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團聚
(未成年人禁止抽煙!)
聞人澄簡潔明了的給眾人敘述了一下十天的經歷,不過隱瞞了沙南鎮的事情——
“綜上,我認為燕長風是一名很出色很合格的監視官,如果其他幾位監視官和他一樣優秀的話,我認為我們應當加入長明計劃,履行約定的職責。但最重要的是,你們要親自去和他們接觸后作出自己的判斷。”
在坐的眾人還在消化著聞人澄的話,或許他們也在將自己代入聞人澄,在想如果是自己的話,當時會作出怎么樣的行動。
但在聞人澄的講述中,他們看到了一個沒有帶著一絲歧視和厭惡而是坦蕩的將他們作為一個人來對待的監視官。
“切——”盤膝坐在地上的懷寧向后倒去,雙手撐住了身體,他不滿的喊道:“搞什么啊!阿澄你把他說的也太帥了吧,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把他說的這么帥,都讓我對計劃有點心動了啊,你故意的吧,你就是故意的吧!”
“我沒有啊”聞人澄格外真的的看著他:“因為他真的很帥!”
懷寧冷冷的看著認真的聞人澄,最終在他及其認真的注視下破了功,他眉眼張揚艷麗笑起來及其好看“好吧,我承認他真的很帥,我聽著都覺得很想會會他,好了好了,既然阿澄都給了監視官這么高的評價,那我選擇跟著阿澄走,你們呢?”
其實并不用發問,他們從來都是密不可分的整體,因為他們曾經只有彼此,也僅有彼此。
果不其然,剩下的人表示都會配合計劃執行。
又鬧了一會大家知道聞人澄回來后肯定要去找聞人玨匯報下情況,在大家逐漸散去時虞霽突然單獨湊了過來。
虞霽上下打量著聞人澄懷疑的開口:“阿澄,你說的帥氣到底是指他行為上的還是包含了他,嗯、外觀上的。”這人不會□□熏心影響了判斷吧,所有人都知道但聞人澄自己不承認他是個顏狗。
聞人澄見四下無人,舔了舔嘴唇,湊到虞霽耳邊小聲說:“都有的!1米88,腹肌八塊公狗腰,猿臂蜂腰大長腿,英俊瀟灑資本大,長得賊帥。”
虞霽“………”
“所以你才是被美色迷惑的那個是吧”
聞人澄拍了拍虞霽的肩膀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走開了。
雩霽:真他媽該讓楚棠出馬才對——
聞人澄走到聞人玨身邊拍了拍裴年的肩膀,笑著柔聲說:“小年辛苦你了,他們鬧了不短的時間你撐著天幕挺久了吧,我一會去說說他們差不多就行了。”
裴年瞪著濕漉漉的溫和眼睛,輕輕搖了搖頭,靦腆小聲的說:“沒事的,這點霧算不了什么,而且我也想玩。”
裴年看了眼身后的老師和面前的聞人澄,站了起來:“你和老師有話要說吧,我去找千戈去。”
“不好意思占用老師一會。”聞人澄拍了拍裴年的頭,裴年的紅著臉走了,朝千戈正向他招手喊他去打牌。
聞人玨穿著休閑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上,那張足以讓上到八十下到八歲尖叫的小白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
“回來了啊,感覺怎么樣。”聞人玨帶著調笑的語氣問道。
聞人澄聳了聳肩,指了指樓上:“上去說吧。”
兩人來到了樓頂的露天陽臺,順著陽臺望下去能看到樓下歡鬧的大家遠處是則是萬家燈火的光影。
他們沒有開燈靠在圍欄上,聞人玨摸出了根煙點上,煙味淡香但醇厚,聞人澄抽了抽鼻子,忍了一下還是沒忍住伸手摸了過去。
“誒!干什么呢!手摸哪里呢——”聞人玨連忙躲開。
但聞人澄鍥而不舍的湊了上去,手馬上快要伸進老師的褲兜里,“不要這么小氣嘛,來一根來一根就一根。”
聞人玨雙手捂著褲兜向后躲,瞪著聞人澄低聲喊道:“誒,當心被看到——”
聞人澄看了眼下面,毫不在意的繼續搶“我往后躲著些,快點,就一根,不然我生搶了啊,你知道你搶不過我吧。”
一段并不是那么美好的記憶涌上了聞人玨的腦海,回憶中他被倒掛在樹上,而某人正蹲著在上吃著從他懷里搶走的巧克力聞人玨臉色青了,放棄了抵抗將煙盒拋給了聞人澄,瞪著他不滿地說“就一根啊,只能一根。”
“知道了知道了。”他接過煙包,煙盒是深紫色陪著紫金燙金配圖,磨砂包裝很是華麗尊貴,“白沙啊,挺符合你的氣質的。”
“屁!老子的氣質就應該抽雪茄。”聞人玨翻了個白眼。
他沒有理聞人玨的嘚瑟語氣,拿出一根煙聞了聞然后含在嘴里沖高挑的男人揚了揚頭,聞人玨會意半蹲下來就著月色為少年點燃了煙,唇齒間的呼吸交融,升起的煙霧微微模糊了視線,點然后聞人澄退后幾步離開了欄桿以免讓顯得讓樓下的人看到他。
他熟練地深吸了一口,煙霧在五臟間游走刺激著感官又將煙霧緩緩吐出,他嘟囔了一句“嘖,不像啊。”
聞人玨沒有聽清楚:“啊?你說什么?這可是最好的白沙”
他擺了擺手“沒什么”然后又吸了一口。
他遺留著一絲稚氣的臉龐配上老煙槍般的熟練產生了刺眼的違和感,聞人玨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他熟練的動作,最后只能扶額無奈的說:“你頂著這張臉做這種事,總感犯罪的是我。”
“放心,我不會去告狀的,老師。”聞人澄故意將老師咬的很重,果然聞人玨更是一臉的糾結“這種時候就不要叫我老師了好嗎,有辱師德啊!”
隨后他抹了一把臉,崩潰的說道“我艸,可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是我教會你的啊,陳叔一定會打斷我的狗腿的!”
你居然覺得自己還有師德?聞人澄在心中默默反問,但他見好就收沒有繼續刺激聞人玨。
白沙味道柔和醇甜但很有力度慢慢品嘗很過癮,它不斷地刺激著大腦皮層聞人澄越發清醒,他磕了下煙灰,看著遠處的燈火,突然問道“老師,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聞人玨吊兒郎當的裝傻“知道?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事老么多了,你問的哪一個啊。”
聞人澄不再和他打太極直接說道“你早就知道燕長風和當年廟耩村事件有關系吧。”
“哦——”聞人玨靠著欄桿拖著腔“我知道啊,我不光知道這些我還知道當年校花和燕長風表白示意她需要一個男朋友,結果他說女孩子不能太隨便并教育了小校花一個小時徹底泯滅了小校花心底的愛情火苗,最后小校花逢人就說燕長風是個傻逼大直男,我知道好多事你還想聽嗎,我和你說——”
“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聞人澄直接打斷了眼前男人喋喋不休的廢話。
“哦,很簡單啊。”聞人玨聳聳肩,“你沒問我啊,就比如我是個天才土豪帥逼但是我也不能逢人就說我智商180身價十位數起步啊。”
聞人澄“”我居然無法反駁。
聞人澄一臉冷漠的看著一臉玩世不恭的男人,被少年烏黑的眼眸盯了一會聞人玨終于退敗下來,他換上正經的神情,將叼在嘴里的煙夾在修長的手指間。
“好吧,我承認我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如果提前知情后不論是出于愧疚還是出于抵觸你都會選擇帶上虛假的面具去面對他,而燕長風回應給你的所有認知都是建立在這虛假的謊言之上。而我希望你們能向對方展現最真實的自己,在真實的基礎上才能得出正確的判斷。
“而且,最重要的是——”聞人玨半蹲下身子,夾著煙的手撐在膝蓋上,他平視著少年溫順的面龐,直視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與其等著之后燕長風發現你的偽裝,不如直接將所有不定性解決在一切爆發之前;我將所有的希望都賭在你們身上、我無法接受因為可解決的矛盾沒及時解決而成為之后的隱患,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聞人澄冷漠的表情讓聞人玨想到了兩人初見時少年的模樣,他并不喜歡少年曾經的樣子。但突然他間眼眸流轉,云開見月,眼底偽裝的冷漠融化暖意在眼中生長,聞人澄輕笑了起來,他直接將燒到低的煙蒂在手中摁滅,被灼傷的水泡還未冒出傷口便已經愈合。
聞人澄不得不承認聞人玨的回答確實是無懈可擊。
聞人玨看著他滅煙的行為皺了皺眉。
他知道老師一向很反感他們這種仗著恢復能力強而自以為是的傷害自己的行為。
但是他現在心情非常激動,需要一點點疼痛的刺激來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笑著說“你果然和我不一樣,你永遠理智的走在最正確的道路上,我當年既然選擇和你走,就不會懷疑你。”
“而且,我非常非常的感謝你的安排。”聞人澄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這是他發自內心的最真誠的感謝。
聞人玨直心中有了肯定,這一定是發生了什么。
聞人澄來到圍欄旁,大家還在下面玩鬧,歡樂的笑聲雖然無法傳出這個院子但讓快樂洋溢樂每一個角落。
如果所有人都能這么幸福快樂的活著,那他也將無所畏懼的前行。
他撐著欄桿,看著遠處碎鉆點綴的星空,聽著遠方歌唱的浪潮,萬家燈火落倒影在他眼中的海上,落下一片溫柔在心中,他用一種自己都從未感覺到的愉悅語氣和聞人玨說,也和自己說
“我從未相信過上天,但我不得不感謝冥冥之中的命運饋贈,讓我找到了屬于我的1那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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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長風和聞人澄分別以后直奔審判庭,此時他身處審判庭內部某高級會議室內,為了表示尊重他換上了軍禮服,熨帖整潔的軍禮服襯的他格外挺拔。
燕長風此時正在向七位審判官做任務匯報,這里與普通會議室不同,沒有桌子也沒有凳子,只有七個不知道什么材質制成的圓柱體,有點像透明的灰寶石。如果厲小昭在這里,就會發現這幾個圓柱體是他在審判席上見到那七個圓柱體的縮小版。
而現在那圓柱體上也同樣映射出了七個模糊的身影,他們或者是她們的聲音通過電子加工變得難以分辨真聲,‘長明’計劃共選舉了七位審判官,對尚且保留人類意識的寄生體進行審判,判決是將其關押還是執行死刑,同時也負責對長明計劃的共生體進行審判;對污染物的判決最少需要四人持相同意見,而對共生體的判決需要全體審判官持一致意見。
在匯報過程中,燕長風隱瞞了關于廟耩村的那場爭執,他并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少年的傷口。
情況匯報完畢后,燕長進行了最后總結——
“綜上所述,我認為以s01號共生體為例,仍具有一定的不穩定性,但該不穩定性完全可控;他們產生的收益將遠高于不可控的威脅,他們將會成為我們手中最鋒利的武器,因此我申請,繼續執行‘長明’計劃!”
一個人影中傳來了充滿威嚴的電子聲“監視官燕長風,你有多大的概率能保證你們可掌控共生體的不穩定性。”
燕長風不假思索的回答“90,我們是經過層層選拔后受過最專業訓練的監視官,s01號是最不穩定的共生體,經過與他的接觸,我可以保證我們對他的可控性達90”
“但還不是100”審判官嚴肅的問道。
燕長風正色道“自污染物及污染源出現以后我們所有的計劃都帶著極大地不確定性,如果我說100恐怕在座的各位也不會相信,但我說的90是我們一定能做到的。我們無法消除那來自10的威脅,但為了這90的收益,長明計劃就應該執行下去!因為這是我們目前能做到的最完美也是唯一的方案!”
人影在不斷晃動,他們似乎在什么地方探討分析燕長風的話,最后位于正中央的那個人影做出了最后的判定。
“監視官燕長風所執行的首次聯合行動確實讓我們看到了‘長明’計劃的可行性,我們后續將會綜合各個方面進行最后判定,非常感謝你為人類做出的、及即將做出的犧牲與奉獻,請你回去等最終通知。”
聽到審判官這么說,燕長風就知道這事八九不離十基本上成了,但是他并未直接離去,他抬手敬了個軍禮,高聲說道
“如果‘長明’計劃最終判斷為可行,我想申請成為s01號專屬監視官,我希望我可負責s01號共生體所有任務——”
他給與過一個脆弱的少年承諾,他承諾他會一直看著他,他會在他試圖沉淪的時候將他拉出深淵——
他言出必行
大概是聞人澄和燕長風一起作為計劃的試水首次行動,各方勢力都在安靜觀察,這幾天大家都沒接到什么任務,老老實實的在教室上了幾天課,聞人澄回來以后也拿著書跟著去上課了,楚棠和裴年幫聞人澄整理了一下這段時間的筆記。
楚棠說這幾天基本上大家只上半天課,剩下半天各自自習,綜合任課老師兼校長聞人玨利用剩下的半天時間單獨給厲小昭補課。厲小昭在成為共生體之后度過了一段逃亡時光,必然不可能上課,而據他本人說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因為種種原因學業也耽誤了一些。
其實包括聞人澄在內的十三個共生體中從頭到尾正式接受過義務教育的才是少數,因此就以他們的水平來看,厲小昭的基礎還算是好的。
也正因為他們每人教育的程度參差不齊,在加上經常出任務無法上課,他們的課本都是聞人玨根據實際情況單獨為他們印刷制作的,聞人玨要求他們必須達到普通高中生的中等水平。而如楚棠一樣對自己有更嚴格的規劃,聞人玨會協助安排更適合自己的學習計劃。
雖然日常學習聞人玨很嚴厲他們也很辛苦,但咬咬牙也能趕上基礎進度。
在結束一天課程后,大家各忙各的——
聞人澄則跟著楚棠去了地下室,地下室被楚棠改造成了一個簡易的手術室,當做自己的練習室。
他坐在一張手術床上,楚棠帶著醫用手套將壓脈帶綁在他的上臂,采血針的交管連著一個400毫升的采血袋。
冰涼的碘酒接觸到敏感的皮膚,聞人澄不由得輕輕一顫,楚棠見狀停下了動作擔憂的看著他。
“你抽吧,我剛才是涼到了。”聞人澄安慰了一下楚棠。
“阿澄——”楚棠眉間輕攏一抹憂愁,更讓他多了一份令人憐惜的美“還不夠嗎?”
聞人澄伸出另一只手在楚棠眉間撫了一下,他輕松的笑著說“抽吧,以防萬一,多準備點總是好的。你放心我心里有數,距離上一次采血已經過很久了,新的血液已經補充好了。”
楚棠還沒動,他用右腳撒嬌一樣蹭了蹭楚棠的小腿“快點啦小棠哥,在磨蹭下去大家要著急了,趕緊弄完趕緊去吃飯。”
“唉——”楚棠長嘆一口氣,將針頭壓進血管,暗色的血液順著軟管逐漸流向采血袋,血袋裝滿后楚棠將其封好,打開角落里的冰箱,里面是冷凍好的一袋袋一模一樣的血袋。他將新的血袋放了進去,聞人澄的血液性質特殊,脫離本體后即便是冷凍保存也能保持一定功效。
聞人澄臉上已經明顯沒了血色,他看了眼冰箱里的血袋——不夠,還遠遠不夠,他必須做好一切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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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玨正在書房里備著教案,仔細看的話,他為每一個人都準了一份教案,他正想著明天怎么給聞人澄補課,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隨后接起電話
“嗨,我的小風風終于想起你瀟灑風流英俊帥氣的堂哥了嗎~~”句尾還帶著欠打的波動。
“如果在接下來的通話中我再聽到這個名字明天你媽就會知道你給某整容臉小網紅打榜打了多少錢才刷到了榜一,那個網紅叫什么,小萌萌是吧——”
聞人玨“”
“啊哈哈哈哈”他干笑兩聲:“我剛才說話了嗎,我剛才明明什么都沒說啊哈哈哈哈哈。”
電話對面燕長風這才滿意的繼續說:“我遵守約定今天完成了向審判官的匯報,除非發生你睡了哪個審判官女兒又踹了她的變動,那么‘長明’計劃繼續執行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打電話過來人的正是拐了不知道幾百個彎兩人還真有點親戚關系得了這么個便宜堂哥的獵鷹大隊副隊長——燕長風。
聞人玨放肆的大笑:“放心吧,我最近潔身自好的很。”
聞人玨不等對面說話繼續說道:“怎么,你是打電話來邀功的嗎?提前說好,費用我已經支付了啊,給你定的最新的大g馬上就能交車了啊。”
“不好意思,那輛車是我自己買的,我只不過是借你面子搞了個現車而已謝謝請不要自己往臉上貼金。”燕長風在心中翻了個白眼,他又說道:“我打電話來是有個事想問你——”
“嗯哼,你說——”
“你身為這群小孩的監視人,你不會借著他們未成年幫他們管錢的理由把他們的工資都貪了去打賞小主播了吧,你這是壓榨童工你犯法的你知道嗎聞人玨”
“”
雖然不知道燕長風為什么會對他有這樣奇怪的誤會,但不妨聞人玨感到一口老血梗在心頭氣到說話聲音都破音了“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我還沒這么無恥好嗎——”
原來你也知道你無恥啊——燕長風心腹誹,他把聞人澄在沙南鎮連個幾百塊錢的紀念品都舍不得買的事情告訴聞人玨了。
“——我記得他們出任務獎勵很高的,雖然我理解你怕他們亂花管著錢,但是平時你也該給多給點,都正是長身體還愛玩的時候,總該能買點自己喜歡吃的玩的東西吧,你——”
“他捐了——”聞人玨突然打斷了燕長風。
燕長風“你多——嗯?什么意思。”燕長風也頓時一愣,聞人澄沒什么親人他能捐給誰,福利院?等等!他腦子轉得快,猛地想到了什么“難道是捐給——”
“對的,都捐給廟耩村的幸存者了,以我的名義捐的。”聞人玨靠在椅子上捏了捏鼻梁,隨后將那個真的別扭的少年做的事情都告訴了燕長風“他這兩年每年都捐一次,把全部收入都按幸存者的情況匯給了他們,我每個月給他們留5000塊錢,但阿澄只留一點點,他平時除了買一些畫集看沒有任何娛樂活動,也很少給自己花錢。”
“他自己吃的東西最貴一般不超過一份普通快餐套餐的價格。”
對面的燕長風沉默了許久,他突然想起少年問他能不能快餐時的期待樣子,想起他不管點什么吃都吃的認真仔細的樣子,想起少年摸著那個竹編小熊貓眼底的喜愛和他嘟囔著說不能亂花錢的樣子。
他心中泛起了一片名為心疼的海洋,聞人澄乘著孤舟在上面飄蕩。
他啞聲問:“一點都沒給自己留嗎,他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未來。”
“嗨,哪能啊——”聞人玨無奈的笑著說“他不考慮我還能不替他考慮嗎,他的那些錢我偷著給他留了一半,我自己添錢進去了,也算是做點好事積積德,說不定老天爺一心軟就讓咱的計劃順利進行。”
“好,我知道了。”
燕長風無心在寒暄下去,匆匆掛了電話,他深深的呼了口氣,壓下了心中的絲縷酸楚,他又播出了個電話
“喂——老二!”
“你他媽不準叫我老二!——”對面的人暴怒,但燕長風此時懶得去和他計較
“知道了老二,你在y省執行任務馬上要回來了是吧,你回來時路過沙南鎮的時候上去幫我買個東西啊——”
而掛了電話繼續看大家作業的聞人玨突然收到一條短息消息,他順手拿起手機打開消息看了一眼,發送人:燕長風
一張女人的照片,長得很有很有野獸派藝術感,順便附著一句話“整容前——小萌萌。”
聞人玨瞬間心梗發作——燕!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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