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一丘之貉
從柳家出來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楊烽與柳玉衡也是相見恨晚,一老一少聊得興起,午飯都在書房吃了。
楊烽最大的收獲就是邀請柳玉衡進入大地娛樂董事局,成為一名獨立董事,并且每周給大地娛樂的高層上一堂課。
在唐菲的堅持下,柳玉衡還答應(yīng)在大地娛樂的戰(zhàn)略管理部掛職,為整個大地娛樂的戰(zhàn)略規(guī)劃建言獻策。
再加上西梁大學(xué)的陳明教授,唐菲已經(jīng)力邀兩位知名教授加入了戰(zhàn)略管理部。這兩人可不簡簡單單是個只會教書的先生,兩人為企事業(yè)單位做的咨詢、培訓(xùn)都極具口碑,陳明教授在校外還有自己的咨詢公司。
兩人在回別墅的路上,楊烽接到了江婷婷的電話:“林芳的室友自殺了。”
“怎么回事?”楊烽皺眉問。
“一組正在查。”
“報案了嗎?”楊烽再問。
“已經(jīng)有人報了。”
“我們馬上回去,看好林芳。”
楊烽掛了電話,一旁的唐菲傷感地問:“有沒有可能跟路法明有關(guān)?”
楊烽點了點頭,鄭重地說:“先等等一組的消息吧!”
兩人回到別墅時,林芳還在哭,江婷婷和陳曉容都在一旁哄她。
待林芳情緒稍稍穩(wěn)定些了,楊烽試探著問:“好些了嗎?我們得聊聊。”
林芳紅著眼眶,堅強地點著頭。
“你怎么知道你的室友自殺的?”楊烽問。
林芳哽咽著說:“我昨天就給她打電話說晚上不回去了,可一直聯(lián)系不上,今天早上我......我看新聞才知道......才知道,她沒穿衣服從五樓跳了下去。”
“她之前有什么異常嗎?”楊烽大腦不斷地思考著各種可能。
林芳搖了搖頭說:“沒有,她父母對她很好,還有個寵她的男朋友,這段時間一直跟我一起在天涯酒莊做營業(yè)員,怎么就......怎么會就想不開呢?”
“尸檢怎么說?”楊烽問一旁的江婷婷。
“直接拉的火葬廠,根本就沒有尸檢。”江婷婷一臉的怒色。
“肯定不是自殺。”楊烽說得肯定。
林芳抬起頭,滿臉都是淚,她輕搖著楊烽的胳膊,哀求道:“那怎么辦?會是誰呢?求求你......我想知道是誰......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我一定會查出來的。”楊烽拍了拍林芳的手背,拿紙巾替她拭去滿臉的淚,安慰著。
一旁的江婷婷接話說:“上午開始,各大論壇和網(wǎng)站已經(jīng)開始有組織地撤下與此事相關(guān)的貼子和新聞,明顯有人不想這件事引起關(guān)注。”
楊烽微瞇著雙眼,輕聲說:“就怕他們按兵不動,掩飾得越多,留下的證據(jù)也越多。”
江婷婷說:“我已經(jīng)通知了辛叔,警察隊伍里很有可能也有敗類。”
楊烽冷靜地思考著有可能獲得線索的途徑,片刻,他對江婷婷說:“讓一組把林芳住處附近街區(qū)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從昨晚到事發(fā)時的都要。”
江婷婷點了點頭說:“風(fēng)和網(wǎng)神上午就在做了,應(yīng)該有麻煩,要不然不應(yīng)該這么慢。”
她的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起來。
“小姐,有收獲了,剛剛已經(jīng)給你傳過去。”風(fēng)在電話里說。
“什么收獲?”江婷婷問。
“附近街區(qū)所有攝像頭拍到的內(nèi)容都在上午時被刪掉了,但他們并沒有低格硬盤,網(wǎng)神一直在做數(shù)據(jù)恢復(fù),要不然也不會這么慢。”風(fēng)有些興奮。
“好,干得不錯,我這就去看。”江婷婷夸道。
江婷婷把筆記本電腦抱過來,一眾人都圍著電腦,一條一條地看附近街區(qū)的錄像。
大約在晚上十點鐘,一個肥胖的男子帶了一個女人,一前一后上了林芳住的筒子樓,直到第二天林芳的室友跳樓才出來,整整一個晚上都在這棟樓里。
“是路法明?”攝像頭不是高清的,錄像有些昏,楊烽只能猜測。
江婷婷皺著眉說:“兩人體態(tài)和走路姿勢與路法明和他那個女保鏢極相似。”
“就是他們。”一旁的陳曉容突然說。
“噢?”楊烽回頭看著陳曉容,要說在場最了解路法明的,也就是陳曉容了。
陳曉容肯定地說:“我對他倆的走路姿勢太熟悉了,路法明略有些內(nèi)八字,他那個保鏢則有些外八,雖然錄像看不清臉,但這兩個特征太明顯了。”
楊烽點了點頭,突然問江婷婷:“曉容把那個竊聽軟件的控制權(quán)給你了嗎?”
江婷婷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我這就去聽。”
她剛拿到那個竊聽軟件的時候,還不以為意,她更不屑去偷聽別人隱私,可這時候經(jīng)楊烽突然一提,她猛然想明白:如果這事兒真的與路法明有關(guān),他一定找了他老子路長空,憑路法明的關(guān)系,還做不到讓一個“自殺者”不做尸檢直接送火葬廠,也做不到刪除附近所有攝像頭的錄像記錄。
看了路長空一大串的通話記錄,楊烽咬著牙輕聲說:“如果你跟這件事有關(guān),我看你還怎么跑掉。”
眾人都支起耳朵,認真地聽,其中一段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爸,我又惹事了。”路法明的聲音。
“怎么回事?”
“昨天我上了個姑娘,今天早上她跳樓了。”
“是她自己跳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路長空還不認為這是多大的事兒。
“昨天晚上我用強了,搞了一個晚上,小姑娘還是個雛,不知道怎么地早上她就跳了。”路法明的聲音有些怯怯的,知道惹了事自己擺不平,雖然害怕,可還得找自己法力通天的老爸。
“你給我記住,你們是兩情相悅的,她跳樓是你走后的事,跟你沒半毛錢關(guān)系,知道了嗎?”路長空教導(dǎo)著。
“明白了老爹。”
“不就上了個女人嗎?我以為多大點兒事呢!對了,那個女人是誰?”
“我們天涯酒莊的一個營業(yè)員,我找她室友呢沒找到,就把她給上了。”路法明語氣中還略帶自豪。
“一個營業(yè)員而已,那就沒事了,你該上班上班去,別管這事兒了。”
說完,路長空就掛斷了電話。
靜,楊烽的客廳里極端的靜,靜得可怕。
“楊烽,這種人藐視法律,草菅人命,不能放過他們。”唐菲一向恬淡,楊烽很少見她這么生這么大的氣。
楊烽拍拍她的手背,卻是盯著陳曉容說:“你能活著我真覺得是一大奇跡了,你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你想沒想過,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這個軟件,他會怎么報復(fù)你?”
“他就是個手機盲,除了打電話,他連發(fā)個短信都不會,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陳曉容還抱著僥幸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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