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任性喬猙 禹王峰邪神上古
且說從嘉、離赤、喬猙三人睡在青石之上,將近天曉,不覺得衾寒枕冷,喬猙早已蜷縮成團,兀自冷戰連連,嘴里嘟囔著叫道:“冷啊。”幾人睜眼觀瞧,見彤云朵朵,就似頭頂一把就能抓到一般,四周已是一片白茫茫的,原來是下雪了,幾人乏累,睡得沉沉,故而天亮才得醒來。紛紛灑灑,青石之上早已覆蓋著剪玉飛綿。喬猙最是興奮,自隨從嘉來到江南,幾乎就未見過雪花,如今所見,真如隔世之親。喬猙道:“主人,您不是說過,江南之地,極少霜雪,這卻是?”從嘉用手團出個雪團道:“此峰甚高,高山之上,俱是極寒之地,下雪自是平常。”幾人觀看多時。慢慢臉上顯出憂慮神色,雪過路滑,本來禹王峰上就無路可走,峭壁懸崖眾多,如今雪落又增添無窮難度,稍不小心,就有性命之憂。
幾人看過了白雪,吃過干糧,背著一應物件,兩人在崖邊砍了一根木棍作為支撐探路而用。而喬猙手里拎著鐵棍跟在身后。愈是向上,愈是感覺寒冷,而時,朔風又起,刮起雪沫打到臉上,如割般疼痛。幾人只得將衣物圍在頭上,只露出兩只眼睛,拄著木棍,當當的敲著山石,以免一步錯而踩空。喬猙早將帳篷的牛皮胡亂的繞在頭上,嘴里一勁的嘟囔:“這山如此難行,山上莫非有什么值得探看的寶物,非要向上,不如回去夏莊主之處,也好有碗熱湯取取暖呢。何必在此受著寒風冷雪。”離赤道:“莫要言語,當初是誰非要攀這禹王峰來。如今見山路難行,遇了磨難,就欲回頭,世間哪有如此好事。還不速速向前探路。也好前行。”喬猙嘟囔道:“怎么什么都要我前行。”離赤道:“只因我與主人,皆是旱路腿腳。兄弟你乃是山林為家,走山跨澗,確如平地一般,自古道:能者多勞,若是我去探路,走不多遠,自己卻迷路了,找不到主人與兄弟,該如何是好。思來想去,還是兄弟本領高強。若遇邪魔外道,兄弟一條大棍,無人能敵。”一番話哄得喬猙心內歡喜。咧嘴笑道:“嗯嗯,我去探路。和尚可護衛好主人,不可有半點閃失,我去了。”見喬猙撒起衣裙,扛著鐵棍,雄赳赳,氣昂昂奔向山頂。
離赤在旁,忍不住呵呵笑出聲來。從嘉道:“離赤,你這樣戲耍于他,就不怕他心起嗔恨之心。報復于你?”離赤道:“主人不知,喬猙勇猛有余,遇事從不走心,對待他就得用上激將哄捧之法,不然就似滾刀肉般,令人無有辦法。兩人相視而笑。
且說喬猙扛著鐵棍,順著山勢一路向上,風卻是越刮越烈,初時被離赤捧得有些飄飄然,尚且不覺乏累,待走了許久,腳下趔趄,身上慵懶,便起懶惰之心,靠在崖邊,思量找尋一處背風之地,也好歇歇腳。但見的是天地一片蒼茫,心道命苦,雖懶惰而起,奈無處容身躲避風雪,只得一步一挨,向前挪動。轉過一處山坳,猛抬頭,乃是一葫蘆山谷。眼前景色直將喬猙驚得目瞪口呆。忙將雙目微閉,定了定神,睜眼仔細觀瞧,見面前竟是一個花團世界,紅花綠樹,交相輝映,柔草鮮果,芝草蘭香。與谷外不可比擬。驚懼過后,喬猙猛的大聲歡呼,跳入谷中,奔襲跳躍,于柔草之上打滾喊叫。同為一山,相距不過咫尺,卻是兩重天地,喧鬧多時響起自己乃是在前探路,如今卻得回轉,接其二人來此,不覺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仿佛看見主人與離赤圍著自己,一頓猛夸的情景,不覺笑出聲來。出了谷口,順原路慢慢向下,又怕匆忙之中不記得路程,便將大棍砰的一聲訂入石縫之中,轉了數個彎轉,于每個轉彎之處,都做了記號,早見二人坐在青石之上,低聲交談。只聽一路憨聲。喬猙已卷至身前,雙手各抓兩人手臂,哈哈大笑道:“主人,大哥,快些隨我前來,仙境,仙境,保你一輩子也沒見過這么美的地方。兩人相視而笑站起,心內具是不信,不知混到哪里,收拾了一下東西,抬步向前,亦不等喬猙。喬猙急道:“主人,需得我去領路,才能找到所在,不可亂走的。說完,雄赳赳的走在頭里,果然,循著記號,找到那訂棍之處,見大棍直盯盯的訂在石縫之中。喬猙回過頭來,神秘的將手放在嘴邊,噓了一聲,將身一轉道:“主人,您請看。”從嘉與離赤初時只以為喬猙探路不甚認真,編個瞎話,哄騙二人,不想領到此處,難道真的有喬猙口中所說的仙境桃園不成。兩人定了定神,轉身向著谷口,喬猙躲在身后,等著看兩人驚訝之后合不攏嘴的表情。猛聽得‘啊’的一聲。喬猙道:“主人,怎么樣,這仙境桃園,也就是我喬猙方能尋到。哈哈,哈哈,轉過身子,突然之間,哈哈笑聲戛然而止,見眼前,哪里還有花團世界,紅花綠樹,哪里還有柔草鮮果,芝草蘭香。分明是怪石嶙峋,孤峻陡崖,意欲看兩人驚訝表情的喬猙,如今變成了自己驚訝。離赤近前道:“你說的仙境桃園何在,莫不是就這個破敗山谷不成。你若不愿探路,也不必弄了這個腌臜之地。哼。”回轉身子,扶著從嘉,見山巔在望,不甚遙遠,拄著木棍順著來時路慢慢的向前。頭亦不回。
喬猙張著大嘴,雙眼似鼓出般怔在當地,待兩人走出近數十丈開外,驚醒般嚎叫起來,如夜梟長鳴天際。嚎叫數聲,突將身躍起,抓過鐵棍,向著怪石、枯木一頓猛打,石屑紛飛,須彌,只打得狼藉一片。將身撲倒在地。
兩人走出數十丈遠,只聽得嚎叫之聲,轉身見喬猙并未跟上,知是瘋魔又起,離赤道:“主人,待我回去,將他叫來。此距離山頂已不多距離,我兩個隨后就到。”從嘉思量道:“還是都回去吧,這個憨貨只知有我,蠻勁上來,你卻不好言語。”兩人轉回至山谷之內,將喬猙扶起,安慰道:“適才所說,我二人相信,只是馬上就到山巔,故而未做停歇。”喬猙哽咽道:“主人,休是小人撒謊,小人探路之時,這里卻是仙境桃園,哪知回轉之后竟變成如此模樣,喬猙雖然粗魯,亦不會無中生有,哄騙主人,我想此地定有蹊蹺,還望主人徹查。”“果然如你所述?”從嘉驚異的看著喬猙。喬猙已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黑黑的大眼睛看著兩人。
離赤站在身后,心里思考著此事。若說喬猙扯謊騙人那真是從來未有之事,莫非……突感腳下晃動,忙拉著從嘉,幾人退至谷內平坦之地,見四周山峰之上,大小石塊撲天而下,瞬息只剩幾人躲避之地方圓數丈,將幾人圍在當中。從嘉正要囑咐兩人,將身躲避石塊,忽抬頭,見山峰之上,露出碩大一只龍頭,龍須飄飄,大嘴呼呼的呼出藍色之氣。幾人初見此物,俱是向后退出幾步。龍族,幾人俱不陌生,只是如此大的龍頭,卻是頭次所見。見幾人愣愣站在當地。龍頭口吐人言道:“我這山峰,已多年未見有人來此。你等人蟲,為何到此,擾我清修,還不如實招來。”離赤忙將從嘉擋在身后,道:“你是何怪,在此興風作浪。”龍頭怪,仔細看了看離赤笑道:“我當何物,原來是只小妖。”不足為慮。”看看喬猙,眼光轉道從嘉身上,不覺一愣,盯看良久,哈哈大笑道:“我當是誰有這膽量,敢登我這禹王峰,老朋友,可還認識我嗎?”幾人面面相覷,不知說的是誰。龍頭見幾人不再搭腔,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你已入了輪回,喝了孟婆之水,想是忘記前生之事,我便不再言語,難得于此相見,前世之事,雖過數千年,你我早晚亦需做個了斷,如今你雖涉輪回想法力尚存吧,來來來,待老夫檢驗你可曾退步。”話音剛落,只見呼啦啦一聲,整個谷外山峰瞬間坍塌,一條數十丈長龍盤旋在空中。幾人連連后退,將身靠在巖壁之上。從嘉腦子之中飛快運轉,卻始終找尋不出破解之法。
長龍見幾人無有反應,將身一曲,張開大嘴,哧的一聲,直向從嘉,離赤見狀,抽出戒刀,接住長龍,離赤哪里是長龍對手,只一個回合,被口中噴出水柱打翻在地。回頭對著從嘉道:“老朋友,你不會法力全無吧。”見依舊不語,道:“示弱我也不會手軟。”從嘉眼見龍頭奔向自己,無力回天,只得將眼一閉。
許久,卻未感覺痛苦,只聽見驚天聲響,慢慢睜開雙眼,見天空之中,一只數丈長的白色猛虎正與長龍爭斗,吞云吐霧,上下翻飛,數百回合,眼見長龍漸漸不支,身軀攪動慢了下來,一個破綻,被白虎一口,咬住龍尾,頓時紅雨自天而落,紅雨所落之處,綠草叢生,花團錦簇,整個山谷恢復生機。
長龍尾巴被咬住,云中翻滾,無法擺脫,猛然,只見長龍龍頭一晃,龍尾一收,一股青煙之后,哪里還有長龍的影子,只見一只兇獸現身云中。其身白虎般大小,數尺長毛覆蓋其身,長尾丈八,豬牙虎足。最令人可怕的是在豬牙之上,顯出一張黃嬌嬌的人臉來,兇惡異常,闊口咧腮,兩道黃眉,雙眼幾乎鼓出框外。幾人之中,唯離赤在世日久,卻也未見過如此丑陋之物,其兇相,令人見之心寒。聞之喪膽。再見從嘉,微閉雙目,頭腦之中,早輸入怪物外貌特征,閃過種種古籍,忽而一張絹圖閃現腦中,形象特征酷似,一個古怪的聲音在腦中響起。此物乃是禹王之父天神鯀所化,只因鑄堤治水,不得其法,盜天界息壤,觸犯天條。被天帝派祝融誅殺于羽郊,尸身不腐,三年孕生禹王。一靈不滅,化作兇獸,是名梼杌,其人神鬼怪,甚少得見。若見之,當避其鋒芒,遠遁而走。莫要與其……只見喬猙立于身前手舞足蹈道:“主人,您看,這谷中卻是我所見花團錦簇之地,我還是沒撒謊吧。”從嘉正欲聽聽有何克制之法,不想被喬猙打斷,欲從新定神思考,奈已無力專心。只得抬頭觀看兩獸爭斗。但見那豬嘴獠牙,咧腮闊口,呼喊間口吐藍氣。斗大虎頭,數丈腰身,咆哮處烈焰飛騰。那廂里遮天蔽日。這關頭羽化樓蘭,往來縱橫逞本事。吐霧吞云助威風。雖然白虎適才對長龍占據絕對上風,但如今,卻是險象環生,捉襟見肘,兩獸相斗,只在毫厘之間,容不得半點疏忽,只見梼杌正打斗間,腳下似絆到何物,將身一晃,白虎瞧準機會,張開大口。身向前撲,咬向怪物頭頸,眼見堪堪咬到,怪物將身一順,立起那一丈八尺長的鐵尾,掃向白虎,欲要躲閃,已無能為力,只得將身盡力閃開,只聽得砰的一聲,鐵尾已掃到白虎屁股之上,只一下,將白虎掃出數十丈遠,如中重錘所擊滾落地當中。身軀慢慢縮小,化成人身,從嘉忙上前扶起,正是受清風道人所托自己所救之人虎癡。嘴角滲出絲絲血跡。雙眼無神的看著從嘉,露出微微苦笑。梼杌大笑,發出刺耳之聲,道:“無知之物,以為有多少本領,就敢闖本王之地,這許多年,不曾沾染人蟲,這就是入我禁地之禍。說完身形一晃,已到眾人身前,張開大口……忽聽一個柔柔的聲音自山巔之上響起:“原來在此處,真是叫本座好找啊。”聲音雖是柔柔,但聽在耳中,卻總似有股牙磣的感覺,叫人不舒服。梼杌正欲下口,聽得這柔聲,似有無窮魔力勾引著站起,回頭觀看,見山巔之上,坐著一人,長發披肩,一襲白衣。身后站著一人,卻是黑衣黑褲。
梼杌被這柔聲牽引,回轉身形,豬牙之上的人臉道:“兀那人蟲,是你在說話?”白衣女子呵呵一笑,飛身落在梼杌身邊道:“正是本座,你這惡獸,本座找尋許久,總是不見蹤影,看你還往哪里藏匿。”梼杌發出破鑼般的笑聲:“人蟲,你有何來歷,敢說如此大話,正好這里尚有人有妖,不夠本大王一次所食,加上你等,哈哈……”“別管我是誰,即然找你,自有降你之法,你可先將幾人吃了,吃飽了,再與本座之前討教,省得出去說本座欺負于你。”梼杌怒道:“小小人蟲,竟敢在本王面前撒野。”突然將身飛起,直撲白衣女子。堪堪接近,見身后黑衣之人,身形一轉,接住梼杌,只一合,抓住梼杌身上長毛,摔下山谷,梼杌爬起,哇哇怪叫道:“小子,你是哪里來的妖邪,敢對本王下手。”只見白衣女子道:“梼杌,識相的扔下禹王峰,隨本座去往地獄之中修行,亦不枉你兇獸之名,如若不應,我便將你打入地獄,受無邊罪苦,你自己選吧,我絕不勉強。”說罷。笑吟吟的看著梼杌,感覺就如同老叟戲嬰兒般愜意。
梼杌前身乃是禹王之父,也曾是上古大神,雖說被天帝所誅殺,法力消減,但化成梼杌,亦是世間四大兇獸之名,食人無數,即便是神仙惡鬼,亦不放在心上,不想今日只一個回合,就被一黑衣之輩摔下山谷,而見那白衣女子正笑吟吟的看向自己。自化成邪獸,何曾受得如此凌辱,只覺得胸中之氣,悶似塞,脹如鼓。無處發泄。見從嘉等幾人,正看著這里,回頭嚎叫著。此時,白虎已然站起,恢復虎癡之相。正與從嘉等幾人說話,見梼杌被白衣女子激怒,回頭嚎叫,知一不小心,就要成為發泄之對象,遂集聚力氣,待真如瘋魔之時,做最后舍命一擊。,
確說梼杌嚎叫幾聲,回轉身形,看向山巔之上的白衣女子,開口叫道:“兀那人蟲,你究竟是何許人也,能否見告。”女子道:“怎么了,位列四大兇獸之名,說話怎么如此,確是與兇名不符,若是如此,本座不要你也罷。”此話一經出口,直氣得梼杌哇哇怪叫,“兀那人蟲,你敢小看本王,看本王之能。”說罷,將身縱起,搖頭擺尾,化作一條黃龍,張口如山,一股水箭,噴向二人。白衣女子依舊笑吟吟的看著谷底,只見黑衣之人,亦是將身縱起,化成一條黑龍,一般長,短大小,口中水箭噴射而出,與黃龍水箭空中相撞,四濺水花紛飛而下。二龍爭斗,斗個難分難解,不分高下。
從嘉見梼杌與黑龍爭斗,難分高下。遂扶虎癡坐下,道:“虎癡,為何你會變成白虎,與那梼杌爭斗。”虎癡道:“從嘉少爺不知,如今真身泄露,亦不再隱瞞,我乃是西方守護神將白虎是也,而那清風道人,乃是本座座下護法神將,只因三界震蕩,震碎了鎮妖堂上天界至寶,照妖鏡。星君便派我等六神獸下界找尋碎片下落,我兩人離了西方尋到羽山之畔,知乃是兇獸梼杌巢穴,便繞道而行,哪知行到一處高山之上,遇到一人,胯下騎一紫綠之鳥,懷中閃爍五彩精華,正是寶鏡碎片,我便上前索取,言語不合,當時動手,那人小子尚可應付,不想戰至半酣之時,那人胯下紫鳥猛的飛起,在我頭頂之上抖動翅膀,剎那之時,便覺天旋地轉,幸而清風將我救下,逃到清風山上,平地化作一座破舊道觀,掩藏身份,只是清風亦因鴆毒入體,不得救治,還虧得幾位素未平生,悉心照料,小子方才脫得此惡。世事難料,本意不想招惹這兇獸,哪知幾位硬要攀登這禹王峰,知無法勸阻,又不似梼杌敵手,便只得于身后暗暗保護。祈求兇獸不現,幾位安全下山。說完,苦笑的看著從嘉幾人。
那邊二龍爭斗許久真是難解難分,似乎白衣女子心內不快,罵道:“這么點事,也要耗費這許久,真是越來越不長進。”便于山巔喝道:“黑龍退下,看本座手段。”即從袖中取出一條金絲纏繞,銀線穿成之細索來。望空拋起,叫了聲,“著”。一道青光直奔黃龍而來,嚇得黃龍忙顯神通,使了一個金蟬脫殼之計,化作黑氣,逃之夭夭,將一條數十丈長的黃龍軀體仍在谷中。被細索捆個結結實實,白衣女子輕輕搖了搖頭。縱身跳下山巔,來至谷底眾人身前。許久,來至從嘉身前,仔細打量,口內柔聲道:“真想不到世間亦有能夠駕馭人、神、妖之人。你究竟是何人?”從嘉正與虎癡說話,聽得女子言語,抬頭觀看,二人眼神觸碰瞬間,俱是一怔,這種眼神,卻是如此熟悉,怔了良久,女子收回眼神,向后幾步,對著黑龍道:“梼杌逃走,想一時不會出現,這里幾人,除了那個妖族,余者留之無異,任你處置。”黑龍笑道:“主人恩典,結界之中,不見生靈,這許多年來,屬下早就饑渴難耐。謝主人恩典。”將身化作黑龍,張開咬向眾人。見虎癡,身形暴起,從頭至尾,全身覆蓋一層,厚厚鐵甲,迎著黑龍斗在一起。纏斗百合。未分勝負。白衣女子怒道:“梼杌身背兇獸之名,汝不能瞬息將之擒下,尚有可為。這只小小白虎,卻也奈何不得,本座要你何用?”區區一會之內,黑龍被罵了兩次廢物,心內怨毒、暴戾之心猛的升起,只見云龍卷舒,身形盤起,遮蓋頭頂之上,數里之天空轉瞬只間,化作漆黑之夜,伸手已不見五指。從嘉幾人,相互圍站一起免得被各個擊破。黑夜之中,給了黑龍可乘之機,屢屢在白虎身上留下抓痕,只是鐵甲之身,雖不至受傷,但痛楚卻是不可避免。離赤道:“主人,此白衣之人究竟是何來頭,知我等前世今生,又能將梼杌這等兇獸,輕松擊退,卻又對我等痛下殺手,真是令人莫名其妙。”從嘉道:“我搜遍腦中,亦搜查不到這人絲毫。真是無能為力,只盼白虎能與之周旋,不然……”“這人熟知我等,只一黑龍我等便沒有取勝之機,更何況白衣女子尚未出手,我等若想逃走,除非紅日從西生,天河水倒流。幾人正竊竊私語,忽聽得頭頂之上女子柔柔之聲響起,“你等卑微,一言一行,皆在本座眼皮之下,若要誅殺你等易如反掌,我只是奇怪,就你這弱弱之人,竟能將人、妖、神聚在一起,升起了本座好奇之心,故而觀瞧片刻,不急超度你等。所以你等亦不必考慮出逃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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