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啟程回京
(嚴肅臉)此為防盜章~此為防盜章~此為防盜章^^謝謝支持正版 他下意識地讓沈川在庫房外面等候, 然后自己在長長一排靠墻的博古架中尋找了到一方小錦盒,又在盒底翻出一把青銅鑰匙來。
沈休文內心的震驚無以言表。他本以為自己擁有的是原身全部的記憶, 沒想到竟還有這種突然觸發的內容。之前他對這方面只是一個比較抽象的印象,他還以為是因為原身并不在意這些東西的緣故,但現在卻一下子多了相當多的細節內容。
沈休文拿著那鑰匙打開庫房內間的門,頓時他的眼差點沒被閃瞎。這用金磚壘了一圈的黃金屋,簡直讓他目瞪口呆。而且,上面居然還鑲嵌了數十顆夜明珠,讓他不用舉著油燈都能清晰看清所有珍藏。
沈休文控制著那股莫名想要撫摸那些金制品的沖動,面無表情地重新鎖上了這間小庫房, 想了想, 又把鑰匙放回原處,隨意找了個儲物木箱坐下。
他閉上眼睛,在腦海問:沈休文,你還在身體里嗎?出來, 我們談談吧!
自從穿來后,有時他會覺得自己像有點失控, 想法和行為似乎也會有點不同步,因為并不頻繁,程度也不深, 他還以為是穿越后遺癥, 畢竟自己是魂穿, 附在這具身體上是可能有排異反應的。
但是, 眼下的事, 讓他敏銳地察覺到,在這具身體里應該還有一個控制者。除了原身,他想不出還有誰。他暗道,或許他留有原身的記憶本身就是原身的靈魂依舊存在的證明。原身對他開放多少內容,他才能了解多少內容。
不過,一直以來原身好像放棄了主導權,幾乎完全讓位給他支配身體,只在小小的地方并不明顯地表現他的存在。
沈休文不明白原身為什么要這樣做!他是想要離開的,他并不想鳩占鵲巢,霸占本屬于原身的身體!
他望著那間小金屋,忽然鬼使神差般地想:你再不出來說話,我就把這金庫都捐出去!你只要出現,我就把身體還給你!
“不要捐!”沈休文忽然“聽”到了原身的聲音。
“沈休文,你離開我的身體就會馬上消失的。你已經回不去了,在那個世界里的你已經死了。這樣,你還想把身體還給我嗎,你不想繼續活下去嗎?”
原身的語氣變得平靜,似乎還帶著一點點好奇。
沈休文心頭一沉。他其實早已經隱隱明白,可是沒有明確的答案,他總還是不想放棄那微末的一點希望。現在被原身說破,倒是有點塵埃落定的感覺,沒有絕望,只是有種深深的遺憾。
果然是這樣啊。對不起,爸爸媽媽。對不起,我回不去了。
淚水從緊閉的眼中涌落,無聲地打濕了他的前襟。
沈休文默默道:“我還是想還給你身體,沈休文。我該怎么做,告訴我好嗎?”原身還有愛他的父兄,他做不到這樣剝奪別人的生存和親情。他寧可化為虛無,也不想這樣代替別人活下去。
原身好一會才道:“其實,沈休文,雖然我不是你,但是,你就是我。這具身體也是你的,我,我才是那個替代者。我是道靈智受過傷的游魂,寄居在你的身體里溫養成長,如今只是讓位給你這個原主。”
沈休文驚呆了。這又是什么情況?
“沈休文,你能再解釋一下嗎?”他問道。
原身卻惆悵道:“我好像不叫沈休文的,唉,我忘記太多事了。如果不是這次你回歸,我還懵懵懂懂地做著沈休文呢。祖母對我很好很好的,她給了我那么多的金子。哦,現在都是你的了。”
沈休文一臉無語。他能怎么辦?
“你想要,不是只要你繼續當沈休文就可以了嗎?雖然你說這本是我的身體,但是我也只認為我是穿越前的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干脆地放棄?”他不解道。
原身苦哈哈地道:“我也沒辦法啊,我也很絕望的,誰叫你就是正主呢,我搶不過你啊,你心腸這么好,都想把身體讓給我了,可是,可是我做不到啊!”
沈休文現在的心情真是大寫的我靠。
他抹了把臉道:“所以,你也沒辦法讓我離開身體?”
“是啊,我太弱了,你又這么強。”原身直白道。
沈休文真不知說什么好。這樣的原身,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過了會,他才問道:“那你就這樣一直和我呆在同一個身體里?”一體雙魂什么的,簡直跟精神分裂癥病人似的。
原身難過地道:“不會的,我馬上要走了。本來我想悄悄走的,誰知道你剛好跑來看庫房。嗚嗚,我的金子啊,我舍不得!不知道我下一世還能不能這么富有,我好心痛啊!”
沈休文一時無話可說。
原身又哀求道:“沈休文,看在這些年我沒糟蹋你的身體份上,你一定要保存好這個金屋啊!我把記憶都留給你,你最好再多多往里面添點金子,好嗎!這樣我走得也就安心了!你就答應我吧!”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見沈休文不應,原身開始在他腦中魔音循環。
沈休文捧著腦袋,忙道了一聲好。隨后原身沉寂,任他再怎么默默呼喚,也沒有聲響了。仿佛他就這么一個執念,滿足了也就走了。
過后,沈休文走出庫房,面對已經深沉的夜色,身體陡然一顫,似有一道淡淡的氣息隨之離體而去。
他望向虛空,久久不能回神。
沈休文也笑著搖頭道:“不是,是我在一本雜書上看到的,作者是個張姓女子。”
兩人一時都哈哈大笑起來,也不知怎么回事,越笑越覺得暢快。
他們一個是皇帝跟前重新得寵的大公主,一個是今日大出風頭的沈家二公子,本就是眾人都在關注的人物。消息靈通點的都知道,大公主前日無故落水,還是沈休文給救起來的。看他們關系親近的模樣,大家心中各有一番計較。
李恕對謝彥卿道:“今日大公主頗為注意沈休文,皇上也并無阻攔,難道,她有意招其為駙馬?”
大公主雖然離及笄之齡尚遠,但無論在皇家還是世家中,十歲已經可以定下婚約了。那俞德妃更是在年前就已經開始為二公主端木穎挑選未來夫婿了,就連他母親都受過試探。幸好他父親早有定見,并不想跟二皇子一系扯上關系,否則的話,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有個公主未婚妻了。
謝彥卿遠遠瞧著那對開懷大笑的人兒,臉上浮上微微一點笑意道:“大公主與沈休文近來都大有改變,他倆倒是挺合適的,我看此事確實大有可能。”
最主要大公主表現了那么明顯的在意,皇上卻沒有不滿她這么做。而且上柱國大將軍沈茂同和嫡長子常年在邊疆,若是沈休文同大公主成親,也利于君臣關系的穩固。
李恕笑著嘖聲道:“卻不知沈二愿不愿意。”雖然朝中并不禁止駙馬從政為官,但是一般來說,都是擔個虛職而已。
謝彥卿笑而未語。
俞嶠從澄觀樓窗戶看到此幕,扭頭對二皇子端木澄擔憂地道:“表哥,怎么辦?大公主好像喜歡那個沈休文……”
端木澄皺眉望了一眼,對他道:“那沈休文救了大公主,她喜歡也是正常的。表弟,你也別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母妃和你父親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做她駙馬的。”
俞嶠哭喪著臉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她啊。”大公主長得雖然有點肉乎乎的,他看著卻特別順眼。從小時候三四歲在宮中見到她起,他就喜歡她了。
端木澄沉聲道:“好了,你這次莽莽撞撞地自己去拿沈休文的玉佩,我還沒說你呢!表弟,你是鎮國公世子,怎么能傻得自己上手去干這種事呢?!”他知道后,真是要被氣死。
他俞嶠當人家沈休文是瞎子啊,肯定一眼就能認出他來。只要不是真的傻子,是個人都能把事推測出七七八八的。更糟的是,那玉佩還是他皇祖父御賜的。他可是想拉攏沈家,而不是要跟沈家結仇翻臉啊。
若是玉佩是個下人拿的,他立刻就能把事情抹得干干凈凈,不沾一點邊。偏偏他這表弟蠢笨得可以,居然自己去了。現在就算他已經盡力收拾了攤子,也還是出了紕漏。他不知道大公主截走玉佩,是知道此事,還是就是無意碰上。
他更擔心父皇也已經知道了此事,若是因此被他父皇難看掉,他就虧大了。母妃因為大公主的事沒了掌宮權,妹妹又總想著跟大公主比,惹得他父皇生氣,眼下他真是要走得步步小心才行。結果,他還要為這種表弟操心。
俞嶠頓時更弱了聲氣,討饒道:“表哥,我錯了。我只是覺得好玩,所以……”
“行了,你別說話了,給我好好反省一下!”端木澄不耐煩地道。
羅朋從樓下上來,見他們表兄弟氣氛僵硬,識趣地沒問什么。他對端木澄道:“二皇子,大皇子和謝彥卿他們已經準備去清涼殿了,咱們也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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