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老大，給你添麻煩了。”

　　王顯在市里是絕對的超級紈绔二代代表人物，只怕他不會善罷甘休。趙海卻并沒有覺得麻煩。

　　“呵呵，不至于，不過是小孩子鬧著玩，如果真放任他在這里撒野，我們也不能放心，這一次你做得很好，我還琢磨要獎勵你，有你這么一鬧，現在不只是這里沒人敢鬧事，就是我手底下其他營業場所也沒人敢鬧事了。”

　　趙海這樣說，我倒是有點意外，王顯這件事上我或多或少有些忌憚。沒想到沒有過錯，反而有功，我嘿嘿笑起來，客氣說：“獎勵就不用了，我這是份內之事。”

　　趙海說：“本來是要給你獎勵，不過這件事傳到了我老大耳朵里，他也對你很欣賞，說是要見見你，所以我想就暫時不獎勵你了，畢竟能得到他的另眼相看已經是天大的福利了，我再獎勵你，反倒有些欺上的意思。”

　　沒想到趙海就真的不獎勵了，我心里怨恨了一番，說得還真是冠冕堂皇。

　　“趙老大的老大？”

　　“是我的結拜大哥，林飛！”

　　雖然是明知故問，不過趙海說到林飛兩個字的時候，我卻仍舊震驚了一番。

　　趙海對于這個名字包含著深深的敬畏，跟傅文宇兩個人之間的虛以委蛇完全不一樣，看得出來，他對林飛十分佩服。

　　“是市里的首富？”

　　趙海點點頭說：“他這種人財富對他的意義已經很小了，首富身份你可以不用在意。”

　　我說：“他不在意，那分個百十來萬給我，我就知足咯。”

　　“你呀，哈哈哈。”

　　引起了林飛的注意，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王朝陽交個我的任務就是摸清楚市里面這些大佬之間的關系，還有，他們的生意里面是否存在非法牟利的部分，這些人是否在進行犯罪活動。

　　能以混混身份進入到他們的視線，是最好的情況。

　　至于林飛在剛剛公布我信息之后開始注意到我，看起來，也不像是單純地為毆打王顯的事情。

　　王顯是天海集團的公子，天海集團是市里排名第二的企業，第一則是林飛的林氏集團，因為毆打競爭對手的兒子引起他的注意，表面上也順理成章。

　　但正如趙海所說的，這不過是小孩子間的玩鬧，出于面子關系，王家并不愿意大張旗鼓為這件事鬧騰，林飛也不太可能因為兩個后輩打了一架而關注。

　　所以，很大的可能，林飛也是度元界的人，并且接受到了消息。

　　“他什么時候見我啊。”

　　“后天是他女兒的生日，你準備好一份禮物，到時候直接去汽車旅館的聚會。他會接見你。”

　　“林嘉麗？”

　　“嗯。”

　　“那多不方便啊，我跟林嘉麗又不熟。”

　　“哈哈，嘉麗可不是這么說的，我有內部消息，嘉麗可是很看好你的，你小子好好把握機會，嘉麗還沒有男朋友呢。”

　　“趙老大，你開什么玩笑？”

　　那個豪門之中的傲嬌暴力女會看好我？我怎么感覺這像是一起報復事件？不過趙海說到這里就出去玩去了，秦柔也跟著她一起出去。

　　二人一走，我心里那是七上八下，不得安寧，趙海前面說的話，都很正常，最后說是要去林嘉麗的生日會這可把我給弄懵了。

　　吊絲從來不參加什么生日會之類的東西，這個大家都懂，我那幫兄弟從來沒有一個人過生日這種高大上的東西，這突然讓我參加生日會已經夠頭疼了，還是林嘉麗，還要準備禮物。

　　我一臉苦悶地出來，安小衣很快跟了過來，“師父。”她為了學武功也是不要節操了，竟然開始對我使用溫柔計。

　　“你……你別這樣，我不適應啊。”我搓著自己手臂。

　　“就是賤骨頭，我們去跳舞吧。”

　　“我不會啊。”

　　“不就是扭扭，有什么會不會的，走。”她拽著我走到舞池邊，里面許多人在跳舞，那些女的，穿得十分清涼。

　　我看見安小衣進入舞池之中，也跟著那些男男女女扭動著艷麗的身軀。

　　“來啊，你怎么像個木頭人一樣。”安小衣牽著我的手，跟她一起跳舞，肢體接觸不可避免，其實女神只是凡人，很好接近。

　　只是我腦子有些發昏，混亂了。

　　就在這時候，安小衣突然尖叫一聲，轉身扇了一個男人的耳光。

　　“臭流氓，滾。”她質問那個男人。

　　那男人突然被女生扇耳光，臉上青筋暴起，“你打我？你是什么東西？”

　　這時候男人身邊也立刻聚攏了四五個男生還有幾個女生，這幫青年男女是一起出來玩耍的。

　　這種場景，很簡單，就是男生占安小衣的便宜，如果只是一個都市寂寞女性，那這樣占便宜的事情很常見，不過我是安小衣的男伴。

　　我本來腦子就熱，想清楚情況以后，懶得廢話，將安小衣拉到身后，一拳頭打在了那個男人的鼻梁上。

　　“啊……”

　　舞池的人尖叫起來，迅速留了一塊空地給我。

　　“你媽的，敢打我，我弄死你……”那個男生指著我。

　　我一個箭步上前，抓著他衣領，嘭嘭嘭就是幾拳頭打下去，這時候已經有人在議論，說我是這里的老大，那個男的碰老大的女人也是不要命了。

　　那幫男女聽說如此，知道我不好惹，于是只能苦頭勸我，只是欺負安小衣的人，我決不手軟，一連幾拳頭揍下去。

　　“老大怎么回事啊？”張龍、大虎還有我的幾個非主流兄弟也聞訊趕來。

　　張龍拉扯我，我才起身，讓非主流兄弟們把這人渣給我抬出去，回頭看看安小衣，她沒有生氣，反而站在前排圍觀的地方沖著我笑。

　　黑色的皮外套配合長筒絲襪，一雙細高跟鞋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夜晚里的妖精。

　　跟從前好像有些區別了。

　　我拽著她來到衛生間，她靠著洗漱臺，美腿交錯著，畫著淡淡煙熏妝的眼睛則像是狐貍一般帶著一股妖魅的氣息。

　　鏡子里面映襯著我有點狼狽的形象，蓬亂的頭發跟漲紅的臉頰。

　　我像是領悟過來了什么一樣。“你是故意的，是你先去引誘那男生？”

　　“我得學會做一個壞女人。”

　　“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這樣還能做回警察嗎？”

　　“這是為了完成任務，而且……我也很想看你打人的樣子。”

　　“你……”我一時接受不了，好像整個世界都出了問題一樣，我覺得她這樣做不對，我雖然是混混，但我也不會隨便打人，功夫也不是拿來順便打人的。

　　可是他害別人。

　　我有點生氣，我就說：“你不是想要變成一個壞女人嗎？壞女人都要這樣。”

　　我貼到她身上，跟她親密接觸著，那是安小衣，跟豆芽和許倩完全不一樣，只是一瞬間，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以為她會推開我，扇我耳光，所以我還想趁著她沒有發作之前，多占一點便宜，我親吻她的嘴唇，有些香甜的味道。

　　可是意料之外，她沒有推開我。

　　而我，也根本沒辦法禁止自己，于是我徹底撲倒了她身上。

　　夜總會的衛生間經常發生這種事，路過的人已經見怪不怪。

　　“云非，那個人……”張龍處理完事情來找我，卻發現眼前尷尬的一幕，于是識趣地退了出去。

　　半個小時后……

　　安小衣整理好衣服，又在鏡子面前補了妝，她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只是挽著我的手和我一起出去。

　　可我面對她的時候，卻像是大姑娘一樣不好意思。

　　“你……你為什么不推開我啊。”

　　事過之后，我終于還是提起這件事。

　　她倒是恢復了人民警察正義的樣子，義正嚴詞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抓捕石井很危險，說不定就會死掉，我不想你死了還沒碰過女人，傳出去，別人會笑話的，你這么大的人了。”

　　我：“就這么簡單。”

　　“這也是任務之一啊。”她淡漠地說。然后又補充說：“壞女孩都要這樣嗎？不過你現在可以教我怎么度元了嗎？”

　　“別說你是為了學武功，才這樣。”

　　“這是兩件事，原因我已經說過了。”

　　我身體都發抖了，覺得事情不可思議，等清醒過后，我說：“學武功，也可以，你要選擇做我的老婆還是徒弟呢。”

　　“這是兩件事，我還是你的徒弟，做你的老婆你想得美，萬一你死了，我不成寡婦了。”

　　“哦，那就得拜師儀式之后才能教你，見證人我已經相好了，就是許倩，不過我要等抓到石井之后，才能再跟她見面。所以，你還要等等。”

　　先后秩序，我也分得很清楚。

　　安小衣說：“好啊，我相信你能活著。”

　　那水乳交融，和女神身體接觸的美妙感覺，我遲遲不敢相信，直到夜更深了，我跟她一起在夜總會的宿舍里面再度荒唐，我才慢慢接受這個現實。

　　而安小衣的真實目的里面，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想陪在我身邊看著我抓捕石井。

　　反正我再讓她走，她就要打死我，問我是不是要穿上褲子就無情？她這兩天還想要多跟我纏綿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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