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我一力承擔!
早朝。
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助戰支布羅與大月國開戰的消息,天蒙蒙亮的時候就已經傳回了蕭國。
大月國發了國詔過來,質問蕭國為何干涉大月國的政事,要蕭國給個說法出來,是戰是和,給個準信!
驃騎將軍報道:“稟皇上,大月國已經對昨晚三皇子一戰頗為不滿,三皇子太魯莽了!不想想他代表的可是蕭國啊!如今那大月國已經找上門來,勢必要討個說法了!”
皇帝一皺眉,老三如此冷靜的人,竟然會做這種事情償?
右丞相也說:“此事,難辦啊!大月國若是對我們不依不饒,勢必要與我們對立開戰。如此的話,大苑國和匈奴,他們勢必不會袖手旁觀,恐怕是有人會要與大月國聯手,來合力對付我們啊!”
右丞相的話不無道理,匈奴和大苑國開戰,蕭國保持中立已經惹得兩國不愿意了,如今若是跟大月國打起來,恐怕大月國那邊會先拉攏離他比較近的匈奴,聯合與我國對抗。蕭國的兵力,與大月國一個國家抗衡,還可以取勝,但是若匈奴與大月國聯手,蕭國無必勝把握攖!
皇帝說:“那這事,眾愛卿們如何看?”
驃騎將軍說:“聽說這事,是因為三皇子妃而起,三皇子妃與那支布羅,總有些扯不清的關系,若三皇子……”驃騎將軍抬頭看了看皇帝,然后說:“若三皇子休了三皇子妃,將她驅逐出皇室,那么此事,便可以都推到三皇子妃的頭上……”
這也不失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就在此時,聽得大殿外通傳:“三皇子駕到!”
蕭寒煜,一身月白的衫子,一頭銀發用銀簪一束在身后,飄逸如謫仙,坐著輪椅從門外進來。
蕭寒煜已經聽到了驃騎將軍的話,讓一個女人背負這個國家的責任嗎?
“稟父皇,此事跟王妃無關,所有責任,我一力承擔!”蕭寒煜斬釘截鐵的說。
眾人嘩然。
左丞相吃驚的說:“三王爺,您的意思是,這事是您的主意?”
蕭寒煜好整以暇的點點頭,說:“原來支布羅跟咱們有契約在,他把神像放到本王的王妃身上,必要的時候王妃替他操作神像。王妃的所作所為,都是本王應允的。”
左丞相疑惑的看著蕭寒煜說:“可是咱們只是答應替他操作神像,并沒有說,出兵助他啊!”
這完全是兩回事啊,操作神像可以在暗中進行,明晃晃的助戰,就是擺明立場了啊!
蕭寒煜一臉傲嬌的說,“本王就是看著那支塔不順眼,就收拾他了。剛才,驃騎將軍說讓王妃驅逐出皇室,就能免了蕭國皇室的責任。我說了,這事與王妃無關!都是兒臣的主意,求皇上,治兒臣的罪!”
左丞相震驚的看著蕭寒煜,這三王爺,如此精明的一個人,今兒個是傻了嗎?
驃騎將軍也目瞪口呆,這三皇子,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節奏嗎?
皇帝痛心的看著蕭寒煜,能做大事者,最精通的便是算計。
算計,算計,便是如何把利益最大化,損失最小化。
如今的局勢,便是把顏如九丟出去,便可以損失最小化的事情,蕭寒煜卻偏偏要搞的驚天動地。蕭國損失一個皇子妃,毫無損傷,但是要損失一位皇子,便是傷筋動骨!
皇帝嘆一口氣說:“老三,你可想好了?你若是要替你的王妃背這個黑鍋,從此,你便當不了王爺了!”
蕭寒煜挺直了胸膛,一身錚錚鐵骨,說:“兒臣主意已定,兒臣愿辭去王爺的封誥,貶為庶民。”
皇帝悲傷的閉上了眼睛。這個兒子,為一個女人,心太軟了!
“三哥!”蕭逸軒叫道,三哥怎么能貶為庶民,三哥是戰神啊!是全蕭國的偶像啊!
“父皇,此事兒臣也有參與,兒臣愿意替三哥受罰,父皇,您貶了兒臣,放過三哥吧!”蕭逸軒一下子跪下說。
蕭寒煜拉著蕭逸軒,讓他站起來,苦笑的說:“五弟,你胡說什么。昨晚你都不在現場,就算讓你做替罪羊,大月國那邊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太子拍著手說:“好一副兄友弟恭的畫面,我這個當大哥的,都被感動了!三弟放心,若是你們家沒有米吃,盡管來我們府上取!”
蕭寒煜看著太子,心中暗道,你不要囂張,遼國一戰的仇,咱們還得慢慢算!
臉上,卻一副受之不恭的樣子,說:“太子大哥既然這么慷慨,臣弟就先行謝過了,改日,再去大哥府上喝你的喜得貴子酒啊!”
這話直接點出太子上次給顏如畫辦的懷孕宴鬧烏龍的事情,頓時太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蕭成俊則站出來說:“三哥,為了一個女人,值得么?你手上還有兵符,還有一些對你忠心耿耿的兵士,你貶為庶人,他們怎么辦呢?”
蕭成俊雖然說的字字好像是為蕭寒煜著想,卻把最重要的話題拋了出來。
兵符,才是最重要的。
你辭官了,兵符,交給誰保管?
一個庶人,總不能再拿著大蕭國的兵符了吧?
一聽到兵符二字,太子立即瞪圓了眼睛,對啊,兵符啊,老三交出來,可不能撈到別人手里。
老四蕭成俊現在手上就有軍隊,老五蕭逸軒也跟著老三打了幾年的仗,論戰功兩人都多過太子。可是太子又是國之根基,三個人,都有獲得虎符的可能。
蕭逸軒和蕭成俊也緊張的盯著皇帝,虎符交給誰,其實就是皇帝心中囑意的接.班人!
蕭寒煜不動聲色的嘆了一口冷氣,唉,虎符,為什么是四弟提出來的?
四弟,你可是我的親兄弟啊!
難道連你,也覬覦這虎符嗎?
三哥拿著虎符,最不可能傷害的,就是你啊,咱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蕭寒煜早已做好了萬全準備,從袖兜里掏出虎符,遞了上去,低著頭說:“兒臣不孝,不配保管虎符,請皇上收回。”
半只手掌大小的和田藍玉做成的虎符,虎頭虎虎生風,似乎還帶著殺伐爭戰的熱度,而虎腹殷紅色的印泥,與鮮血同色,不知沾染了多少血雨腥風。
終究,虎符還是離開了自己。這一年多來,這虎符,就是自己最后的希冀,也是皇帝對自己不滅的信念,如今,便要交回給父皇了!
說毫不留戀,說不可能的!那戰場上的并肩作戰,那沙場上的指點河山,那為百姓一次次的拋頭顱灑熱血,都是自己最珍貴的回憶,也是自己雖然成了半個活死人,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力量的源泉。但是這一切,與如九相比,突然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愛一個人,傾一座城,放棄一個世界。
這也許,就是愛的代價吧。
可是,她會懂嗎?
昨晚寫下休書的她,堅毅而決絕,她對自己,竟無一絲留戀。
蕭寒煜的心,第一次覺得,很痛,窒息一般的痛。
皇帝痛心疾首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揮一揮手,太監承福公公便上前,將蕭寒煜手中的虎符遞了上來。
皇帝用手拿過虎符,摩挲著上面的紋理。這虎符,從自己做太子的時候,就開始保管,跟隨自己征戰殺伐多年,以為交給自己的兒子,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如今,卻還是回到了自己手上!
皇帝接過虎符,大聲說:“三皇子蕭寒煜,錯信情報,決策失誤,削去蕭寒煜王爺、顏如九王妃封誥,革去俸祿,貶為庶人。”最后皇帝又看了一眼蕭寒煜,說:“無詔不得進宮!”
“父皇,父皇,三哥罪不至此啊!”蕭逸軒還要相勸。
皇帝卻不理他,繼續說:“驃騎將軍,一會給大月國發國詔,就說昨晚參與戰斗的蕭寒煜已被革去封誥,貶為庶人。要殺要剮,悉聽遵命!其所作所為,并不代表蕭國皇室行徑,蕭國與大月國仍然睦鄰友好,相敬如賓!”
“退朝!”皇帝氣的甩袖而去。
眾人陸續散去,有的搖頭嘆息,有的對蕭寒煜十分不解,還有的暗暗為其他皇子未來前程叫好。
蕭寒煜卻長舒了一口氣。這件事,總算,過去了。
沒有牽扯如九,就算大幸了。
皇帝越想越生氣,回到后宮,看著什么都不順眼。
梁貴妃第一個得到了消息,大驚失色,想要去求皇帝開恩,卻又如何不知道皇帝的脾氣,求也是白求,只惹得他更生氣。
便壓下心中的怒火,對侍女白蓮兒說,“去看看廚房的綠豆鏈子粥熬的怎么樣了,熬好了盛在玉碗里,跟我去見承乾殿。”
梁貴妃拿著食盒,聘聘婷婷的走去承乾殿,對承福公公說:“勞駕公公去給皇上通傳吧。”
承福苦哈哈的一張臉,對梁貴妃說:“貴妃娘娘,老奴勸您要是為了三皇子的事兒來,就別進去了!剛才五皇子和一些大臣都來求過請,都被皇上……趕出去了!”
梁貴妃卻笑一笑說:“公公多慮了,我不是為煜兒來的,我只是想問問皇上,是喜歡喝蜂蜜味的蓮子粥,還是喜歡喝桂花味的。”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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