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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仿效古圣 洪州府李煜背難


  確說從嘉受傷忍痛而回轉池州,遍尋名醫救治。這池州城里,還真有一人,其祖上乃是宮廷御醫,醫術精湛,人稱閻王敵,請至凈室檢查已畢,醫者道:“箭頭有毒,毒侵入骨,需用尖刀挑開皮肉,直至于骨,刮去骨上箭毒,用藥敷上,縫合即可。只是此法痛徹心肺,尚不知王爺可能堅持?昔三國之時,武圣關云長受了魏軍毒箭,幸而神醫華佗妙手回春,為武圣刮骨療毒,成就一段佳話。只是世上圣人極少。王爺莫如引用華佗當年之法,臂穿銅環,以繩系之,方可下刀。”時天已近晚,眾人心內焦急,幸喜從嘉尚未昏迷,聽得驚悚,不覺淚流而下,忽感陰風侵體,忙催促眾人出離凈室,待思慮片刻。眾人離了凈室。只見燈火滅又復明,身前站定兩人,正是鬼神葆江與另一鬼魂。葆江上前道:“主人,此乃鬼魂的兄弟,前世乃是昆侖山神陸吾是也,當年被您殺死,與鬼魂一樣,怨氣不滅,化為鬼神,飄忽游蕩天地之間,是鬼魂找到兄弟,勸其跟隨主人。將來還受神祇之位。”從嘉嘴角微微上揚:“葆江,非是我不愿幫助你等,只是我現在亦是自身難保,如今身中劇毒,將不久于世,如何幫你恢復神祇?”此時,只見那昆侖山神陸吾上前道:“既然葆江都與你化解仇怨,我亦不無不可,只是你當承諾還我神祇之位。”從嘉道:“我若有此能為,定當助你恢復神祇。”陸吾道:“好,你這箭傷,與我欽原相比,簡直不可同日,只是我不能這樣救治,即庸醫非要主人效仿武圣關公,那就叫他做了一次,也好為主人豎立威信。主人,可叫眾人皆入,著庸醫任意施為。”從嘉迷惑的看著葆江。葆江道:“主人,切莫懷疑,開門即可,一切無需疑惑。”說完,見陸吾自懷中取出一粒丹藥,納入從嘉口中,飛身化作一道輕煙,纏繞在從嘉傷臂之上,而葆江則隱在了墻角。從嘉心想,這許多年里,一切皆是不可思議,遂叫眾人進入。見從嘉業已坐起,朗聲道:“諸位,既然當年武圣談笑之間刮骨療毒,我堂堂鄭王千歲,若是置臂于銅環之中,以繩系之,豈不叫人恥笑。汝等即崇拜武圣,本王就效仿先賢,亦來一次刮骨療毒。說罷,將臂膀伸至醫者跟前。閻王敵見之驚愕。“王爺,小人莫不是聽錯不成。”從嘉道:“醫者莫要啰嗦,汝可盡力施為,切不可清除不凈,留下禍端。”閻王敵道:“即如此,小人這就下手,王爺勿驚。”說罷,乃取尖刀,割開皮肉,直至于骨,骨已泛青,遂將刀刮骨,聲聲入耳,須彌,刮盡其毒,敷上藥,以線縫之,見從嘉似常人般談笑自若,全無痛苦之色。眾人皆嘆真乃武圣轉世,關帝重生。見包扎停當,眾人送醫者出離凈室。室內只留下喬猙在旁,詢問主人如何,從嘉坐起道:“此臂伸展自如,已無痛矣。”

  服了陸吾的靈藥,幾天功夫,臂膀已近完好如初。這日清晨,從嘉睜眼,見喬猙在前,道:“你可去前廳,吩咐眾人,吃過早飯,我等即要啟程,去往洪州,如今業已耽擱許多時日,眾人領命,喬猙偷偷上前,道:“主人,那抓獲的刺客該如何?”“可有招供。”回主人,小人自抓捕之日,已將刺客移交當地節度使衙門,經衙門口審訊,已得供狀,乃受太子所差,欲要結果主人性命,只因主人相貌奇特,坊間皆傳說主人乃是,舜帝轉世,故太子犯疑,欲除之而后快。”從嘉沉吟半晌,心內已然自知,無怪師尊令離赤代言,要自己遠離國事,又思量三皇子隨軍出征而馬革裹尸,軍士傳言乃是太子設計以至潰敗,使三皇子深陷敵軍,以身喪命。想至此,長出口氣,吩咐喬猙,嚴令這池州節度使衙門所知之人。此事不可對外人宣講,切記。

  收拾停當,眾人上馬,節度使衙門親自相送自池州城外。馬鞭加緊,一路煙塵,直向南而下。有了上次之事,眾人再不敢懈怠,守在從嘉身邊,晝夜守護,這一日,距離洪州不遠,看天色將晚,隊伍慢了下來,看已錯過了宿頭,幸好前面不遠之處,閃出一片密林。眾人下馬,將馬牽入林中,兵士搭上帳篷,與王爺遮掩霜露,其余人等,席地而坐,自懷里取出干糧等物,將就一宿。眾護衛四散開來,自動警戒,喬猙挨著從嘉坐下道:“主人,此地距洪州只有區區十幾里路程,為何不連夜進城,兵士們也好好好安歇,這些時日,亦都夠乏累。”從嘉道:“喬猙,你有所不知,越近目的,危險愈近,若我等黑夜入城,一則城關必然落鎖,候我等前往,重開城門,驚擾百姓。二則,盜賊宵小,必趁夜而行,好做手腳。三則,眾人乏累,如若倉促,必無精神,有失威儀。不若休息一宿,明早進城,亦不失禮儀。

  二人正自聊天,不想天公不作美,見西北之地,風云四起,細雨霏霏,少頃,雷光閃爍,彤云滾滾而來,大雨傾盆而降,眾人忙將從嘉推入帳篷之中,喬猙守在帳篷之外,防著被風吹走,轉瞬地面泥濘,聚水成河,眾人無處躲藏,驚慌得只能靠在樹干之上,盡量少淋些水。許久,突然,只見西北天上,直上直下的一道丫丫叉叉白色的閃電,照亮了半邊天際,籠罩著整個樹林,呼吸之間,只聽得‘咔嚓’一聲,驚天動地般的響動,大地為之震動。大雨瞬間變小,變成了霏霏細雨。而一股股輕煙卻順著樹干升騰而起,砰砰幾聲,合圍粗的大樹瞬間爆燃。從嘉于帳篷之中,伸出頭來,對著喬猙道:“趕緊聚攏兵士,看可否有人受傷,喬猙聽令,踩著泥水,叫嚷著集合兵士,只有三兩人拖著泥濘來至面前,其余諸人莫不做聲,皆睜大眼睛看著這里。喬猙疑惑,與幾人逐個查看,哪知諸人只輕輕觸碰,其身便倒,化成飛灰。從嘉自帳篷之中爬出,見此情景,尚不知為何?詢問喬猙。喬猙乃錚錚鐵漢,見此亦不覺淚下,遮住從嘉雙眼。從嘉道:“不必,我自無他。尚有幾人健在。”喬猙道:“只存二三。”眼淚不覺流下,親自檢視,見兵士靠在樹下,如雕塑般直立。輕撫臉頰,不想碰之隨手即倒。身體發膚盡皆損毀。想眾人,自江寧府而出,數百里的路程,跟隨自己長途奔襲,不想身落于此,從嘉大哭,聲震林中,此時細雨淅瀝。已無適才氣魄。從人二三,臉上依稀,分不出水淚,從嘉將帳篷推開,平鋪于泥水之上,幾人擠在一起,相對無言,只是默默抽泣。

  東方破曉,陽光透進樹林之中,幾人檢視人馬物件,盡皆損毀,只剩下兩匹病馬,因臥于草地,免受天雷之苦。從嘉探手入懷,幸好圣旨還在。收拾可用之物,套上病馬,出了林中,慢慢上路直向洪州。

  本意是林中歇息一晚,養足精神,進入洪州,不想經此,幾人渾身濕透,滿是泥污,兩匹病馬行動遲緩,十幾里的路程,竟然走到晌午方才遠遠看到城門,幾人趕著馬車,拖拖撒撒,直奔城門而來。

  確說今年洪州地界,持續降水,贛水水位暴漲,多處堤壩垮塌,餓殍遍野,饑民成群,瘟疫爆發。而洪州以西對影山上,聚集了一幫山賊,打家劫舍,為首者,乃是一砍柴樵子,名叫叢德。只因幾年前,這對影山下,住著一個趙財主,家大業大,整個對影山皆是趙家產業,只有一子,愛若掌上明珠,平日里嬌生慣養,要星星不給月亮,這一日,這趙公子帶領家人去往對影山上圍獵,見前方一頭白鹿正閑步悠然,趙公子一見,抽弓搭箭,就欲射殺,此時叢德正在不遠處砍柴,見此情景,心生不忍,自地上撿起一塊青石,投向白鹿,白鹿驚起,逃得無蹤無影,這趙大公子,勃然大怒,將叢德吊在樹上,抽個半死,命人不得將他解下,欲將活活吊死在山上。夜風如刀,叢德幽幽轉醒,忍著疼痛,慢慢退出雙手,跑進對影山中,將傷養好。這日晚間,將柴刀掖在腰間,偷偷來到趙財主家,自后墻跳進院中,見后園之中,燈光閃爍,遂貼近窗下,聽得里邊有說話之聲,點破窗紙,見正是趙公子,坦胸露懷正摟著一個女子,飲酒取樂。于是轉到門首,輕敲房門,屋里傳出不悅之聲。“誰啊?”叢德道:“少爺,老爺叫少爺去一趟,說有要緊的事與少爺商議。”里面傳出希嗦之聲,瞬息間,只聽得門一開,走了出來。尚未明白,只見一把烏黑的柴刀直落而下,咔嚓一聲,人頭已落,尸身栽回屋內,內間女人剛要問,只見叢德闖入屋內,兩刀結果了女人性命,出了后園,跳出院墻,跑回了對影山上,從此再不敢回村,不想這一年,贛水泛濫,災民無數。叢德于是收攏了一群人,干起了無本買賣。如今正值災民高峰之時,只見城門關閉。城墻之下,躺倚坐臥,盡皆衣衫襤褸之人,從嘉不知所何?見一人,長衫破舊,斜倚墻角,遂上前道:“這位仁兄,請了,這洪州城門為何關閉?”那人瞧瞧從嘉,見身稍尚可,只是污泥滿身,便道:“哎,公子不知,災民眾多,瘟疫又起,這洪州衙門卻不準災民入城,洪州城門每日只是巳時開放一個時辰,在城外設置粥廠,以供饑民進食,只此一次,尚克扣減數,粥中盡是糠麩之物,米珠甚少,饑民向前,官兵便以皮鞭加身其余盡皆關閉,將人阻在城外,以防疫情擴散,災民暴動。如今病死、餓死無計其數。如今,尚有埋葬之人,不久,將無人埋葬。說完,放聲大哭……

  從嘉幾人聽完這話,心中凄哀震怒,牽著病馬,來至城門之下,抬頭見守城官兵,執刀持槍,喬猙上前道:“呔,城上官兵聽著,現有欽命欽差,皇子鄭王千歲到此,著洪州節度使速速迎接。”城上官兵聽罷,不敢怠慢,報到節度使衙門,確說這節度使已不是晉王千歲李景遂,只因江北戰事吃緊,將晉王李景遂調往廬州鎮守,新近的洪州節度使乃是閩國舊臣朱昌,聞報忙率人登上城樓,向下觀瞧,見城下幾人,雖衣衫面料光鮮,卻破落不堪,面露饑乏之色,所乘車馬俱是普通之物,臉上遂露出鄙夷之色,道:“此等破落刁民,亦想欺騙本官,不要理他。”說完,就欲下馬道回轉府中。此時喬猙早已不奈,城下大喊。朱昌將頭自垛口探出道:“呔,無知刁民,為何在此大呼小叫。”喬猙喊道:“你是何人?”“我乃是這洪州節度使朱昌是是也。”“哦哦,既是節度使,速速開城,皇王欽差,鄭王千歲在此,還不下城迎接?”“鄭王千歲?,請問王爺,可有憑證,若沒有,下官卻是不敢開城放人。”現在非常時期,休怪下官。喬猙回頭,從嘉自懷中取出皇王圣旨,高高舉起。朱昌在城樓之上看得清清楚楚,忙吩咐開城迎接。眾饑民聽得千歲到此,忙圍攏上前,大呼救命。朱昌將接至衙門之中,排擺香案。從嘉道:“大人,我朝以仁孝治理天下,當朝皇帝篤信佛道,爾等為何不廣開粥廠,以解當下,卻要將人擋在城外,以糠麩替代米珠,是何道理?”朱昌跪倒在地道:“王爺不知,如今天下大亂,糧草珍惜,我洪州城內尚不能自保,以何接濟眾人,國庫尚不充盈,況我小小洪州。城外饑民只能任其自生自滅,下官無能為力,還是請千歲宣讀。從嘉抽出圣旨,展開,面露驚愕之色,原來昨日雷雨,還是將圣旨打濕,字面模糊,已然不清。而朱昌見從嘉遲遲不宣讀圣旨,心內懷疑,卻又不敢抬頭,只輕輕拽下旁邊師爺衣角。師爺明了道:“王爺,眾人接旨,還望王爺宣讀?”從嘉無奈,只得道:“諸位,圣旨被雨水打濕,字跡模糊,本王只好口述。洪州節度使,帶路去往龍隱山,嘉獎黃粱大仙離赤。欽此。”朱昌接過圣旨仔細觀瞧,見圣旨之上,字跡模糊,已難分辨。忽站起將手一擺道:“你等是何方宵小,膽敢冒充王爺千歲,假造皇王圣旨,真是膽大妄為,來人,將這幾個狂徒拿下,打入大牢,待此間事了,再做定奪。”只見衙役們一擁而上,將幾人上綁,投入大牢之中。其間有識得從嘉者,偷偷向著朱昌道:“大人,去年鄭王蒞臨洪州,小人親眼所見,嘉獎離赤之時,小人亦在身旁,如今王爺乃是尋找黃粱大仙而來,看此,分明就是鄭王千歲,而那從人亦是千歲同行之人,大人莫犯下不赦之罪。”朱昌道:“如今時期,瘟疫肆行,似這等宵小,竟敢冒充王爺,蠱惑人心,不可不除。再說,那龍隱山中妖道,本官早欲清除,自古道:‘國亂出妖邪’如此山中,偏偏為這廝鼓動,忘卻三國張角之流。本朝黃巢之輩?”其人再三勸解,朱昌怒道:“休要啰嗦,本官自有區別。”遂帶人來至牢中。原來幾人被打入監牢,獄卒等人,皆禮敬黃粱大仙,而對幾人無枷無綁。朱昌見此愈加盛怒,痛責眾兵士。道:“枷鎖上身,看誰敢徇私舞弊。”回身叫過副將道:“半夜你率領二百兵士,去往龍隱山捉拿妖人離赤到案。此事莫要走漏風聲。”

  次日清晨,朱昌升堂,提審從嘉等人,來至堂上,幾人立而不跪。朱昌亦不強迫道:“你等究竟何許人也,還不速速從實招來。”喬猙道:“你個混賬東西,老子昨日已然告訴你,你私扣王爺,等著坐牢吧,”朱昌微微一笑道:“我沒問你,你為何要著急回答,來啊,將這黑漢拖下去,先打二十軍棍,叫他長長見識。”然后一指李從嘉道:“你是何人?說罷。”從嘉亦是一笑道:“大人,你想我是何人?”“你是何人?我看你就是這對影山上的強盜,意欲賺開城門,占領洪州,圖謀造反,我說的可對。”從嘉道:“大人,請問,你這洪州節度使是誰保舉的?可方便告知呢?”“我是誰保舉,與你何干。”“怎么,不方便說嗎?”從嘉道:“若不方便也可不說。”“哈哈”朱昌道:“還是你這盜賊識相,若然招供,就當畫押。正此時門外喧嚷之聲,見副將押著一人來至堂前。從嘉甩臉觀瞧,正是頭年所見之子桐山妖離赤,只是較以前身體更加發福,顯得塊頭更大。進得堂前見從嘉亦在,雖雙手被綁縛背后,無法動彈,亦忙上前點頭施禮。兩人相視而笑。堂上朱昌見離赤帶到,便道:“堂下可是龍隱山上妖道離赤嗎?”離赤一笑。“大人,草民卻是離赤,不過卻不是妖道。”朱昌氣得將條案一拍,“大膽妖道,來到公堂之上,還敢花言巧語,調戲本官,分明就是賊道妖人,若不動刑,諒你不會招供,來啊,夾棍伺候。”只聽得嘩愣愣山響,一對夾棍仍在堂上。朱昌道:“把這妖道按翻。”眾衙役上前,將離赤按翻在地,口內小聲道:“大仙莫怪,我等亦是上指下派,沒有辦法,還望大仙諒解。”離赤笑道:“無妨,無妨。”只見衙役將夾棍套在小腿之上,等候朱昌下令。見朱昌將手一擺,眾衙役口喊大聲,手輕下壓。一番下來,見離赤面露微笑,看著朱昌。朱昌大怒,遂將刑具逐個相試,直累得衙役呼呼直喘,而離赤之身,卻不動分毫。真是惱了朱昌,將案幾一拍道:“本官面前,即耍妖術,便不必再審。明日午時,開刀問斬。”

  幾人被推回大牢之中,獄卒等見真個是黃粱大仙,自是好好服侍,有求必應。離赤吩咐將三名隨從,關于別室之中,只于從嘉、喬猙一室。入夜,幾人商議此事當如何?離赤道:“主人,如果現在出離,小妖當畫門而出。”從嘉道:“不可,如今你有數萬信眾,不可輕易丟了念力,昨日來時,見城門外聚集著許多災民,圍城而坐,日食一粥,卻還是糠麩之物,如今已餓殍遍野,我欲將此黑心捉住,以正典型。還有就是冤枉我等,背后必有人指使,我已猜得八分,不然就他一個節度使,尚且不敢公開誅殺王爺,不獲口供,不見物證,憑空就斷人生死,這豈止是膽大包天,我看分明就是意圖謀反。”離赤笑道:“主人可是要引蛇出洞?”“正是,禍起于此,當為萬計災民還以公道。”幾人說笑,哪里象次日處斬之人。正此時,只見獄卒領進一人,手拿食盒來至牢前,雙膝跪倒:“王爺,小人參見王爺。”從嘉細瞧,卻是不識。忙道:“壯士,快快請起,你是何人?為何認識本王?”那人道:“王爺,去年您與這位大人來洪州,俱是小人接待,,焉有不識之理,只是小人官微言輕,無法搭救王爺,特備水酒,愿王爺一路走好。說完,止不住淚水滴落。”從嘉微笑道:“莫哭,人終歸一死,何必去爭早與遲,你叫什么?”“小人王暉。”王暉道:“王爺,具小人所知,朱昌似乎接到什么人的命令,必要將王爺置于死地,如今那人正在大人內室之中,不知商議何事。“恩,你可速回,莫叫你家大人知曉,連累你身。汝可回府,通知這洪州府尹于明日午時監斬臺下候等,切記切記。”

  鑼聲當當的響著,前面舉著道牌,后邊旗子飄飄,朱昌騎著大馬,走在隊伍之前,后邊跟著一溜百人的押解隊伍,押解著三輛囚車,車內分別站著從嘉、喬猙和離赤,其余幾個隨從,還在監牢之中,不知該如何結局。監斬臺距離監牢不算太遠,走不多時,便到了臺下,臺上一溜立著三只柱子,將幾人自囚車中取出,綁縛其上,臺邊站滿衙役兵丁,以防有人搶人。四下里盡是看熱鬧的百姓,其間夾雜著面黃肌瘦的災民。俱都是翹首向里觀瞧。幾人被綁縛明柱之上,微笑的看著監斬臺。只有喬猙,因昨日挨了二十軍棍。雖已被離赤救治,不甚疼痛,但心內不服,嘴里卻不住亂罵。臺上朱昌并幾名副將已經就座,看著被綁的幾人,滿臉的笑容。劊子手手捧著鬼頭大刀,兇神般的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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