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玩也玩不過
自己的回禮算是選出來了,許風識示意薛昶該出去了,畢竟這里面空間不算大,四周都是墻,待久了也挺悶的。
兩個人彎腰鉆出去后,許風識伸手關上了那個神奇的暗門,再回頭的時候,薛昶已經沒了影子。
……???
他算是理解,為什么那些當媽媽的出門時要一直拽著孩子了,因為只要你一個不留神,熊孩子就會撒歡地跑得不見蹤影。
這兒還有一個二十七歲的熊孩子……
許風識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平時裝沉穩的時候憋瘋了,憋出了多動癥,所以脫了一身正裝,就像解除了封印一樣。
雖然有這么一句話,說每個男人其實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同為男性許風識多多少少也是認可這句話的,但就算是長不大的孩子,也應該是正常孩子的水平,不是這種智障兒童吧?
作為一個畫家,許風識平時自己待在家里的時候,幾乎是一種心如止水的狀態,自打認識了薛昶,他的心理活動就開始豐富得可怕。
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客廳,就看見薛昶倚在他臥室的門口,往里邊張望著,見許風識過來了,他張口問道:“這就是你的房間?可以進去看看嗎?”
你都這么問了,我還怎么拒絕……
不過都是男生,他房間倒是也沒什么不能給別人看的東西。
他的這套房子原本是三室一廳的格局,不過就像是之前薛昶猜測的那樣,為了做一個密室,他打通了一個房間到客廳里,剩下的兩個房間一個是他的臥室,另一個被他用來作為畫室用。
因為沒有書房,所以他的書架還有電腦都是放到臥室的,包括一些用不著的東西,也放在了臥室的書架上面,像是舊的顯卡還有數位板。
“你還有游戲機?”薛昶剛進門,就一眼盯住了架子上那個已經落灰了的箱子上,“這東西不放在客廳玩,收起來干什么啊?”
這個游戲主機是去年買的,許風識都快忘了它的存在了——當初是被人安利了一款游戲,被朋友發過來的角色圖片還有游戲cg撩得心癢癢,然后為了這款游戲特地買了個主機,之后就沒怎么再用過。
不過那個游戲做得確實棒!就是劇情有些太虐了,尤其是他最喜歡的那個角色,其他人都是雖然虐但是有一個還算好的結局,可那個角色也不知道是吃了哪個文案策劃家的大米,就專盯著他一個人虐,在別人的ng的映襯,更是讓人悲從中來。
讓人恨不得下樓直奔批發市場,買個幾十斤刀片郵給開發商聊表心意。
“我陪你打幾把游戲啊?”薛昶十分期待地看著許風識,他正覺得無聊呢。
許風識恍然大悟,他可能是誤會薛昶了,之前他的那些行為可能并不是熊孩子多動癥,而是應該歸納為……閑得蛋疼。
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許風識直接開口問了:“你今天來找我,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你來我這里避難的?”
“我媽今天邀請一朋友家的女兒來做客,年紀跟我差不多大,你說我跑不跑?”
果然,他從家里搬出來自己一個人住,真的是再明智不過的決定了。
“玩游戲也行啊,”許風識有些猶豫地說:“但我沒買過什么游戲,可能賬號里也就一款游戲,再加上免費送的那些。”
“沒事,我這里有!”
看著薛昶登錄上賬號,電視上顯示出的游戲列表,雜七雜八,琳瑯滿目,他突然覺得,可能自己聽過的游戲,都沒有薛昶玩過的多……
說實話,許風識對于博士的認知又一次地崩塌了。
有句話怎么說的,真正可怕的學霸,是不但你學習學不過人家,而且玩也玩不過人家的——薛昶顯然就是這樣的存在。
不過說起來,許風識一直覺得,自己學習不好,跟他媽媽有直接關系——他這個看似文藝的名字,就是他這個作家媽給起的,取自詩句‘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
……當真是親媽嗎?
小時候,電視上經常會有那種騙你發短信測名字好壞的廣告,有一句廣告語他能記一輩子——‘一個人的名字決定了一個人的一生’。
從此,他就堅信,自己學習道路上的坎坷,名字的原因起碼要占一大半,不然他爸一個教物理的大學教授,他怎么可能聽物理跟聽天書一樣?他媽一個虐哭無數年輕男女的文學家,他語文怎么也不怎么好?沒道理這些基因都沒有遺傳到啊!
不過,作為學渣的許風識,這次跟學霸薛昶玩起游戲來,倒是不用再費力求解自己的心理陰影面積了——不是說他玩得有多好,許風識依舊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手殘。
但是好在薛昶還是有些良心的,沒有拿一些需要pk競技的游戲,血虐他一番,而是找了個需要協同合作的游戲,一神帶菜鳥,勝利全靠躺。
“你站在這里不要動,我上去把機關打開,然后你進去把東西拿了。”
“打他!他快沒血了,漂亮!行啊你,手速挺快的,不虧是畫畫的啊。”
“咱倆配合得不錯,我感覺這游戲很快就能通關了。”
只是拿著手柄瞎按一通,但每次都輕松勝利的許風識,終于體會到了游戲的快樂,他還考慮,要不要經常找薛昶過來一起打游戲。
然而……
“薛昶你大爺的,你推我下去干什么,啊!我死了!”
“手滑,手滑而已。”
“手滑你妹呦,你真以為我沒看見你在笑嗎!!!”
兩個人打打鬧鬧玩了一整天,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
許風識已經很久沒這么瘋鬧過了,讓他想起自己曾經青春的學生時代,也是這樣跟同學們一起打打鬧鬧。
如今每天都待在屋子里畫畫,很少出門,自己一個人獨處讓整顆心都過于沉靜下來了——他媽總說他應該出去走走,多接觸一下人氣。
以前他不懂,但現在他明白了,說得驚悚一點,就好像妖精吸食人的陽氣一樣,跟薛昶玩了一天累是很累,但他全身心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舒坦。
晚飯是薛昶做的,早上他就說好要給許風識看一看自己的手藝。
因為許風識家里沒有什么蔬菜肉類的存貨,兩個人還特意下樓去超市里掃蕩了一番,帶著大兜小兜的食材風風火火地回來。
看著薛昶買菜的時候專業的樣子,許風識就對今天的晚飯充滿了期待,而看過了他在廚房自信的刀工時,期待值已經差不多快要爆表了。
然而,事情的真相讓他淚流滿面……
倒也不是說他做得飯有多難吃,可也絕對算不上美味,是一個不上不下很尷尬的程度——不過應該是比許風識強上一點的,如此失望只是他那一顆吃大餐的心被辜負了而已。
雖然不知道薛爸爸的水平到底什么樣,但薛昶絕對不會像自己吹噓的那樣,繼承了自己爸爸的手藝。
“可能是這次廚具用得有些手生,所以做得有些不盡人意。”薛昶強行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你還不如說咱們倆家用的調料不一樣,所以味道差了。”
“確實也有這方面原因!”
“呵呵。”許風識白了一眼煞有其事的薛昶,這個借坡下驢表演得真的是恰到好處。
幸虧早上做的菜多了點,用微波爐熱一下,還可以拯救這突然讓人喪失食欲的晚餐。
解決了晚飯,天色也不早了,許風識戳了戳吃飽了癱在沙發上的薛昶問道:“一會兒你怎么回去?”
“我開車過來的,”他拿過旁邊的一個靠枕,抱在懷里,下巴舒服地墊在上面,抬眼提議道:“咱們要一起出去逛逛嗎?”
“不要!”,許風識果斷拒絕,他可沒有那么精力旺盛,跟薛昶玩了一天,哪怕沒有什么運動量,但是他那脆弱的小身板也已經被榨干了,現在身心俱疲。
“那好吧,”薛昶有些遺憾地站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許風識把他送到門口,看著他彎腰穿鞋的時候道:“到家了給我來個短信。”
薛昶聽后‘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我又不是女孩子!”
就在他走出門的時候,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猶疑,轉過身問道:“你說我在你家沙發住一晚上行不行?”
“為什么?”許風識也是一臉懵逼,明明都要走了,怎么突然又要留宿了。
“你說我媽她會不會留那個姑娘過夜啊?”
“……,”他略有些無語,“你媽就算留人家過夜,也不可能跟你一間房,你想什么呢?!”
“這不是以防萬一嘛,”薛昶又恢復到了他那不正經的狀態,“我看你那床挺大了,要不咱倆今天擠一晚上也行。”
回答他的,是鐵門無情地甩在他的面前。
真不經逗!
薛昶有些失笑地搖了搖頭,轉身下樓了。
許風識又擺弄了會兒電腦,才收到了薛昶的短信:
:我到家了。
:明天我再去找你玩啊?
:恐怕不行,我明天有點事。
這個還真不是敷衍的借口,他明天要接受一個雜志的采訪,還不知道要在那邊待多長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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