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有奸細
接待杜軒墨的是軍營的參軍,這次杜軒墨也是私服前來,沒有著官府很是低調。
旁人先退出去,這時候溫槐才問:“師娘,你怎么來了?”
“你師父讓我給你送個信。”杜軒墨說著就把信交到溫槐手里。
溫槐接了信看起來,之后目光有點暗淡。
“就是這件事,你師父說了,如果想回去,就回去吧。”杜軒墨說道,失去了目標,再苦熬也不是哥事兒。
溫槐把信收起來,搖了搖頭:“我不回去,在軍營也挺好的,以前總想著出人頭地就有開口的機會,如今雖然開不了口,但是也不想放棄,還有人對我有所期待,我也不想讓師父失望。”比起親生父母,沈石榴給了他更多的照顧,有時候不能全都為了自己,也要為家人多想想。
杜軒墨其實來這,也是想看看溫槐的態度,如果溫槐真的沒有了繼續堅持下去的想法,他也會同意沈石榴的意見讓溫槐回去。不過看溫槐這個樣子,應該心中也有所思量,既然如此,他所進行的投入也不算是白白浪費了。
“我知道了,你現在不能輕易出軍營,等過些日子我想找機會調你入城內當差,你覺得如何?”杜軒墨問道,這是他早就和沈石榴商量好的,畢竟是太平盛世,在軍營苦熬也不是長久之計,其他的官宦人家的子弟鍍金鍍完了,也是要找機會把人往城內調離的,這方面他還是有些辦法的。
溫槐點頭:“我聽師娘的。”
說完了正事,溫槐就問問家里的事兒,得知沈石榴懷了身孕的事兒,他也是跟著開心的,說道:“師父有孕還要為我操心,師父還要讓師母多照顧。”
“放心吧,我估計她臨盆之前你也能調回城內,到時候好好孝敬你師父就是了。”杜軒墨說道。
和溫槐說完了事兒,杜軒墨就先離開了,溫槐把那封信又拿出來看看,想一想蘇如雪,最后也只是嘆氣。
杜軒墨回了家,沈石榴就問:“怎么樣?溫槐本來就心思重,嘴還笨,心里有事也不說出來的性子,不會很傷心吧?”
杜軒墨淡笑著搖頭:“其實他比你想的要堅強得多,也許他早也想到自己和蘇如雪沒有可能,看表情還挺平靜的,你也要相信他。”
沈石榴嘆氣:“等他回了城內,先別著急給他說親了,情傷最難治愈,讓他緩緩吧。”
七月一到,杜家就開始準備禮品,溫裕郡主那不能失禮,蕭致那頭也要送一份兒,杜軒墨沒有讓沈石榴去費這心神,就讓杜娘子和尹青青多費心。沈石榴倒也不擔憂溫裕郡主和蕭致那,最后就讓鄭二柱去首飾店取了一套女子的頭面。
“二柱哥,這東西你幫我送去蘇家吧,和蘇如雪也算是有幾面之緣。”沈石榴說道。
鄭二柱一聽是要送去蘇家的,當即撂了挑子不想干,嘴上說道:“這就不該送,人家是大世家,看不上咱們!”他心里其實也是帶著氣的。
沈石榴勸道:“當然要送,她明日大婚,緣分一場,就當是好聚好散也好!”
鄭二柱看沈石榴堅持,最后只能照辦,沈石榴還專門囑咐了,讓鄭二柱送了東西就回來,千萬別說亂七八糟的話。
鄭二柱把一套金飾頭面送去了蘇家,還不忘遞上名帖,送了東西也真的什么都沒有說就回來了,等那東西到了蘇如雪的手里,讓蘇如雪眼睛一紅。
“小姐,先去沐浴吧,明日還要早起,今天還要早些休息。”丫鬟在旁說道。
蘇如雪嘆了口氣,打開了錦盒,里面的首飾很好看,她覺得不會是溫槐那個榆木腦袋送的,而且溫槐這么久都沒有回京都城,想來也是杜家人送的。
“這頭面倒是精美,比小姐定制的那一套還要好看。”丫鬟看到錦盒里的東西說道。
蘇如雪看了看,然后說:“把這東西放到我的陪嫁里吧。”
“小姐明天不戴著?”丫鬟問道。
蘇如雪淡笑搖了搖頭,這東西,可能她一輩子都不能戴,也沒有理由戴。
蘇家和劉家兩個世家的婚禮辦的比溫裕郡主的婚禮還要大,沒辦法,世家就是不缺錢不缺排場。
半個月之后,沈石榴就聽說蘇如雪跟著劉家離開了京都城,去了劉家的晉陽州。
“走了也好,免得以后街上見到了尷尬。”沈石榴聽杜軒墨說要把溫槐掉到城內威衛去,到時候城里巡邏來回頭,整不好就是要碰上蘇如雪的。
青瓜端來一碗綠豆湯,現在天氣最熱,沈石榴還不能吃太冰的,每天就只能喝點綠豆湯酸梅湯一類的解暑,就這還不讓多喝,沈石榴天天都情緒懨懨的。
“這天真是太熱了!”沈石榴叫苦連天,當著杜軒墨的面前她如果說這些,杜軒墨肯定是要說讓她心靜自然涼,老是埋怨她心里事情太多。她也就只能趁著杜軒墨不在家的時候,沖著青瓜和小鐵發發牢騷。
青瓜勸道:“到了八月就好了,再忍忍!”
沈石榴和了一口綠豆湯,然后說:“現在家里該成婚的也都有了著落,沒有著落的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定下來,倒是你們兩個,是不是也該成家了?”
小鐵一聽成家兩個字就直接憨憨的笑出來,說道:“少奶奶,我覺得不成婚也挺好的,成婚還要生孩子,我不想生孩子!”
沈石榴哈哈笑起來:“生孩子這事兒先不說,不過你也不能一輩子都不嫁人呀,到了老了也沒有一個伴兒,多寂寞啊!”
小鐵嘿嘿一笑:“青瓜也不嫁人,我不就有伴了嗎?”
“哎呀我呸,誰要和你作伴,人家到時候還要嫁人呢,你這烏鴉嘴可別亂說!”青瓜直接戳了戳小鐵。
沈石榴笑著,先前她都想著在家丁里找可靠的人把這倆丫頭嫁了,可惜這家里的家丁都不拿這倆當女人看,以后還得再另想想辦法了。
下午的時候,杜軒墨就領著朝臣到書房去議事,沈石榴想著書房那她都已經讓人不準靠近,就讓小鐵端茶送過去,結果回來的時候,小鐵手里還提留這個人。
“怎么了這是?”沈石榴看著小鐵提留的是個丫頭,還哭哭啼啼的。
“少奶奶,她沒經允許就去了少爺的書房,被我正好逮到了!”小鐵說道。
沈石榴靠近,讓那丫頭抬頭,一看,是香兒。
家里的丫鬟之后也添置了好幾名,這香兒先前是想要送到鄭二柱那的,不過因為青瓜的提醒,她最后就讓蓮兒去了鄭二柱那伺候,這個香兒就去了前廳灑掃。
“你去書房干什么?”沈石榴皺著眉頭問了一句,當時她不準府里的人隨便靠近書房的事兒全家上下都知道,這香兒應該也知道。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故意靠近?這不得不讓沈石榴警覺。
香兒哭著,跪著說道:“少奶奶容稟,前幾日璟雯小姐說一只紙鳶不見了,這幾日奴婢一有空就在找,今兒就是一個不注意,才會誤闖進去的,奴婢不是故意的!”
青瓜看著地上哭著的香兒,然后在沈石榴耳邊小聲說:“少奶奶,這幾日璟雯小姐的確因為一個紙鳶丟了不高興來著。”
沈石榴瞇著眼睛看了看這個香兒,來的時日不短,倒也的確沒有出過什么差錯,就說:“既然如此就先下去吧,以后注意一些就是了。”
“謝謝少奶奶!”香兒說完就站起身,匆匆的離開了。
小鐵一看沈石榴就這么把香兒放跑了,就說:“我剛剛明明看到她趴在書房的窗邊偷聽,少奶奶不能就這么放了她!”
沈石榴搖頭:“現在就算揭穿她也沒有什么證據,她只要一推四五六就行了,這就等于是打草驚蛇,之后你們也別刻意盯著她,萬一她真的心里有鬼,肯定還會露出破綻的!”現在這家里進來一個奸細也不足為怪,多少人都盯著杜軒墨,這次是這個香兒,就算把這個香兒趕走了,明天可能還會來個臭兒,還不如就可這一個香兒下手,來個計中計最好!
晚上杜軒墨就聽沈石榴說了白日香兒的事情,臉色一黑:“看來有些人還真是不怎么安生,派這么個眼線來無非就是想抓我小辮子!”這事兒十有八九就是蘇家干的,不過也不能草率就下了定論。
“直接來個釣魚,愿者上鉤,到時候誰在皇上面前捅你刀子,就是誰和你過不去了!”沈石榴說道。
杜軒墨笑著點頭:“知我者,石榴也!”他的確是這么想的,只是這么長時間以來,他也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這次他就釣個魚,拋出去的誘餌肯定有人咬!
連著幾天,沈石榴都沒發現香兒有什么異常,她時不時的就去前廳轉一轉,總能看到香兒老老實實的干活。
“小鐵,上壺茶。”沈石榴說完就對香兒說:“香兒,你也拿壺茶,少爺那有客,總不能干說不喝水。”
青瓜挑了挑眉,然后什么都沒有說,小鐵就拿茶,香兒也去忙活了。
杜軒墨正和幾個吏部的大臣商議著什么,聽到院子里有了腳步聲,就看了幾個大臣挑了挑眉,大臣們也都會意。
緊接著,門口香兒就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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