常了。
可第二輪上了臺,若是三哥做不出詩豈不是當眾出丑了!沈緣福有些懊惱推三哥上臺了,只能暗暗祈禱待會兒場面別太難看。
第二輪是拋繡球,繡球砸到誰,誰就有資格出題。當然繡球不是朱紅色的,而是絳紫色,畢竟不是拋繡球招親。
正巧,繡球砸到一個總角稚兒,那小孩兒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呢,抱著繡球開心極了,一手拽著娘親衣袖一直嚷嚷:“娘,娘,我搶到球了!獎勵我吃荔枝吧!我想吃荔枝!”
小孩兒的娘敲了一下他的頭:“這大秋天的,娘去哪給你買荔枝,聽話,不然娘要生氣了。”說罷,朝臺上拋繡球的作出一個歉意的笑,把繡球又拋了回去。
小孩兒一扁嘴,哭了出來。
穆彪義一看,這小孩兒是不可能出題了,正要重新拋一次,大儒卻說道:“不如就以這荔枝為題,即興作詩,如何?”
穆彪義眼睛一亮,對呀,說起中秋佳節甚少能有人想起荔枝來,再怎么樣也不會有人事先準備以荔枝為題的詩吧,這樣就可以知道誰是真正有真才實學的人了。
果然,其中幾個雖通過第一輪但卻無真才實學的幾個所謂才子毫無準備,一個個抓耳撓腮。
荔枝?虧你想得出來,荔枝一個吃的,誰還會專門為它作詩?
在京做了十來年末等小官后,吳安邦在三十多歲時便下派來了永修縣。
那時的永修縣遠沒有現在繁榮,在任二十年,吳安邦沒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帶領著永修縣的百姓一年富過一年,并且明于斷案,破過兩個前任縣令沒破獲的大案,京里時常送來上頭的賞賜。
如今吳安邦已經年逾五十,終于迎來升遷的喜訊,而接任永修縣縣令職位的顧大人卻是被貶謫過來的。
不管里面有什么彎彎道道,百姓們都不會在乎,只盼著新縣令上任后自個兒的日子還能如原來的吳縣令在時般衣食無憂。
聽說新上任的縣令顧大人今天就要到任了,永修縣的鄉紳們一大早就去城門迎接,更是把永修縣最大的酒樓——雁回樓包了下來,準備給顧大人接風洗塵。
這回縣里只有兩家排得上號的沒有前來,一個是永修縣乃至京城都排得上號的沈員外,另一個則是從外地做生意發了財,最近才回到本家老宅的那位老財主。
沈錢從來不攙和官場諸事,這回連給新來的縣令老爺的接風宴都不想參與,一個官老爺,哪有一家團聚來得重要。
沈家祖訓里也有這一條——沈家兒郎世代不能為官,也切勿結交浸淫官場之人。
意思就是,沈家的人不能當官,連跟當官的人交朋友都不行。這么幾代傳下來,就變成了:離那些當官的遠著點,千萬別跟他們說話。
要說也是沈錢福氣好,碰上了吳縣令這種凡事懶得計較的好官,沈家這條祖訓硬生生讓沈錢發揮到了極致。
今日沈緣福一改往常賴床的習慣,起了個大早,讓翡翠給她點了個梅花妝,襯得她的絕美的小臉白透紅潤,愈發嬌美。
把前天三哥給她買的衣裙全都拿了出來,挑來選去,沈緣福還是決定穿上次自己選的那套點綴著朵朵紅梅的娟紗銀絲底繡花長裙,正好配自己的梅花妝。
梳洗完畢,從小就在院兒里伺候著的與沈緣福一起長大的丫鬟琉璃都不由得看呆了。
“姑娘往日就好看得不得了,今日一看竟比往常還要好看。”沈緣福平日里待下人和善,琉璃又是從小和沈緣福一起長大的,言語上也沒那么多顧忌,“琉璃要是有姑娘一半好看……不,要是有姑娘那么一丁點兒的好看,那該多好啊。”
說著手指還比劃了一下,以示自己并不貪心。
“就你嘴甜。”沈緣福笑著嗔了她一句,跟著打趣道,“你說你要是長得不好看,那管家的二兒子怎么一看見你,眼睛都移不開了?”
“哼,姑娘快別說那登徒子了,他若再那么無禮地盯著琉璃看,琉璃就……就……”琉璃本來想說些狠話,可她生性單純善良,紅著臉囁嚅半天也沒說出要把那“登徒子”怎樣。
沈緣福心下了然,笑道:“若是你看上了哪個男子,盡管來告訴我。別的我不敢說,你的婚事我還是做得了主的。”
聽了沈緣福這話,琉璃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登徒子的身影,臉變得更紅了,忙道:“琉璃想一直服侍姑娘,姑娘莫不是嫌棄了琉璃?”
“你個小妮子,盡想那有的沒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怎么可能嫌棄你。”沈緣福笑著在琉璃額頭輕點了一下。“況且你看鐘凝姑姑,成了親不也依舊還在院子里當差的。”
**********
正午時分,新上任的縣令偕同家眷終于來到了永修縣。安頓好了家眷,顧縣令便匆忙出門,去雁回樓應酬縣里的鄉紳們了。
(https://www.dzxsw.cc/book/145684/7500661.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