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反手就是個耳光
杜軒墨看著香兒進來又出去,聽著腳步聲好像走遠(yuǎn)了,然后看了幾位大人一眼,說道:“這筆錢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錢莊,剩下的你們也該知道怎么辦了,明日辰時,洛安城伢市趁著人多雜亂的時候交易!”
幾個大人也都懂得杜軒墨的顏色,全都跟著應(yīng)聲,之后書房里就沒有什么聲音了。
等了一會兒,這伙人就都散了,杜軒墨淡笑,到底是誰和他過不去,明日就能知道了。
第二天上朝,御史臺蘇朗直接就上了一本,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就直接說了杜軒墨的罪狀。
“吏部侍郎杜軒墨暗地里進行交易,當(dāng)朝律例,為官者所有的生意必須放在明面予以繳稅,但是暗中在洛安伢市交易,明顯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蘇朗這一番話一出,上頭龍椅上坐著的皇帝就看向了杜軒墨。
杜軒墨倒是不著急,說道:“皇上,容臣為自己辯證清白!
“準(zhǔn)奏。”皇上皺著眉,自己最得力的臣子如果犯了事兒,暗地里他可以睜一眼閉一眼,可是如今蘇朗已經(jīng)把這事兒搬到明面上宣出來,他如果不做出判斷裁決,恐怕會引起滿朝文武的不滿。
杜軒墨看了蘇朗一眼,問道:“蘇大人身為御史臺上諫圣上也無不可,只是參我這一本,是不是也要有理有據(jù),憑空捏造,難不成是想欺君?”
欺君的帽子不小,蘇朗心里一抖,緊接著就說道:“皇上若是不相信,就派禁軍去伢市一查便是了!”只要查到了贓物和贓銀,到時候杜軒墨就脫不了干系了!
杜軒墨倒也從容,說道:“如此甚好,也好還微臣一個清白!”
蘇朗心中有些不安,杜軒墨如此淡定,竟然豪不害怕?
皇上一聽,就直接讓禁軍去查,整個朝堂的人都沉默,心中各有猜想。
杜軒墨年少得志的確是所有人都眼紅,可是這又有什么辦法呢?人家皇上樂意。‖F(xiàn)在蘇朗這一招出的,雖說是參了杜軒墨一本,但是效果未必大,反倒會被皇上討厭。
朝臣對“被皇上討厭”一件事一直都是朝臣絞盡腦汁研究的課題,不被皇上喜歡倒還好,但是一旦被討厭,那以后在朝堂的日子可就不好混了!
杜軒墨和蘇朗都在等待,只是一個淡定,一個煩躁,上頭的皇上心中也在想,這事兒該如何辦。
自古功臣都有點毛病,但是瑕不掩瑜,能辦事的官員還是要特殊對待的,如果只是小過錯,打個馬虎眼也就過去了,不過在蘇朗之前杜軒墨的名聲也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過什么問題,現(xiàn)在也不知道蘇朗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等了三炷香的功夫,派出去查抄的禁軍回來了,只是這表情就精彩了。
“到底如何了?”皇上問道。
禁軍頭領(lǐng)王振也是有些見識的,就說:“洛安伢市今日根本就沒有開業(yè),每月初三,初十三,甘三都是停業(yè)的。屬下等人進去,除了一個打更的獨臂老人,根本就沒有人!”
杜軒墨眨了眨眼,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蘇朗,把蘇朗徹底看得流汗了。
蘇朗一個御史臺,他何曾了解過伢市的營業(yè)時間?這次以為胸有成竹,就沒有派人先去打探,怕早朝時間一過事情有變就直接上報了皇上,結(jié)果就……
“蘇大人,王統(tǒng)領(lǐng)的話可是聽到了?”杜軒墨說完看蘇朗還要說什么,就補充:“莫不是蘇大人以為王統(tǒng)領(lǐng)和會有什么勾結(jié)?連王統(tǒng)領(lǐng)也不值得信任了?”
蘇朗傻眼,他只是想說搜查范圍不夠,沒想到杜軒墨一句話就讓他把王振也給得罪了!
王振聽了杜軒墨的話,直接給皇上跪下,說道:“皇上,我與杜大人并不屬實,私下更是不曾見面,說我和杜大人有勾結(jié),純屬就是無故構(gòu)陷!”
皇上點頭,自從他登基以來,王振一直都管著皇宮大內(nèi)的安穩(wěn),一直都是忠心耿耿,自己也一直都信任,如果說王振和杜軒墨有什么勾結(jié),他也不太相信。
“蘇大人,此時你怎么說?”皇上直接把問題拋到了蘇朗的頭上去。
蘇朗直接跪下,這次的事情是他心急中計,現(xiàn)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只能認(rèn)栽。
“是微臣沒有確認(rèn)虛實,有所失職,忘皇上開恩恕罪!”蘇朗現(xiàn)在跪得這叫一個屈辱,心里別提有多惡心了。
皇上臉色一黑,說道:“沒有查明屬實的事情你也敢網(wǎng)上報,真是老糊涂了不是?差點讓杜愛卿平白受冤!”
杜軒墨此時站出來:“皇上息怒,微臣雖然平白受冤,但是此時也還了臣清白,蘇大人身為御史臺諫官,上諫言也是情理之中,這次的事情鬧成這樣,也是因為蘇大人沒有查明才造成的,蘇大人本身該是對皇上對朝廷忠心耿耿的!”
杜軒墨這個被告此時忽然為原告說了好話,讓滿朝文武也是心有感觸,難不成他們都小看了這個杜軒墨這個年輕的官員?其實人家杜軒墨真的一片丹心?
皇上緩了口氣,說道:“杜愛卿大肚不予計較,但是蘇朗你的罪過不小。身為諫官,就算當(dāng)堂怒罵皇帝都沒有關(guān)系,但是平白無故的就誣陷忠良,這樣的御史臺,朕又如何敢用?”
這一句話,蘇朗心涼了,就連剛才心里覺得杜軒墨還不錯的朝臣也都打了臉,這明顯是讓皇上親自問罪,蘇朗這御史臺的位置估計是保不住了。剛才他們還覺得杜軒墨一片丹心,此時只覺得杜軒墨心黑的很,他們的確是小看了杜軒墨的用心之深。
蘇朗冷汗涔涔的,皇上這次一定會處置他了!
“宣旨,蘇朗思過三月,罰俸半年!思過期間早朝也不必來上了!”皇上直接說道。
杜軒墨眨了眨眼,這樣的處罰算是輕了,皇上是個明君,不會動不動就砍人。不過蘇朗思過三月已經(jīng)算是顏面掃地,最主要的是失了皇上的信任,對杜軒墨來說,算是小懲以戒了!
早朝一散,杜軒墨就往外走,在太和門前蘇朗終于追上了杜軒墨。
“你是故意的?”蘇朗怒目問杜軒墨。
杜軒墨故作無辜的表情,問道:“蘇大人這是何意?”
“別裝了,你是故意透露的消息,引我上鉤的是不是?”蘇朗問道。
杜軒墨淡笑:“蘇大人,什么叫故意透露?我和蘇大人在工作上隸屬兩部門,平時也沒有什么接觸,我何時透露給大人了?今日蘇大人告我的罪狀,我可是都沒有做過的,何來透露一說?”
蘇朗語塞,在杜家安插眼線的確是他干的,但是他卻說不出口,這次想打杜軒墨,卻沒想到人沒有達成,還被杜軒墨反手就給了一個耳光!
杜軒墨看蘇朗沒有什么說的,就說:“蘇大人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說完就出了宮。
蘇朗恨得牙癢癢,這杯被他一鬧,皇上也只會覺得他是因為杜軒墨少年的指導(dǎo)故意構(gòu)陷,以后再想?yún)⒍跑幠噬弦捕际遣粫旁谛纳狭,而且其他朝臣看了他的下場,也不會想著去搞杜軒墨了?br />
杜軒墨心情很是愜意,蘇朗雖然身為御史臺,但是也只是拍磚選手,他杜軒墨行的端做得正,就算蘇朗能上天,也奈何不了他!而且經(jīng)過這一次,以后在朝堂上他也能省了很多力氣去對付那些要整他的人,蘇朗這次的事情辦的不錯。
回了家,杜軒墨先去和沈石榴匯報一下戰(zhàn)況,沈石榴聽得那叫一個爽!
“活該!天天就想著害人,姓蘇的這叫自作自受!”沈石榴說道,對于蘇朗,她一點都不想同情!
杜軒墨也笑,不過笑過之后,他就開始擔(dān)憂,一個蘇朗都能往這宅子里安插眼線,要不是這次那個香兒被發(fā)現(xiàn),那他所有的動作可能都是在人家的監(jiān)視之下的,總覺得心里膈應(yīng)!
“以后這府里的人還是要查,要不然就會出現(xiàn)第二個香兒了!”杜軒墨說道,伴君如伴虎,身處的地位越高,到時候摔的就越疼,他這還有一大家子人,他絕對不能翻船!
沈石榴點頭:“說的對,香兒的事兒,也必須殺雞儆猴了!”
沈石榴下午的時候就把全家上下所有的下人都叫到前院來站了一排,香兒也在,看著這個架勢心里也是忐忑。
“今天讓大家一個不落的過來,也是有事情和大家說!鄙蚴裾f道,然后看了一眼香兒,繼續(xù)說:“現(xiàn)在府里有了內(nèi)奸,和外人里應(yīng)外合要害咱們家少爺!”
這話一出,所有的下人家仆全都竊竊私語起來。
沈石榴說道:“今日也問問大家,對于背叛的家丁丫鬟,我們該怎么對待?”
下面開始說,有說大家一頓直接扔出府去,有說直接把嗓子弄啞眼睛弄瞎的,還有說直接打死扔到亂葬崗去,聽得沈石榴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香兒害怕了,等看到沈石榴瑞麗的眼神的時候,直接跑出來,奔著大門就要跑。
小鐵見到了,直接追上去,直接就把香兒給捉回來,用力就推到眾人面前。
大家都有點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都看著香兒。
香兒不想被打,也不想又瞎又啞,就跪著爬到沈石榴跟前,拉著沈石榴的衣角哭求:“少奶奶饒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真的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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