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憋屈的白夢月
路上, 吳師姐向鐘彩解釋了下呂長老的身份, 但至于具體是為何傳喚她,卻不得而知。
鐘彩初聞呂長老是一位煉丹師, 還有些納悶, 自己同煉丹師并無任何交集,先前倒是想去報名元正長老的丹童, 可是那任務同看護靈藥的任務相撞, 兩相取舍之下,鐘彩便選了后者。
畢竟想當元正長老的丹童,可謂是難中之難,且看護靈藥對自己大有裨益。
其間, 鐘彩同樂凝和丁小六閑聊時,也算是得知了一些元正長老丹童考驗的消息, 樂凝和丁小六無一例外都被刷了下來, 不過他們也沒有多失落, 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準備,而且好些上等班中等班的弟子都沒被選上,看來這元正長老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不過說起來,這元正長老的考驗倒也十分奇特。
元正長老是在他專屬的煉丹房對眾人進行考驗的,其煉丹房不同于一般煉丹師的煉丹房, 占地極大,分為外庭和內室, 只用一石壁隔開, 而這一眾報名者自然是入不得內室的, 均在外庭等待,可那元正長老連面都沒露,只是用靈力加持的聲音,對著眾人說——
“凡能用神識,讓石壁顯象完整壁畫者,可入內室。”
眾人這才注意起這貌不驚人的石壁,灰蒙蒙的璧體,如同普通山石一般,看不出有任何尋常,石壁之上則是空無一物,連一個墨點都沒有,更別說是壁畫了。
這考驗之法前所未聞,眾人心里都有些沒底,一時之間,倒是沒人敢上前一試。
那元正長老等了一會,卻是沒人敢主動去試那石壁,似乎就有些不耐了,索性隨手一指——
“那個喪臉的,你先!”
眾人乍聽,還不解是誰,均都左顧右盼著,那元正長老又接著說道——
“還看啥,就你,左邊第三個。”
霎時,眾人皆向元正長老所說的位置看去,其后表情就變得十分奇怪了,似是想笑又覺得不太好,生生在那憋著,脖子經脈都有些發脹。
原來那處位置站著的,竟是在外門有著“弱柳美人”之稱的白虎城城主的女兒,白夢月。
此時,白夢月面色有些青紅,嬌弱的身軀有些虛晃,似是受到了重大的打擊,眼神里有著難以置信,閃有淚光的眸子無助地看著一眾修士,而這一眾男修被看得有些心疼,倒是為方才的舉動感到一絲羞愧,這么一想,不少人才收斂了些情緒,有些憐惜地望向白夢月。
白夢月把一眾修士的表情盡收,面上還維持著柔弱不變,但藏在衣袖的手卻攢的緊緊的,她只是面容有些苦相,再加上平日為了維持嬌弱的形象,所以面色有些虛白無力,如何就成了喪臉?元正這老不死的,居然當著眾人的面給她難堪,白夢月當下就想甩臉走人,可這不符合她一貫的作風,她也只好憋屈地忍下,力圖用柔弱的外表,挽回點大家的印象。
這時,一道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
“趕緊的!別在那要哭不哭的,本來就喪臉,現在跟奔喪一樣。”
這話一出,白夢月身體瞬間僵直,而那些方才還在憋笑的,這回卻是真笑出了聲,白夢月先前營造的氛圍算是徹底崩壞了,眾人看她也不覺憐惜了,似乎還真咂摸出一點苦相。
白夢月眼見一眾修士,神色交替變換,望向她的眼神也似是肯定了元正長老的話,她氣得有些渾身發抖,先前因著白齊白悠在下等班鬧出的暴露癖笑話,連帶別人看她的眼光都十分奇怪,最近她好不容易在外門樹立起了一點嬌弱美人的形象,今日也算是半毀了,可她還無法同元正那老不死的正面交鋒,頓時,她只覺跟使力使在了棉花上,憋屈至極。
為了不讓元正那老不死的,再說出毀人之語,她只好快速上前,手也不遲疑地往那石壁探去,同時,閉眼用神識,通過交疊處傳達給石壁。只是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她突覺神識隱隱作痛,知這是到了自己的極限,方才收回手,可待她輔一睜眼,臉色卻變得更加難看,只因那石壁居然才繪制了不足五分之一的圖樣。
此時,白夢月似乎聽到了后面一眾修士的唏噓聲,男修們還好,看著白夢月悵然欲哭的小臉,沒怎么多說,女修們可不客氣了,白夢月喜歡那人,是明擺著的事實,可你好好追求便是,非要搞那些嬌弱的小白花把戲,倒是讓以實力為尊的修真域女修們,很是看不慣,覺得白夢月丟盡了女修們的臉,但誰讓白夢月平時慣會裝的,在男修面前,總是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嬌弱小模樣,連這些女修多說她一句,都會受到她那幫擁護者的譴責,所以也真是為白夢月拉了不少仇恨。
“還是上等班弟子,這神識也不怎么樣嘛。”
“平時不好好修煉,滿心滿眼只知道勾引男人,能指著有多大出息。”
“就這水平,還想入那人的眼,真是異想天開。”
……
白夢月聽完這些話,眼露一絲陰狠,可轉身之后,又掛上那副怯弱的小白花模樣,倒是讓這群女修不好再說什么,只不屑地哼了幾聲。
白夢月這一開了頭,后面嘗試的人便陸陸續續多了起來,可均無一例外,全是失敗。
其中成績最好的,是一個中等班的女修,她居然能讓石壁圖樣呈現二分之一,這女修名為紀秋,平時屬于完全讓人記不住的人物,面容也很平凡,倒是沒想到,在這一鳴驚人了!
紀秋似乎也沒想到自己的神識居然還不錯,看著眾人的關注的目光,臉色有些酡紅。
而白夢月則看著那被眾人關注的紀秋,眼神閃爍不定。
當然,元正長老到最后也沒找到合心意的丹童,因為來報名的所有人都無法讓石壁呈現完整圖樣,搞到后面,似乎元正長老也煩了,這任務便直接取消了。
不過,上等班的弟子倒是發現,最近學堂周圍,總是有一衣衫襤褸的小老頭出沒。
鐘彩收回飄散的思緒,轉眼便到了煉丹大堂外。
待入門后,吳師姐走在鐘彩前面,鐘彩低頭用余光環顧了一眼,兩邊均坐了不少修士,正堂處卻平白空了一個位置,只是在旁邊的方桌上,擺滿了新鮮的靈植,這讓鐘彩不免有些緊張,這架勢,難道是靈植出了什么大問題了?
只見吳師姐在一眾修士前作了一個大揖,復才站定在一白面微胖的修士前,說道——
“回呂長老,云仲已帶到。”
鐘彩見狀,也學著吳師姐的模樣,朝著眾修士行了個禮。
呂長老則手一揮,示意吳師姐退下,鐘彩這才展露人前,眾位煉丹師均細細打量起鐘彩來,先是驚訝了下鐘彩的容貌和年紀,但同時,也想看看此子到底有何出奇之處。
鐘彩不敢多看,只眼觀鼻,鼻觀心,心下暗自忐忑。
眾人打量完鐘彩后,又看向呂長老,輕輕頷首,呂長老這才手一抬,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株靈植,往鐘彩方向一指,這靈植便自動漂浮在鐘彩面前,呂長老有些嚴肅地問道——
“你可知這株靈植是何物?”
鐘彩一聽這話,想來還真是靈植的問題,就是不知是好還是壞,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這呂長老其后又補了一句——
“若你答得上來,這瓶上品聚氣丹便贈與你。”
說罷,在方桌上擺了一個小玉瓶。
鐘彩一聽,倒真有些眼熱了,雖丹藥于她無多用,但可以換靈石啊,上品丹藥,那價值就更高了。
鐘彩這下才認真了起來,定睛朝那靈植看去,此靈植鐘彩極為眼熟,可同鐘彩記憶里的靈植又有點不太一樣,她有些不確定,想同這靈植交流一下,可這勢必就要動用神識,就是不知會不會被發現了。
鐘彩不確定在場修士的修為,只她聽說煉丹師的修為均不是很高,她想起身上能隔絕大乘期以下神識的木頭墜子,鐘彩覺得或可一試。
鐘彩裝著觀摩靈植的樣子,嘗試著用神識和這靈植溝通,看著眾煉丹師也沒多大反應,心下大定,且這靈植果然如她所想,不過片刻,鐘彩便回應道——
“回長老,此乃百年份左右的鏡月佛花。”
心底又補充了句,簡直比那藥田里的鏡月佛花還話嘮。
呂長老和眾煉丹師一聽,心下也確定鐘彩當是他們要找的人了,這百年份的鏡月佛花同普通的鏡月佛花雖看似無異,卻還是有極其細微的差別,若不是對靈藥研究極深,是很難察覺的,卻鐘彩連年份都答得如此準確,一時,對她越發滿意了起來。
而在房梁上的小老頭此時正詫異地看向鐘彩,眼里閃過一絲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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