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5.12
靖帝的吻細(xì)密而溫柔,紀(jì)青盈很快就沉醉在了無邊的愛戀與甜蜜當(dāng)中。而想著他的艱難,以及兩個人不知會如何的前路,紀(jì)青盈的回應(yīng)也是異常熱情,同樣讓靖帝頗有些有驚喜。
待得云停雨歇,晚間二人相擁而眠的時候,饜足的靖帝不覺又浮起笑意:“紀(jì)小慫,朕原先還是小瞧了你。”
紀(jì)青盈習(xí)慣性地在他臂彎里蹭了又蹭:“皇上小瞧我的地方多著呢。”
“真的?”靖帝眼光里滑過一絲狡黠,在她耳邊低聲道,“那不如下次換一個……”
紀(jì)青盈白了他一眼:“才不要呢,欺負(fù)人。”說著,又向他靠近了些。
“嘶——”隨著紀(jì)青盈動作,她的頭發(fā)稍有些蹭到靖帝臉上的那道傷痕,靖帝本能地輕吸了一口氣。
“碰著你的傷了?”紀(jì)青盈連忙向后退開,又去查看靖帝的臉頰,“要不還是上點藥罷。”
靖帝握住她的手:“這一點點算什么。不過就是難看了些,但明日上朝叫文武百官看看也好,太上皇真是龍體康健得很。”
紀(jì)青盈仔細(xì)看過那道瘀傷,的確不是什么大事,但想著還是心疼。所謂子不教,父之過,肅帝這個身為親爹的只生不養(yǎng),才會搞出來大兒子通奸父妾,小兒子也行為不端,如今恭王身死、福王路斷,其中大半都是肅帝這個當(dāng)?shù)呢?zé)任,憑什么又拿靖帝撒火。
“太上皇的龍體只有筋骨康健,這癔癥可是不見好轉(zhuǎn)。”紀(jì)青盈不由嘟囔了一句,“你下次去天祈園的時候,就不能小心點?頭兩回我聽德海公公說了,雖然是沒見這么明顯的傷痕,太上皇鬧起來也是總想著動手呢。”
“小杖受,大杖走,朕有分寸的。”靖帝聽得出紀(jì)青盈語氣里的埋怨和心疼,便低頭親親她的頭發(fā),“另外有一宗,便是以后到天祈園給太后請安,你要多上心。畢竟位分變化了,也就不能一味再讓你躲清閑了。六宮的雜事你倒是暫時不用管,朕聽說英昭儀理事還算有分寸。”
“嗯。”紀(jì)青盈哼了一聲,“皇上果然還是看重英昭儀的。”按著她之前查詢的那一次,靖帝如今90%的心意都在她身上,剩下的10%里則給了英昭儀一半,連舊日里與靖帝有多年情分的福淑媛寶音鄉(xiāng)君都壓了過去。
“小醋壇子,”靖帝探手在紀(jì)青盈腰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寧妃理事不成樣子,總要找個人出力才是。朕何來什么看重。”
紀(jì)青盈算不得特別怕癢,但靖帝與她夫妻親近這樣久,自然對她的身體已經(jīng)熟稔到了極致,這穴位和力度都掌握得精準(zhǔn)無比,在說話間的這一捏,紀(jì)青盈不由便哎呦一聲,向靖帝的懷里靠了過去。靖帝順勢翻身,再次將她壓在身下:“紀(jì)小慫,你這是沒事找事。”
紀(jì)青盈立刻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雖然剛才她對靖帝的回應(yīng)十分熱情,但那熱情已經(jīng)幾乎耗盡了她的體力,現(xiàn)在腰肢還有些隱約的酸軟,于是趕緊伸手去撐靖帝:“那個什么,我就是隨便問問,皇上你可不能趁機欺負(fù)人。”
“朕從不欺負(fù)旁人。”靖帝輕車熟路地探手去解紀(jì)青盈的寢衣,低頭便吻了下去。
“討厭……”紀(jì)小慫最后的一聲抵抗,很快就淹沒在昭陽殿的無邊□□之中。
漫長的一晚過去,轉(zhuǎn)日靖帝去上朝的時候雖然臉上還有明顯的瘀傷,精氣神卻充足得很。而另一廂的紀(jì)青盈,卻在起床梳妝之時充滿怨念:“綠竹,我是說叫你看著安排一下叫英昭儀和蕙昭儀請安的時間,怎么就安排在了今日下午?不能再過兩天嗎?”
綠竹和小苜蓿等人看著紀(jì)青盈不時揉腰的動作,既是心照不宣,也有些微微的尷尬,只好含糊措辭:“娘娘恕罪,奴婢是想著,您在午覺之后召見兩位昭儀,精神應(yīng)該比早上好些。畢竟……皇上每天都來,這不同的日子其實也差不多。”
紀(jì)青盈登時一噎,完全無言以對。靖帝的彤史早就跟簽到本一樣了,每日都同床共枕,宮女們哪里能分出什么時候更合適。
“好吧,今日是誰先過來?”紀(jì)青盈只好換個話題,“那兩位昭儀既然不和,想來也不會一起來吧?”
“這個自然。”綠竹含笑道,“英昭儀和蕙昭儀想要求見娘娘請安,定然是有要緊話說的。若是一起來,那誰也不能開口,也就都算白來了。今日來請安的是英昭儀,明日才是蕙昭儀。”
紀(jì)青盈點頭道:“英昭儀還好些,感覺是個說話利落的。行了,去預(yù)備一下罷。”
綠竹躬身應(yīng)命,自去準(zhǔn)備茶果等事不提。
不到半個時辰,英昭儀便到了。而這位出身于簪纓世族譽國公府慕容家的姑娘便如她的封號一樣,英氣利落。
賓主見禮落座之后,連象征性的客氣寒暄都跳過,英昭儀便開門見山:“萱貴嬪娘娘,實不相瞞,臣妾這次拜見娘娘,是有求于您。”
紀(jì)青盈頷首微笑道:“我很欣賞英昭儀的直爽,有話請講。”
“娘娘,”英昭儀直視紀(jì)青盈的眼睛,“臣妾想與您做一筆交易。用臣妾協(xié)理六宮的權(quán)力,以及為您盡心盡意的效力,換一個離開皇宮的機會。”
“離開皇宮?”紀(jì)青盈這次是有些意外了,這樣投誠式的所謂“交易”,以前也不是沒有人向她提過,但那意思都是想要投靠紀(jì)青盈,從而獲得在宮中立足的資本。英昭儀的這個離宮念頭,可算是頗為驚人。尤其是身為譽國公府的貴女,英昭儀的這個想法就更大膽了。
“是。”英昭儀微微一笑,聲音極其穩(wěn)定,“臣妾看得很清楚,皇上對萱貴嬪娘娘您的一片心意,斷然無人可比。若不是太上皇急病退位,皇上壓力太大,我們這些妃妾,根本就不會入侍宮中。”
“英昭儀果然很直率。”紀(jì)青盈聽了這幾句敞亮話,不由再度側(cè)目打量眼前的少女,看樣子最多十六七歲,入侍宮中還不到一年,雖則冷落于帝,卻并無什么頹唐之色,大方端秀的臉龐上眸子明亮流光,竟是透著一種生機勃勃的坦誠。
英昭儀也在觀察紀(jì)青盈的神色,聞言笑道:“娘娘肯見臣妾,已經(jīng)是給臣妾一個機會。臣妾不敢浪費,也不敢跟娘娘繞圈子、扯謊話。皇上英明果決,算無遺策,娘娘平素不爭,可您是在皇上心尖子的。誰算計您,都等于是直接跟皇上斗。旁人怎么想,臣妾管不了,但臣妾是不跟娘娘說假話的。”
紀(jì)青盈低頭抿了一口茶:“既然如此,那英昭儀你不妨說得再清楚些。你希望如何離宮?”
英昭儀微微欠身:“臣妾如何離宮,要看皇上與娘娘的恩典。臣妾今日只能向娘娘表明心意,就是臣妾在宮中一日,便愿意輔佐娘娘一日。可以等到皇上的大局穩(wěn)定,能夠?qū)⒛锬锓錾哮P位,到時候娘娘若垂憐,無論是詐死、改名換姓地離宮,還是光明正大地貶謫離宮,臣妾都可以接受。”
“你這樣想離宮,譽國公府可曾知曉?”紀(jì)青盈見她字字句句都說得如此坦蕩,倒有兩三分贊賞。
英昭儀的笑意里多了三分譏諷:“譽國公府若是在意我的想法,又如何會將我送入宮中做妾。不瞞娘娘,臣妾的先母與外家都有為臣妾存一筆錢,臣妾只要能離開皇宮,無論明面上還姓不姓慕容,都能活得下去。”頓一頓,又道,“另外,娘娘還請放心另一點,娘娘若是賞給臣妾這個出宮的恩典,臣妾會留下文書給娘娘,以免譽國公府生事。”
紀(jì)青盈點點頭:“你想得倒是通透。”又抿了一口茶水,便沉吟不語。
英昭儀等了片刻,見紀(jì)青盈仍舊沒有說話,心里也是有點緊張,忍了又忍,最終還是輕聲探問了一句:“娘娘?”
紀(jì)青盈抬眼望向英昭儀,微微沉了臉色:“英昭儀,你想得這樣周全,可是有人在宮外等你?”
英昭儀搖了搖頭,仍舊鎮(zhèn)定至極:“若是當(dāng)真有人,臣妾也就不會入宮了,譽國公府還不敢將心有旁人的女兒送到皇上身邊,娘娘多慮了。不過……”稍稍遲疑了一下之后,英昭儀還是說出了口,“不過若問臣妾的真心,臣妾是盼著出宮之后再有姻緣。哪怕那時候臣妾已經(jīng)年老色衰,但能有個平庸的相伴之人過日子,也強過如此這樣深宮望月。”
話到此處,已經(jīng)算是十足的交底了。其實從一開始英昭儀說想要離開皇宮,就已經(jīng)算是殺頭的交易了。畢竟妃嬪主動想要離開皇帝、離開皇宮,真論起來都可以算是不忠不敬的大罪,莫說英昭儀自己性命難保,譽國公府也要一同受累。
紀(jì)青盈再度望向英昭儀,這到底是一個可以考慮的交易,還是一個陷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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