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三合一
防盜;大大買了這章, 但沒買夠書的50%, 也要等24時后看到 紀奶奶微微嘆了口氣, 人老成精, 難道她真的看不出夏夏的算計?知道歸知道,但她確實心疼這孩子。現在聽到撫恤金的事情,紀奶奶就更心疼她了。即便被自己的孫女算計,她也心甘情愿的認了。不然, 等到將來, 她沒臉去見她小兒子啊!
“該誰的東西就是誰的, 那撫恤金是夏夏爸媽留給她最后的一點東西, 你這當大伯的竟然豪不虧心的占有了!我怎么會生了你這么個兒子啊?你這么做,你對得起你弟弟嗎?”紀奶奶狠狠的指著紀高華說道, “以前, 我只當你有點嫉妒你弟弟, 沒成想,這嫉妒到底還是害人啊!”
紀大伯的臉扭曲了下, 原來他娘知道他嫉妒自己的弟弟啊,他是嫉妒自己的弟弟, 嫉妒他能當上軍人, 后來更是娶了個城里的媳婦,但這些都不足以讓他占有弟弟的撫恤金,再嫉妒自己的弟弟, 他也是自己的弟弟, 他還是很疼他的, 聽到他死了,他難受了很久。
但,當李梅英說把撫恤金的事情瞞著他娘他爹時,他當時沒同意,后來李梅英說到家里的房子舊了,孩子上學娶媳婦什么的,他當時想了想就同意了,反正只要把迎夏養大,不是一樣嗎?所以他就認同了李梅英的話。
以致于后來他娘堅持讓迎夏讀書時,他才沒吭聲的同意了。雖然他占用了弟弟的錢,但他不是把迎夏養大了嗎?難道還不夠嗎?他娘至于說的這么嚴重嗎?
撫恤金的事情,紀迎夏根本沒想著能要回來,用都用了,讓他們到哪里還回來啊?紀迎夏沒這么天真,她現在就想知道,她爸媽生前的存款到底在哪里,還有他們家以前的房子,是怎么處理的?這些才是她在意的。
紀迎夏從來都知道,銀錢的重要性,沒有銀錢寸步難行,她不會清高的不用原主的東西,她現在就是原主,這身體被她占用了,她就是原主爸媽血脈的延續,如果不是她的到來,說不定原主都已經不在了。
她以后成了親,她會說服她的夫君,過繼一個孩子到原主父母名下,這樣他們就有了延續血脈的孫子。從古代來的紀迎夏十分看重血脈傳承。她認為只要她以后給爸媽過繼個孫子,現在她就有必要,弄清楚他們財產去向。
“奶,撫恤金的事情,就算了。畢竟這么多年沒有大伯的看護,我也不可能這么安穩長大。”紀迎夏說道。
“紀迎夏,算你懂得感恩。不枉我養你這么多年!”大伯母聽到紀迎夏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是啊,不管怎么樣,他們總把紀迎夏養大了,這是事實,就算他們把小叔子的錢占了,也沒白占他們的。
“你到底是養大了迎夏,還是多一個免費的仆人,這點你們心里清楚?這幾年夏夏每天放學洗衣做飯,家務活她基本包了,你那好女兒紀迎春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你還好意思提養恩!”紀奶奶冷哼,“你自己的女兒舍不得她干一點活兒,別人的女兒你就放心的當牛用!”
紀大伯臉燒紅,他是羞得,他一直以為他對迎夏很好呢!畢竟全村能上得了高中的女孩,有幾個啊?算來算去,也就他們家兩個女孩,其他的哪怕有上高中的,也是男孩上,哪家會讓女孩上高中啊,能上個小學初中就不錯了,丫頭嘛,遲早要嫁人的,上那么多學做什么啊?沒成想,在他娘心里,是這么想他的。
紀大伯一直覺得,他即使不如小弟能干,但起碼在他們村,他也算的個人物,沒想到,他娘就沒看得起他,更何況別人了。他想到,今天干農活的時候,村里人異樣的眼光,他還以為怎么回事呢!現在他知道了,一定是迎春的事情,弄得全村都知道了。
丟人啊,真是丟人!
“娘,迎夏她自己都說了,撫恤金的事情算了。又不是我說的,再說了,我們養大迎夏這是事實啊!你不能因為平時迎夏干點活了,就抹殺我們養大迎夏的事情!”李梅英強詞奪理的說道。
“你只養了她五年,還有不是你養大了她,是她替你干了五年的家務活!”紀奶奶面無表情的說道。
“娘,現在哪個孩子不做家務活啊,又不是只有她一個這樣,村里哪家不都是這樣?”李梅英不以為然的說道。
“村里哪家都是這樣,就只有你的迎春不這樣!”紀奶奶冷冷的道。
“這不是有人干了嗎?”李梅英訕訕的。
“行了,李梅英,誰給你的膽子敢跟娘犟嘴的?”紀大伯怒聲道。
李梅英看到丈夫發火了,昂了昂頭,想說什么,哼了一聲,到底沒吭聲了。
“娘,這事到底怎么辦,你給兒子一個條件,不管怎么樣,我都答應!”紀大伯沉聲說道,他光明磊落了半輩子,人到中年了,沒想到竟然占便宜,占到死去的弟弟頭上了。想想他都覺得臉紅。其實他不想的,這不都是沒錢鬧得嗎?
紀奶奶右手摸了摸左手,沉默半晌道:“首先要解決的是迎春的婚事,然后迎夏替嫁的事情,這點你們不能讓迎夏受半點委屈哪怕迎春受委屈”
“奶,什么叫哪怕我受點委屈?奶,你怎么能這樣啊!我也是你孫女啊!”紀迎春很憤怒,她奶怎么能這么偏心呢?
“你受委屈那是你該的!”紀奶奶冷冷的道,“這整件事情,有迎夏什么事?不都你整出來的?你要知道,迎夏那是替你背黑鍋!”
“她沒爹沒媽的丫頭,我讓她嫁給個軍人,還便宜她了呢?她有什么可挑的啊?再說了,她什么都沒有,連個嫁妝都買不起,誰愿意娶她啊?”紀迎春吼道。
紀迎夏冷冷一笑。
“紀迎春,你給我閉嘴!”紀大伯大聲說道。
“本來就是啊!我又沒說錯!”紀迎春不服的說道。
“好好好!真是好得很!”紀奶奶氣極而笑,“紀高華,你看見了吧,當著我的面,你這女兒不得了啊,我還沒死呢,她就能替迎夏做主了,她有什么資格讓迎夏嫁人啊?”
“娘,你別聽她亂說,她一個孩子知道什么啊?”紀大伯趕緊說道。
“爹,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紀迎春被寵的向來不會看人眼色,“紀迎夏她什么都沒有,即使長得漂亮,也沒人愿意要啊!”
紀迎夏覺得這會她不說話都不行了。
“大伯,我爸媽去世時,我家上京的房子怎么處理的,我爸媽為公去世,那房子他們不可能收走!大姐說得對,沒有嫁妝,嫁到婆家也會被看不起的,那房子好呆是爸媽留給我的,怎么也算個嫁妝吧!”紀迎夏說道。
紀奶奶和紀爺爺驚訝的看著紀迎夏,他們兒子在上京還有房子?他們怎么不知道?
李梅英也驚訝的看著紀大伯,她暗自欣喜,她小叔子上京的房子好,她去過,當然知道那房子有多大多好,如果真的沒被收走,那么他們不是發了?要知道那可是上京的房子。
紀大伯摸摸腿,到桌子上倒了杯水,狠狠的灌了一大口,他擦了擦嘴上的水,道:“你們家那房子確實沒被收走,證件什么的都在我這里!”
紀大伯說完松了口氣,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苦笑,他自以為自己大公無私,其實一直都自私自利,這么多年,小弟的房子證件、存款什么的都在他這里,這是迎夏他外公托他保管的,這么多年,他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心理,他誰都沒告訴,就連李梅花都不知道。
如果迎夏什么都沒想起的話,他不知道他會不會拿出來,但,他知道,他從來就沒想過把那套房子給迎夏當嫁妝,現在他不拿都不行了。
“唉,不是,夏夏,什么房子啊?你爸什么時候在上京買房子了?”紀奶奶疑惑的問道。
“奶,其實不是爸買的房子,那是我媽的嫁妝,我外公就我媽一個女兒,我媽的嫁妝可是很豐厚的!”紀迎夏笑著道。
“這樣啊!”紀奶奶點點頭,“那這房子該是你的!這是你外公給你媽的,跟我們紀家沒什么關系!”
紀迎夏笑笑,有沒有關系的現在說了不算,總要大伯把這些東西給了她,才算是她的,沒到她手上,誰都不能保證這房子會到誰手上,她敢保證,如果她不說房子的事情,大伯永遠不會讓她知道她媽的房子還在的。
“娘,你這說的就不對了,迎夏媽的嫁妝怎么就跟紀家沒關系,她既然嫁到紀家了,就是紀家人了,她的東西還不是紀家的!”李梅英說道。
“就是跟紀家有關系,那也是跟夏夏有關系,跟你可沒有半點關系!”紀奶奶冷冷的說道。
“那夏夏一個丫頭,早晚要嫁人的,難不成她還想帶個房子嫁人?娘,你可有兩個孫子呢!”李梅英提醒道,從來沒聽說,哪家嫁女兒還要給房子的。當然紀迎夏她媽除外,誰讓他們家只有一個女兒呢!
這幾天天氣漸冷,紀迎夏已經穿上了薄外套,午后的陽光暖洋洋的,紀奶奶坐在門口的凳子上曬天陽,在太陽的照射下,她瞇著眼昏昏欲睡,紀迎夏和紀曉月在屋里小聲說著悄悄話,她透過門縫,看到紀奶奶要睡不睡的樣子,忍不住喊她到床上去睡,畢竟秋天了,雖然午后太陽充裕沒有多冷,甚至還有點暖意,可她奶年紀大了,這樣睡覺很容易著涼,年紀大了,著涼很不容易好。
紀奶奶的迷迷糊糊的嗯了嗯,動了動身子,繼續瞇著眼睡了。
紀迎夏笑著搖搖頭,幾步走到門口,低下頭,湊到她奶耳邊輕聲道:“奶,進屋睡吧,這里睡要著涼!”
紀奶奶微微睜開眼睛,嗯唔了幾聲,慢吞吞的在紀迎夏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奶,我扶著你去屋里睡。”
紀奶奶又嗯唔了幾聲,任由紀迎夏把她扶到了床上。紀迎夏看到她奶躺倒床上,她幫她把被子蓋好,才輕輕的把門關上。
紀曉月頗為羨慕的說道:“夏夏,你跟你奶感情可真好,不像我奶,心偏到天邊去了,重男輕女!”
紀迎夏微微一笑,坐在了床邊上,“奶對我確實很好!”對于紀曉月說她奶對她不好的話,她只能當聽不見了,畢竟這人是人家的家事,她不好評語。
紀曉月點頭,“你對你奶也很好啊,把她照顧的很好!如果以后我嫁人了能遇到這么好的婆婆就好了”說著臉有點微微泛紅。
紀迎夏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紀曉月有點羞澀,她不好意思的道:“我娘給我訂個了親事!”然后又有點忿忿不平,“我奶竟然讓男方出的聘禮給我哥當聘禮說對象!哼,那我嫁人時還有什么嫁妝啊?”
用閨女得聘禮給兒子當聘禮,這種事情其實在這里很常見,只是紀曉月有點氣憤而已,她是她爹唯一的女兒,她爹娘打小寵她,她奶竟然一點都不疼她,竟然想把她的聘禮全給哥哥娶媳婦,她怎么甘心啊,她也沒想過家里給她準備什么嫁妝,畢竟爹娘把她養大不容易,但男方給他們家的錢,給她準備嫁妝不行嗎?竟然全給哥哥!
紀迎夏問道:“你娘給你訂的人家是哪里的?”
紀曉月愣了愣,道:“劉家村的!”
紀迎夏笑笑,還真有緣分,“那人家怎么樣啊,你打聽清楚沒有?”
紀曉月臉紅紅的,很是不好意思,“哎呀,這個我怎么好說啊,反正我覺得,覺得那人還行吧!”說完不自覺的就笑了起來。
紀迎夏就了解了,紀曉月很滿意那家人,“你是你們家唯一的女兒,你爹娘不會不給你準備嫁妝的,你今年還小,你娘會同意你今年就嫁人嗎?”
紀曉月想了想道:“那到沒有,我娘的意思,至少到我十八歲,才讓我嫁人,現在先把婚事訂好放在那。”
紀迎夏點頭,安慰道:“你現在才十六歲,離你嫁人還有兩年,你哥比你大,他現在急著結婚,可能先用著你的聘禮錢,你娘以后肯定不會不給你嫁妝的!”畢竟能當村長的,不可能任由女兒空手嫁人的,這名聲就不好聽。
紀曉月撅噘嘴,不甘愿的道:“我回去問問我娘!”
紀迎夏笑笑,親閨女跟娘,什么不能說啊?有誤會解開就是,至于紀曉月那奶奶,根本不是問題,現在畢竟不是她上輩子,婆婆和媳婦弄得跟主子與奴婢似得,只要曉月爹娘真的疼她,她相信,他們不會讓她奶做主的。
兩人正說著話,大堂嫂丁小曼帶著小石頭過來了。
紀迎夏笑著迎了出來,紀曉月也跟著從紀迎夏的臥室走了出來。
“小石頭,怎么這么多天沒過來找小姑姑啊?”紀迎夏笑著問小石頭。
小石頭眨巴著眼睛,糯糯的說道:“我想過來找你,可是沒人帶我過來,我不敢來!”說到最后他有點委屈,他奶奶不讓他來,后來大姑回來了,也不允許他來。
丁曉曼尷尬的笑笑,“迎夏,那個,那個我可不可以讓小石頭繼續跟著你學認字啊?”說完有點心虛的低下頭。
這幾天紀迎春從知青點搬回來了,小石頭鬧著要過來找迎夏,被紀迎春聽到了,就嚷著不讓他過來,非說自己是小石頭親姑姑,比那堂姑姑親,要教小石頭認字,不找親姑姑找什么外八門的堂姑姑啊,她沒有辦法,她婆婆也認為紀迎春說得對,她只有不吭聲了。想到,畢竟是小石頭親姑姑,她既然愿意教,就讓她教吧,總不會害了小石頭。
她哪里想到,紀迎春只教了小石頭一個小時都不到,就非常不耐煩,說小石頭笨的要死,肯定是遺傳了她,不然教他認個字,教了幾遍都記不住。小石頭非常不服氣,他迎夏姑姑明明說他很聰明的,肯定是大姑教的不好,所以他才學不會的。
一個說她教的不好,一個說他笨的很,就這樣,兩姑侄爭吵了起來。丁曉曼也有點生氣,迎夏教了小石頭那么多天,都沒事,怎么輪到迎春教,就吵了起來呢?還說什么遺傳不好?她當小姑子的這么說她這個嫂子,到底有把她當家人嗎?她婆婆經常罵她笨,畢竟是長輩,可小姑子一個小輩,憑什么也這樣罵她?還有她一個當姑姑的,跟個孩子計較,也不嫌跌份!
紀迎夏點點頭同意了,小石頭過來既能陪著她奶解悶,又可以學認字,一舉兩得的事情,她怎么不可能不愿意呢!
丁曉曼沒想到迎夏這么容易就同意了,也是啊,迎夏本來就比迎春會做人,她激動的拉起迎夏的手,“夏夏,真是謝謝你,以后有什么用的到嫂子的地方,盡管開口!”兒子是她的逆鱗,只要對她兒子好的事情,讓她做什么都可以,大姑子這回真寒了她的心,以后,且看著吧。
“媽,我以后可以跟著小姑姑認字了嗎?”小石頭期待的問道,他不想跟著大姑姑學認字,大姑姑只會罵他,不像小姑姑會溫柔的夸他,他覺得小姑姑教他的每個字,他都能很輕易的記住,但大姑姑教他的字,他卻很難記住,他認為大姑姑一點都不會教人,只會兇巴巴的瞪著他。
紀迎夏很驚訝小石頭得積極性,畢竟像他這么大的孩子,正是喜好玩的時候,他竟然會想著學認字,她笑著問:“小石頭很喜歡學認字嗎?”
小石頭點點頭,“小姑姑,我很喜歡,我學會了認字,以后就跟爸爸一樣能干,這樣就不會被人罵笨蛋,奶就天天罵媽媽是笨蛋!我不想像媽媽那樣做個笨蛋!”
丁曉曼漲紅了臉,沒想到,婆婆罵他的話,被兒子聽到,這會兒,她又羞又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更不敢看紀迎夏和紀曉月了。
紀迎夏的臉變得嚴肅起來,“小石頭,你的媽媽生了你,養了你,怎么可能是笨蛋,她為了讓你能認字,親自帶你過來求小姑姑,她是個好媽媽,聰明的媽媽,知道小石頭只有認字了,才能變得聰明,變得懂事,所以你奶說的是不對的!你要把她說的話忘記,知道嗎?”四五歲的孩子,最是喜歡學話的年紀,大人的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他們聽了去,甚至有的時候牢牢記在了心里。小石頭,會這么說,大伯母起到了關鍵作用。她不介意在這里黑黑大伯母。
丁曉曼感激的看著紀迎夏,沒想到,迎夏非但沒笑話她,反而教育小石頭,她是個好媽媽,聰明媽媽。她忍不住紅了眼眶,嫁到紀家這么多年,她聽到的大都是你真笨啊,你蠢笨如豬啊這些話,久而久之,她也覺得自己不聰明,所以她就秉持著少說話多做事的原則,這樣總不會被嫌棄了吧!
她吸了吸鼻子,小石頭喜歡迎夏,還聽她的話,而且迎夏有文化,懂道理,把小石頭交給她,她放心。即使她婆婆不高興,她也要把小石頭送過來,她婆婆教孩子的觀念就是錯的,她自己沒文化,不可能讓兒子跟她一樣,做個文盲。
紀迎夏牽著小石頭得手往屋里去,邊走邊跟他講,他媽媽怎么怎么好,讓他要孝敬自己的媽媽。她余光瞟到紀曉月還站在原地,她遞了個眼神過去,紀曉月意會,緊跟著進屋了。
紀迎夏并沒有安慰丁曉曼,她想大堂嫂也不需要她安慰,只要從今往后,小石頭心里她是個好媽媽聰明媽媽,她就會心滿意足。所以,她任由她自己在那里整理好情緒再過來,免得她尷尬。
丁曉曼看著迎夏紀曉月她們帶著小石頭走了,確實松了口氣,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孩子馬上都有兩個了,當著別人的面紅眼睛,確實不好意思,但她剛剛心里真的很難過,雖然那是小石頭得童言童語,可那些話也確實是她婆婆說過的,她心里委屈的不行,被迎夏那么一說,她就覺得,這委屈沒白受,總有人了解她,這就夠了。
她看著屋里幾個很是和諧的身影,擦了擦眼睛,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是一個媽媽,委屈過后,就不會再想其他的,因為她還要照顧她兒子呢,沒那么多時間傷春悲秋的,再說,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呢,聽人說心情不好,會影響孩子的性格,她還是忍忍吧。
“好好好!好啊!”劉志梅越看這姑娘心里越滿意,以致于她現在連看到紀迎春她媽,她都不覺得厭惡了。只感覺她做了件好事情,讓這姑娘替嫁。人與人之間講究眼緣,這姑娘不知怎么的就合了她的眼緣,第一眼就覺得很親切。
紀迎夏矜持的笑笑。
葉展華也滿意的連連頷首。這姑娘他媳婦喜歡,他當然不會嫌棄,她媳婦天天念叨他給兒子訂的婚事不好,他自知理虧,從來不敢吭聲,再說了,他們葉家人疼媳婦是出了名的,這件事不說他錯了,即使不是他錯了,他也不敢吭聲啊!現在,既然媳婦一眼就喜歡上紀迎夏這姑娘,他當然不會拆媳婦臺。
紀奶奶笑著問紀迎夏,“午飯沒吃好吧,灶屋還給你留了飯,你再去吃點!”
紀迎夏連忙搖手,“奶,不吃了,還得趕緊去救人呢!大哥在家嗎,讓他喊幾個人,那人摔在了坑里,本來腿就瘸,這一摔更嚴重了,他還在山里等著呢!”
屋里的人聞言,驚詫。
紀奶奶趕忙問:“是什么人啊?怎么回事啊?”
紀迎夏大致把事情說了下,看了眼葉展華夫婦,她奶剛雖然沒說這兩位是誰,但姓葉,她就猜出來了?她故意的說道:“那人是劉家村的,穿了身軍裝,腿瘸了”
“啊!”劉志梅猛地站了起來,一巴掌拍在葉展華背上,擔憂道:“他爸,那是錦程啊?劉家村的軍人,還瘸了腿的不是錦程是誰呀?”
“這孩子怎么跑到山里去了啊?”葉展華也是著急不已,“紀老哥,你看能不能喊些人幫忙去把那混小子弄回來啊?”
紀大伯哪里不應啊,救人要緊,“我去地里找迎北!你們在家先把東西準備好,看用什么把人抬回來!”
紀爺爺沉思半晌,“家里有個不用的床板,那個行不?”
葉展華想了想,“行,這個好!”
紀爺爺領著葉展華去取床板。
紀大伯喊了幾個年輕的勞力回來了。
紀迎夏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山里趕去,劉志梅也要跟著,不然她不放心。這山上,有村民走出來的小路,順著小路走,不算難走。他們走的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劉志梅看到躺在地上的兒子,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葉錦程正在假寐,聽到腳步聲,睜開眼就看到他媽留著淚的臉,他驚訝的問:“媽,你怎么來了,還有爸?”
“你說說你啊,葉錦程你能干了啊,不聲不響跑到山里來,你想做什么啊?萬一你出了事情,你讓我和你爸怎么辦啊?啊,你個混小子!不省心的東西,成心讓我擔心啊!”劉志梅看到兒子氣色還好,立馬發起火來,一連在他身上打了幾拳。她剛剛擔憂的心都揪在了一起,這回她看到兒子沒什么大事,她就忍不住把心里的氣發泄出來了。
葉錦程苦笑,他的腿養了幾個月,一天天的悶在家里,對于長年在外跑的軍人,他能不急嘛?再說他的腿,又不是不能走,既然能走,他就出來逛逛,溜達溜達,怎么就不行了。
再說了,他的腿雖走路不平衡,一拐一拐的,但他以前畢竟是軍人,而且還是特種兵,只是去山里而已,難得到他嗎?也不知道他是跟自己慪氣還是真的想證明他即使腿瘸了,也能跟正常人一樣生活,即使當不了軍人,他起碼能把這個家扛起,起碼能征服這座山。所以,他就進山了。
這段時間,家里的氣氛不好,父母弟妹,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話,犯了他的忌諱。他即使心里沒什么,也受不了家人那種看瓷娃娃的心態,他是個軍人,保家衛國的軍人,什么時候被人像照顧瓷娃娃似得照顧過啊?更何況,他心里其實不是那么的無所謂。
他的腿不能像正常人那樣走路,他回不了部隊,他不甘,他失落。但,這么長時間他也想通了,即使不能當軍人,又怎么樣呢?他還是可以養家糊口的,還是可以奉養父母的。他是長子,他不能倒下,看著父母日漸消瘦的臉龐,他只允許自己頹廢一段時間,他不允許自己永遠頹廢。他要像父母弟妹以及親人證明,他即使一條腿瘸了,他依然不負他葉家人的名頭。
所以,他才選擇進山轉轉,放松下,陶冶下自然情操,同時也想證明自己不是廢人。從此他葉錦程或許不能當軍人,但他依然能當個讓父母驕傲的兒子。他想的很好,沒成想山路崎嶇,他走了幾個小時才走到這里,一個打滑,掉進了坑里,這還不說,腿,再次折了。
雪上加霜!
他忍不住自嘲!看來他又要在家躺幾個月了。
“好了,劉志梅別說了,趕緊把錦程搬到床板上,馬上天黑了。”葉展華看著媳婦抱著兒子又捶又打的,趕緊說道。
劉志梅抹了抹眼淚,不好意思道:“麻煩你們了啊!”
紀迎北把床板放在地上,那幾個年輕人幫著把葉錦程抬到了床板上。
回去的路上,幾人換著抬,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出了山。
紀迎夏沒有跟著去劉家村,而是回了紀家村。
紀迎北一直到晚飯過后才回來。
他氣喘吁吁地,回來連喝了幾大杯白開水,才擦了擦嘴道:“我們把人送到劉家村,緊跟著就找了拖拉機把人送到鎮醫院去了。葉家伯母非要我們吃了飯才走,葉家伯父請我們在飯店吃了面條,這才讓回來。”
紀奶奶感嘆,“你說這孩子,跑山上去做什么?這不成心讓家里人擔心嘛!”
李梅英撇撇嘴,曖昧的說道:“你說這迎夏和葉家小子,多有緣分啊,上個山,都能遇到一塊去!這可是救命之恩啊!哎呀,這可真是天生的緣分啊!我們春春當初就不該跟他定親,就應該把迎夏訂給他!娘,你以后可不能說春春嫌棄那葉家小子,才讓迎夏替嫁的,那葉家小子本來就該是迎夏的對象!不然別人怎么沒遇到那小子,而讓迎夏遇到了呢?”李梅英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紀迎夏臉色變了變。
紀奶奶的臉也沉了下來,“老大家的,你閉嘴吧!”
李梅英不覺得自己錯了,“娘,本來就是嘛!”
紀迎北看著他娘,嘆了口氣,“娘,當初給迎春訂婚的時候,迎夏還沒來我們家呢,再說那時候小叔小嬸還在,他們怎么可能跟迎夏訂這婚事啊,娘,迎春自己的事情,應該讓她自己承擔,不能都要迎夏給她背黑鍋!”兩個妹妹他都喜歡,但對于嬌蠻的迎春,他還是更偏向弱勢的迎夏。
“到底誰才是你親妹妹啊?你一天不跟我作對,一天就不舒服是不是啊?”李梅英的聲音不自覺提高了。
“難道她們不都是我親妹妹?”紀迎北反問,堂妹就不是妹了?
“你氣死我你!”李梅英指著紀迎北,氣憤的說道。
紀迎北不敢吭聲了,生怕把他娘氣著!
紀奶奶卻不怕氣著兒媳婦,“你既然不當迎夏是自己人,那么我們兩個老家伙帶著夏夏出去過吧,省的在這礙著你們!”
這些天她和老頭子一直在商量這件事,夏夏想起自己父母來了,還從大兒子那里要回了房子和存款。大兒媳婦一直不高興,既然夏夏已經長大,而且有了嫁妝,也不需要再看她大伯母的眼色過日子,這太委屈孩子了!她已經把小兒子兒媳的撫血金貢獻出來了,還想怎么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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