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夏侯禮沒有師兄
回到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便有人從背后抱住了她。
溫暖而又寬厚的胸膛,讓白落幽無比的安心,與此同時,心中總有揮之不去的難受。
若是……
孩子在就好了。
手不由自主的摸上已經平坦的肚子,眸光暗淡。
步驚瀾察覺到她的動作,輕輕一嘆,湊在她的耳邊安撫著,“莫要擔心,本王會把我們的孩子救出,我們一家三口,必能平安離開寧國。”
她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將他的手拿開,坐下之后,便將夏侯禮說的孩子在夏侯禮師兄手上的事告訴了他。
“如今還有十二日,也許十二日之后我們一家便可團圓。”白落幽說道。
步驚瀾卻皺起了眉頭,不知在想著什么,神色陰沉。
“怎么了?”
白落幽問道,他如此神態,總叫她心中不安。
偏偏在她說起孩子在夏侯禮師兄手上時,他露出如此神態,白落幽如何不憂心。
見他似乎不打算告訴她,她抿起紅唇,抓住了他的手。
“我們是夫妻。”
所以,她有權知道,關于她孩子的事情。
狹長的鳳眸微微顫動,他抬起眼來,無奈地望著她,在她堅持之下方才告訴她他憂心之事。
“夏侯禮并無師兄。”
沒有……師兄?
夏侯禮騙了她?
白落幽眉頭緊皺,沉著面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袖子里的藥瓶,他要是敢的話,且看她如何折磨他。
步驚瀾依舊緩緩道來,夏侯禮的背景。
“他三年前不過是街頭的一個乞丐,天生愚鈍,不知何故,一夜之后便變得聰慧無比,他確實有一位師父,不過已經早早死在了他的手上,他那師父乃是他親手所害,且他并沒有師兄師姐。”
她自然是相信步驚瀾的,所以說——
“這個混蛋騙了我!”
咬牙拍桌,她氣呼呼地站了起來,腦子里已經把夏侯禮大卸八塊了。
從前也猜疑過夏侯禮說的師兄是假,但她過于自信自己手上的毒藥,以至于想不到,夏侯禮竟然在中了毒,小命在她手上的情況下,還敢騙她。
她氣憤不已,步驚瀾抬手按住了她的手。
“莫惱。”
他低沉的聲音與溫暖的手心,讓她漸漸冷靜下來。
回眸望向他,他認真的告訴她。
“這幾日本王一直在跟著他,也查到他時常進出京中的道觀,恐怕孩子就在道觀之中。”
這也是白落幽曾懷疑過的。
“莫要擔心,本王會找到孩子的。”
現在她如何不擔心,孩子生下來,她這親生母親竟然連見都沒有見過一面,對于孩子的印象也不過是屁股上的一處梅花胎記。
她沉默著,低著頭,渾身都充斥著無力感。
步驚瀾見之,自然心疼。
他起身走來輕輕的摟住了她,將她按在他懷中,大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并不曾出言安撫,但卻讓她漸漸地恢復平靜。
她抓住他的袖子,微微仰著頭,“若不然,我將他引開,你親自前去道觀,搜查一遍如何?”
他卻搖頭,“本王已派人尋過,但沒有找到。”
他幾乎將道觀翻了個底朝天,自己也親自去找了一遍,可怎么也找不到,所以,就連他也不確定,夏侯禮到底把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見她沉默,他只是輕嘆著告訴她,孩子由他來找,她只需好好在這里等著他便可。
白落幽自然是沒有答應的,不過也不打算告訴他。
二人離別許久,再見之時,雖然欣喜但也諸多憂愁,不過白落幽卻舍不得讓他走。
夜深。
二人共躺在一張床榻上,白落幽暈暈乎乎睡著,只是突然又被噩夢驚醒,她猛然醒來時,步驚瀾露出擔憂之色。
“怎么了?”
將腦袋埋入他的懷里,她搖了搖頭。
“做了噩夢罷了。”
這噩夢,是……不過算是一個回憶,回憶她生產那日的場景,不過那一日——
是夏侯禮抱住她的孩子,將孩子扼殺于襁褓中,這才讓她瞬間驚醒過來。
微微喘息了一下,腦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著那些場景,也不由想起了彩蓮。
她立馬抓住步驚瀾的手臂,有些緊張的問他。
“彩蓮怎么樣了?”
彩蓮打扮成她的模樣引開了那些惡民,他們窮兇極惡,抓到彩蓮之后必然不會好好相待。
步驚瀾目光閃了閃,他將她的腦袋按回到懷里,輕聲與她說道。
“沒事,不過是受了些輕傷,本王已經留下黃泉在邊關照顧她了。”
不對。
“如果只是輕傷,又何必留下黃泉照顧她?”白落幽蹙眉深問,心中越發的覺得不安了起來。
他揉著她的發,“你莫要胡思亂想,確實沒什么事,但是黃泉擔心,那丫頭又死活想要跟著本王來尋你,若是不讓她來,還非要來鬧一鬧,本王無法,只能將黃泉留下。”
原來如此。
白落幽微微吐出了一口氣,彩蓮也確實做得出為了來找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
彩蓮沒事,是好消息,也讓她原本煩悶的心得到了些許的安撫。
又問過步驚瀾邊關的一些事,得知如今是寧國求著南國議和,白落幽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話說回來,夏侯禮為何要將我抓來?”她喃喃自語,則心中甚是不解。
看夏侯禮的所作所為,并不是想要將她抓來威脅步驚瀾,而是另有目的,但就至今而言,除了將她和孩子分開之外,她看不出他有什么別的目的。
他騙她說孩子在他師兄手上的目的,恐怕是想要將她留在這里,留到十五。
那——
他想干什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步驚瀾目中閃爍,他隱隱知道什么,卻沒有回答。
“夜深了,莫要多想,還是早早休息吧。”
她抓著他的袖子不松,嚴肅的望著他。
“你明兒不許偷偷走了?走之前要告訴我一聲。”
他笑笑,俯下身而來,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用著溫柔寵溺的語氣,答應了她。
“好,本王去哪都會與王妃報備。”
“哼,還算聽話。”
話雖如此——
第二日她醒來時,就見床邊空蕩蕩的,步驚瀾又不見了。
丫的!出爾反爾!
她雙手環胸,氣鼓鼓的坐在床頭,目光在屋內環視了一圈,沒有感覺到步驚瀾的蹤跡,估摸著又不知干什么去了。
他向來如此,有什么事都會瞞著,不愿告訴她。
罷了,等她先教訓了夏侯禮那混蛋,回頭再好好訓一訓他!
丫鬟端著吃食進來,白落幽連看也不看,便直接詢問丫鬟。
“夏侯禮呢?”
丫鬟一言不發,出門時卻順手把鎖給鎖上了。
白落幽已經習慣,憑著自己一手開鎖的好本事,她選擇了跳窗,在整個國師府內光明正大地游蕩找人。
但去了夏侯禮的房間也不曾看到他,估摸著不知干什么去了,難道說步驚瀾跟蹤的夏侯禮去了?
正覺得疑惑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低呼聲。
“不好了,國師大人又受傷了!”
話音剛落下,白落幽便在暗處看到,兩個侍衛拖著奄奄一息的夏侯禮,直接給架進了屋子。
渾身血淋淋的,肩膀上的傷口本就沒好,遠遠的也可看到傷口又裂開溢出了血。
所以——
夏侯禮又干什么了?
這是哪位見義勇為的英雄?把他打成了這副狗樣子?
“去去,快去叫白夫人過來!”
昨日前來求她的侍衛,此時急急地要去找她。
她正打算悄悄摸摸地回去,門口那幾個著急的侍衛低語。
“說來,那刺客也頗為厲害,國師大人手握神兵利器都打不過他,還差些叫他給取了性命。”
誰?
“誰說打不過,國師大人不過是受了傷,他卻是沒了命的。”
白落幽身形僵硬,心中越發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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