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填坑武俠《蒼生令》6
郝英俊下的這個空間,越往下越狹窄,也不知道下面是常年被湖水浸泡還是如何,竟然從腳底泛起了絲絲涼意。
郝英俊頓時起了退縮之意,下面黑漆漆的十分可怕,但所有人現在都去了后山,自己又毫無阻礙的找到了這個地方,讓郝英俊現在放棄上去的話,她還真有點兒不甘心,郝英俊對自己說道,“我就下去看看,一旦有什么危險,我一步都不會往前走。”
她從懷里掏出一支火折子,點亮之后能把自己方圓二十厘米的地方看清楚,等她爬到了最底下的時候,下面出現了一條通道,通道的底下還有積水,一踩下去沒過半只腳,沒走一會兒郝英俊的兩雙腳就濕透了,她心說聽殷離說的,千年蠑螈是至陽之物,怎么會放在濕氣和陰氣這么重的地方,再者就算是有那個千年大蠑螈,在郝英俊為數不多的資料中——她特此去上官最大的書房里查了一查,當然是偷摸進去查的,這個蠑螈最喜歡的就是干燥的地方,這是地方絕不是那個大蟲子喜歡待的環境。
郝英俊猜想上官家根本沒什么千年大蠑螈,這東西說不定是殷離講出來晃點她的,思及此,郝英俊又不覺得他是一個好人了。
她再往前走了一些,大約過了四五百米,她只記得自己走了很長的時間,在這個濕漉漉的通道里,下擺的衣服沾上了水,擰一把能有一碗,一步一步越走越沉重,終于又過了十來分鐘,她終于看到了兩條岔路口。
郝英俊停了下來,她估算著自己走過來的距離,這么遠的路,多半是已經走出上官家了,郝英俊就更加好奇了,這個傳說中的內丹既然是在上官家,怎么沒有別的人來偷,單單就她想著這個內丹?還是說上官家的這個內丹實際上根本沒有人知道,結果還是殷離晃點她的?
郝英俊越想越覺得是殷離晃點她,如果上官家真有內丹,那江湖上豈不是早就來上官家把這內丹搶走了,又或者既然有這么寶貝的東西,那上官明德為什么自己不吃了用,直接成了江湖上最牛逼的大哥,還用的著修煉什么!
她心說這回是被殷離害慘了,這個密道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如今只有她一個人站在中間,手上的蠟燭也燃的差不多了,郝英俊考慮了一會兒,決定原路返回,先去問問殷離這件事的真假,她正想回去,卻聽見右邊的通道傳來刀尖相撞的打斗聲,郝英俊整個心臟跟著一跳,警惕的靠墻站好,她仔細一聽這個聲音,又不像從密道深處傳來,反而更像是從密道上頭傳來的聲音。
郝英俊咬咬牙,回去了就前功盡棄,干脆走下去直接搞清楚狀況,如果死了就當自己命不好。
她選擇了右邊的通道,走了一會兒,打斗聲更加明顯了,郝英俊這次確確實實的聽清楚了,不是從密道里傳來的,而是從密道上面傳過來的。
她爬了半天爬上去,見上面有個棺材蓋一樣的東西,掀開之后被外頭刺眼的陽光照射的眼睛都睜不開,郝英俊閉了好一會兒眼睛,才意識到,自己這是爬出來了。
她的前面站著不少的人,但都全神貫注的集中精神在一個點,沒有人管后面這個小林子里突然爬出來的一個人,郝英俊站起來,墊著腳往前看了會兒,沒看見什么情況,倒是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仔細一聽,竟然是上官琴的。
郝英俊更驚訝,她原先在密道里走了不長時間,也不清楚自己是往什么方向走的,現在看起來上官家這條密道恐怕是挖到了后山,和這個搭建的擂臺賽挖到了一塊兒。
上官琴的聲音響亮的很,郝英俊站在后面都聽見了,“瑞王不請自來,面子可是大得很!”
又有一個男人回他,“天下習武之人不都可參加這武林大會,怎么你可以,偏我不行?”
上官琴又只能蹦出一個‘你’字,聽語氣憤怒異常,郝英俊只見過這個大小姐一次,就知道她是個脾氣是跟不好惹的女人,要少說話為妙,郝英俊在后面走了半天,猛地在底下的人群中看到了殷離,她心說好啊,本來就要找他,現在自己送上門來了。
郝英俊拍拍他的肩膀,“殷少俠。”
殷離在這里等了郝英俊半天,他算了下時間,這時候也該從密道里頭出來了,再不出來他就要下去找人了,殷離故作驚訝,“你今日不是去找機關了嗎?”
他二人說話聲音壓的很低,郝英俊又把他往后面帶了些,“殷少俠,你該不是晃點我把,上官家要是有什么內丹,輪得到我來拿,他們還早不用了!”
殷離說,“你找到機關了?”
郝英俊說,“找到了,在后花園那個假山里頭,下面全是水,我走了一路,中間有兩道岔路口,我走了右邊那條,上來就看見你了!
殷離眉頭一皺,“你沒走左邊那一條?”
郝英俊說,“我聽到右邊這條出現了打斗聲,我想上來看看,難不成我走錯了?應該走左邊這條?”
殷離說,“無事,我沒想到有兩條岔路口!
郝英俊挑眉,“你怎么說的像是去過了一樣?”她道,“不過我實在想不通,上官家無端端的在這里挖一條密道出來干什么,從自己家后花園挖到自己家后山,好玩兒?”
殷離解釋,“你知不知道,這山是什么山,原先并不是上官家的,當世四大家族唯有上官家是后來崛起,短短數十年的時間爬到了和其他三大世家相同的位置,當年松蒼道長打敗魔頭之后,力竭而死,就是在這山上死的,如今武林中人為了以表敬意,眾議之后將武林大會設在此處召開。”
郝英俊道,“這和內丹有什么關系?”
殷離說,“我說道現在,你還沒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嗎?”
郝英俊一拍大腿,“你是說上官家有蹊蹺!”
殷離道,“還不算笨!
郝英俊說,“廢話,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又是上官家突然崛起,又是松蒼道長死的不明不白,我還能看不出來嗎,你難道說是上官家害死的蒼松道長?”
殷離搖頭,“我沒有證據,只是猜測。”
郝英俊看了眼人群中間的擂臺,那擂臺上的兩人還在爭吵,郝英俊道,“那個和上官琴吵起來的男人是誰?”
殷離回答,“瑞王!
郝英俊,“瑞王?那個皇帝的弟弟?他怎么敢大搖大擺的來參加武林大會,這不是明擺著要篡位嗎?”
郝英俊不傻,這武林大會的主要目的是公平公正的選出蒼生令的擁有者,好堵住悠悠之口,至于底下有沒有暗度陳倉,那就不是他們能知道的了,殷離卻說,“如今皇帝十天半個月都不上朝,成日里和上官煙廝混,還管得著他嗎,如今朝中分為兩派,太子還小,瑞王又勢力龐大,為何不篡位。”
殷離補充,“太子生母正是上官煙,你可知道瑞王的身世,他既是皇帝名義上的弟弟,又是皇帝和先皇妃子的私生子。”
郝英俊,“我操!勁爆大象部落!還有料沒有?我豎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殷離道,“皇家*不奇怪,只是瑞王怎么甘心把皇位送人,皇帝沉迷女色和修仙,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國庫空虛,這蒼生令中又謠傳有前朝的寶藏,他再沒有一點兒動靜,恐怕就要被上官家吃下了這塊肥肉,壓的死死的!
郝英俊摸摸下巴,“難怪不得,上官家準是扶持太子,要我是瑞王,我也在京城里面坐不住。”
殷離瞥了她一眼,“所以你小心點兒你的小命,指不定哪天就沒有了!
他們說話間,臺上已經打的熱火朝天,瑞王門下的能人異士居多,其中有個拿著大榔頭,腳下纏著重重鐵鏈的漢子,足足有三個個成年男人抱在一起那么壯,壓下來跟座小山似的,此人滿臉橫肉,上半身□□著,全是刀疤和傷痕,皮膚黝黑,怒目圓瞪,郝英俊道,“好辣眼睛!
殷離說,“這是昆侖奴!
郝英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只見上來的好幾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那薄薄的,白晃晃的劍一碰到昆侖奴的皮膚,竟然刺都刺不進去,郝英俊說,“這丫練得是金鐘罩。
昆侖奴的錘頭揮舞的虎虎生威,一時間霸道的無人能制他,慧空方丈踏出一步,“阿彌陀佛……”
坐在一旁軟椅上的瑞王合上扇子,突然出聲,“怎么,我這王府里的一個區區小奴隸,也要慧空方丈出手了不成,傳出去不說你們欺負人,還是江湖上再沒有武功厲害點兒的人了!”
他此番話出來十分羞辱人,上官琴鞭子一甩,就要上前迎戰,上官明德按住他,“琴兒,不得胡鬧!”
上官琴道,“爹!他欺人太甚!為何不叫二哥教訓教訓他!”
上官明德道,“瑞王家的一個奴隸就讓你二哥出手,他今后在江湖上的面子何存?”
江湖人最講究的就是一個面子,特別是武功越高的,名氣越響的,就越要面子,瑞王就是逮住了這一點,首先就把這昆侖奴的身份擺出來了,意思就是這只是我王府的奴才,你高人來打也不怕丟了面子,那武功不高的人來打,又打不過,導致一時間沒人敢上前迎戰。
郝英俊眼珠子一轉,爬上了擂臺。
她還真是爬上去的,這擂臺沒有設計樓梯,為的是輕功飛上來瀟灑好看,她一點兒內力沒有,只能從下面爬上來,郝英俊也不覺得丟人,站直了身體拍拍衣擺,看著昆侖奴,“我來會會你!
昆侖奴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哈哈大笑,“哪里來的奶娃娃!毛都沒長齊,還想與我較量!”
郝英俊拍拍手,“你這大個子好不要臉,仗著自己人高馬大,欺負上官小姐,在下看不慣,自然要來教訓你!”
上官琴早在她上來的時候就認出了這是府里面那個小賊,她看一眼周圍,這么多少俠竟沒有一個小賊有膽量,上來為她迎戰,上官琴想到這里,心里對郝英俊的評價終于高了些。
眾人看見郝英俊,一副皮相生的好,可惜就是腦子不好,為了英雄救美,連命都不要了,昆侖奴看郝英俊挑釁的眼神,十分憤怒,那榔頭就打下來了,他身量大,動作卻慢,郝英俊像個兔子一樣,在他的身邊竄來竄去,也不攻擊,跑的快的很,那大漢幾十錘砸下來,把自己累壞了,郝英俊哈哈一笑,“現在輪到我笑了,我看你是白長了一個腦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昆侖奴氣的眼睛都紅了,上前一步要打她,郝英俊原地站著一動不動,非常自信,上官琴大喊,“你小心!”
她話音一落,昆侖奴重重倒下,郝英俊說,“多謝上官小姐的關心,我沒事的!
那大漢腳上的鏈子纏的亂七八糟,原來是左轉右轉抓郝英俊的時候,自己纏上的,郝英俊蹲下身,笑嘻嘻的開口,“你爹我這招呢,就十分前衛了,叫做鬼步舞,看你跳的不錯,這就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了!
王爺眼神一瞥扇子,他身邊帶著鬼面具的人收到示意,立刻飛身上臺,直逼郝英俊的喉嚨而去,上官琴道,“好你個瑞王,竟然想暗箭傷人!”
她鞭子一出,欲將鬼面具的小刀打開,郝英俊瞳孔一縮,往地上一滾,那鬼面具見一招沒殺了郝英俊,馬上翻身出了第二招,他在臺下早就看的一清二楚,這個小兔崽子壓根兒什么武功也不會,就是;^厲害,上官琴距離郝英俊離的遠,鬼面具第二招極快,上官琴武功不及她,來不及反應,眼看這一刀就要刺入郝英俊的胸口,此時突然漫天飛雪,眾人皆是一愣。
鬼面具忽的慘叫一聲,倒地不起,背后中了三片梅花。
上官明德大驚,從高臺下來,“踏雪尋梅,見血封喉!”
此話一出,臺下眾人更是大驚失色,上官明德朗聲道,“老朽竟不知城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實在是失敬。
郝英俊從地上爬起來,臉上落了一些雪花,她想,要命,六月飛雪,太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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