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年宴 3
嚴大學士對皇上一禮，“皇上，這局楚王妃勝出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擺擺手，“那是自然，勝負已分，朕的三兒媳勝的漂亮。”
“既然朕作為蕓珍的父親出了一題，為公平起見，李卿就出下一題吧！”
父親起身行禮，“臣遵旨。”
“既然書和棋比試完畢，那臣出題考考治國才略如何？”
“李卿說的對，畢竟都是我皇家的人，雖說女子不干政，但是也不妨礙了解治國之道！”
“既然皇上準允，那臣就出題了！二位，可否準備好了！”
我以為凌蕓珍還會先回答問題，不想她率先開口道，“前兩題都是蕓珍先答，不如這次三嫂先來吧！”
我也無所謂，“好！”
“那臣現(xiàn)在開始，依次作答，馨寧開始吧！”父親說。
我點點頭。
“何為國寶？”我答，“口能言之，身能行之。”
“何為國器？”凌蕓珍說，“口不能言，身能行之。”
“何為國用？”我答，“口能言之，身不能行”
“何為國妖？”凌蕓珍答，“口言善，身行惡”
父親滿意的點點頭。
“治國者應該如何應對？”我答，“治國者敬其寶，愛其器，任其用，除其妖”
“治國需有良才，昭仁公主認為如何君主應該如何選才？”
凌蕓珍抬頭看了下她的父皇，皇上笑呵呵的，“蕓珍但說無妨。”凌蕓珍想了想，“以功多者授之；以能當者處之。故察能而授官者，成功之君也。”
父親笑了笑，“皇上，您的公主巾幗不讓須眉啊，臣再最后出一題，皇上做評判如何？”
“愛卿出題吧！”
“既然講的是治國之道，那么何為治國之道？”
我想了想沒作聲，凌蕓珍似乎想先說，但是又礙于我，我示意她我要等一會兒。
她往前一步，“父皇，李大人，蕓珍才疏學淺，見識淺薄，對治國之道的理解上會有些偏差，還望海涵。”
她接著說，“蕓珍素來讀書，都會有，修身齊家、家齊治國。想來欲要國家好，自己的小家必須好，家和萬事興，君王有能力去處理國家的事情，百姓能安居樂業(yè)，也會促進國家的發(fā)展，所謂治國罷！”
“朕的公主果然大才，雖不夠全面，也算是其中一點，以你現(xiàn)在的年紀能想到這里已經(jīng)很是不錯了。來人吶，賞昭仁公主錦緞五匹，紋銀五千兩。”
凌蕓珍很是高興，“謝父皇賞賜。”
他們寒暄一番也輪到我了，皇上對我說，“馨寧丫頭，該你了，可別讓朕失望。”
我福了福身，“但凡要治國，必先安民，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安康富裕，自然念其家國的好。如果百姓貧窮，難免生出不臣之心為的是能活下去。首先君王應以身作則為眾臣表率，近賢臣遠小人，臣子忠于社稷，自然朝廷之事運作順遂，百姓能夠敬畏官員，那我東凌一派祥和，何愁國運不昌？”
我說完話整個大殿特別安靜，我莫名其妙，轉(zhuǎn)頭看凌云楚，凌云楚默默朝我遞了個大拇指，我心里似乎有蜜糖一般，嘴角微微勾起。
這時候皇上拍起了手，“不愧是我東凌第一大才子之女啊，見解頗深，朕心甚慰啊！愛卿，你通州的夫人養(yǎng)了一位好女兒，哪天朕要見見，是什么樣的女子能養(yǎng)出這樣的女兒。”
父親顯然想拒絕，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皇上謬贊了，小女也是班門弄斧了，皇上不怪罪就好。”
“愛卿說的哪里話，朕高興還來不及。來人，賞楚王妃錦緞十匹，紋銀一萬兩，珠寶首飾一套。”
我連忙謝恩。心想，還不賴，有錢誰不要。
父親適時開口，“那皇上看這場比試如何評判？”
皇上端起他帝王的威嚴，“眾卿以為如何？”
良久無人回答，過了一會，還是馮侖起身，“皇上，昭仁公主和楚王妃不相上下，實在不好論斷。皇上有福了！”
那邊英國公府的林風兒居然跳了出來，“馮大人怎么怕宰相大人原配夫人的嫡女搶了你女兒的風頭？就想這樣打壓于她嗎？那我林風兒第一個看不過去，明明從皇上剛才的賞賜就可以看出，皇上更中意與楚王妃的回答，我倒不知道馮大人的不相上下哪里來的。”
這林風兒說話向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一頓話弄的馮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好半天沒說話。
還是英國公府夫人拉住了林風兒，“風兒，各位大人自然有自己的論斷，你不要插嘴。”
雖然話音似乎在責怪林風兒，但是從語氣上反而特別寵溺。
任誰也聽出來英國公府的老夫人此話什么意思。
我四處打量一番，馮氏手里卷著帕子，一口銀牙似乎都要咬碎了。
王尚書一家就王婷燕面無表情，夫婦倆都似乎在為凌蕓珍抱不平似的。
皇上那邊做了和事老，“都別吵了，風兒說的對，朕更喜歡馨寧丫頭的回答，那如此，此局馨寧丫頭獲勝。”
“風兒，既然你攪了進來，下一題就你出吧，最后一題，你們倆論個高低，今日比試就結(jié)束了。”
林風兒站了起來，“那風兒就出題了。聽聞?wù)讶使魑杓家策�是不錯的，不如讓楚王妃奏樂，公主起舞如何？也讓我們在座的各位放松下心情如何。公主不能因為楚王妃的琴音亂了舞姿，楚王妃也不能因為公主的舞姿亂了琴音。”
凌蕓珍沒有異議，我也一樣。
她下場換了一身玫紅色舞裙，格外精致。我坐在宮女擺好的琴旁邊。凌蕓珍微一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一首高山流水自指尖流出，凌蕓珍也翩然起舞。
她的舞不似王婷燕的柔美異常，反而清新淡雅，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我心想，這舞如其人，難道是我的錯覺，這大公主不似我想的心機頗深？還是她掩飾的太好？
我定了定神，其實這局下來勝負都已經(jīng)無所謂，我也沒有特意加深難度去擾亂凌蕓珍，她似乎也不在意，只是專心的舞著。
還別說，我們倆配合的還不錯，一曲終了，很多人都沒回過神來。
林風兒見狀，“皇上，風兒分不出誰高誰低，平局吧！”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這局雖然平局，但是今日一共比了四局，兩場平局，兩場馨寧丫頭勝，比試結(jié)果自然也是馨寧丫頭勝。朕今日很是開懷！老三，你以后可得好好待你的王妃，如此之才，當?shù)秒迻|凌第一才女都不為過！”
凌云楚面色一緊，父親臉色也不是很好。我不清楚皇上是什么意思，不過這讓我樹敵頗多確實事實！
我和凌蕓珍行禮后就各自回到了座位上。
凌云楚低聲對我說，“看不出來本王的王妃還有如此才藝，平日怎么同本王藏拙。”
“王爺也沒問過臣妾不是？”
“看來是本王對王妃的關(guān)注不夠啊，那今日開始本王得好好關(guān)心關(guān)心王妃了！”
我看著凌云楚一臉壞笑，與他的氣質(zhì)極其不配，突然有一種入了狼窩的感覺。
皇上舉杯，“今日年宴，又看了如此多的表演，朕心甚悅，眾卿一起舉杯，也預祝我東凌新的一年國運長隆。”
喝了這杯酒，我有些累了，同凌云楚說想到外面走走，他要陪我，我沒同意，他的兄弟們都在呢，單獨陪我出去似乎不是很好。
我讓春蘭隨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我剛走到廊下，后面林風兒追了出來，“楚王妃哪里去啊？”
我回身一看是她，“風兒姐姐，你嚇壞我了。我就是覺得悶了，想出去透透氣。”
林風兒說，“我也不習慣這樣的場合，早都坐不住了，我跟你一起吧。”
她回身把跟著她的小丫頭打發(fā)了，那小丫頭一臉不情愿，“世子妃，奴婢不跟著您，您可不能闖禍。”又沖我行了禮，“楚王妃，您可得看著點我們家世子妃。”
我捂嘴輕笑，“知道了，你放心吧！”
小丫頭還是一步三回頭的，我打趣林風兒，“你是有多能闖禍，連你的小丫頭都不放心你。”
林風兒鬧了一個大紅臉，“我哪有，誰像他們那么多規(guī)矩，我哪里受得了。”
我把春蘭也打發(fā)了回去。我倆說說笑笑不知道走到那座殿前。剛要轉(zhuǎn)身往回走，聽見里面?zhèn)鱽砹苏f話聲音。
“安排的怎么樣了？確定你的計劃能順利？”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著有些像七皇子。
“殿下放心吧，衛(wèi)王妃剛才已經(jīng)喝了奴婢準備的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我安排的小宮女帶他出來透氣引著往這邊來了。”宮女的聲音傳來。
“李懷信那邊怎么樣了？”我一聽提到了哥哥，心里一驚。
“回殿下，也已經(jīng)朝著這邊來了，都沒人看見，殿下放心。”
“這衛(wèi)王一向眼高于頂，這次我倒要看看，神仙也救不了他。還有那個李懷信，據(jù)說才情頗高，此次事發(fā)，看他有什么顏面參加春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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