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暴戾皇子的俏國師16
春去秋來又是兩個寒暑, 期間齊新竹又不知上山小住了幾日,每次去就把這些天攢的好東西都帶給趙明敬。
有時候東西實在太多了,他有些無奈, 道:“我這里不太好藏東西的。”
齊新竹這才想起來, 之前他在這里住著的時候, 因為搜出來一把匕首被罰在山中跪了三天三夜。
齊新竹才戀戀不舍地把一堆東西收回去。
最后把一塊烤豬肘子遞給他,眼神晶亮, 說:“別的也就算了,你嘗嘗這個,我一大早去買的。”
趙明敬聽到他的話, 問:“國師排隊等了很久嗎?”
齊新竹手里也拿著一塊比較小的,“這倒不是,這家店原本也是我開的,只不過為了趁熱送來, 比較趕而已。”
這幾天在外閑的無聊,他才發現其實京城人民的購買力其實非常高, 且女眷眾多,他開發了幾個網紅產品,然后找一些名人一炒, 簡直是立刻就火起來了。
更何況他就是一個最大的名人, 只要他用過的東西都能打上國師大人的的標簽,最后銷售量和價格都能蹭蹭上漲。
趙明敬聽他神采飛揚地說完, 眼睛也彎了彎, 他一直相信, 這個人能帶給別人最多的驚喜, 但又并不想太多人的目光放在他身上。
但是齊新竹沒說, 他帶得最火的產品卻是“速效救心丸”
他今天路過他開的藥店時, 上面掛著的標語就是“國師大人吃了都能挺過二十歲的神藥,速到速得,賣完即止”
齊新竹看見嘴角都不由得抽了抽,還真是把他的營銷策略發揮到了極致。
吃了幾塊,齊新竹總覺得這東西確實還是有些油膩,他說:“你要不換個稱呼喚我吧。”趙明敬叫他國師大人也太奇怪了,但現在的關系當然也不適合直呼其名,畢竟現在他還單純得很,他并不合適捅破那層窗戶紙。
趙明敬沒由來的眼睛亮了亮,他問:“什么稱呼?”
齊新竹在紙上寫下兩個字。
“先生”趙明敬念出來。
齊新竹用力點點頭。
“齊先生”他似乎試著念了一遍,又說,“可是一般只有學生會稱呼授其知識的人為先生。”他們之間算不上這樣的關系,他也不喜歡這樣的關系。
齊新竹有一瞬間的怔愣,他剛剛喚他齊先生的樣子語氣和上一世的梁恪實在是太像了,哪怕他們身上相同的特質少的可憐,但他居然有一種詭異的錯位感。
趙明敬他剛抬頭,看見齊新竹,他的神情剛從恍惚中醒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人一般,可他明明看著自己。
他在看著自己想別人,難道那個人就是這樣叫他的嗎?
趙明敬沒由來的心中升起一團怒火,他在看誰,他剛剛叫齊先生,他到底想到了誰?
齊新竹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生氣,甚至拿起那張紙放到燭火上燒掉了。
他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些許憤怒地說::我不喜歡這個稱呼,我喜歡喚您國師大人。”
他已經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貪心了,他瞧著齊新竹的臉,如果這張臉上出現一丁點不耐,他就會道歉,并且所有東西都按照他說的做,因為即使他是在把自己當作替身,捫心自問,他也已經離不開他了。
可是齊新竹沒有,反而有些心疼地說:“算了算了,那你想怎么叫都行吧。”反正他知道是這個人就好了。
趙明敬看他的表情,神色放松下來,他們靠得很近,他瞧著齊新竹白的透明的脖頸。
他突然想知道齊新竹對自己的容忍度到底在哪?
他緩緩地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動作親昵,但皮膚接觸的地方只有下巴那一小塊。
也許是他的皮膚太熱了,溫度一下子開始在兩個人中間通過那一小塊地方劇烈傳導。
一陣酥麻的電流通過他的身體,齊新竹聽到他說:“我能不能叫你阿星?”
難得的,齊新竹居然在他的語氣里聽出了一些可憐巴巴,他受不了這樣的語氣,每一個世界都是。
他又怎么可能說不。
“好。”
趙明敬就又笑了,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自帶的陰霾氣息少了一些,倒像是哪戶人家的貴氣公子哥。
兩年之期,說快也快,齊新竹不過往返幾次臥佛寺的時間就已經到了。
他們雖然都不提這件事,但所有人都知道沒有人可能會遺忘。
齊新竹看趙明敬每日晨起練劍越來越用功了,每次都要把自己練得精疲力竭才會收工,那時候,整個人都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不過每次齊新竹來,就找個借口把他要過來伺候自己,倒是免于他在練功之余還要去摻和那些雜活。
更何況,有時候趙明敬比福子更懂他需要什么。
有一次趙明敬問他:“怎么這幾次上山都沒見你帶著那個小奴才?”
齊新竹懶洋洋地靠著貴妃榻吃著水果說:“我讓福子去幫我打理那些個門店的生意了,原本只是想讓他試試,沒想到他腦袋挺靈光的,做的不錯,就索性放他去了。”
趙明敬聽完面色淡淡說:“他最應該做的是伺候主子。”
齊新竹倒是不以為意,他也不需要一直有人伺候,道:“他倒是也說要回來,但是我覺得他肯定還是喜歡自己去干點事情的,我這又不是離不開人,不需要他一直跟著。”
趙明敬心里其實并不贊同,但也沒說什么,他又突然想到一件事,猶豫很久還是說:“阿星,我十八過圣水那件事。”
齊新竹知道他想說什么,他最近也在費心研究這傳說中的圣水到底是什么,他到底需要做什么。
趙明敬打斷他,說:“不,我是想讓你不要摻和,這件事情太過危險,你別參與進來。”他停頓一下,然后說:“我會心疼。”
齊新竹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皺著眉轉過頭質問:“那你準備如何與西域王那邊交代。”
趙明敬道:“我已經想好了說辭,你不用管,而且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
齊新竹看著他的臉,他知道趙明敬是想要保護他,可是他討厭這種做法,事已至此讓他怎么能做到安心的隔岸觀火?
齊新竹面色有些陰沉,他很少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
“你聽好,你做什么都可以,但以后別再和我提這件事,也不要隱瞞我任何事,否則,你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我了,無論你是勝是敗。”齊新竹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表情很嚴肅。
趙明敬沉默了許久,眼中從滿是祈求,最后聽到那句話之后終于變成了堅定的拒絕,如果失去他了,那還有多少意義?
之前他答應鋌而走險是心中一腔憤恨支撐著,他想要親自問問自己的父皇,親自問問那個說他是煞星的天梁國師,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可是后來,他就想,是不是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他就能給齊新竹一些更好的東西,無論他要什么,他都有能力回報。
他終于點點頭,有了齊新竹的幫助,事情當然會變得更加簡單一些,但他還是不放心,叮囑了一句:“最好不要太過張揚,如果實在不行就算了,我再想別的辦法。”
齊新竹知道這句話只是安慰,但也只是點點頭。
他雖然是主持圣水儀式的人,但這并不代表他可以操縱一切,就如同高考考場上監考的考官,他只是一個執行者,場上的一舉一動都會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睛下。
所謂圣水,不過是正常的山泉水加上一種名為黃金果的果實汁液,然后那一汪泉水就會變成淡淡的黃色。
傳說中,那種果子有辟邪之效,用這種方式兌成的水也有著分辨吉兇的能力,大多數人進去都如同普通的泡澡一樣水不會發生任何變化,但如果大吉之人進去,水中的黃色會更加濃郁,而且會繞著他人周身慢慢旋轉,浸泡在里面的人也會覺得舒適非常。
但如果進去那人身帶邪剎,圣水就會如同煮沸一樣劇烈滾動冒泡,然后慢慢腐蝕水中人的皮膚,直到他發出尖利的叫喊,此也為邪祟離體的過程。
齊新竹坐在國師府自己書房的燭火之下,他身前的案幾之上是厚厚的一沓古籍和上一任國師留下的筆記。
他查了這么多天,有查閱到關于黃金果的東西少之又少,只在一本奇聞怪談上看見說這東西有止血飽腹的作用,另一本百草集中又說,這東西通體金黃得名,食之無味,且如若未等其完全成熟后食用,它便是劇毒之物,會慢慢腐蝕人的腸道。
他后來又仔細看了一遍天梁國師的札記,里面都是他學習占星卜術的感悟。
可他在里面找了許久,也沒有見過他對黃金果的任何描述,他翻到那麗妃難產那天的內容。
可不知為何,那部分的筆記被人為撕毀了,這么大的事情,他沒道理連一絲筆記都沒有留下,更何況他確確實實在那一段時間的空白里,找到了被撕掉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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