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已成定局
文冬悠笑了:“我按照十倍償還于你!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
十倍?整個京城誰人不知,這文冬悠接狀子,那可是天價,十倍償還,那就是天價的天價了。
文冬悠卻絲毫不在意,看劉德謙臉色都黑了,幽幽道:“更何況,你確定要讓我跟我?guī)熜执蜃煺蹋课铱墒悄転槲規(guī)熜稚系渡较禄鸷5模 ?br />
潛臺詞:師兄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師兄在那站著,我肯定不坐著。
所以,這案子,他就算是接了,也不會好好打。
劉德謙氣得腦仁都疼了,卻也沒辦法,咬著牙,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瞧文冬悠這熱乎勁兒,估計還開口就直接認(rèn)輸了。
那還打個屁!
好在,劉德謙有后招,直接讓管家再去尋一個,雖然不是文冬悠這種級別的,可還是能抵上一抵。
劉德謙陰沉著臉盯著余櫛風(fēng):想就這么逃過去?
想得美!
他壓低聲音朝身后的心腹問道:“史長風(fēng)那邊搞定了嗎?”
心腹:“搞定了,他同意幫我們做假證!
劉德謙拿著折扇一拍手:“很好!
“只是”心腹猶疑了下,“世子爺,他非要我們親自寫個憑證給他,怕我們到時候反悔,不放了他老娘!
劉德謙被文冬悠的事氣暈了,不耐煩道:“想寫就去寫,麻煩!等余櫛風(fēng)的案子定了,直接把人都給做了。”
人都沒了,就算寫了憑證又如何?
他老娘在自己手里,就不信史長風(fēng)不聽自己的話。
心腹得令,領(lǐng)命出去了。
管家很快就請了一個狀師來,不過,壓根就不是賈文青的對手。
賈文青侃侃而談,把那狀師堵得啞口無言。
咬死了那死者就是自殺身亡的,除非讓甄大人拿出證據(jù),找出人證,親眼見到余櫛風(fēng)拿刀刺入了那死者的人證,否則,就是污蔑!
他們絕對不會認(rèn)!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咦,好像也是哦,也不是不可能是自殺的。
“你說,這賈狀師說的有可能沒可能?死者真的可能是自殺?”
“怎么沒可能?你聽說了沒有”
“聽說什么?”
“聽說這死者還有一個奶娘與親弟,只是她死之前幾日,突然就不見了蹤影,有認(rèn)識的鄰居,說是好幾天都沒見到人,怕是不好了。”
“真的假的?難道真的是那誰為了陷害余大人,把人給”
“這也不是不可能,你看這高門里,表面看著光鮮,內(nèi)里不知道多么臟污不堪呢?要不然,哪這么湊巧,人死之前,親人就不在了,肯定被帶走威脅了”
“你這么一說,還真有可能是自殺的!
“可自殺可能么,刀入身體那么身呢?”
“那賈狀師不是說了,放在石縫里,刀尖對著身體,多跑幾步,一沖,這可不就你想想馬車相撞的時候,都能零散了,沖擊力多大!”
“”
眾人七嘴八舌的,這么一說,輿論就開始被引導(dǎo)著不知偏到哪里去了。
劉德謙氣得牙根發(fā)癢,朝管家看了眼。
管家立刻出去了。
甄大人一拍驚堂木:“肅靜!”
賈文青站到余櫛風(fēng)身旁,拱手行禮:“大人,草民已經(jīng)說完了,總結(jié)為一句話:草民認(rèn)為,余大人無罪,是被人陷害所致!”
甄大人:“這何人陷害根本”
他額頭上亂冒汗,緊張的不行,這到底怎么個回事。
這么一轉(zhuǎn)眼,他也被這賈狀師快給說服了。
他這么一說,還真有可能啊。
甄大人朝師爺招手,壓低聲音:“這、這到底怎么辦啊?”
他都不知怎么判了。
“大人!”突然,衙役喊了一聲。
“何事喧嘩?”甄大人皺眉。
“史長風(fēng)史公子說有內(nèi)情相告!
“嗯?”甄大人一愣:“內(nèi)情?什么內(nèi)情?”
“這史公子沒說!毖靡垡餐Τ畹。
劉德謙這時開口:“甄大人何不聽聽,聽聽這無罪的嫌疑人到底有什么內(nèi)情相告?也許,是有關(guān)某些人做的齷蹉事呢?”
余櫛風(fēng)冷冷看了他一眼:人渣!
劉德謙笑得愈發(fā)得意,余櫛風(fēng)啊余櫛風(fēng),看這樣你還不死?!
當(dāng)著眾人的面,甄大人不得不擺擺手:“宣!”
不多時,史長風(fēng)換了一身衣袍去而復(fù)返,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了堂下:“下臣史長風(fēng),見過大人!
甄大人:“他們說你有內(nèi)情,什么內(nèi)情?且說來聽聽!
劉德謙冷嘲熱諷:“是啊,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到底是什么人威脅了你,讓你替他隱瞞的?你都聽到了什么?”
劉德謙已經(jīng)安排好了,讓人威脅了史長風(fēng),讓他改口說是扶著醉酒的余櫛風(fēng)回去時,余櫛風(fēng)就告訴他自己看上了一個小宮女,就是斟酒的那個,長得很好看,他一定要把人給弄到手,沒想到,那小宮女就是死者,他懷疑是余櫛風(fēng)強(qiáng)迫人不成,惱羞成怒把人給殺了。
這樣余櫛風(fēng)就是百口難辯了,史長風(fēng)再推脫自己是害怕才沒說。
一切都順理成章,只是
劉德謙嘴角的笑在史長風(fēng)開了口的一瞬間,就僵住了,他像是沒聽清楚一樣,轉(zhuǎn)過頭去問管家:“他說什么?”
管家也是愣愣的。
只聽史長風(fēng)直接對著甄大人抱拳行禮之后,直接指著劉德謙道:“我要狀告劉世子綁架我娘,并借此威脅我?guī)退_陷余大人!
史長風(fēng)直接把劉德謙派過去的人教給他的那一套,原原本本都說了出來。
“你撒謊!”劉德謙終于回過神,直接開口。
余相爺這時候,終于開了口:“大堂之上,原來是容許旁人喧嘩的!
甄大人眉心一跳,拿衣袖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干笑兩聲:“這這自然是不許的!彼α送Ρ臣梗偷嘏牧艘幌麦@堂木:“劉世子,再無故喧嘩,休怪本官請你出去!
劉德謙氣得眉毛一跳一跳,卻被圍觀的看客議論紛紛之后,忍了下來。
甄大人看向史長風(fēng):“你可有證據(jù)?”
史長風(fēng)道:“自然是有的,這是下臣讓他們寫的憑證,上面寫清楚了來龍去脈。”他從懷里遞上去一個信封,由師爺拿了,交到了甄大人的手里。
甄大人越看越心驚,忍不住頻頻朝劉德謙看去。
劉德謙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可他沒想到,史長風(fēng)倒是硬氣,竟然不管他老娘死活了!
真的敢倒打一耙。
余相爺?shù)溃骸罢绱笕,上面寫的什么,還望念出來讓大家都聽聽。”
甄大人想到后堂的李天嘯,哪里還敢維護(hù)劉德謙,連忙讓師爺給念了。
眾人起了軒然大波:“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劉世子!”
劉德謙起身,站到了大堂上:“這是假的!他在胡說!”
史長風(fēng)眼睛都未抬一下:“威脅我的人,我已經(jīng)綁了,甄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提出來瞧瞧,可以與對方對對筆跡。”
甄大人一抬手,有衙役迅速出去按照史長風(fēng)給的地址,直接從后院角落把已經(jīng)五花大綁的心腹給帶了上來。
眾人一看那人,正是劉德謙先前身邊的心腹。
再一對筆跡,正是這人所寫。
無奈劉德謙死不承認(rèn),這是他心腹私自做主,肯定是合伙
就在兩方人馬爭論不休時,突然,刑部外的鑼鼓再次被敲了起來。
甄大人頭都大了:“何人喧嘩?容后再說!”
只是衙役匆匆上前,“大人,不能容后啊!
甄大人皺眉:“為何?”
衙役看了看劉德謙,硬著頭皮道:“外面擊鼓的人要狀告劉世子!
“什么?”劉德謙氣得轉(zhuǎn)身:“何人狀告本世子?”
“我!”
“還有我!”
兩個老婦人攙扶著走向大堂,眾人立刻讓開了一條路。
劉德謙瞧著兩人,直皺眉。
這是誰?
管家卻是看得眼皮直跳,他自然是認(rèn)得的,甚至還見過幾面,只是這兩個人怎么會跑出來的?不是關(guān)的好好的?
管家剛想上前提醒,就看到那兩個老婦人,直接跪地:“青天大老爺,老婦有冤屈。
“老婦也有冤屈啊!”
兩人齊齊呼喊,讓甄大人臉色微微變了變:“你們有何冤屈?”
年紀(jì)稍微大的婦人道:“我乃史長風(fēng)之母,狀告劉世子綁架,脅迫我兒誣陷良善!”
另外一個婦人道:“我乃此案死者奶娘,狀告劉世子綁架老婦以及死者幼弟,以此讓死者不惜自殺來污蔑他人!
兩人齊呼:“晴天大老爺,為我們做主!”
他們說著,撩起衣袖,露出了手腕上被束縛的痕跡。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啊,死者的奶娘都出來了,這事還能有假?
頓時,眾人都齊齊看向劉世子。
劉世子傻了眼,怎么也沒想到這些明明不該出現(xiàn)的人,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了?
甄大人也傻眼了,本來已經(jīng)成定局的案子,突然就這么被翻轉(zhuǎn)了過來,著實(shí)讓他驚喜一番,這樣既不用得罪皇上,又有理由向劉國舅交代了,劉世子自己作死,他也沒辦法啊。
甄大人一拍驚堂木:“此話當(dāng)真?”
兩個婦人頜首:“是。”
甄大人:“讓他們畫押!”
大堂又進(jìn)來幾個衙役:“老爺,有人送來了幾個人,說是這次綁架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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