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卷二:11章 把酒言歡
“你倆有完沒完?”就在二人寒暄之時,從門外傳來一陣爽朗之聲,“阿齊,三哥等著為芙弟接風呢!你還在這兒扭著芙弟不放,當心三哥治你個延誤軍機之罪!”來者正是穆越頎。
“四爺!”兩人一起行禮道。
三人六目相視,不知所以,良久,才發出一陣清爽的笑聲。
穆越昭命管家安排了一桌子的菜,一是為傅澤芝接風,二是慶賀云馳平安回祁州。
“芙弟,這是云馳云將軍,今年二十有二,年長與你我,大家都是自己人,私底下叫他云大哥便是!日前你被歹人迫害跳下山澗,云馳也是花費了好些氣力去尋你。”穆越昭提起云馳,言語中頗顯親厚。
“小弟見過云大哥!”傅澤芝在穆越昭的引薦下,起身向云馳行禮。
“芙弟不必多禮,末將早就聽王爺與阿齊說起芙弟的義舉,還道芙弟是一位身材強壯的義士,沒想到竟是個俊秀的書生,更讓卑職佩服!”云馳舉止間一副武將的威武,但言語中仍對穆越昭敬意有加。
“云大哥抬愛了,芙弟愧不敢當!”傅澤芝坐下后,細細端詳著云馳,覺著他有些面善,好似很熟悉一般。忽然,她心中想起一人,云媽!她此時方才記起云媽說過她曾有一子,名云馳,年歲也正和眼前這云馳一樣,他的相貌有五分與云媽相似,難怪傅澤芝會覺得如此熟悉。她剛想開口問及他身世時,卻見此時不方便問出口,只能將此事暗藏心中,打算日后找個機會再細問。她心道:若是能幫云媽找回兒子,也是喜事一件。
穆越昭見傅澤芝盯著云馳的眼神一閃,疑道:“芙弟,你是否真的認識云將軍?”
“小弟真的不識,興許是云大哥與小弟家鄉一位親人長得相像,小弟覺得很親切,故而多看了云大哥幾眼。”傅澤芝這話也并不是說謊,看著云馳便想到云媽,想起不知是否還在受苦的蘭蝶,更是想起了卓逸。
“原來如此!”穆越昭也不深究,示意阿齊將酒斟上。
傅澤芝連連推辭:“大哥,小弟從不飲酒,還是以茶代酒吧!”她暗忖:若是酒后亂了方寸,露出馬腳便大事不妙了!
“誒!芙弟怎可掃三哥的興?今日這酒菜是三哥特地吩咐為你與云將軍準備的,你若不喝,那我們只有與你一同飲茶了!”穆越頎接過阿齊手中的酒壺,親自為傅澤芝倒上。
“這……”傅澤芝有口難言。
“這什么這,男子漢大丈夫,哪能一滴酒也不沾?說出去還不讓人笑話!芙弟以前不喝,今日便來學學,這酒中也自有樂趣!”穆越頎舉起酒杯,朗聲道,“來!這第一杯,祝賀云將軍凱旋歸來!”
傅澤芝盯著眼前的酒杯發愁,猶豫著用什么辦法可避免喝下這容易讓人出亂子的東西。
“芙弟,這便是你的不是,這第一杯是敬云將軍,怎也要喝下去!來!”穆越頎喝下自己杯中的酒后,伸手過來拿起傅澤芝的酒杯送到她嘴邊,也不管傅澤芝如何推杯,硬是將酒灌到了傅澤芝的肚中,完了還不忘調笑到,“怎樣?這酒的滋味不錯吧!”
傅澤芝不是不喝酒,在伏龍山莊時,也和卓逸、秦風等人喝些小酒,自然知道酒的滋味,但眼下自己謊稱從未喝過酒,做戲便要做真,她忙伸舌叫道:“啊!好辣!好辣!”端起桌上的茶壺便往嘴里倒,引得眾人朗聲大笑。
“四弟,看來芙弟是真不能喝酒,就放過他吧!”穆越昭笑道。
“誒,三哥此言差矣!誰是天生會喝酒的?既然芙弟已經喝下了第一杯,也算邁出了一步壯舉,喝酒這事得趁熱打鐵,不行不行,芙弟,再來一杯!”穆越頎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姿態,又將傅澤芝的酒杯斟滿。其余三人皆是穩重之人,也為之莞爾。
“這第二杯,是為了迎接芙弟死里逃生歸來,大恩不言謝!”穆越昭接過穆越頎的話頭,舉起酒杯看著傅澤芝道。
“大哥日后莫要再說什么恩不恩的,再提及便是不拿我當自己人,小弟可要生氣了!這一杯,是為了慶祝小弟能與大哥重逢,小弟先干為敬!”傅澤芝說完,頭一仰,將一杯酒喝下,引得穆越頎歡呼喝彩。
穆越昭與她心照不宣,再不提救命之事。推杯換盞間,傅澤芝趁勢裝醉伏在桌上,穆越昭親自將她送回了東廂房。
“芙弟酒量這么淺,日后可不能再這樣灌他酒了!”穆越昭一邊將傅澤芝扶到床上,一邊對阿齊說道。
“王爺,還是讓我來吧!您去歇著,明日還得處理公事,這就交給我了!”阿齊幫襯著穆越昭將傅澤芝安頓好,招呼門外的衛士進來吩咐了一番。
穆越昭將簾子放下,目光落到墻上懸掛的一把刀上,問衛士:“這是誰的兵器?”
那衛士正是護送傅澤芝的衛士之一周歡,他見過這把絕情刀,便解釋道:“回王爺的話,那是芙公子的刀。”
“噢?芙弟不會武功,拿刀來做什么?”穆越昭走過去取下了那把刀仔細端詳起來。
“芙公子說,他只身一人前往崇天府,怕在路上遇上歹人,便在鐵鋪買了這把刀做防身之用,其實就是嚇唬旁人的。”
穆越昭點點頭,會意一笑,抽出絕情刀,一道寒光席卷而來,不禁贊道:“真是一把好刀,只是這刀為何造型這般獨特?兵部館藏天下所有兵器樣式,本王從未見過這種樣式的刀,呵呵,這芙弟還真是花樣百出。”他將刀放回原處,隨即吩咐道,“這祁州地處偏遠,與關內的州縣不可比,明日你們到集市上去給芙公子做幾身衣裳,他只身在外,多有不便,你們多照看些!還有,芙公子有什么需求,你們照辦便是,不用來回稟。”
“是!王爺!”周歡領命后便退出了房間。
“阿齊,你明日去取些銀兩來給芙弟,以備不時之需。好了,這交給你了,照顧好芙弟!”穆越昭輕拍阿齊肩膀,一副親厚之意。
阿齊將穆越昭送了房間,退回來開始給傅澤芝脫衣服。
傅澤芝一直在裝醉,穆越昭等人的談話她聽得一清二楚,這時知道阿齊準備給她脫衣服,頓時慌了神,一個翻身,順勢趴在了床上。
阿齊在一旁使勁掰她,傅澤芝暗使內力,讓他掰不動,心中一陣偷笑。
“芙公子!芙公子!”阿齊叫了兩聲不見傅澤芝回應,無奈地搖搖頭,拉過被子給她蓋好,起身退出房間,關上房門,再次與周歡交代了幾句,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傅澤芝翻過身長呼了一口氣,暗忖: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這偌大一個元帥行轅,為何不見幾個丫頭?除了浣洗衣物及在后廚的使喚丫頭,其他都是男人在管事。我也不能問他要幾個丫頭,指不定會被他笑話我是好色之徒,哎,日后再說吧!想了一陣,傅澤芝便借著酒意入睡了。
此刻已是中秋時分,入了深秋后,天氣漸寒,便不宜軍隊作戰,穆越昭料來奚韋要發動戰事也是在這月余之內,便派人密切探聽武陵與奚韋邊境上敵軍的軍情。那日酒后,傅澤芝也是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轉醒,穆越昭還真以為她是酒量甚淺,也不著人將她喚醒,任她沉睡,醒來后只是在元帥行轅中轉了一轉,傅澤芝便與穆越昭談起了自己死里逃生的經過,穆越昭聽得驚駭不已。第二日,穆越昭一早處理公務去了,便由阿齊與周歡帶著傅澤芝在祁州城內轉了轉,買了些物事便回了元帥行轅。
第三日上,正當傅澤芝在房中百無聊賴時,忽地房門聲響起,她起身前去開門,見是身著戎裝的穆越昭在門外,身后跟著同樣身著戎裝的穆越頎和阿齊。身披鎧甲的穆越昭愈加顯得意氣風發,氣宇軒昂,看得傅澤芝心中一蕩。
“芙弟,今日大哥帶你去巡防,來,換上這身盔甲。這是大哥特意吩咐專門為你訂做的!”穆越昭手指阿齊手中捧著的一副鎧甲,笑意盈盈地說道。
“這……恐怕不妥吧,小弟一無軍職,二無官職,怎可隨同元帥前往巡防?這于制不合。”傅澤芝將三人讓進了房間,卻連連推辭道。
“芙弟,我也無官職啊,這不是和三哥一道前往巡防,別在那扭扭捏捏的,跟個女子似的。”穆越頎跨進門便開始嚷嚷。
阿齊將盔甲放于幾案上,湊到傅澤芝耳邊低語了幾句,傅澤芝一副質疑的神情,眼光尋上了穆越昭那肯定的目光,當下便捧起盔甲,轉身去了臥室。待換了一身戎裝出來立于穆越昭身前,三人連連贊嘆。傅澤芝原就自帶三分英氣,此時換上盔甲,自是更添威武之相,只是身體與穆越昭和阿齊相比較瘦弱了些,但也勝過普通女子的柔弱之姿,英姿颯爽,更添風致,只是穆越昭并不知眼前之人乃女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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