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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章 水師


  在大營里逛了近半個時辰,聶冬等人總算是等到褚慶濤抽出空來。[燃^文^書庫][www].[774][buy].[com]四五個將領從大屋中走出,互相還在交談著什么,見到師爺領著聶冬走來,不過是抬手一禮,便沒有上前寒暄。

  “這在博陵,哪怕是京城里的南北二軍都是不可想象的!鼻厣n心道,拳頭也不由得握緊,努力壓制著怒火。對于維護老侯爺在軍中的榮譽與威望,秦蒼比霍文鐘更為在意。

  褚慶濤蓄著胡須,雖然是武將,卻十分儒雅。這也是世家將領的特征,哪怕是從武之人,舉手投足間都透著雅致。也只有這樣的武將,才會與文官們平起平坐,甚至被文官們追崇,并不會受到排擠。

  “您可是真是個大忙人啊。”聶冬打量了一下周圍,這里是大營中會客的地方,雖然正式,但卻少了親密。剛才離開的那些將領們,可都是從書房處走出的。

  褚慶濤品了口茶,語氣很是平靜:“食君之祿,分君之憂,褚家身負皇恩數十載,吾等只有盡心辦差以報圣恩。如今海盜橫行,連圣上都在關懷池安,實在是令褚某不安。是以這幾日一直在清查此處,不敢有絲毫懈怠,還望博陵侯體諒。”

  “哈……哈哈……”聶冬干笑,“這有什么,正事要緊。不知現在查到何處了,可否方便透露一下?”

  “池安郡下轄十二縣,目前七縣報來的軍械數目,楊公公等人已經去了其他諸縣督促,想來一月之內應該能都理清楚!瘪覒c濤道,“這段日子,某無暇分-身,若是博陵侯不嫌棄,若有事需要吩咐,可以讓家中犬子代為跑腿!

  聶冬被這疏離的客氣弄的有些惱火。按理說,以前在軍中時,褚慶濤還幫了老侯爺良多,老侯爺荒唐后得罪了一圈人,聶冬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再次肯定了老侯爺從未得過罪褚慶濤。,二人之間的情誼應該不至于如此啊。

  到底發生了什么?

  “博陵侯前來大營是有何事找某?”褚慶濤問道。

  “這幾日都未曾見到……郡尉大人回府,所以特地來看看!甭櫠溃耙彩怯幸皇孪肱c您商量商量!

  “可是事關朝廷?”

  “當然不是!甭櫠溃拔乙婚e散之人,哪有這種大事!

  “那就是私事?”

  聶冬微微點頭。

  “若是不急的話,可與令姐先商議著。”

  “我與已經與她說了!甭櫠闹邪刁@,這褚慶濤還真夠信任霍氏的,“不過此事事關重大,還是與您說一遍為好!

  說罷,看了一眼四周,褚慶濤的師爺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過了好半響,褚慶濤這才抬了抬手,眾人均退了出去。

  “說吧,到底為何事?”褚慶濤道。

  聶冬本來只為一件事,但在看過大營后,就成了兩件。不過這兩件事的問話順序很重要,聶冬想了一會兒,先問道:“我來這兒是想和老哥哥您做筆買賣。您這兒的鹽若是有多余的,可否賣一些給老弟?”

  “府里的鋪子都是由夫人來打理,這買賣上的事,某一向都是頭疼的很,不愛搭理。你既然與她說了,她同意了就行!

  “這可是一年兩萬石的量!”

  “恩。”褚慶濤點點頭,卻依舊重復道:“夫人說可以,那就是可以!

  聶冬已經不知自己要用何表情來面對這夫妻二人了,褚慶濤和霍氏這到底是關系好還是不好。

  “那就這么定了!甭櫠w速道。心中又掂量了一會兒,雖然這第二件事說出來極有可能會將這筆大買賣給攪黃了,但聶冬覺得自己若不問,定會寢食難安。

  就在他思考期間,褚慶濤有些不耐煩的揉了揉額頭:“若無其他事……”

  “還有最后一件事!甭櫠,“老哥哥您……就這么放棄臨海那五里之地了嗎?!”

  褚慶濤平靜的臉上頓時風起云涌,嘴巴微微抖動,要說什么,卻又全都堵在了嗓子眼,眼神好似噴火,伸出手想要去拿茶杯,卻在桌上胡亂又匆忙地摸了半響,快要觸碰到那青瓷時,又觸電似的縮了回去,“碰”地一聲,用力拍響木桌!

  “此乃朝廷機密之事,你無權過問!你不過是一閑散列侯,是否內遷,由我池安眾將領商議,我池安的軍令還不用你這個博陵人操心!”

  聶冬被嚇了一跳:“老哥哥何必這么激動。大家以前也有同袍之誼!

  “這話可要亂說,什么同袍!”褚慶濤道,“你帶你的南北二軍抗擊北狄,我們池安人可沒有打過這場仗。你的騎兵是厲害,可海戰與草原不同,莫要在我這里指指點點!”

  “哈哈哈——”聶冬仰天大笑,一腳踹翻了自己面前的案幾。

  不就是耍橫嗎?

  博陵侯還會在這一點怕人?!

  “我說老哥哥,你這也太草木皆兵了,我就問了一句,卻招了你那么多句!甭櫠嫖兜目聪蝰覒c濤,“我是沒有打過海戰,但天下兵法卻都是通的。你只有把敵人打痛了,打殘了,對方才不敢欺負你!打仗,從未有過只靠著防守來取得最后勝利的!”

  褚慶濤臉上肌肉不自然的抖動。

  像……

  太像了!!

  被他寄予厚望的嫡次子褚成沛的那種狂勁,與博陵侯簡直一模一樣。他當初就是信了這樣的話,所以才會釀出那惡果!

  “海戰,靠的就是堅船利炮!”聶冬吼道,“造出比海盜們更大,更堅實的船才是正理!放棄沿海五里,等于放棄了一切機動和預警!我還聽說老哥哥在池安屯田?池安臨海,哪有什么良田!這些田里離海邊最少都是隔十幾里,你將士兵調回內陸種田?海岸由誰來防守?要打海戰,士卒們不在海上待著,難道你要用騎兵去打海戰嗎?!”

  “我褚家世代鎮守池安已有百年,如今竟然讓博陵侯來教某怎么打仗?”褚慶濤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下來,不要被博陵侯帶著想到褚成沛做的那些事,“敢問侯爺,你可知我池安的漲潮落潮都在何時?風向什么時候最佳?海中暗礁分布在何處?”

  “我……的確不懂這些!甭櫠坎晦D睛的看著褚慶濤,認真道,“還是有一點我很清楚,想要贏的海戰,那戰場只會是大海之上。放棄沿海五里之地,燒毀漁船,內遷漁民,你池安的士卒又要在哪里訓練呢?”

  屋內沉默了半響。

  褚慶濤冷冷地看向聶冬,只吐出一個字:“滾——”

  聶冬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了。當了這么久的老侯爺,哪怕是陳睿也沒有在明面上罵博陵侯的!不過對比了一下自己與褚慶濤的武力值,聶冬決定暫時退一步,甩袖而去。

  這次談話不歡而散。

  聶冬一肚子的火不知要沖誰撒,周圍人見到他那比豬肝還要難看的臉色,各自包頭而散;粑溺姏]法子,誰叫他是親兒子呢,心中默默給自己狀了狀膽。小心翼翼地給聶冬倒了杯茶,聶冬拿起一飲而盡。

  “什么玩意兒!”

  瓷杯在地上摔的粉碎。

  屋內伺候的侍從們從腳心到頭頂打了個激靈,連呼吸都開始放輕;粑溺姅[了擺手,怕他爹的怒火殃及池魚:“你們都出去。”

  “老子哪里得罪他了?!”聶冬背著手在屋里疾步走來走去,將自己與褚慶濤的對話噼里啪啦的對霍文鐘一股腦全說了出來,“難道我說的不對?!就算我說錯了,他竟然敢讓老子滾?!老子可是再給他出主意!他媽的,在池安當土皇帝當久了,連自己是老幾都不知道了?!”

  “父親息怒!”霍文鐘身為晚輩不能跟著罵褚慶濤,只好拼命分散聶冬的注意力,“至少鹽的事已經定下來了。池安要怎么對抗那些海盜,與咱們也沒多大關系!

  二人正說著,褚成沛興高采烈的跑來。秦蒼守在院外,低聲道:“侯爺與我們大公子有事再商議!

  褚成沛道:“我只是來與表弟說一聲,那幾道海味都做好了,早上說好了要一起喝酒的。這些東西放久了那味道就不正宗了,你去與他說說唄。好不容易來池安一趟,哪有那么多的大事要忙啊!

  秦蒼推辭不得,只好進屋通報。

  正好聶冬在氣頭上,聽得秦蒼說話,自己拔腿沖到門外。褚成沛還以為是霍文鐘,臉色笑容正盛,正要打招呼,一抬頭看到博陵侯那老臉,差點給直接嚇傻了,模樣頗為滑稽的望著聶冬:“舅……舅舅,您怎么不說一聲就來了?要、要不一起去喝一杯?”

  “我有話要問你!”

  “何事……呀。 痹捨凑f完,整個人就被聶冬直接拽了進來。

  褚成沛的小廝在院外等了一會兒,沒見到自家公子出來,便進來詢問。聽得他被博陵侯叫去談話了,心中大叫不好,拔腿就往正屋跑去。

  霍氏正帶著幾個兒媳婦做些針線活,聽得嬤嬤耳語,手中動作微頓,臉色卻依舊如常:“這花樣也描的差不多了,畫多了也費眼睛,都回去吧!

  幾位兒媳婦兒心中會意,明白婆婆有其他事要辦,紛紛服了一禮后便回去了。唯有褚成沛的妻子臉色有些擔憂,被霍氏的眼色一掃,也只要垂著頭離去。

  “就說是我的意思,讓沛兒立刻來見我。不管用什么方法!”霍氏如是吩咐。

  ——她就這一個親生兒子,她必須要保住他的命!!

  “這么說來,那些海盜竟然那么厲害?!”

  霍明明坐在石凳上,身邊還坐著幾個山寨的高層人士。桌上擺著花生和瓜子,地上全是吐出來的殼兒。這是土匪們在開茶話……哦不,是分-贓會。

  宋豹子正講到之前有幾個兄弟去池安巡防海岸的事。

  “可不是,那些個大官兒打不過海盜,就殺這些人冒充首級。”宋豹子從來沒有忘記霍明明和陳福這倆“鏢師”的原本目的就是去池安賺那一月五錢銀子的巡防活。

  “池安的水師就這么不堪?”霍明明還是覺得匪夷所思。褚家鎮守池安近百年,不可能這么弱啊!

  宋豹子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道:“池安現在都沒水師了……”

  陳福一驚:“為何?”

  “都在三年前被敗光了。褚家的水師將領錯估了風向,導致船都駛入了暗礁,被海盜殺的片甲不留,連褚家的人都死了好幾個!

  “怎么沒聽說啊!标惛R荒樀牟恍,“這種大事,朝廷竟然不知道?!

  “朝廷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宋豹子不以為意,“再說人都死在海上,連尸首都找不到,要瞞下來太容易了。反正啊,從哪時起,褚家就不行咯,現在看著還是土皇帝當的,其實不服他們的人有一大把。只是虎死余威在,褚家現在手上還有一些老兵,那些人也暫時不敢動他們。池安那邊水深啊,二位還是跟著我宋豹子,咱們五豐山風水比哪里好多了。有酒有肉還有這一群兄弟們,不愁吃不愁穿。以后再干幾票,還愁沒得富貴?!”

  霍明明輕輕叩擊著桌面。

  池安水師是否覆滅與她無關,她現在只是突然有些擔心聶冬了。

  “那家伙現在頂著博陵侯的殼子,萬一攙和進池安水師之事里……”

  霍明明不由蹙起了眉頭,她自己家的小公舉的性格她太清楚了。平時看上去傻白甜,可一旦被刺激的熱血上頭,就連她也是要避一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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