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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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誰的東西就是誰的, 那撫恤金是夏夏爸媽留給她最后的一點東西, 你這當大伯的竟然豪不虧心的占有了!我怎么會生了你這么個兒子啊?你這么做,你對得起你弟弟嗎?”紀奶奶狠狠的指著紀高華說道, “以前, 我只當你有點嫉妒你弟弟,沒成想,這嫉妒到底還是害人啊!”
紀大伯的臉扭曲了下, 原來他娘知道他嫉妒自己的弟弟啊, 他是嫉妒自己的弟弟, 嫉妒他能當上軍人, 后來更是娶了個城里的媳婦,但這些都不足以讓他占有弟弟的撫恤金,再嫉妒自己的弟弟,他也是自己的弟弟, 他還是很疼他的, 聽到他死了,他難受了很久。
但, 當李梅英說把撫恤金的事情瞞著他娘他爹時,他當時沒同意, 后來李梅英說到家里的房子舊了, 孩子上學娶媳婦什么的, 他當時想了想就同意了, 反正只要把迎夏養大,不是一樣嗎?所以他就認同了李梅英的話。
以致于后來他娘堅持讓迎夏讀書時,他才沒吭聲的同意了。雖然他占用了弟弟的錢,但他不是把迎夏養大了嗎?難道還不夠嗎?他娘至于說的這么嚴重嗎?
撫恤金的事情,紀迎夏根本沒想著能要回來,用都用了,讓他們到哪里還回來啊?紀迎夏沒這么天真,她現在就想知道,她爸媽生前的存款到底在哪里,還有他們家以前的房子,是怎么處理的?這些才是她在意的。
紀迎夏從來都知道,銀錢的重要性,沒有銀錢寸步難行,她不會清高的不用原主的東西,她現在就是原主,這身體被她占用了,她就是原主爸媽血脈的延續,如果不是她的到來,說不定原主都已經不在了。
她以后成了親,她會說服她的夫君,過繼一個孩子到原主父母名下,這樣他們就有了延續血脈的孫子。從古代來的紀迎夏十分看重血脈傳承。她認為只要她以后給爸媽過繼個孫子,現在她就有必要,弄清楚他們財產去向。
“奶,撫恤金的事情,就算了。畢竟這么多年沒有大伯的看護,我也不可能這么安穩長大。”紀迎夏說道。
“紀迎夏,算你懂得感恩。不枉我養你這么多年!”大伯母聽到紀迎夏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是啊,不管怎么樣,他們總把紀迎夏養大了,這是事實,就算他們把小叔子的錢占了,也沒白占他們的。
“你到底是養大了迎夏,還是多一個免費的仆人,這點你們心里清楚?這幾年夏夏每天放學洗衣做飯,家務活她基本包了,你那好女兒紀迎春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你還好意思提養恩!”紀奶奶冷哼,“你自己的女兒舍不得她干一點活兒,別人的女兒你就放心的當牛用!”
紀大伯臉燒紅,他是羞得,他一直以為他對迎夏很好呢!畢竟全村能上得了高中的女孩,有幾個啊?算來算去,也就他們家兩個女孩,其他的哪怕有上高中的,也是男孩上,哪家會讓女孩上高中啊,能上個小學初中就不錯了,丫頭嘛,遲早要嫁人的,上那么多學做什么啊?沒成想,在他娘心里,是這么想他的。
紀大伯一直覺得,他即使不如小弟能干,但起碼在他們村,他也算的個人物,沒想到,他娘就沒看得起他,更何況別人了。他想到,今天干農活的時候,村里人異樣的眼光,他還以為怎么回事呢!現在他知道了,一定是迎春的事情,弄得全村都知道了。
丟人啊,真是丟人!
“娘,迎夏她自己都說了,撫恤金的事情算了。又不是我說的,再說了,我們養大迎夏這是事實啊!你不能因為平時迎夏干點活了,就抹殺我們養大迎夏的事情!”李梅英強詞奪理的說道。
“你只養了她五年,還有不是你養大了她,是她替你干了五年的家務活!”紀奶奶面無表情的說道。
“娘,現在哪個孩子不做家務活啊,又不是只有她一個這樣,村里哪家不都是這樣?”李梅英不以為然的說道。
“村里哪家都是這樣,就只有你的迎春不這樣!”紀奶奶冷冷的道。
“這不是有人干了嗎?”李梅英訕訕的。
“行了,李梅英,誰給你的膽子敢跟娘犟嘴的?”紀大伯怒聲道。
李梅英看到丈夫發火了,昂了昂頭,想說什么,哼了一聲,到底沒吭聲了。
“娘,這事到底怎么辦,你給兒子一個條件,不管怎么樣,我都答應!”紀大伯沉聲說道,他光明磊落了半輩子,人到中年了,沒想到竟然占便宜,占到死去的弟弟頭上了。想想他都覺得臉紅。其實他不想的,這不都是沒錢鬧得嗎?
紀奶奶右手摸了摸左手,沉默半晌道:“首先要解決的是迎春的婚事,然后迎夏替嫁的事情,這點你們不能讓迎夏受半點委屈哪怕迎春受委屈”
“奶,什么叫哪怕我受點委屈?奶,你怎么能這樣啊!我也是你孫女啊!”紀迎春很憤怒,她奶怎么能這么偏心呢?
“你受委屈那是你該的!”紀奶奶冷冷的道,“這整件事情,有迎夏什么事?不都你整出來的?你要知道,迎夏那是替你背黑鍋!”
“她沒爹沒媽的丫頭,我讓她嫁給個軍人,還便宜她了呢?她有什么可挑的啊?再說了,她什么都沒有,連個嫁妝都買不起,誰愿意娶她啊?”紀迎春吼道。
紀迎夏冷冷一笑。
“紀迎春,你給我閉嘴!”紀大伯大聲說道。
“本來就是啊!我又沒說錯!”紀迎春不服的說道。
“好好好!真是好得很!”紀奶奶氣極而笑,“紀高華,你看見了吧,當著我的面,你這女兒不得了啊,我還沒死呢,她就能替迎夏做主了,她有什么資格讓迎夏嫁人啊?”
“娘,你別聽她亂說,她一個孩子知道什么啊?”紀大伯趕緊說道。
“爹,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紀迎春被寵的向來不會看人眼色,“紀迎夏她什么都沒有,即使長得漂亮,也沒人愿意要啊!”
紀迎夏覺得這會她不說話都不行了。
“大伯,我爸媽去世時,我家上京的房子怎么處理的,我爸媽為公去世,那房子他們不可能收走!大姐說得對,沒有嫁妝,嫁到婆家也會被看不起的,那房子好呆是爸媽留給我的,怎么也算個嫁妝吧!”紀迎夏說道。
紀奶奶和紀爺爺驚訝的看著紀迎夏,他們兒子在上京還有房子?他們怎么不知道?
李梅英也驚訝的看著紀大伯,她暗自欣喜,她小叔子上京的房子好,她去過,當然知道那房子有多大多好,如果真的沒被收走,那么他們不是發了?要知道那可是上京的房子。
紀大伯摸摸腿,到桌子上倒了杯水,狠狠的灌了一大口,他擦了擦嘴上的水,道:“你們家那房子確實沒被收走,證件什么的都在我這里!”
紀大伯說完松了口氣,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苦笑,他自以為自己大公無私,其實一直都自私自利,這么多年,小弟的房子證件、存款什么的都在他這里,這是迎夏他外公托他保管的,這么多年,他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心理,他誰都沒告訴,就連李梅花都不知道。
如果迎夏什么都沒想起的話,他不知道他會不會拿出來,但,他知道,他從來就沒想過把那套房子給迎夏當嫁妝,現在他不拿都不行了。
“唉,不是,夏夏,什么房子啊?你爸什么時候在上京買房子了?”紀奶奶疑惑的問道。
“奶,其實不是爸買的房子,那是我媽的嫁妝,我外公就我媽一個女兒,我媽的嫁妝可是很豐厚的!”紀迎夏笑著道。
“這樣啊!”紀奶奶點點頭,“那這房子該是你的!這是你外公給你媽的,跟我們紀家沒什么關系!”
紀迎夏笑笑,有沒有關系的現在說了不算,總要大伯把這些東西給了她,才算是她的,沒到她手上,誰都不能保證這房子會到誰手上,她敢保證,如果她不說房子的事情,大伯永遠不會讓她知道她媽的房子還在的。
“娘,你這說的就不對了,迎夏媽的嫁妝怎么就跟紀家沒關系,她既然嫁到紀家了,就是紀家人了,她的東西還不是紀家的!”李梅英說道。
“就是跟紀家有關系,那也是跟夏夏有關系,跟你可沒有半點關系!”紀奶奶冷冷的說道。
“那夏夏一個丫頭,早晚要嫁人的,難不成她還想帶個房子嫁人?娘,你可有兩個孫子呢!”李梅英提醒道,從來沒聽說,哪家嫁女兒還要給房子的。當然紀迎夏她媽除外,誰讓他們家只有一個女兒呢!
“孩他爹,我可沒有說過讓爹娘分出去過的話!你可冤枉我了!”這么多年來,孩他爹很少朝她發火,一連幾天她就被他兇了兩次了,她心里有點發虛,想到年輕時候,她想要什么,只要撒撒嬌,孩他爹就會笑瞇瞇的把東西送到她手上。于是,她眨眨眼,帶著撒嬌帶著委屈的語氣說道,一張黑黢黢的臉,布滿了皺紋,配上那無辜的表情,又滑稽又可笑,老黃瓜刷嫩漆,裝模作樣!
紀大伯看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他抖了抖身子,不耐煩的道:“說話就說話,做什么怪動作!”
李梅英噎了噎,漲紅了臉,惱怒的想,年輕時咋不嫌她動作怪呢?現在到嫌棄了,也就她老了罷了!
紀迎夏抿著嘴,偷偷笑笑,這大伯母也是夠可以了。
紀奶奶瞪了紀迎夏一眼。紀迎夏趕緊捂住嘴,一本正經的咳了咳,不該不該,她一個當晚輩的,怎么能嘲笑長輩的,實在是不該。
紀迎北只覺得臉紅不已。他娘,可真是讓他難以開口了!
“好了,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等過了八月十五,我們就搬出去,明天夏夏,先把老屋收拾下!到時候直接搬進去就可以了!”紀奶奶一錘定音的說道。
“娘,你能別鬧了嗎?給我留點面子行嗎?”紀大伯苦笑道。
“誰跟你鬧了啊?這件事我跟你爹商量了好久了,只不過沒來得及說而已。你怎么能說我們胡鬧呢?”紀奶奶沉著臉道,他們老兩口是這種胡鬧的人嗎?
“娘,既然如此,你不必搬,我們搬,我帶著迎北他們搬出去!”紀大伯慪氣道,“反正這房子也是小弟的撫恤金蓋的,本來就不屬于我們!”
“行了,你發什么瘋那!”紀奶奶大聲道,“我跟你爹帶著夏夏搬出去,是通過考慮才下的決定,等夏夏出嫁了,我們還會搬回來的,我們還要指望你們給我們養老呢,你以為你能跑的了啊?”
“娘那,那你這來回搬多麻煩啊,夏夏眼看著大了,離出嫁也沒多長時間,你們何必搬出去麻煩啊?”紀大伯松了一口氣,爹娘不是有其他想法就好,他摸了摸頭說道。
“高華,別的我不想多說,夏夏大了,你只要知道,我們帶著她出去過,是慎重考慮過的,你不必攔著,也攔不住!”紀奶奶強硬的說道,“至于夏夏的婚事,也不用你們操心了,有我和你爹在呢!”
“娘,那怎么行夏夏的婚事,我們不管的話,那葉家怎么辦啊?”李梅英怒聲問,紀迎夏的婚事不讓他們插手,那誰替春春嫁人啊?難不成老太婆反悔了,想讓春春嫁給那個瘸子?想都不要想!
紀迎夏眼里閃過一道寒意。不過,她沒有吭聲,她相信她奶不會害她的,在這個世界上,她誰都可以不相信,但對于一心袒護她的奶奶,她給予十足的信任。雖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背的肉又怎么能有手心的厚呢?所以只要是人,只要有心,都會有偏向的,她只要知道,她奶是偏向她的就行了。
“葉家什么事?”紀奶奶冷冷的看著李梅英,再一次問道:“有葉家什么事?”
“那,那不是春春的婚事,不是和那個葉家小子訂婚了嗎?”李梅英支支吾吾,訕訕的說道。
“哪里來的婚事啊?”紀奶奶譏誚的問道,然后她看向紀大伯,“紀迎春有什么婚事嗎?”
“娘,你怎么了?”紀大伯擔憂的問道,“迎春不是訂給葉家小子了嗎?”
紀奶奶大笑幾聲,“他們昨天不是把婚事給退了嗎?”
“娘,什么時候退的啊?”紀大伯不明所以。
李梅英卻驚喜的看向紀奶奶,退了好啊!婚事退了,她的春春就可以放心的嫁人了。
“昨天,葉家兩口子過來不就把婚事退了嗎?”紀奶奶知道她兒子急什么,但,她就不說。
“娘,他們退婚怎么不跟我說啊?這葉家可真不會辦事!”紀大伯惱怒的道。
紀奶奶的涼涼的看了眼紀大伯,“人葉家怎么不會辦事了,你媳婦不是已經讓夏夏替嫁了,你媳婦都跟人這樣說了,你還提什么紀迎春的婚事,在你媳婦開口讓迎夏替嫁開始,迎春的婚事就已經算是退了再說了,你跟人訂婚的時候,也沒什么信物,這退婚還不簡單嗎?你的紀迎春都已經找好下家了,這么明顯的事情,人還怎么給你說退婚的事情啊?雖說人兒子,腿有問題,但也不能這樣打人臉啊!”
“那那”紀大伯摸摸頭,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總感覺這樣不對。
“那什么那,以后和葉家的事情,你們就不要操心了,你們趕緊把紀迎春嫁了,免得做出什么丟人現眼的事情來!”紀奶奶冷冷的說道,提到紀迎春,她恍然發現,自晚飯過后,就沒看到那丫頭了,“紀迎春又跑出去了?”
李梅英結結巴巴的道:“她,她跟我說,說去找,找那個知青了!”
“大晚上的,她去找那知青干什么?”紀大伯恨恨的看著李梅英,“你慣的好閨女!丟人的東西!”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趕緊給她嫁出去才是!”紀奶奶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紀大伯,“你說說你,媳婦媳婦管不好,連閨女都管不好!”
紀大伯羞憤的漲紅了臉,連連點頭。心里則在想,等那死丫頭回來,他才好好教訓她呢!
紀迎春和汪明華兩個在知青點籬笆墻外的大樹下,抱在一起小聲的說著話。
柔和的月光透過樹葉,洋洋灑灑的落下來,黑夜里,樹下的兩人在月光的映照下,隱隱約約能看清身影。
“明華,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紀迎春哄著臉說道,“你知道嗎,今天那葉家來人了,我娘已經跟他們說,讓紀迎夏嫁過去了!”
汪明華眼里一道精光閃過,他輕柔的拂過紀迎春的長發,溫柔的說道:“是嗎?這樣會不會不太好?畢竟”
紀迎春捂住汪明華的嘴,嬌羞的說道:“明華,我們兩情相悅,我本來就不喜歡那個當兵的,再說了,紀迎夏沒有父母,是我們家把她養大的,她自己也愿意嫁過去,所以,你就不要多想了!”
汪明華握住紀迎春的手,試探的問:“聽說,你那個堂妹的爸媽都是當兵的?”
紀迎春點點頭,大大咧咧的說道:“明華,你知道嗎?紀迎夏真不是東西,我們家把她養大,她竟然還把小叔小嬸的遺產給要去了,真是可惡!”
汪明華眼底一片晦暗,他心里砰砰跳,面上故作不在意的問道:“什么遺產啊?”
紀迎春撇撇嘴,哼了哼道:“我小嬸的嫁妝,京市的房子,還有存款!”
汪明華眼里貪婪盡顯,他輕松道:“那好啊,在京市有了房子,這樣嫁人更容易,要知道,在京市有一套房子做嫁妝,婆家可是很好找的!”
紀迎春若有所思,半晌,她嫉妒的問道:“小嬸留給紀迎夏的房子可是很大了,好像是個大院子,如果我在京市有個房子就好了!”
汪明華眼睛閃了閃,“你沒房子,我也會娶你的!即使我家人反對!”
紀大伯臉一白,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娘,竟然說出不是她兒子的話。這話真的打擊到他了。
紀奶奶裝作沒看到的撇過頭,繼續說:“如果你還想認我這個娘,那么就把高耀兩口子留給夏夏的東西全部拿出來,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紀迎夏看著哽咽的紀奶奶,心里有點不忍。她,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了?
“娘,我拿。”紀大伯駝著背,慢吞吞的往房間走去,李梅英眼睛一轉,也想跟著去。
紀奶奶嚴厲的看來她一眼,“老大家的,你就在這待著。”
李梅英訕訕的坐回了椅子。
紀大伯捧著一個小木頭箱子,走了出來。他把箱子遞給了她娘。
紀奶奶沒接,她看了看紀迎夏。
紀大伯會意,把箱子給了紀迎夏。
紀迎夏接過箱子,打開一看,里面有個房屋產權證和存折,她知道他爸媽不止這些東西,要知道她媽媽的嫁妝光金銀珠寶就有很多,這盒子里只一個房屋產權證和存款,看來她外公還是把她媽媽的嫁妝給藏起來了。不管怎么樣,現在房子已經到手了。
她把房屋產權證打開一看,那上面的名字竟然是她的?她連忙打開存折,上面也是她的名字
她忽然感覺很慚愧,原主父母對原主的疼愛,讓她慚愧,這本屬于原主的,嚴格來說,她其實比紀大伯更卑鄙。畢竟人家只是占有了原主的財產,而她卻占了原主的身體,以及原主親人對她的疼愛。
現在,她還算計著原主的爺奶,仗著他們對原主的疼愛,設計他們,讓他們替她撐腰,讓他們替她討回原主爸媽的遺產。
她不該是這樣的人,她以前沒這么勢力。難道換了個身體,她人都變了?
忽然,她的頭,劇烈的痛了起來。
她尖叫一聲,雙手抱著頭,小木箱以及里面的房屋產權證和存款都掉在了地上。
屋子里的人嚇了一跳,紀奶奶趕緊站起來,走過來扶著紀迎夏,著急的問道:“夏夏,怎么了?”
“這孩子是不是還沒好?昨天才暈了!”紀爺爺擔憂的道。
“迎北,趕緊過來幫忙,把你妹妹扶到房間去。然后去請醫生!”紀奶奶慌忙的說道。
紀迎北忙不迭的走過來,一把抱住紀迎夏。飛快的往紀迎夏的房間走去。紀奶奶跟著在后面追了過來。
紀迎北把紀迎夏放假到床上,就去請村里的赤腳醫生。
紀大伯也擔憂的跟著進去了。雖然他自私自利,但他到底還是心疼自己的侄女的。
李梅英和紀迎春對視了一眼,見大家都去看紀迎夏了,她們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東西,眼里閃過貪婪。
李梅英上前一步,把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當她看到存折上的存款金額后,眼睛都要凸出來了。
“媽,趕緊藏起來啊?”紀迎春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
李梅英慌慌忙忙的把東西往懷里揣。
“把東西拿出來!”一道冷厲的聲音在她們背后響起。
李梅英和紀迎春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轉過頭去一看,是紀大伯,才松了口氣。
“紀高華,你這么大聲做什么啊?”李梅英扶了扶胸口,順了順氣說道,“嚇死了我,嚇死我了!”
紀大伯沒理會她們,冷冷的道:“我讓你把東西拿出來,你沒聽到?”
“什么東西?”李梅英欲蓋彌彰的說道,“紀高華,你在說什么啊?”
“你剛剛藏了什么?”紀大伯冷著臉問道。
“我沒藏什么啊?你看錯了吧!”李梅英心虛的左右張望著。
“李梅英,不要讓說第二遍,把東西拿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紀大伯已經失去耐性。
李梅英知道瞞不下去了,她破罐子破摔得道:“我不拿,憑什么呀!”
紀大伯上前一步,拉開李梅英得手。
李梅英急了,趕緊說道:“春春,快點攔住你爹!”
紀迎春連忙上前一步。
“你敢!”紀大伯冷厲的看著紀迎春喝道。
她爹什么時候這么吼過她啊?她一下子就嚇得不敢動了。
“哼!”紀大伯冷哼一聲,從李梅英懷里把東西搶了過來。然后,他轉身往紀迎夏屋里去了。
紀大伯把東西遞給了紀奶奶,紀奶奶接了過來,她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的大兒子道:“高華啊,你到底沒讓娘失望啊!我們紀家人,可以窮,可以吃不起飯,但不可以失了骨氣啊!失了骨氣,人活著就挺不直腰!我希望我們紀家人,永遠挺直腰板做人,堂堂正正做人!”
紀大伯眼睛含淚,他點點頭,慚愧得道:“娘,我知道錯了!”
紀奶奶看了看紀大伯沒吭聲,幾十年了,她還能不了解自己兒子,他兒子骨氣有肯定是有,但不堅定,不然也不會被李梅英帶歪,耳根子又軟,枕頭風一吹,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又變了。她相信這次他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但她同樣也相信,他以后該犯錯的時候,還是會犯的。
紀迎夏只感覺她的靈魂飄離了身體,接著她看到一個灰色的影子飄到了她面前,她仔細一看,一驚。這不是原主嗎?
她松了口氣,問道:“你既然還在,為什么不回去,我把身體還給你!”她說的是真心話,她雖然自我安慰占了原主身體,是給她延續血脈,但到底心虛。既然原主還在,她何不做個好人,把身體還給她,畢竟這本來就是她的身體。
誰知,那灰色身影竟然笑了笑,道:“我已經回不去了,我陽壽已盡,如果你不要我的身體,那么我就會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了。”
紀迎夏驚訝的問:“怎么回事!”
那灰色身影又笑了笑:“紀迎夏,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用擔心!我走了!”
紀迎夏忙招手,“唉,你等等,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這什么意思啊?”
那灰色身影已經消失,留給紀迎夏的只是個帶著微笑的模糊面容。
紀迎夏感覺,她又回到原主的身體了,這一次,她再也沒有感覺到生澀了,只覺得,這就是她的身體。
她想到,那灰色身影的話,“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慢慢的似乎明白了什么。
紀迎夏緩緩的睜開眼睛,她驚喜的發現,她的《養生訣》已經突破第一層了!
她知道,她剛剛經歷了一場心魔,這心魔自她占用了原主的身體開始,就在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她不知道她在心魔里看到的那灰色身影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她知道,她以后會把自己徹底當成原主。以后,她就是紀迎夏,這個世界的紀迎夏。
“奶,讓你擔心了!”可能是想通了的緣故,紀迎夏再次面對紀奶奶的時候,竟說不出的親切。
紀奶奶抹抹眼角的淚水,高興的道:“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奶,我沒事!你別擔心!”
紀奶奶松了口氣,“夏夏啊,餓了沒有啊?你已經昏迷一下午了!你這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昏迷啊!你大哥讓請了村里的醫生來看了,也沒說出什么來!”
“奶,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我以后不會再暈倒了!”紀迎夏笑著安慰。
紀爺爺走了進來,看到紀迎夏醒來,也松了口氣。
紀奶奶把紀大伯給她的房屋產權證和存折拿了出來,遞給紀迎夏。
紀迎夏看了看紀奶奶,紅著眼睛說道:“奶,對不起!”對不起,我算計了你!
紀奶奶嘆了口氣,拍了拍紀迎夏的手臂,說道:“剛開始,奶呀是有點生氣,但,后來想想,奶能理解你!你畢竟還只是個孩子,你沒了爸媽,不依靠爺爺奶奶,還能依靠誰呢?所以,奶沒生氣了!”
紀迎夏吸了吸鼻子,“奶,你放心,以后我會孝順你的!”
紀奶奶看來紀爺爺一眼,欣慰的笑了,這孩子能承認她的錯誤,就說明這孩子的心是好的,親人之間,不存在什么算計不算計的,如果她當時跟她直白的說出來,她也會站在她這邊的,畢竟是她兒子理虧在先。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當然站在有理的一方。
紀迎夏很欣慰很幸運,她能遇到這么明事理的爺爺奶奶,她鄭重的看著紀奶奶紀爺爺道:“爺奶,這房子永遠姓紀,我爸媽在世時,經常就說要招個上門女婿,現在雖然招上門女婿不行了,但我答應你們,以后我的孩子有一個姓紀。”
聞言,紀爺爺紀奶奶有點動容。
小兒子兒媳已經去世,如果夏夏的孩子能有一個姓紀的,那么高耀這一房就不算絕戶頭了?想到這里,紀奶奶期待的看著紀迎夏,遲疑的道:“夏夏,這這,行嗎?人家會同意嗎?”
紀迎夏笑笑,自信得道:“奶,不行也得行,如果以后的夫家不愿意,那么我是不會同意嫁人的。”
紀奶奶笑了,一疊聲得道:“好好好!”
她向來倔犟,如果大伯母對她和善,她不介意把他們當娘家人,但大伯母對她的態度,令她打心里接受不了她。
這樣的話,即使大堂哥大堂嫂對她還不錯,她也只能把他們當成堂哥堂嫂,大伯母的存在,使得他們永遠只能是堂兄堂妹的關系,而不是親哥嫂的關系。
但紀迎夏向來念情,他們給予她的善意,她不會忘記,雖然面上跟他們疏遠了,但她心里還是認可這對兄嫂的。因為他們是除了爺奶,在這個家唯一給過她善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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