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5
正文追隨隔壁老王的服務器而去了,過一段時間就能正常顯示
因為太有畫面感,符蝶趕緊揮揮手打消這種人設思路。屏幕后的她露出質疑的神色:【壇子,你確定?】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啊!葉檀為了方便說話,插上耳機和她語音交流:【今天早上我可以不用吃早飯,看著那個人就算是飽餐了一頓。】
難得能從葉檀的口里聽到她對一個人表示無敵帥的評價,曾經符蝶花癡過一些本土小鮮肉,拿給葉檀看,不是說對方太娘,就是說對方的身高是硬傷。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樣的帥哥才能入葉檀的眼,符蝶對鑲金牙的畫面腦補得越來越厲害,和她笑著道:“妹兒,帥哥不能當飯吃,早飯還是該吃的。”
“嗯,好。”
“好”字這個音剛落,只顧著和符蝶閑聊沒能好好注意前面人行道的狀況,葉檀猝不及防地腦門磕在了前面一個男人的后背。
高大修長的身影,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充斥鼻間,葉檀被撞得一個趔趄,向后面無法避免地倒了倒。
還沒來得及和她打一個照面的男人,果斷地察覺出身后即將發生的狀況,也是在第一時間做出相應的算是正確的判斷。
長臂一展,輕輕一撈,葉檀就被對方順勢撈進了懷里。
至此,葉檀終于透過對方的墨鏡看到他有些濃密的長睫毛。以及感受到托在她腰間的克羅心戒指的痕跡。
葉檀一怔,本來只是疑惑在還能與對方見面的思路中,頓時因為他的這個照顧人的動作的洗禮,臉上掛上了一點暗藏小喜悅的笑容。
“謝謝你……”三個字才從嘴巴里蹦出來,對方一見是她,從算是正確的判斷直接降級到這一定是個失誤,還是最特級的那種,直接收回自己的手,果斷、神速、讓人驚詫。
葉檀重新摔在地面,剛剛撞到他的后背沒有任何事,這次由他收回手之后屁股在地上著陸,摔得很受傷。
內心也是,粉碎性“骨折”。用502膠水可能都黏不起來。
一個小小的距離拉近,那個男人的香水味道像是沾惹到她的身上,他以半蹲的形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沒能建立兩國友好內容是葉檀心中最大的遺憾。
江湛看著眼前這個略顯狼狽的女人,長相很軟,軟到似乎飽受了委屈似的,眼睛里明明沒有淚水,卻是水汪汪的有點無辜。
江湛知道她可能天生長相如此,也有可能是故意為之……總而言之不好意思,對待女人,他不吃這一套。對這個三番五次侵犯他安全領地的女人,江湛的第一反應是:“別再跟蹤我了。”
葉檀有點懵逼地看了他一眼,在發現墨鏡背后的那雙眼睛始終定定看著她時,葉檀又左右望一眼周圍,被這個男人直接捏著下巴重新轉移到正面面向他。
江湛重復了一遍:“沒錯,就是你。”
故意換了一個車廂,還能在同一個線路遇到。世界那么大,地鐵站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又和她相撞。
墨鏡背后的雙眼有點冷漠。
終于,葉檀忍不住指指自己,再指指對方:“我……跟蹤你?”
網絡上的雞湯有可能是毒的,那么一個氣質好的男人,也可能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沒想到對方還這么自戀,瞬間對他的美好想象全部化成泡影。難得遇到一個可以花癡到形容對方為感天動地的神賜禮物的對象,也許對方根本嫌棄你的花癡是件麻煩事。
感受到對方的極端不友好,葉檀忍不住笑了一下,收斂起對他的所有美好幻想,也開始明白網絡上一些人為什么能由粉轉黑。
葉檀:“為什么是我跟蹤你呢?明明是你先下的地鐵,我一直在和朋友聊微信,根本沒有時間看前方的路。對于撞到你這件事,我抱以誠摯的道歉之心向您說一聲抱歉。但是要說我跟蹤你,以我小學初中高中班主任在我的學生證上的評價,都是一條可以證明。”
對方好像是愿意給她這個表明真心的機會,葉檀干脆一口氣把剩下的話全說了:“葉檀是一個品行兼優、組織紀律、責任心都非常強的好孩子,一直以來服從班級管理,協助老師,熱愛從事幫助同學的事業……”
那雙生得略無辜的眼終于染上了一絲好笑的意味。
“要說跟蹤人這種事,我可干不了。”葉檀拾起自己的公文包,拍開這個男人捏著她下巴時很不友好的手掌,憑借一人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沾了土的地方。
自始至終,江湛長身挺拔站在一邊,雖然對于她的行為頗有微詞,勝在沒有與她再多計較。
畢竟女人是小肚雞腸的代名詞,說多了以后永遠都是自己錯,是超級超級麻煩的代表。
你看,比如現在這樣。
對方突然從包包里掏出自己的名片,不是明顯想勾搭他還是什么?
葉檀努力之下保持著一個職業微笑,名片上面寫有“聆聲心理咨詢室·心理咨詢師·葉檀”等字樣,也包括留下的十一位手機聯系號碼,真的沒有其他原因,只是出于職業慣性收下對方遞來的名片,江湛接入手里的時候略微挑了眉,十一位手機號碼堂而皇之得在他眼皮下登陸,幸運的是在墨鏡之后盡情展露的嫌棄目光,葉檀是看不見的。
以為對方還抱著想和他繼續發展的花癡想法,也準備好了臺詞如何打消甚至是打擊對方,然而下一秒葉檀的神來一筆差點沒噎住江湛。
她還是抱著那個職業性的微笑,很甜,很純良無害:“自戀也是一種病,還病得不輕,看你這樣,我忍不住想幫你逃離自戀的煉獄之海,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歡迎你隨時隨地來我們診療室咨詢心理方面的問題。”
江湛:“……”
葉檀關愛殘障人士的目光實在太深刻了。
竟然讓江湛沒有和以往一樣,第一時間找個垃圾桶丟掉那張名片,而是看著她走遠?
那感覺大概像是,進了傳銷組織,又或者被人下了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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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聲心理咨詢室位于玉明新苑的某個商品門面房,一共上下兩樓。只有一個東家,名叫范思遠。
范思遠是一個看起來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年輕的時候據他以前交代,成天游戲花叢,不學無術。家里有點小錢就被他拜來拜去,后來玩多了玩膩了,突然覺得干什么都沒意思,就想好好發展拓寬一下人生。自從接觸了心理學之后,發現重新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范思遠二話不說去報考相關專業,得到資格證以后沒有多久又取到了營業執照,開辦了這個聆聲心理咨詢室。Y市是個三線小城市,人們對心理咨詢這一塊接受的能力有些薄弱,所以他的咨詢室不大,人員除了作為心理咨詢師的他、紀云,還有葉檀之外,剩下一個兼職會計、前臺為一體的小姑娘方歆。
路上被那個男人耽擱了,葉檀出人意料的破了從來不會遲到的記錄。
雖然是私營小公司,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正規公司該有的流程和系統咨詢室里都有。前臺小姑娘方歆邊和她說笑,邊為她打卡:“檀香姐,今天是撞到什么好運了,這么晚才來?”
撞好運?葉檀仔細回想一下,如果在沒接觸到對方,和對方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一切都很美好,如夢似幻影,但是事實證明,美男果然只能用來遠觀而不能褻玩焉。
葉檀的神情有點懨懨:“別提了,今天算是我人生中的一個大厄運。”
頓時想到那么一句歌詞,只不過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
下一句可以接上,就被你當成了跟蹤的變態。
葉檀有些較真起來那句話,問小姑娘方歆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變態嗎,正好大老板兼首席心理咨詢師的范思遠過來,立即摟著她的肩調侃了她一句:“你的長相比較容易讓人變態。”
因暫時沒有來訪者,大家一起珍惜這彌足可貴的悠閑時光。
另外一位同事紀云也從自己的咨詢室探出腦袋:“嗯,葉檀長得太像未成年了,對你下手才容易被當成變態。”
“看吧。”范思遠聳聳肩,表現出“我就知道是這樣”的一副很在理的模樣。
葉檀雖然知道她的同事們的腦構造非比尋常,但是還是希望能夠好好地正常交流一下。
九點以后,葉檀有一位預約好的來訪者,與對方一起展開了長達三個小時之久的咨詢過程。
盡管一天之內只接待了一位來訪者,葉檀還是累得夠嗆。
這是一出**型的家庭情感糾紛內容,三個小時之中,來訪者不間斷的痛訴將整個事件的復雜性和盤托出,涉及了家庭、不倫、婚外情、育兒等等人性與情感的糾葛。葉檀在結束了這場談話咨詢以后,整理完當時的來訪者咨詢記錄,和范思遠之間也做完了本日的工作評估,才終于得到**,收拾完畢今日的工作總結,順利下班。
天色將晚,趕到地鐵站以后已經麻溜地變成烏鴉一般的黑,煥然一新的夜景就像讓整個城市披上了張燈結彩的新裝。
葉檀原路折返趕在熟悉的4號線地鐵,從玉明新苑上站,很幸運的是,今天下班雖然有些晚,避開了人潮高峰。車廂里面目前人數并不多,葉檀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在抖動如同蠕動狀態中的車廂里,因為疲累漸漸合上了眼皮。沒留意有個帶著一點酒臭的大叔,也故意坐在了她的身邊。
而那個大叔,見到漸漸熟睡的葉檀,試探性地將手慢慢挪晃到她的大腿上空……
沒辦法,這個城市最高級的酒店只有四星。
公司老總搓了搓手,賠了一個笑臉:“江先生,我已經在本市最好的酒店訂好了一個包廂。”
話音才落,就見江湛搖了搖手:“不用了。”
公司老總困惑地看了看天色,這到了飯點的時間,江湛又是一個人來,應該沒有什么需要立即完成的事情吧?
倘若這次的合作黃了,那他就……
公司老總不氣餒道:“如果江先生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換一家……”
“不用了。”還是這樣簡單的三個字。太陽落下地平線的瞬間就像咸鴨蛋泡進了飯碗里,被公司老總一說,確實是有點餓了。
但是……
腕表是一個黑色表盤,黑色表帶的造型,里面沒有刻錄數字用作提醒時間的設備,是一款星球概念機械表。江湛大致從太陽沒入地平線時猜測,此時此刻的時間是多少。
五點四十分左右,腕表顯示的時間也是這樣沒錯。江湛有些冷淡道:“明天早上九點,我會在貴公司會議室繼續跟蹤這次合作的內容。”
等他走遠以后,那個投標公司的下屬才敢和老總說話:“這個江先生還真是古怪,到咱們Y市,派人接他他不要,送他回住的酒店,他也不要。而且……”
這個**言又止,生怕老總罵他。最關鍵的一點,Y市有一個國家一級保護的景區,人文歷史豐富,當代墨客也多,屬于一個很小清新的城市,要說霧霾,或多或少有,也不至于像這位江先生一樣,從頭到尾戴著一個如同排毒面罩的黑色口罩吧?
江湛腳步如飛,終于在半個小時之后成功步行趕上了某趟地鐵。坐進那個有些陌生的4號線,江湛忽然接到一通來電。
是自稱為他好兄弟,但他從來都沒有承認過的齊匡胤。
和歷史宋朝皇帝趙匡胤差一個姓,可見齊匡胤父母的野心。
齊匡胤和他很不扎心地寒暄幾句,得到江湛的冷漠對待,齊匡胤明白,這是江湛想讓他“有屁快放,沒事就趕緊退朝”的暗號。
不好意思,齊匡胤就是想來嘲諷他的,畢竟:“你小子,飛機不敢坐,怕出什么事故,一命就在天上alaka,那也就算了,確實飛機一出事故,全員都會死翹翹,無一生還,但是這TAXI也不敢坐,就怕在路上出了什么車禍,就太小題大做了吧。”
聽到地鐵站的提示音,齊匡胤隔靴搔癢地戳他肋骨:“怎么,地鐵就敢坐了?”
江湛冷冷地看一眼手機屏幕,很想將這個類似煩人的橘子一樣的角色的來電給掐斷。
齊匡胤繼續說道:“你又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怎么一談到交通工具就嚇得要崩尿跑到褲兜兜里面哦。”
江湛微挑了眉,終于,總算,發出了一點清冷的聲音:“說夠了沒?”
齊匡胤還真是嚇大畢業的,怕他個熊。
不過,兩個人十幾年的革命友誼還是得維系的。
“伯母讓我轉告你,好好吃維生素,補充體能,在外地要照顧好自己,早點回來,該適應著坐一些交通工具就試著坐,別累斷你的11路這兩條腿。他們跟著你這么多年,也夠不容易的。哦,記得好好吃飯,十點鐘之前就要**睡覺。”
齊匡胤仔細想了想,好像沒有其他的要交代了,只是:“要帶的話就這么多了,你以后主動點告訴伯母,也別老把我當成傳話筒了,你再這樣叛逆下去,小心我叫《變形計》的欄目組過來,把你收到山溝溝里面過個十天八個月的苦日子。”
“嘟嘟——”手機直接忙音了。
齊匡胤差點失手把手機飛出去,這小子,總是好心當驢肝肺,也就像他這樣心如磐石一般堅硬的人物,才愿意和他處上十幾年的革命友誼。
聽著手機里的那些廢話,都沒注意坐到哪些站點了。
江湛抬頭尋找線路圖的標記,正好下一站的提示音又到了,還好離他所在的酒店還有六、七個站點。
車輛一停靠,瞬間涌上來一大波下班黨和學生黨,把江湛從這節車廂立即擠到了另外一節車廂里面。
其實齊匡胤說錯了一點,并不是江湛敢坐地鐵,而是比起什么飛機、車輛,地鐵的安全性要好一些。也只是好一些。
交通工具恐懼癥之中有十分常見的三種,規劃為飛機恐懼癥、車輛恐懼癥,以及乘船恐懼癥。
在這之內,車輛恐懼癥比飛機恐懼癥和乘船恐懼癥所占比重都要厲害。
饒是如此,江湛最怕的交通工具還是飛機。聽過太多相關報道,飛機失事之后連機體的殘骸都有可能找不到,甚至人們會花很多年的時間去找能記載飛機事故原因的黑匣子。
在新聞里看到相關的報道以后,江湛時常會幻想飛機在高空墜毀,機體半空爆炸身亡,人們在飛機內恐怖尖叫,到處逃竄卻無路可退的畫面。
所以這次從自己的城市千里迢迢來到Y市,為了橫跨幾個省的距離,江湛沒少吃苦頭。甚至產生了在路上包驢車上路的想法。當然如果驢車能被交警允許上路的話。
最終還是走了比較穩妥的高鐵乘坐路線,時間也不差,一天一夜的時間就到了。
齊匡胤想說他兩個小時飛機就能到的距離,硬生生被他折騰出一天一夜,也是醉醉的,反正江湛也不會聽進他的勸。
可能是剛剛聯想到天空、飛機等關鍵字眼,心臟莫名地就縮緊了一瞬,正好被大波上地鐵的人潮擁擠,江湛突發心理不適的狀況,一路被推搡到隔壁的車廂。
大多數人都埋著頭做著自己的事,車廂里充斥著大寫的冷漠兩個字。江湛抓著某個座椅的后背,深呼吸用來穩定心神,誰知垂下眼瞼時,正好見到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大叔,正拿著他很骯臟齷齪的手,去猥褻一個熟睡的小姑娘。
好在他來的及時,大叔好像是剛剛動手,小姑娘應該沒什么損失。大叔一身的酒臭,讓他不禁挑了挑眉。
那大叔也是識趣的,看到身材高挑的江湛,自知一定打不過對方,立即讓開座位,一臉討好地求他不要告發的表情。
為了讓他聽清楚一些,江湛終于扯開一點一天時間都沒能摘掉的口罩,口齒清晰地和對方吐露了一個:“滾。”
大叔差點抱頭鼠竄。
而大叔曾經坐過的位置便空了下來。
江湛剛才沒仔細注意小姑娘的臉,大叔走了以后才發現這小姑娘越看越眼熟,竟然是……
那個跟蹤狂,掃把星。
他掉頭就要走,奈何后面伸來一只腳,正好就踢在他的小腿肚上。
江湛本來有些胸部發悶,一踢之下立即重心不穩摔進了原來大叔所坐的位置。而熟睡狀態中的葉檀壓根不知道自己剛剛都做了什么,此刻的腦海里正上演了一出美女英雄勇救帥哥鮮肉的武打戲。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個需要獲救帥哥的臉有點熟悉,戴著墨鏡,戴著口罩,夢里的葉檀感覺自己記性不太好,可是夢又很真實,真實到以為是在現實,她絞盡腦汁想啊想,才總算摸到一點關于對方來歷的門路。
——好像是那個在地鐵里遇到的很不友好的小哥啊。
被踢的小腿肚隱隱有些發疼,江湛真想捏住那個女人的下巴好好問她是不是故意的,甚至他都懷疑,那個大叔也是葉檀臨時安排好的群眾演員。
一旦產生了這種設定,好像變成了既定事實,江湛很想丟開身邊的女人,起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肩部竟然感受到一股神奇的力量,江湛偏頭一看,眼睜睜看著那個女人的腦袋就這么慢慢地、慢慢地靠了過來,一直無限接近到他的側頸,在他的肩膀位置安然扎根落戶。
君子動口不動手,他差點就想捏捏她的臉皮,把她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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