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6
正文追隨隔壁老王的服務器而去了,過一段時間就能正常顯示“我壇爺的一世英名今天全部被你毀了。”
“看到了嗎?剛剛那個二樓的住戶,覺得我們兩個是那種關系。”
怎么看也不像吧……而且就只有他脫了衣服,好像她在非禮他一樣。
而這個男人的眼睛里,蓄滿了似乎因為舍不得,略顯無辜的感情。他也不說話,就是很沉默地抱著她,也不是像男人抱女人的抱,更像是孩子找到了媽媽,還有雛鳥見到了母鳥,嗷嗷待哺的那種依戀情緒。
明明是一個成年人,卻沒羞沒躁地很享受地用下巴蹭蹭她的頭頂,像是在撒嬌。
葉檀終于有反應,拾起包包在他的后背上亂砸,這個包是真皮制,里面裝了一些化妝用品、錢夾、卡包、鏡子、紙巾、手機、幾百毫安的充電寶。雜七雜八的東西加起來少說也有三、四斤重,狠起來一砸在對方的背上,不把對方這個臭流氓打殘了,最起碼也能把對方打得忙于招架而松開手。
誰知道這個臭流氓死也不撒手,越被打,想要黏糊著她的勁越大。
和牙牙學語的孩子一樣,終于勉強地開口說話了:“不要……丟下我,媽媽……”
葉檀被這一聲“媽媽”給劈得腦子像是遭到雷擊一樣,久久不能回神。三分鐘以后才訥訥地告訴他:“對不起,我沒有你這么大的兒子。”
沒想到這個人不言棄的精神也很大,很快又追了過來,抱抱她。
他就只穿了一條褲子遮羞,離得這么近,葉檀也是被他弄得越來越羞。
“你撒手,有話先把褲子穿上再說。”
“你先撒手。”
“穿上褲子啊!!”
……
他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就這么裝滿無辜地看著她:“不要……不要我。”
“我沒有不要你。我哪里敢不要你嘛。”
對方這么拼了命地和她玩老鷹捉小雞,她就算說不要他,她也走不掉啊!
葉檀也想哭了,誰來告訴她,今天到底都遇到的什么事?
是不是她今天回頭,該去買一張彩票?
與這個人糾葛之間,正好時希明載著符蝶一起來到附近,兩個人還沒下車,老遠就看到有一個全身光溜溜,只留了一條底褲的男人,正在對著自己的好朋友葉檀耍流氓。
“我的媽,耍流氓耍成這樣,太不知廉恥了!”
看過把對方女性的衣服扒了的禽獸,沒見過先將自己脫個精光的流氓。
但是這也太流氓了,簡直沒眼看!
符蝶在車內狠狠地咬了一段話,讓時希明拿遠光燈趕緊往前一打,光線特別強烈,閃得這個不知羞燥為何物的成年男子舉起手臂刻意去擋,同時符蝶跳下車,操著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女士包包殺氣騰騰地跑過來。
在遠光燈的照射下,對方的某處特別顯眼,看得時希明也忍受不了,這是他老婆看到的第二個男人的**,除了平時陶冶情操的小紅綠燈中間的那個顏色片之外,他的老婆竟然當著他的面,看到了別的男人某處祖傳風水寶地,這還能忍?
就算穿著貼身內褲也不行。
時希明也跳下車,沒有包包可用的他,最終選擇了自己身后的靠墊,拽在手心中,也和社會扛把子老大一樣,殺氣騰騰地跑到那個暴露狂面前。
“膽子可真肥啊你!在這個法治社會你也敢耍流氓!”符蝶越看越生氣,還好她來的比較及時,要是不及時,葉檀是不是就會被這個禽獸給……
“我讓你耍流氓,我讓你再耍流氓!”符蝶的女士包包更狠,特意裝了三個幾百毫安的充電寶在里面,為的就是增加重量。
相比之下,時希明的那個抱枕則要顯得綿軟了許多。
眼看抱枕沒效果,時希明干脆丟開這個物體,一拳頭正好打在了他的臉上。
最后打得連媽都不認識這個臭流氓了,幾個人將他一起扭送到派出所。
二十四小時值班的一個民警泡了一杯茶,揉了揉眉心和他們說話:“都給我說說,具體什么情況。”
另外一個民警則在旁邊準備記筆錄。
符蝶先聲奪人:“警察同志,我先說,就是這個人,他大半夜的躲綠化帶里耍流氓。”
民警同志抬抬眼皮,有點困倦地說道:“你是受害人嗎?”
符蝶道:“我不是。”
民警:“你不是,你摻合什么。誰是受害人,先說情況。”
符蝶只好沒好氣地閉嘴了。
既然被說到耍流氓,民警的目光自然落到葉檀的身上。
一個長相顯得特別軟的小姑娘,此刻的她被符蝶和時希明刻意保護起來,坐在他們兩個人的中間,離那個……
民警又順著想法看了一眼那個暴露狂,除了臉上被打得連媽都不認識了之外,他的身體幾乎沒什么大礙,甚至……
民警忍不住看看自己的褲襠,同樣作為男人,自尊心深深地受到了挫傷。
皺皺眉對第三個值班的民警說話:“拿個毛巾給他擋著先,這……像什么話。”
第三個民警趕緊拿來毛巾,替那小子擋的時候,對方還以為送來的是什么好吃的,囫圇吞棗似的往嘴里亂塞一氣,兩個民警一起動手,才將他塞進嘴巴里的毛巾又給扒拉出來,對方看到毛巾被拽走了,居然還特別可憐地啪嗒啪嗒地掉出了眼淚。
這問話的民警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去角落拿來一包泡面,泡給了那小子。
果真對方拿到陶瓷杯的一瞬間,也不嫌燙,一口氣就將泡面吃到見底。最后連湯底都不剩。
辦公室里的幾個人一起看到這個情況,大眼瞪小眼,民警繼續問話:“當時是一個什么情況。”
葉檀有點嚇懵了,從來沒和一個男人緊密相連成那樣,腦海里此刻哪哪哪都是他光溜溜的身板,以及他抱著自己時兩個身體相貼的觸感。
旁邊的符蝶見她有點傻,趕緊拿胳膊肘搗搗她,葉檀才逐漸回過神來:“我今天公司聚餐,十一點多鐘的時候走夜路回家,經過那里,看到綠化帶里有一只胳膊,我害怕是殺人現場,就想先看看情況,然后……然后這個人就很神志不清地一直喊我媽媽,還抱著我不讓我走。還好我朋友他們擔心我,來的比較及時,后來就是到了這里。”
聽到熟悉的兩個字的時候,那個人放下瓷杯,拿毛巾抹抹嘴,繼續蓋在那個地方,像是一個天使一般地笑起來:“媽媽。”
當然,葉檀腦補了他沒被打腫之前的臉的畫風。
民警又去問那小子:“你說你這一米八幾身高的小伙,大晚上的不在家里睡覺,光著身子在外面非禮過路的女性是干什么?”
對方一臉無辜地,好像是真的聽不懂:“找……找媽媽。”
“你媽媽在哪?”民警不耐煩道。
這個人指了指,正好指向葉檀:“她。”
做筆記的那個民警差點笑掉大牙,插了一句嘴道:“你說她是你媽媽,這小姑娘怎么看,也就才二十不到的樣子。”
當然了,他們提供的身份證上顯示,小姑娘今年已經二十五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就和這個被扭送過來的男人一樣,身材那么好,八塊腹肌,他們這些做警察的,還不一定有八塊腹肌,這男人平時一定很注重保養,皮膚也很好,細膩光滑,也能想象出被打之前的模樣,根據符蝶他們的提供,確實是長相比較帥的男人,民警越想越覺得不應該啊,如果真的帥,身材又這么好,別的小姑娘倒追還來不及,怎么就想不開要做那個無恥下流的耍流氓的猥瑣男?
問話的民警上前怒言相向:“我警告你,不要以為裝傻,就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
對方依然是聽不懂的樣子,摸摸自己的肚子,嘰里咕嚕了一聲,表示:“還餓。”
民警真是被他弄得沒脾氣了!
又泡了一杯面給他,做筆記的那個提道:“八成腦子有問題吧。”
確實……傻成這樣,不是智障,就是神經病。
而且病入膏肓。
問話的民警面向葉檀他們:“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真是腦子有問題的話,我們也沒辦法管。先留下聯系方式,該回去的都先回去,等通知,看看他的家人會不會過來領他。這兩天我就對他進行一下思想教育,但是別太期待,看他這情況,腦子有問題的幾率比較大,思想教育的方法肯定不頂用。我們這里不是收容所,關不了幾天,到時候人放了,也是遲早的事。你們自己注意,女孩子能少走夜路就不要走。早點找個男朋友陪陪自己,讓家里放個心。”
連警察叔叔都讓她早點找個對象,葉檀真是無話可說了。
留下住址,還有聯系方式,離開派出所之前,那小子好像感知到葉檀要走的事實,趕快跑過來,拉著她的手差點拖著她又不讓她走。
嘴里還一疊聲地喊著:“媽媽,媽媽,媽媽……”
被幾個民警硬性地分開,委屈巴巴的眼淚水就在眼睛里轉啊轉,轉啊轉。
葉檀最見不得那種視線,因為很容易心軟。被符蝶一拉,那個委屈的小眼神就被翻頁蓋了過去。
整出這出戲,都快天亮了,回到家里的葉檀也沒有心情再睡,一夜的摧殘加上酒精的作用,讓她也沒精神上班,好在第二天是公休日,葉檀打算在家里躺上一天,才回家,脫了鞋,人就倒在沙發上徹底睡死過去。
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
第二天上午,葉檀是被門口的一陣扒拉聲給驚醒的。
葉檀被他抱得有點不知所措,差點失聲叫了出來。
“你你你突然干什么啊,你先放我下來。”
男性與女性之間巨大的力量懸殊,讓葉檀再次體會到這個傻大個他就算是腦子有點問題,他也能照樣把她抱起來不在話下。
仿佛要證明她的想法似的,他還一口氣帶著沖上云霄的精神,將她抱著一路狂奔至她的樓層。
一口氣六層樓,都不帶喘的。
在上樓的時候,還碰見可能是樓內其他樓層的住戶,正好是一對小情侶,那小子帶著她沖的太急,小情侶的女方拉著男方往角落里回避了一下,順便捶了她男朋友后背一下:“你看看人家男朋友,男友力多十足啊。你再看看你,平時讓你背我一下你都不樂意,還讓我減肥。我看起來比那女的還胖嗎?”
不好意思,她全聽到了啊!
葉檀縮在那小子的懷里,和一只沒見過世面,也不敢隨便出窩的小雛鳥一樣,整個人幾乎“皺皺巴巴”成一團。包括臉上的表情。
“可以了啊,放我下來吧。”
關鍵是,受到剛剛那對小情侶的影響,葉檀真的害怕自己的體重相當于一個幾噸重的大象,會把傻小子給壓垮。
“怕……怕……你累。”傻小子邊把她放下來,邊斷斷續續說了這幾個字。
葉檀終于明白他突然抱起她的動機是為了什么,原來是看她辛苦,想幫她拎點東西。
那只要真的幫忙拎一下購物袋就可以了,然而他可能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就想著幫她做點什么,最后干脆連人一起被他抱了回來。
葉檀開門之前,和他招招手。那小子慢慢將頭低了下來,湊近她的手心。瞬間被溫暖熟悉的味道治愈,那小子的腦袋一個勁在葉檀的手心里鉆來鉆去,享受到眼睛都變成了一對月牙兒。
狗爺也在門口擺正酷帥狂霸拽的姿勢迎接他們,葉檀撿起玄關處遺落的骨頭造型的玩具,往前面的地磚一投,酷帥狂霸拽的姿勢說破就破,狗爺立即撒著丫子跑去追骨頭玩。然后這小子也跟瘋了似的,去追狗爺玩。
葉檀扶了扶額,剛剛的獎勵可以收回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以。
晚上一家三口吃完晚飯,頗具長征意義的革命任務終于來了。
為了更加清晰的示范,以及讓這傻小子明白洗澡的重大意義,還有該如何正確地將自己的身體洗白白,葉檀親自上陣,哦不,是讓狗爺親自上陣。
蹲在洗浴間里,葉檀幫狗爺用蓮蓬頭把渾身打濕,然后擠了一點沐浴**在它的身上來回搓泡泡。
一邊替狗爺洗,一邊還要告訴站在旁邊做觀察狀態的傻小子,身體的每個角落都必須洗到位,特別是會藏污納垢的地方。
比如——
葉檀一不小心摸到了狗爺的蛋蛋,雙手頓了一下,才勉強說道:“噓噓的地方,也需要好好洗干凈才可以。”
為了排除自己的尷尬,葉檀補加了一句:“不然會讓別人生病的。”
那小子一臉困惑地看向她,大概是真的不太懂為什么噓噓的地方也會讓別人生病?
葉檀的臉上一下子紅得不能見人了,“呸呸呸”了幾聲,也不知道自己講的這些都是什么話,火速將狗爺身上的泡沫全部沖干凈。趕緊把水關了,蓮蓬頭掛回了原來的地方。
狗爺和一個電動馬自達一樣,立即抖起了上半身,很快從腦袋到軀干到尾巴的水花都被它甩得一干二凈。
養長毛的犬類就是方便,葉檀領著狗爺出去,準備窩在客廳里給它再把毛發吹得更加蓬松柔軟,出門前告訴那小子:“等一下你就打開那個開關,水就能嘩啦嘩啦嘩啦地出來了。你就像剛才那樣,把沐浴**擠在身上揉泡沫……”
只不過稍微提到了“擠在身上揉泡沫”幾個字,葉檀忽然回想起那小子白到發光的皮膚,手感摸起來一定很好,如果再將沐浴**沿著他的小腹,一路往上游走,來到他的前胸,接著再慢慢地一點一點滑動到他的兩只胳膊。
葉檀打了一個哆嗦,信誓旦旦地發誓:“你好好洗澡,我絕對不會亂摸的……嗯,絕對不會。更不會偷看的。”嗯,后面這句話其實可以考慮不用保證。
葉檀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和守在手術室等待新生兒降臨的父親一樣,葉檀在衛生間門口轉來轉去,轉來轉去,足足轉了兩分鐘。
兩分鐘以后,水聲如同呱呱墜地的嬰兒,終于從里面傳了出來。
葉檀呼出一口氣,繼續給狗爺擼毛發。
又過了三分鐘,門好像被人從里面打開了,只聽“吱呀——”一聲,葉檀邊開著吹風機,回頭瞄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某人穿著衣服,渾身濕漉漉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頭上還有很豐富的泡沫,眼睛已經被辣得直喊疼的地步。
看來教學失敗。葉檀這次只好真的親自上陣了。
給自己換上一身不怎么穿的衣服,葉檀重新領著那小子進入洗浴房。玻璃洗浴房只占衛生間的三分之一大小,里面正好能容納一個成年人進入,再擠進一個人就有些困難了。還得防止水濺出來,葉檀想辦法先合上洗浴房的玻璃門,再溜開一點點縫隙,把手伸出去握著蓮蓬頭,示意讓他把衣服和褲子都脫了再說。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小子就將全身剝了個干凈。
葉檀稍微拿左手蓋了蓋自己的眼睛,可還是張開了一點縫隙,視線偷偷在他腹肌的部位亂轉。
被他發現了以后反而變得無所畏懼起來。
咱是有正當理由必須給動手能力差的人洗澡,沒有任何錯。
可不想手一碰到他的身上,就出了壞事。
葉檀的小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沒忍住縮了回去,瞬間被那小子眼疾手快地逮住,往他的下腹……不對,還要往下的地方移了過去。
“噓噓……要洗……干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葉檀差點跳起來打他,最后是拿蓮蓬頭當成水槍往他的身上拼命掃:“不是,那個地方要自己洗,自己洗!”
本來人被擠在洗浴房外,要給里面的人洗澡已經夠困難了,而今難度還加大了一些。
那小子聽不明白,力氣又有些大,繼續按著葉檀的手心在那一代亂轉。
葉檀終于忍不了了,終!于!
用力地抽回手心,卻不小心連帶著傻小子一起有沖出洗浴房的勢頭。而洗浴房的玻璃門只留下了一只手臂可通過的縫隙。
只聽“砰”的一聲,傻小子前額撞在玻璃門上面,而后反彈的時候后腦勺也撞在了瓷磚墻面上。
他冷嘶了一聲,兩眼發黑,緩緩地滑坐到地面,并且閉起了眼睛。
嚇得葉檀的臉都白了,丟下蓮蓬頭,趕緊拉開玻璃門,拍拍他的臉頰:“喂,笨小子,你怎么樣了,笨小子,你別嚇我,你回個話給我,喂——”
江湛只感覺有道聲音仿佛遠在天邊,又近在耳前,就是這個“笨小子”的稱呼他不是很愛聽。
而且還是個女人在說話。
隱隱約約的,又不是那么真切。
他想睜開眼睛,但是他現在的狀態就像躺在棺材里面,怎么想用力,渾身都酸軟沒勁。更令他費解的是,他的身邊明顯還有兩個和他聲音一模一樣的人在商量著什么。
“還……還要。”
“你想報她恩情?我替你給她獎勵。”
拍得手都快麻了,那小子居然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葉檀急得都快哭了:“你別嚇我……我現在去打120,喊人過來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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