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翠中學位于中心城區南部寰山區，是山城省重點中學，師資力量強大教學設備先進，不僅關注于學習同時專注于學生的特長培養，山城人都說，進了寰翠中學，等于一腳已經踏入成功人生的一半。

        但大家卻忽略了能在寰翠中學上學的人，他們絕大部分出生就在了一個成功家庭。

        沒有強大的經濟實力根本就培養不出能考入寰翠中學的孩子，除非在重點小學結業考試位居前三寰翠中學則會進行特招。

        因此與其說是寰翠中學是培養精英的搖籃，不如說這里是精英的發源地。

        所以你在寰翠中學很少能見到衣冠不整吊兒郎當叛逆嚴重的初中生，他們穿著裁剪精致的校服，用著高檔電子設備，每天討論的內容是家里又請了哪個名校的家教，又拜了哪個名師大家為師，假期和家人去哪個國家旅游，生日派對在哪個大酒店舉行。

        并不是攀比，而是普通的生活日常。

        “錦城同學，你過來啦，這些作業本麻煩你幫老師拿回教室發了吧，還有這個，4月拓展活動的申請表幫老師教給班長吧”

        明亮整潔的教室辦公室內，一位和藹的女老師親切的和一個大約12歲的小少年講著話。

        小少年身材挺拔稚嫩的臉上已經初見未來英俊的模子，胸前掛的寰翠中學學牌上寫著少年的名字班級——樓錦城，初一一班。

        “好的張老師。”少年尚未到變聲期聲音清亮好聽，只是卻透著淡淡的疏離。

        張老師微笑著看著少年捧著作業離開，還特地起身為少年推開了辦公室門。

        回到辦公室坐下后張老師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打開教材準備下午的課程，這時她旁邊的老師湊了過來，好奇的問：“張老師，那個小帥哥就是樓錦城吧，你們班的小天才，我看你對他挺好啊。”

        張老師放下水杯笑著和同事說：“是啊，開學后月考新晉的年級第一，把之前的第一名甩了20多分，學習好，還聽話懂事認真的孩子我還不能多喜歡一點嗎。”

        那個老師聞言贊同的點點頭：“也是，要是樓錦城在我們班，我恨不得天天捧手心里，唉，張老師你可真有運啊，今年帶了一班，那幾個好苗子差不多都塞一班去了，這以后考核不愁了啊。”

        張老師裝作沒聽出同事語氣中的酸意自然的笑了笑去干手中的活，同事見她這樣也討了個沒趣回去了。

        不僅僅是學生，寰翠中學的教師之間也存在著沒有硝煙的戰爭，競爭每年帶重點班級。

        帶重點班級雖然辛苦，但是也意味著全年考核的首位，意味著大筆的獎金也意味著學生家長的重視，而那些家長，是非富即貴中的翹楚。張老師上小學的兒子都是這些家長幫忙進的重點小學。

        但張老師能得到這個班主任的位置也說明她專業素質夠強夠硬，對所有學生能做到明面上的一視同仁，她自認為是個好老師。

        不過對樓錦城這個孩子，她私下里確實存在一定的‘照顧’；她從未和別人說的是，樓錦城是被‘強插’近來的，樓錦城是實驗重點小學每一年的第一名，同樣能拉下第二名幾十分那種。

        但這個孩子命不好，是個孤兒。實驗重點小學每年內部有三個名額推薦給寰翠中學，樓錦城肯定占了一個，但是第四名家里是個有點小錢小勢力的，第二名第三名家里也不差不敢動，于是第四名家里就盯上了樓錦城。

        樓錦城背上了一個莫須有的‘處分’他的名額取消，順延到了第四名，但學校不敢做的太過也把他安排到了另一個差一些的重點學校。

        本來入學名單都定下來了馬上就要開入學典禮了，突然上面教育局插手連夜徹查這一件事，直接把第四名的名額取消，開除相關責任人和校長，抹除樓錦城莫須有的‘處分’記錄，直接把他插進了一班。其實按理說這些憑成績上來的普通人家孩子基本上不會編入1、2班。大刀闊斧的行動頓時讓寰山中學知道這是有人踢到鐵板了。

        張老師擔任班主任之前校長還特地和她私下交代過，這事是首都那面派人下來查的。而且特地還捎話過來，希望能多關照下小孩，但是不能讓別人發現小孩被特殊對待，以免給小孩造成不好的影響。

        但隨著關注張老師發現這孩子不得不讓人心生憐愛。樓錦城相依為命的爺爺3年前去世，父母早年意外去世，沒什么其他親人在了。這些波折讓他格外成熟董事，一點沒有其他孩子的驕縱蠻橫。

        一般計劃升入寰翠中學的孩子在暑假都會通過請私教的方式開始初一課程的學習，但樓錦城的家境讓他根本請不起私教，因此在升學第一次摸排考試中，全班40人他考了31，后面幾人差不多都是靠著特長進來的。全年200人考了145，但從此的每一次月度摸排，他都以20名左右的速度在全年前進，寒假前樓錦城找張老師幫忙配了一套習題書又要了一套初二的課本，在寒假后第一次摸排考試中，樓錦城一躍為全年全班第一，拉了第二名24分，除了語文閱讀理解和作文扣了幾分其他科目全滿。這一舉震驚了整個學校。

        這樣一個學生讓老師如何不愛？張老師曾私下里問過樓錦城需不需要金錢幫助，畢竟獎學金有限雖然學費學雜費全免，但寰翠中學的伙食費及平時活動費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但沒想到他他不需要，他有錢。

        樓錦城有一個小秘密，他有一個神秘的資助者，那人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幫了他。

        樓錦城推開教室的門走進教室的一瞬間，課間的吵鬧聲停頓了幾秒后才繼續浮現，他知道同學在打量自己，他明白自己在班級是個‘特殊’的存在。這種關注自上次考試他擠掉班長將第一收入囊中后這種便尤為常見，他皺了皺眉，其實他不喜歡受關注的感覺，但是沒辦法，他需要獎學金。

        他把作業本交給課代表，把活動申請表放在班長桌子上后就回到最后一排的座位上趴著休息。他身高比班里絕大部分男生都高，似乎清貧的生活并沒有影響他的發育，反而健康的飲食和每日的奔波讓他身體素質遠超于同齡人水平。

        樓錦城趴在桌子上假寐，他白日需要爭取一切切時間休息才能保證每節課有足夠的精力去學習。

        陽光灑在小少年俊俏的側臉上讓教室中情竇初開的女孩們紅了臉。

        現在的小孩子比十幾年前的孩子成熟了很多，立足于大數據的社會背景下讓她們早早接觸到了各種各樣的知識，青春期少女們最喜歡的愛情小說和漫畫影響下，女孩們小心青澀又躍躍欲試的觸探著所謂的‘喜歡’。

        上課鈴聲還沒有響起，幾個小女生湊在一起小聲的探討著什么，眼神狀似無意其實很明顯的偷看著樓錦城。

        “我覺得樓錦城才是我們的初一的系草吧，比二班那個什么楊澤林帥多了。”

        “對！”另一個女孩附和：“我覺得樓錦城他和別的男生都不一樣，他，他像我上高中的哥哥。”小女孩還不知道什么叫成熟，但是她們覺得高中生很帥。

        “而且他特別紳士，你們知道嘛，我和他一組打掃衛生，雪化了有一個水坑我過去不，他幫我用石頭做了一條小路，還在前面牽著我過去了！”

        “啊！！！”女孩們激動興奮的尖叫

        “唉——就是他家庭不太好，太可惜了。”

        “切——”一個女生不懈的看了說話的女生一眼，“你懂什么，這叫人無完人，反正我就喜歡現在的樓錦城，他的名字也好聽！”

        “哼，我只是說他家境不好我也沒說我不喜歡他啊。誒，對了，我媽去打聽了一下樓錦城好像拉了班長20多分，除了語文以外全滿！”

        “對！我爸也說了，那楚安琪豈不是很難過，啊，又為樓錦城高興又不想看到安琪難過——”

        “喂，你把我們安琪當什么了，她才沒那么小肚雞腸，我還看到安琪恭喜樓錦城呢——”

        “不愧是我們班的校花安琪就是不一樣，誒，其實我覺得安琪和樓錦城特別般配。”

        “唉，王子和公主嘛，啊，安琪回來了！”

        隨著女生悄悄話的結束，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推門而入，女孩一頭烏黑亮麗的黑色長發梳著乖巧的齊劉海，有著娃娃般精致漂亮的長相，自幼學習芭蕾讓她氣質優雅，整個人都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安琪，像一個小天使。

        楚安琪看到桌子上的申請表，她拿著申請表在眾目睽睽下走向樓錦城身邊，樓錦城聽到腳步聲停在他身旁不耐煩的坐了起來看著笑的甜蜜的女孩。

        “錦城，謝謝你幫我把活動申請表拿回來，下個月的外拓活動你參加嗎？”

        樓錦城感受到自楚安琪過來后其他男生嫉妒的眼神，他心中有點反感。他和楚安琪本來就不熟，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但自上次考試后，楚安琪就若有若無的粘著他。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去”其實他本來不想去的，太花錢了，沒想到幾天前他提前收到了這個月的生活費，多給了很多，信紙上就一句話——記得參加活動。

        被那個神秘的資助者關注的認知讓他感到了興奮，但樓錦城本來想把錢攢下不去活動留在家里學習，后來一想既然對方希望他參加，那他還是去吧這才報了名。

        “太好了！”漂亮的女孩開心的拍了下手：“那我能和你一隊嘛，正好我有一些不懂的問題想和你探討一下！”

        其實她哪有什么不懂的問題呢，她的私教都是名牌大學的博士生。

        感受到更多不加掩飾和嫉妒和驚訝注視，樓錦城心中更加煩躁了。他不喜歡楚安琪，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總覺得楚安琪和同齡人不一樣，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氣質。

        樓錦城在心中嘆了口氣，眾目睽睽下他也不想掃了女生的面子，只說了一句：“分組還得聽老師的安排。”

        女孩露出失望的神情：“好吧。”隨即又想到了什么開心的說道：“對了，錦城，這周我生日，全班同學都來，你別忘了呀！”

        樓錦城:靠！他還真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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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鼎公園深處——

        “許愿？”眾人皆是一愣，“什么意思？”

        “既然這個污染源能幫助人類實現愿望，那說不定也能幫助我們實現愿望，那我們就試試唄，反正到頭來吃虧的不是我們。”聞人澄提議。

        “等等——”楚棠打斷他的話，頭疼的說：“它憑什么幫我們實現愿望。”

        聞人澄想了想，無比認真的回答：“其實我本來想說是看我們長得好看，但是我覺得當著你這張臉我實在是做不到不要臉的說出這句話，所以我只能告訴你，憑你長得好看。”

        “………”

        “我就當你在夸我了，我接受了。”楚棠雖然嘴上這么說但行動上還是做出了配合，他了解聞人澄，他很少作出無意義的舉動。

        “成吧，來吧小昭，我們來許個愿，阿澄你要我們許什么愿。”

        聞人澄眨巴眨巴眼睛，“世界和平——”

        楚棠厲小昭：“哈啊？？——”

        燕長風祁恕：……………

        厲小昭深呼吸冷靜了一下，咬著牙問：“你一定要在這種時候開玩笑嗎？”

        聞人澄無辜的看著神色各異的眾人，解釋道：“我這不是看你們太緊張了嘛，好了好了不要這么看著我，看現在好了很多吧。”

        祁恕………別說，他還真的輕松了許多。

        “好了好了，”聞人澄拍拍手正色道：“說正經的，我要求大家的愿望是‘希望停止山城的污染傳播’，如果你們相信這個許愿池的話，就對它許愿，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就當是一個美好的期待對自己許愿吧，那么我們開始吧——”

        說完聞人澄便上前雙手合十閉眼默念了一會，其他人見狀也跟了上去。

        等大家都按聞人澄的要求許完愿望以后，聞人澄掏出手機拍了幾張許愿池的照片眾人便回去了。

        祁恕要回警局去安排人找借口把黃宗超和□□仁弄到警局里審問，聞人澄等人則要在燕長風的陪同下留在金鼎公園尋找線索。

        幾人送走祁恕后，燕長風讓聞人澄三人在原地稍等一會，他去買幾瓶水順便打電話匯報下情況。

        燕長風走遠后，聞人澄轉身問厲小昭：“小昭，你剛才有向許愿池許愿嗎？”

        厲小昭不屑的嗤了一聲：“我腦子灌水了才會相信一個污染源，我只是真心希望這件事能停止。”

        “你也是嗎？”聞人澄看向楚棠。

        楚棠也點點頭：“當然了，那玩意可是一個污染源，說真的從污染源等級來看與其向他許愿我還不如向你許愿，恩？池魚來電話了，我接一下。”

        楚棠電話響起，他接手機一邊聊著一邊不知不覺走遠了幾步，厲小昭見楚棠走遠了趁機小聲問聞人澄：“阿澄，我怎么覺得楚棠這幾天心神不寧的。”他昨晚睜眼看了一晚上楚棠在床上翻烙鐵。

        聞人澄看了眼旁邊打電話的楚棠，也湊到厲小昭耳邊小聲說：“近鄉情怯你懂吧，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事情嗎，山城是楚棠的老家，那個楚棠一直資助的小孩在也住這里。”

        厲小昭頓時了然，他揚起下巴指了指楚棠：“那他不去看看那個小孩嗎？”

        聞人澄無奈：“他不敢，別看他平時跟咱們說起大道理來一套接一套的，真到了自己要上的時候慫的要命，他從來沒敢在那小孩面前出現過，都是遠遠看著，不過老師安排了人幫忙看著那小孩。悄悄和你說楚棠有個相冊，里面都是那小孩的‘重要’時刻記錄，比如上學啊，得了什么獎啊。”

        “那他確實挺在意這小孩的，等等——”厲小昭猛地感覺不對：“他哪來的照片？”

        聞人澄：“嗯咳咳，你懂得，就偷那個什么拍嘛”

        “”

        厲小昭張了張口，醞釀組織了一下語言，干巴巴的說：“這，是不是有點變態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楚棠還有2個月滿18對吧，那小孩現在多大？”

        “大概12了？”

        “嘶——”厲小昭倒吸一口涼氣，“如果最后他要三年起步的話法院能看在他那張臉的份上少判點嗎”畢竟以楚棠那張臉吃虧的是誰還真不好說。

        “你想多了吧。”

        厲小昭怪異的叫到：“你想想，你在十歲開始的時候有一個陌生青年同性，無緣無故又風雨無阻的每個月給你寄錢，然后他悄悄出現在你的周圍，拍下一系列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照片拿回家洗出來仔細的保存，偶爾打開‘欣賞’一番，你會怎么想？”

        好怪哦，好像是有那么一點點變態。

        聞人澄嘗試著辯解：“也不是無緣無故啊也不有理由嗎”

        “但是那小孩知道嗎？”厲小昭攤手

        聞人澄：“嘶——”

        等楚棠掛了電話回來的時候，看到厲小昭和聞人澄一臉糾結的看著他，那眼神仿佛是老父親看著逐步走上違法犯罪道路的不孝子，充滿了心痛。

        楚棠：這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發生了什么。

        厲小昭上前攔住楚棠：“咳——那個，棠兒啊，我最近吧，就對那個刑法很感興趣，等你有空你陪我研究一下？”

        楚棠：“你感興趣就自己學啊，又不是我感興趣。”

        聞人澄立馬插嘴：“小昭這不覺得自己文化水平不夠嗎，想著你能幫他‘指點指點。’”

        厲小昭“”

        楚棠困惑：“那為什么不是你？”

        聞人澄非常淡定，“哦，我文盲啊。”

        厲小昭楚棠：為什么能有人承認自己是文盲承認的如此理直氣啊……

        等燕長風回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快飯點了，幾人在附近找了個小館子喝了碗面下午便分了兩組行動，燕長風聞人澄一組，厲小昭楚棠一組。

        厲小昭楚棠主要負責留在金鼎公園內探查，燕長風則和聞人澄去□□仁公司還有黃宗超家里看一眼。

        兩批人分開后，燕長風開著車帶聞人澄先去黃宗超家，出發前燕長風給祁恕打了個電話，祁恕行動很快，已經把黃宗超和□□仁提到市局來了。

        祁恕順便告訴燕長風黃宗超家里是老式防盜門，在樓道里洗手間通風窗臺上放著一把備用鑰匙。

        黃宗超家住老城區北部的富貴園小區，距離金鼎花園有一定的距離，支線距離并不遠，但老城區道路規劃很亂，繞路過去差不多要20分鐘——

        開車后燕長風疑惑的問聞人澄：“你們吃飯前在討論什么，我好像聽到你說你文盲？”

        聞人澄：“”雖然他早就接受自己的文化水平是半個文盲的事實，單被燕長這么一問感覺好丟人——

        他正襟危坐雙目直視前方：“您換車以后視野好了很多呢。”

        燕長風：“它和我之前開的車一樣高如果你想嘗試轉移話題的話我提議我們可以探討一下案情你覺得怎么樣”

        聞人澄虛弱的張口：“那，那可太好了。”

        “所以——”燕長風話鋒一轉，問道：“能談下你的看法嗎？”

        聞人澄想著出發前自己得到的那份簡單的情況說明，又順著目前的線索穿插到自己的推論：“我們現在的突破點就是要查到污染源的污染傳播方式，它是如何選中□□仁等人的，通過這一點我們能反向追蹤到它的行蹤。但其實我現在還是有很多地方想不通。”

        “你是想不通這個污染源為什么要這么做嗎？”燕長風問。

        聞人澄點點頭，這是最奇怪的地方：“對，您覺得那些網民說的許愿成功的事例和這個許愿池有關系嗎，還是單純的運氣好？”

        燕長風手扶方向盤右手摸出一根煙“介意嗎？”

        聞人澄搖搖頭，他當然不介意，他甚至已經開始懷念燕長風身上淡淡的煙味。

        “從正常情況來講，網上傳的所有的轉發則靈，其實都是運氣好而已。至于為什么會讓大家覺得這玩意真，因為只有那些運氣好實現愿望的人才會去宣揚它，而作為大基數的人都是那許愿著玩的，最后不會去大肆宣揚這是假的，說白了就是一種偏差值。但是我們計算了一下網絡上對于這個許愿池的不同聲音，僅從網上留言的人來看，說它靈的高達80，就算扣除我剛才所說的偏差值，這個百分比也太高。你見過你朋友圈對于那種轉發則靈的能有八層，不，五層的人說它靈嗎，所以我認為這些實現的‘普通’愿望，有極大的可能也和污染源有關，你呢？”

        “我朋友圈加上你一共就14個人”聞人澄非常困惑，他很少刷什么空間貼吧之類的，基本上不用□□，大家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有什么事樓上樓下扯著嗓子喊一聲就完事了，沒什么發朋友圈的必要。

        燕長風：他差點忘了身邊這人的社交水平可能連他爺都趕不上，他爺微信里都一排跳廣場舞認識的俏大媽。

        燕長風換了種說法：“那就從你的自己的分析來說吧。”

        聞人澄這才點了點頭：“我認為，從污染源的‘能量’來源去思考，會發現它的行為有邏輯性。”

        “污染源以情緒為食。我覺得無論愿望是否實現，它都能得到‘營養’。在普通人向它許愿時，它一定對他們進行了輕微的‘污染’，換種說法就是這群人成為了它的‘信徒’。而信徒實現愿望那一刻的強烈激動可以是它的營養，信徒沒有實現愿望時候失望抱怨甚至是一瞬間的憤怒，也是它的營養。從這個方面來講，這是個穩賺不賠的生意，但是，這里有我至今都沒有想通的一點。“

        “想不通哪里？”燕長風打開車窗彈了彈煙灰，少年的分析比他的要靠譜。

        “收益——”聞人澄拋出了一個詞。

        燕長風頓時明白了少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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