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卷一:26章 武林大會
拋下那些費腦子的陰謀陽謀,傅澤芝覺得當下最開心的事便是傅云崖留下了蘭蝶,她迫不及待地將傅云崖對蘭蝶的安排對小蝶和云媽說了。
蘭蝶感激道:“只要能在姐姐身邊,就算讓我當一個粗使的丫頭,一生一世伺候姐姐我也愿意!”
云媽知曉傅澤芝的心意,安慰道:“雖然我們不能違抗老爺的安排,但在這房中,小蝶姑娘就如同老身的親女,怎能讓你做粗使的丫頭呢,你每日的任務就是給小姐解悶,可好?”
傅澤芝會意的一笑,對云媽道:“云媽,真是謝謝你,讓你受累了!”蘭蝶心中歡喜,接受了這個任務。
正當三人高興時,一個仆役手捧一個精致的錦盒求見。
傅澤芝命云媽接下錦盒打發那仆役退下后,見那錦盒上赫然有“云霞繡”三字,對蘭蝶道:“小蝶,是你的新衣裳到了,快打開來試試!”
蘭蝶害羞地一笑,拿著錦盒躲到屏風后換了起來。待她蝶換好,往傅澤芝身前一站,傅澤芝更加震驚。穿上新衣的蘭蝶被襯得容顏似雪,嬌艷無比,傅澤芝只覺站在自己眼前的就是蝴蝶仙。蘭蝶和云媽沒有發現傅澤芝的異樣,都沉浸在試穿新衣和被贊賞的快樂中。傅澤芝則瞧著眼前的蘭蝶怔怔出神。
次日,傅云崖竟然讓大家休息一天,養足精神準備參加明日的武林大會。
林昱和孫仲平來到傅澤芝所住的小院,邀約傅澤芝和蘭蝶一同游逛皇城。到達烈云莊后,除了傅澤芝和卓逸另有任務外,其余人都困在莊內勤練劍陣,今日難得休息一日,林昱便拉著孫仲平來找傅澤芝了。
孫仲平一進門,便見到一身新衣的蘭蝶,驚嘆道:“蝶姐姐,原來你這么美啊!”
林昱也在一旁搭腔:“那日見你時,只當你是個山野丫頭,誰想這山野丫頭搖身一變,竟美若天仙,嘖嘖……不得了!”
傅澤芝見蘭蝶尷尬地低下了頭,便笑道:“小蝶,你別見怪,他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平時玩笑慣了。既然你是我妹子,那也和我一樣叫他們的外號吧!”
傅澤芝指了指孫仲平,“他的大名叫孫仲平,外號叫‘小粽子’,你叫來試試!”
蘭蝶張了張嘴,覺得叫不出口,將嘴唇抿了起來。
傅澤芝輕笑一聲,道:“別怕!盡管叫,若他不答應,我自有辦法收拾他!”
蘭蝶瞧著孫仲平一臉天真的模樣,也很歡喜,終于從嘴里擠出“小粽子”三個字。
孫仲平歡歡喜喜地答應了,一把拉過蘭蝶的手,清澈的雙眼望著她,開心地說道:“真好,我又多了一個姐姐疼我啦!”
蘭蝶只覺得孫仲平一派天真,不諳世事,心中也越來越喜歡他。
傅澤芝指著林昱道:“這個是林昱,我都叫他‘小芋頭’的,他比你長兩歲,你若覺得‘小芋頭’叫不出口,便叫他‘昱哥哥’吧!”
林昱作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驚道:“難得難得!被叫了這么多年的‘小芋頭’,今天終于轉正啦!”
蘭蝶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向林昱福了一福,輕聲喚道:“昱哥哥!”
這一聲叫得林昱不好意思起來,手不知該往哪放了。
傅澤芝見狀,嗤笑道:“喲,一向沒上沒下的‘小芋頭’竟也規矩起來,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呵……你給我聽好了,小蝶是我的妹子,以后若是敢欺負小蝶,看我怎么收拾你!若是你見到有人欺負她,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林昱作了一個揖,鄭重道:“是!‘小芋頭’謹遵澤小姐吩咐!”
三人終于忍不住,仰頭大笑。四人說說笑笑一同去了城中,蘭蝶與林昱他們熟絡起來,也不似先前那般拘束,傅澤芝仍是戴著一張冷冰冰的面具,只是三人已看習慣了,便不覺得別扭了。
武陵是一個尚武的國家,江湖與朝廷互不沖突。歷屆的武林大會都由朝廷派出一位大家公認并且與江湖無瓜葛的有德之士來主持大會,這次竟然派出了崇天府尹鐘誠來主持,可見朝廷對這次武林大會的重視。
天不亮,傅云崖率眾人來到崇天府南面一處樹林里。傅澤芝放眼望去,暗中留意起來,這樹林四周全是茂密的大樹,現已是夏季,樹上枝葉繁密,在枝杈上躲藏一兩人也不會輕易被發現。樹林正中間是一片光禿禿的平地,寸草不生,可容納上千人,想來是前人為了召開武林大會專門設置的校場。朝廷得知召開武林大會后,便命人重新砍了大樹平放在地上做凳子,江湖中人最是豪爽,這樣安排也甚合眾人之意。
那崇天府尹鐘誠早已恭候多時,端坐在空地的正北方。每到一派,便起身以江湖的規矩相互行禮。擎天派與蒼溪派先于傅云崖一眾人到達。往日的武林大會,傅云崖都是只身一人前往,從不出手,只做觀望,是以江湖中許多門派不清楚伏龍山莊的武功到底是深是淺,只是聽聞傅云崖與大弟子卓逸在江湖中的名號,使得伏龍山莊在各門各派心中顯得更加神秘。
擎天派掌門舒靖余見傅云崖一改往日作風,帶了百余弟子前來,便起身見禮:“多日不見,傅莊主近來可好?往日傅莊主都是孤身一人,今日竟舍得將弟子們帶出來歷練一番了?哈哈……”
傅云崖回禮道:“舒掌門見笑了!這些頑徒整日待在莊中,對江湖中事一無所知,加上他們武功低劣,平日不敢放他們出來,怕在江湖中惹出禍事,擾了江湖的平靜。今日帶他們前來也是讓他們開開眼界,免得整日做個糊涂鬼。”轉頭對卓逸與傅澤芝道,“逸兒,澤兒,來見過舒掌門。”
卓逸傅澤芝趕緊上前行禮:“見過舒掌門!”
舒靖余看著卓逸道:“這便是莊主的大弟子,人稱‘玉寒簫’的卓逸罷?”
傅云崖“哈哈”一笑:“逸兒平日里就愛把玩這玉簫,荒廢了武藝,還請舒掌門切莫見笑啊!”
舒靖余微笑道:“傅莊主客氣了,江湖中誰人不知‘玉寒簫’的名號,瞧著令徒一表人才,想來也深得莊主的真傳罷!這位姑娘是?”
傅云崖見舒靖余看著傅澤芝的面具,便道:“這是小女澤芝,因她生來相貌丑陋,怕嚇到他人,才命她戴上面具示人。”
舒靖余見傅澤芝鼻子以下部分的肌膚如玉似雪,暗忖這傅云崖說的不是真話,也不點破,寒暄幾句后,便回座于凳子上。
鐘誠見傅云崖與舒靖余見過禮后,便起身作揖:“傅莊主有禮!”
傅云崖也作足了禮數回了一禮。
蒼溪派新掌門興麒麟身穿孝衣,滿臉愁云慘霧,看來此次祝老爺子之死對蒼溪派打擊不小。興麒麟上前與傅云崖見禮,傅云崖用余光掃一眼他身后那些老者,個個表情漠然,并未將傅云崖放在眼里,那興麒麟也是礙著江湖的規矩才不得不與傅云崖見禮。傅云崖也不計較,說了一些客套話后落座于樹林的正西面,卓逸與傅澤芝陪坐在傅云崖身后,其余人則依次往后落座。
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響起,一位妙齡女子從一顆大樹間飄然而至,輕輕盈盈地立于場地中間。
傅澤芝瞧著這女子,好似苗家女子的打扮。年紀頂多二十出頭,頭戴銀冠,腰間也佩戴著象征圖騰的銀飾,那女子容顏俊美,身材窈窕,手指修長,雙手指甲被染成了絳紫色,□□著雙足,足踝間分別戴著一串銀鈴,那清脆的響聲就是出自那銀鈴。傅澤芝猜測這女子便是卓逸所說的丹霞派的掌門柯顏玉。
那女子向傅云崖走來,盈盈一笑:“傅莊主有禮了!多日不見,莊主真是越來越年輕,瞧您這模樣,是否服用了靈丹妙藥永葆青春哪?”說完掩住嬌口咯咯一笑。
傅云崖起身應道:“顏玉姑娘還是這么妙語連珠。說到永葆青春,在下哪敢和顏玉姑娘相比,若不是知曉姑娘的芳齡,在下還以為丹霞派的掌門是一位未滿十八貌若天仙的少女呢!哈哈……”
那柯顏玉聽得傅云崖如此稱贊,笑得更是不加掩飾,一雙勾魂的媚眼瞟向卓逸,笑道:“卓公子,你也覺得我美么?”
想來柯顏玉早已到了這樹林,定是藏在樹上聽見了傅云崖向舒靖余介紹了卓逸,是以一來便認出了卓逸。
卓逸與傅澤芝早在傅云崖起身時便跟著站了起來,他向來冷若冰霜,從不與人玩笑,便行禮道:“卓逸見過柯掌門!”
柯顏玉見卓逸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不依道:“卓公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傅澤芝心里暗笑,這柯顏玉定是見卓逸英俊瀟灑,芳心暗許,這女子不做作,心中暗暗喜歡上這奇異的女子來。
卓逸頓了一頓道:“美與丑自在人心,若是貌若天仙,心若蛇蝎,那便是蛇蝎美人,稱不得美;若是貌比無鹽,心地慈善,那便是菩薩在世,美在心中;若是二者皆備,那便是貌美心善,才稱得人中龍鳳!”
說完他偷偷瞄了傅澤芝一眼。
傅澤芝心知卓逸從不是這樣饒舌之人,這番話定是說給她聽的,臉微微一紅,幸好戴著面具,沒有被人看出異樣來。
柯顏玉咯咯一笑,對傅云崖道:“莊主夸我妙語連珠,看來是謬贊了,這‘妙語連珠’四字應送給卓公子才是!呵……”
傅云崖對卓逸道:“逸兒不得無禮!”
柯顏玉笑道:“莊主怎可責怪卓公子呢,公子說的極是,美與丑自在人心,不是單憑相貌評斷的!小女子受教啦!”
傅澤芝暗贊這柯顏玉心胸豁達,卓逸那番話實有諷刺丹霞派使毒的手段,那柯顏玉應該不難聽出,可她并未著惱,還滿口夸贊卓逸,可見她的心胸更勝普通男子。
柯顏玉分別與其他兩派以及鐘誠見過禮后,落座于傅云崖身旁,時不時對卓逸暗傳秋波,看得傅澤芝心中直發笑。
興麒麟剛死了師父,此刻聽著柯顏玉的笑聲,露出不滿之色,但礙著自己乃新上任掌門,又不便發作,只得在一旁板著長臉。
這時傅澤芝身旁的蘭蝶輕聲提醒道:“姐姐,我看見那個殺我父母的人啦!”
傅澤芝一驚,隨即聽到鐘誠的師爺唱到:“崇武門連掌門到!”
蘭蝶望著前來的一行人,就在那掌門連青云的身后,赫然站著一個令她恨不得生食其肉的身影,她雙手握拳,轉頭對傅澤芝恨恨地道:“姐姐,連掌門身后左首第三人,就是那個賊子!”
傅澤芝見蘭蝶激動之態,忙低聲道:“別急,我心中自有計較,相信我,好么?”
蘭蝶含淚點頭,強忍著不去看那一行人。那連青云好似從未發生過任何事一般,滿臉笑容迎上來與傅云崖見禮。傅澤芝現下不好發作,只得向連青云行禮。崇武門一行人在樹林的東首坐下,傅澤芝的目光一刻也未離開過蘭蝶指認的那人,心中盤算著如何替蘭蝶報此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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