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財閥大人的小狼狗20
不過它的主人想的沒錯, 那只灰色短毛貓確實(shí)算的上一飛沖天,自從進(jìn)了齊家大門之后,因為是齊新竹樣的寵物, 沒有人敢苛待它, 不管它做任何事。
而它反而突然變了個性子, 和之前的信任黏人不同,對待所有人又回歸到那個愛搭不理的的狀態(tài)。
齊新竹在家里給它準(zhǔn)備了積累成山的零食罐頭, 還有各式各樣的玩具,可是他新聘的營養(yǎng)師卻說不能給小主子吃那么多零食,否則會讓它們產(chǎn)生依賴感。
齊新竹只能悻悻地放下手里的罐頭零食, 可是一旦放下,貓就更不愿意理他了。
只一個人遠(yuǎn)遠(yuǎn)的躲在角落,餓了渴了再出來吃些東西,除此之外, 永遠(yuǎn)待在它那個小紙箱里。
它似乎也不怕他,但也不愿意和他親近。
齊新竹拿它沒有辦法, 坐在超大的沙發(fā)上,有時候與它面面相覷,有時候一貓一人各干各的, 互不打擾。
齊新竹無奈地盯著它, 嘆了口氣,心情復(fù)雜極了, “你就是個騙人的小家伙。”
本以為養(yǎng)個小寵物會多么親近他, 結(jié)果被一只小貓崽子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這幾天, 就沒見它出來過。
系統(tǒng)說:“它還不認(rèn)識你, 當(dāng)然不親近你, 而且你還沒給它取名字呢。等它知道了自己的名字,應(yīng)該會好一些。”
齊新竹思考片刻,說:“就叫你沒良心吧。”
系統(tǒng):“……”
齊新竹想了一會正色道:“剛剛那個就叫小名,至于大名嘛,就叫雪糕吧。”反正他長得也很像一塊灰色的雪糕,只不過毛茸茸的,看起來就很好rua。
既然它不愿意出來,齊新竹也不再逼它,只讓它好好適應(yīng)一段時間。
一日中午,齊新竹看著小雪糕終于探出頭來吃了點(diǎn)東西,并且沒有避諱他。
它吃的很慢,不爭不搶,優(yōu)雅極了,似乎知道所有的東西都是它的,沒有人會苛責(zé)他的吃食。
齊新竹看著它的樣子,舉止優(yōu)雅,倒真的像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寵物。
他慢慢蹲在它身邊,雪糕也沒理他,旁若無人的舔著碗里面的貓糧,齊新竹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它的耳朵。
“你還真是個小沒良心的,是不是準(zhǔn)備一吃完又躲進(jìn)去?”
當(dāng)然沒有人搭理他,畢竟對象只是一只什么也不懂的小貓咪,它只能分辨,哪一天的飯比較好吃。
齊新竹又靜靜看著他慢悠悠地吃了幾顆貓糧,思考很久,然后拖著他的肚子一把把他抱起來。
“小家伙,養(yǎng)你這么多天,是該讓你認(rèn)認(rèn)人了。”
他一邊走出去,一邊叫人備車,雪糕被他猝不及防地抱起來之后,抗議似的叫了一聲,又嬌又嗲,只有一聲,讓齊新竹這些天的所有不滿立刻消失不見。
他一下一下?lián)崦└獾念^,它倒也不怎么掙扎,只是叫了幾聲無果之后,就在他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了,繼續(xù)當(dāng)它的嬌貴主子。
齊新竹只是抱著它,坐在豪華的勞斯萊斯后座,手掌一下一下rua它,不得不說,它的皮毛真的超級舒服。
對于系統(tǒng)而言,甚至不需要猜,他就知道齊新竹要去哪,甚至他還覺得他能忍到現(xiàn)在有些遲了。
齊新竹聽著窗外的蟲鳴,出乎意料地,他居然聽到自己一下一下清晰的心跳聲,不急不緩,卻明明白白昭示著不同尋常。
齊新竹把手慢慢按壓到胸口的位置,沉默數(shù)著,然后靜靜看著窗外的景物變換。
最后車子停下一座華麗至極的建筑之前停下,相比于齊家,這里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富麗堂皇,不愧是曾經(jīng)的皇室后代住所。
但齊新竹并不十分贊同這樣把所有東西都堆飾在外的品味,有些東西畢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在身上堆砌多少財寶都不一定證明這個人的品德高尚。
外面還站著許多守衛(wèi),他略微瞥了一眼,就被抱著雪糕大步走了進(jìn)去,外面的人知道他的身份,畢竟他們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人還是這位爺一手養(yǎng)大的。
齊新竹走到大門,有人幫他把門拉開,他放緩了步伐,聲音清淡地低頭像雪糕說:“帶你見見你小叔叔。”
雪糕卻像是聽懂了,它在齊新竹懷里伸了個懶腰,又細(xì)細(xì)的叫了一聲,仿佛是答應(yīng)他的說法。
齊新竹喜笑顏開,果然,他養(yǎng)的貓都是有靈性的。
他沒有讓人通知梁恪,只是像仆人打聽了一下他在哪,就徑直帶著雪糕過去了。
里面的裝潢和外面相差不大,也是極盡奢華,所有的傭人都穿著統(tǒng)一的服飾,低眉順目,輕聲細(xì)語。
齊新竹沿著白色的樓梯慢慢往上走,光可鑒人的地面上隱隱錯錯顯出一點(diǎn)影子,華麗的水晶吊燈折射出耀眼的光,卻還沒等他走到梁恪的書房,卻就看到他已經(jīng)出來了,明明他一路沒有讓任何人通知,但他還是知道了。
梁恪站在十米之遠(yuǎn)處,停頓了一下,似乎是不敢相信,齊新竹居然來了,他穿著一身剪裁極其良好的西服,各式配件一應(yīng)俱全,齊新竹很少見他穿成這樣,他似乎是在開什么會議,大約有些重要,但齊新竹走進(jìn)的時候,他什么也沒管地把電腦關(guān)上了。
梁恪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直到齊新竹走到他的面前,他在他眼前招了招手,卻沒有看他。
“你再沒反應(yīng),我就帶著你侄子回去了。”齊新竹說的不太客氣。
梁恪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邁動步子轉(zhuǎn)身給齊新竹倒了一杯茶,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身上這身衣服有些束縛,總覺得有些不太適應(yīng)。
他解開袖口,把衣袖稍微往上挽了挽,露出結(jié)實(shí)的小臂。
齊新竹接過來他泡的茶,顏色清淡碧綠,有一兩根茶葉在上面浮沉,還是那種茶葉,是他喜歡的那個味道。
梁恪沒忘記他剛剛說的話,眉頭皺著,有些疑問:“我……侄子?”他父親私生子倒是真的挺多,倒真的沒有侄子侄女。
齊新竹理所當(dāng)然地嗯了一聲,示意了一下懷里抱著的雪糕,笑著展示給梁恪看,“吶,我新認(rèn)的兒子。”
梁恪有些呆愣地把目光移到他懷中那只灰色短毛貓上去,它長得不錯,似乎過得也不錯,慵慵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后腿一蹬,從齊新竹身上接力跳到了梁恪身上。
齊新竹猛的感覺懷里一空,還有些茫然,這小東西在他懷里還沒安分待上一個小時,這么快就見異思遷了。
梁恪看它要跳過來,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三個月的“侄子”接住。
齊新竹毫不客氣地坐下來,說:“在我眼里,你本來就是我家人,我從來把你當(dāng)?shù)艿芸矗晕业膬鹤泳褪悄阒蹲恿恕!?
梁恪:……
他苦笑一下,想把雪糕放下來,他需要給齊先生拿吃的了,但似乎貓也有某種逆反心理,你越是想讓它下來,它就偏不,你越是討好它,它反而并不在乎,所以現(xiàn)在它死死的扒著他的衣袖,直到把梁恪的衣服勾出來一條一條的絲來。
齊新竹看著它居然這么喜歡梁恪,心里還有點(diǎn)酸溜溜的,給他取名真的沒錯,就是個小沒良心,也不知道是誰天天伺候的它吃喝。
梁恪并不在乎它的撒嬌,有些強(qiáng)硬地終于把它扒拉了一下交給傭人,吩咐給它弄點(diǎn)吃的,最好帶遠(yuǎn)一點(diǎn)。
然后才對著齊新竹慢慢低聲笑說:“我可不當(dāng)齊先生是哥哥。”他眉眼溫柔平靜,似乎在講什么戀人間的愛語。
但并不急切,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shí)。
齊新竹不看他,眼神躲閃了一下,問他:“你在這過得還好嗎?”
梁恪帶著他逛了逛整個莊園,和齊家不太一樣,這里的建筑風(fēng)格像是更加古典一些,似乎有些日子了,歲月的痕跡在很多地方體現(xiàn)。
梁恪引著他慢慢走,每到一個階梯都會耐心提醒,感覺齊新竹會有興趣的東西也會挑著講講。
在他們走到一處高塔邊,高塔造型有些古樸,但似乎壞了,磚壁間的裂縫清晰可見,梁恪突然說:“還不錯,只是有時候會很想齊先生,所以我會登上這座塔,朝齊家的方向看看。”即使離開那么多天,但每次他思想放空的時候,總是會想,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在干什么呢?
還沒等齊新竹回話,他又笑著說:“他們對我都不錯,但也不及齊先生待我萬分之一好。”
于是齊新竹感覺有一道微風(fēng)吹過,似有若無地將他包裹在里面,就像眼前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他的聲音清淡極了,但其中的篤定又讓他無法去忽視。
齊新竹一直在逃避,而他一直很堅定,可又似乎不求什么。
午后清涼的風(fēng)拂過他們額前的碎發(fā),讓金色的池水泛起漣漪,如同他的心跳,亂了節(jié)奏。
齊新竹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對著梁恪欲言又止,梁恪看見他想說什么但又不忍開口的樣子。
并不太在乎似的笑了笑,只是轉(zhuǎn)頭指著剛剛那一處水塔高臺,說:“這座高臺還是上世紀(jì)的產(chǎn)物,只不過現(xiàn)在荒廢太久,本來可以修繕之后再用,但他不愿意,總覺得修繕之后就不在能彰顯這座莊園的地位,不再能昭示他的高貴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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