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駙馬心有白月光(3)
駙馬心有白月光(3)
白露掀開被子就準(zhǔn)備上/床睡覺, 然而不知道為什么, 她忽然覺得心下一動, 頗有些神使鬼差地回頭——看向了緋色留下的那一卷畫。
突然之間她就覺得自己心下癢癢的, 就像是被貓兒撒嬌那樣一下一下地?fù)涎綋涎健?br />
她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赤著腳走了過去,點燃了一旁的蠟燭,這才緩緩地將手伸向那幅畫。高向日此人這么多年不是在找畫就是在去找畫的路上,他不說別的, 眼光自然是極好的, 高千戶說這話的手法與構(gòu)思無敵于吳圣手, 那此畫就絕對不簡單了, 然而此畫偏偏卻是出自無名氏,那它究竟是怎樣一幅畫?
白露右手高舉, 左手緩緩地卷開這幅畫,畫卷一點一點地出現(xiàn)在她眼前——畫中男子行走于竹林深處中,竹影斑駁, 日光璀璨,他背對著看畫的人, 畫師將此人的身形勾勒得自有一番行云流水一般的流暢, 然而這個淡然向前的人,卻似乎是被什么人叫住了一樣,微微地從左邊回首……
最吸引人的莫過于他那一只眼睛, 鋒銳如劍, 這一個簡簡單單的回眸就讓白露覺得此人仿佛就真實地站在她的面前, 是她叫住了對方一樣。
那樣的眼神太銳利了,白露被嚇得差一點兒就把畫給脫手了……小小的失神之后,她忽的回過神來,又認(rèn)真地觀察了這畫一番,刻意地忽略對方那犀利的眼神,只是欣賞這光影斑駁的郁郁蔥蔥的竹林,以及那男子隨風(fēng)而動的長袍,頗有些魏晉時期那股風(fēng)流自得的感覺。
好一個寫意風(fēng)流的美男子!
“如果我有老公,應(yīng)該就長他這般模樣了……”白露長嘆一聲。
而998的心聲是:握草握草握草。!又跟過來了!他怎么又跟過來了!?難道這就是陰魂不散……這特么就是隱晦不散了吧?啊啊啊啊。。!
998沒有理她,白露也不在意,只是想著夜深了,還是睡覺吧,她剛要將畫卷好……只是收到其下顎處的時候,她手中的動作又頓住了,怎么了……只是收好畫而已,為什么會有不舍的感覺。
畫中男子依舊是回眸一瞥,無聲無動。
白露再一次喟嘆一聲,手指頗有些留戀地滑過畫中人那緊繃的下顎,笑道:“究竟是誰人作得畫,可惜了……”
可惜什么?有人無聲地問了一句。
白露自言自語地說下去:“可惜了啊可惜了……怎么就把他畫得穿著衣服呢……”
說完了,她還頗有些惋惜地長嘆一聲,三分難過。
“……”無聲無息的人。
“我去你的!”998給白露發(fā)了一個“對方不想理你,并向你扔了一只拖孩jpg”,它氣急敗壞地嘶吼:“你還要不要臉了你!看個畫還希望畫里面的人是果體,你怎么不去看春/宮/圖!”
“看春/宮/圖就有些傷風(fēng)敗俗了。”白露懶洋洋地在腦子里回答。
“誒!”她忽然驚訝地發(fā)出聲來,“他是不是動了一下?不對啊……他剛剛的眼神不是這樣的啊……還有那手……”
先前她看這畫的時候,畫中人揮袖前行,她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到對方的手,如今仔細(xì)一看,這人幾近于負(fù)手前行,他的手恰好是握拳狀。
不對啊……我眼花了?
“你眼瞎了!你剛剛光顧著看人家臉了,你仔細(xì)看人家手了嗎?”998哼了一聲道。
白露覺得它說的很有道理,她估計是真的眼花了,畢竟是在燭光下看美男圖嘛~白露捧著畫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在離窗的不遠(yuǎn)處,梳妝臺的旁邊將畫掛了上去……嗯!真好,真好看!如果我有老公,肯定長成他這樣了。
這么養(yǎng)眼的美男,為什么要送給駙馬?肯定拿來討好自己呀!
白露掛好了畫,喜滋滋地回床上睡覺去了。
……
只是她剛躺上/床不久,那畫中人竟然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側(cè)身看向了白露的床的方向,眼神復(fù)雜。
要是有人沒睡著,發(fā)現(xiàn)了這幅畫的詭異之處,估計會被嚇?biāo)馈?br />
……………………………………………………
白露端坐于馬車上,閉目養(yǎng)神。緋色就坐在旁邊,惶惶不敢言語,公主難不成是昨日里被駙馬氣狠了?不然為何今日變得如此古怪?按理說也不應(yīng)該呀,畢竟駙馬落了公主的面子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
一會兒有個男聲在車門外響起——“公主,駙馬言今日身體不適,不宜入宮……”
白露倏地睜開了眼,冷笑一聲,這駙馬好大的臉面,連她這個永元公主都請不動了。
“高向日!”
車門外立馬傳來另一道男子硬朗的聲音:“屬下在!”
“駙馬倘若是身體不適,怎地不見府醫(yī)前來匯報?想來是這惡仆膽大欺主!如此惡仆,當(dāng)嚴(yán)懲不貸,本宮就將他交給你了。”
外面那個聲音平平靜靜不咸不淡的小斯名叫呂七,他就是駙馬呂子朗的心腹,這小斯自小服侍呂子朗,自然是知曉自家公子的意中人究竟是誰,反正就不是眼前這個世人口中高高在上的公主。
公主又如何?!駙馬一眼都不愿意多看她,這個公主在公主府中完全就是個笑話。
永元公主放下自尊放下驕傲放下脊梁骨地跪舔呂子朗,被打了左臉就把右臉伸過去的行為,幾乎讓所有的仆人都在心底里暗暗地嘲笑她,自然也包括了車外的呂七。
呂七心中覺得自己家公子那是絕世公子,不是隨便一個女人都配得上的,公子不喜歡公主,那就連公主都配不上他家公子……呂七沒少明里暗里地給永元公主使小絆子。各種挑釁公主的威嚴(yán),永元公主看在他得駙馬看重的份上,多半都是忍了。
這小斯不僅給公主使小絆子,還特別喜歡離間公主與駙馬的關(guān)系,比如在永元公主面前若有若無地提起自家公子是如何如何地看重那林王府家的四姑娘林淼,這就讓深愛駙馬的公主扎心扎得千蒼萬孔;比如昨日,他明明知道手里的鵝蛋粉是駙馬買來準(zhǔn)備送給林淼的,他偏偏就捧著這鵝蛋粉“偶遇”永元公主。
呂七此人,何止該罰?他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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