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填坑武俠《蒼生令》7
下面的人讓開了一條路, 露出了穿著白色衣服的殷離。
他站在中間, 氣勢很強,雪還在下, 它們現在這一刻是沒有危險的, 但是下一刻就不一定了, 銀城的城主有一招十里平霜, 落雪成刀,那片片雪花能見血封喉。
上官明德對他十分尊重,親自下來迎接他。
郝英俊一頭霧水,轉過去一看,上官琴竟然面色嬌羞的看著殷離, 手指絞著衣服,嬌羞的很。
郝英俊伸手接了一些雪花,已經沒有人看臺上有什么動靜了,下面鬧哄哄的圍著殷離, 想來殷離也討厭這種熱鬧的場景,他在這個世界里向來隨心所欲,暴雪成了匕首, 刮的一干人劈頭蓋臉,衣衫破爛, 殷離退出了人群中心,內功深厚一些的人堪堪抵擋住了這一波攻擊。
那雪奇異的沒有攻擊郝英俊。
郝英俊看著殷離,咽了咽口水,心說, 不得了,自己當初好像撿了個不得了的東西回來。
瑞王開口,“來的是什么人?”
鬼面具趴在地上已經沒了聲息,郝英俊也正想問這一句話,就聽見上官琴敬業的解釋,“銀城城主。”
郝英俊在這里沒有店小二這種npc給她介紹人物,也不知道銀城是個什么東西,但周邊的人看起來似乎都知道銀城是什么,不但知道,還十分畏懼這地方。
瑞王打開扇子,“將這個小子殺了先。”
秀玲瓏姍姍來遲,正聽見了瑞王這句話,她道,“瑞王竟想要破壞規則嗎!
秀玲瓏到來,見著了殷離,行了大禮,“城主。”
殷離和瑞王互相看了一眼,瑞王拍了拍衣擺,眼見得不能裝傻充愣了,只好站了起來,“原來閣下就是銀城城主。”
郝英俊一挑眉,“銀城是什么?”
瑞王說,“據我所知,銀城概不管世俗之事,怎么,這次要插手武林了?”
殷離沒理會他,看著郝英俊道,“過來!
郝英俊左右看了一眼,跳下了擂臺,站到了殷離身邊,上官明德看了,暗暗吃了一驚。
殷離問,“他傷了你何處!
郝英俊心說,我操,有意思,這是自己抱上大腿了,她萬沒有想到自己野外隨便撿的一個人竟然是城主,她現在雖然搞不清楚銀城是個什么來頭,但是看上官明德的表現,以及瑞王的態度,她猜測了下,大約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抱上厲害人物的大腿,郝英俊心里舒坦了不少。
郝英俊說,“傷的不清,全身上下挺多的!
殷離說,“他已經死了。”
郝英俊回過未來,“死了?”
殷離說,“狗死了,狗的主人也跑不了。”
瑞王站起身,“城主什么意思?”
暴雪下的更厲害了,郝英俊頓時有一種狗仗人勢的感覺,她小聲的問殷離,“殷少俠,你厲害還是瑞王厲害啊?”
殷離道,“我厲害。”
郝英俊大笑三聲,插著腰,“還不趕緊過來跪下磕三個頭道歉!”
殷離補充,“武功。”
郝英俊愣了下,“那權利呢?”
殷離道,“自然是瑞王。”
郝英俊腿軟了下,瑞王說,“你說什么?”
郝英俊閉嘴了。
上官明德出面緩和現狀,“今日實在不知城主到來,前幾日老朽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城主,還請城主賞臉上官府,好讓老朽招待一番。”
銀城的人不好惹,如果不是特殊的原因,皇族見了都要忌憚三分,這銀城在梁朝的邊境,昆侖雪山之巔,有比梁朝更加綿長的歷史,甚至銀城中也曾出幾任國君,瑞王如今在皇宮中已經是寸步難行,上官與皇族同仇敵愾,幾大世家中又有齊家小女兒和上官家二公子有婚約,其余兩家的葉家站中立,司徒家搖擺不定,還未表態,目前太子的擁護和背景后臺足以讓瑞王頭疼,如今避世的銀城重出江湖,又現身在上官府里,還未打個照面,就似乎與自己站在了對立面,瑞王在這樣的背景下,不敢找殷離的麻煩。
他道,“今日有幸得見城主真容,果然儀表不凡,氣質出塵,不知城主可有時間與本王一敘!
郝英俊擺擺手,“沒有空,忙著呢。”
瑞王懶得理會她,又問,“城主意下如何!
郝英俊說,“你沒聽見嘛,沒空,沒時間。”
瑞王身邊的人忍不住了,“你這小子別得寸進尺!王爺看在城主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你順桿子往上爬了還!”
瑞王說話了,“這位小兄弟,本王問的是城主。”
殷離說,“我聽她的。”
郝英俊摸了摸鼻子,“聽見沒,不去,沒空。”
“還要我再重復一遍嗎?”
瑞王被拂了面子,也沒生氣,把扇子收了起來,“既然今日城主在此,本王就不打擾各位雅興,改日再來拜訪城主!
郝英俊想起瑞王剛才要殺她的樣子,心里不解氣,咬著牙看著他的背影,“下次等我把山河悲學會了,要把他殺的片甲不留。”
殷離說,“你還會用成語了!
郝英俊看他一眼,“不敢不敢,殷城主瞞我瞞的好苦啊!
殷離想,這是生氣了。
郝英俊沒理會殷離,后者被上官明德攔住了,動彈不得,他目前借住在上官家,多半是為了讓郝英俊有時間能夠將那件事情發現,從而推動故事主線,也不好拂了瑞王的面子之后,又拂了上官的面子,于是他暫且應付,只能看著郝英俊的背影越走越遠。
郝英俊從后山下來,心里有些別扭,她下山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回上官家,而是去街上找了那個與她有過幾面之緣的‘王打聽’,這個王打聽是個無所事事的社會小混混,用郝英俊的話來說,就是傳說中的社會主義包打聽,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他,如果想知道江湖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愛恨情仇,大到四個世家想,小到丐幫那個乞丐撿了個媳婦,全都能打聽出來,郝英俊身上有殷離給她放了些錢,她繞了好幾條路找到了這個王打聽,王打聽正在天下第一樓下面調戲門口的小姐姐。
郝英俊走上前,王打聽看到她,小姐姐不調戲了,殷勤的和她打個照面,她和這個王打聽也就見過幾次面而已,這個王打聽倒是對她上心的很,搞的郝英俊心里總是發毛,對這個王打聽也頗為戒備,兩個人在街上找了家餛飩鋪子,坐下來點了兩碗面,邊吃邊聊,郝英俊打了個直拳,開門見山的問他,“王打聽,你老實告訴我,銀城是個什么地方?”
王打聽聽完大笑了一聲,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撿了一粒花生米吃,“我說,殷年年,你是裝傻還是真傻,不知道銀城,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吧。”
郝英俊說,“你少給我廢話,我錢少不了你的,你給我把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就行了!”
王打聽看了她一眼,只見郝英俊的皮膚勝雪,細膩滑嫩,光是看著就能讓人垂涎三尺,那雙眼睛波光粼粼,眼尾像貓兒一樣上挑,看你一眼能把男人的魂都勾沒了,他王打聽在市井勾欄里面廝混了這么多年,十幾歲就開葷了,這‘殷年年’穿的是一身男裝,他卻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看穿了這個人,這分明是個嬌滴滴的女娃,身材雖然被粗布麻衣遮擋住了,但就這一身的皮膚和相貌,王打聽早就存了染指之心。
王打聽對她知無不言,欲想先取的她的信任,郝英俊聽完王打聽對銀城的描述,只覺得這個銀城的來頭太大了,她用什么形容都不足,同時也覺得,既然銀城在外人的眼里如此可怖,銀城的實力如此強悍,那作為城主這種**oss,按照王打聽的說法,應該是常年位居高位,十年二十年都不會從昆侖山下來,活在街坊鄰居的坊間傳說中,更不應該身受重傷才對。
郝英俊內心不免疑問重重,最大的疑問就是當初為什么殷離會重傷被她撿到,不但腿斷了,似乎還受了內傷,一口血一口血吐的就跟不要錢似的,你說腿斷了,郝英俊姑且可以用不小心摔斷了這種理由搪塞過去,畢竟武功再高的人,也有不小心的時候,但是內傷就說不過去了,這明顯是被人打傷了才有的傷,王打聽卻說銀城的城主是當世高手,若不是一直避世,恐怕就連松蒼道長在世,也不是他的對手。
郝英俊眉頭一皺,“你說他有這么厲害,那殷……我是說那個所謂的城主,為什么沒有在秀玲瓏的天涯石上面刻著名字?”
秀玲瓏的天涯石是武林中武功排行榜的最可靠的排名,既然殷離真有那么厲害,為什么天涯石上面沒有他的名字。
王打聽解釋道,“你有所不知,我前面說了,這個城主從來都不問江湖事,自稱與他無關,秀玲瓏早年和他有一段奇緣,如今整個江湖能命令秀玲瓏的也就只有銀城城主,他如果不想上天涯石,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也正因為如此,世人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這個城主叫什么名字!
郝英俊想,那就對了,難怪不得上官明德這種人物,殷離在他府內住了這么多天,他也沒把殷離認出來。
郝英俊說,“既然又不知道名字,那更不可能知道相貌,萬一他出世來,豈不是誰都不認識他!
王打聽喝了一碗酒,抿了抿嘴,“那倒也不至于,銀城最有名的就是落雪,人沒到,大雪先落,能有這個本事的,也就只有銀城的城主!
郝英俊心說,難怪不得,今天在擂臺上六月飛雪的奇景,她還以為是有冤情,她想不通這種逆天的招數是怎么用出來的,簡直是人工降雪。
王打聽說,“怎么,年年,還有其他想聽的嗎?”
郝英俊眼珠子一轉,“我問你,你可知道上官家的千年蠑螈一事?”
王打聽愣了下,又笑出聲了,“我說殷年年,你是不是戲文聽多了,什么千年蠑螈,上官家哪有這些東西!”
郝英俊嘴角一抽,他娘的,殷離果然是晃點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發晚了!!對不起對不起!。!</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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