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暴風雨
許南木抬手招來經理人,經理人恭敬地代許南木向男人道,“陳先生,我們替您和另外幾位先生在樓下安排了房間,您可以挑幾個稱心的公主下去房間里玩。這邊的房間內容很多,我們絕對不會辜負您今晚即將花在這里的時間。”
男人一臉的躍躍欲試,人都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卻也還沒忘了要跟許南木這個東道主告別,“那我這就去了……”男人說這話時,興奮之余還是有些惋惜的。男人之間,尤其是在性這方面,有樂不能一起享,總覺得少點什么。
許南木笑著站了起來,兄弟情深一般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陳兄這么多年在工作上矜矜業業、如履薄冰,一路坐上如今的位置,是該到了好好享受的時候了。你今天晚上就只管好好的玩兒,剩下的,交給我,你放心。”說著,許南木便示意經理人帶男人下去。
一行人很快散去,經理人最后把這個包廂清的就只剩下許南木、唐染,以及還沒有被允許離開的葉其琛和小白。
許南木本來還帶著笑容的臉,在人群消散后,便似有預兆的立刻暗沉了下去。他重新坐回到沙發上,俯身從桌面上的黑色煙盒里抽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然后交疊著雙腿向后靠在沙發上,緩緩的吐出煙霧。
頭疼,大概是喝了點酒的原因,許南木閉上眼睛,伸出一只手按著兩邊的太陽穴。阿諾在這時走了進來,見許南木如此模樣,不由關心的問,“許總,您還好嗎?”
“嗯。”許南木若有似無的應了聲。
阿諾卻還是不放心,“要不下次這種局您還是讓我進來替您喝吧,您這酒力……”
“我也沒喝多少。”許南木睜開了眼睛,同時放下了手。
“可是您本來也沒多少的酒量……”阿諾小聲的咕嚕道。
“喝醉了嗎?”唐染這時突然嘻皮笑臉地湊了上來,問許南木道。
許南木瞥她一眼,沒搭理她。
唐染又笑嘻嘻地看著阿諾道,“南木還是這樣,一杯就倒,這么多年這酒量一點都沒見長的。”
阿諾同情的看了唐染一眼,也沒搭理她。
哎!撒嬌賣萌沒有用是吧?那她只有啟動第二招了。
唐染低垂著頭,正打算醞釀情緒哭他一場呢,可是,她剛還沒開始呢,許南木的聲音就涼涼的鉆進了她的耳朵,“染染,我明白告訴你,你現在在我面前哭,沒有任何作用。”
呃……哭都不讓哭了,這可怎么辦是好呀……要不,色誘?
唐染揪著小手,兩腿收起跪在沙發上,面朝著許南木,她半低著頭,輕咬著下唇,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許南木的神色,小手撐著沙發,就這樣,緩緩地,一點一點地向前磨蹭……
許南木在唐染剛開始動時,就識破了她的目的,他偏過頭來看著她,面色嚴肅,看起來沒有半分商量余地的道,“抱了別的男人,在你沒有洗澡換衣服之前,染染,你最好別碰我。”
這句話是真的有點傷到唐染了。但聽他這么說,她也實是不敢造次了,又見他只冷漠的只丟給他一個側臉,唐染的眼眶止不住的就紅了,“我不是故意,抱別人的嘛,我那會兒只是有點喝多了,我……”
“喝多了?”許南木打斷唐染,樣子要笑不笑的,稍微有點瘆人,“喝多了酒,膽子就大了,平時不敢做的,在酒精的刺激下,借著那份微醺,也就隨著心直接做了,是嗎?”
“啊?”唐染完全沒明白,許南木給她安的這是什么帽子。
許南木直起身來,修長的手指捏著唐染的下巴,他隔著極近的距離看著她的眼睛,輕啟薄唇,聲色微涼的道,“染染,是不是你早就覺得我年紀大了,到底是既不鮮也不嫩了,以至于你現在也需要,出來撩小鮮肉找樂子了?”
仿佛憑空落了一個驚雷,自頭頂而下,直接將唐染劈了個外焦里嫩。唐染怎么也想不到,繞來繞去,原來雷埋在這兒等她呢。
早就?撩?年紀大?鮮?嫩?找樂子?
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啊?
唐染的眉心蹙的老高,她實在無法理解,“不是……南木,你生氣歸生氣,但是你沒必要這么冤枉我吧……”
“我冤枉你?”許南木裝模作樣的冷笑了一聲,他收回手,往后重新靠回到沙發背上,雙手抱胸,好似大方無比的道,“那你解釋給我聽聽,我怎么冤枉你了?”
唐染頗為無語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只覺得好像看到了一個,不知道怎么被戳了痛處,然后自己心里不爽,就特別想找個人吵架的一個鉆牛角尖的男人。這架勢擺的,她還不明白他?說是要她解釋,其實肯定早就準備好了一大堆的說辭等著她自挖陷阱,越描越黑呢,唐染吃這種虧都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跟一個雖然已經做了商人,但骨子里卻還是個喜歡做證明題的物理老師掰扯他已經認定了的結論,只能是,越掰扯,越瞎。物理老師他就算饒地球一圈,他也要證明他自己的理論是完全正確且不容辯駁的。
就比如,這個時候你如果解釋一句,“我從來沒有嫌過你年紀大啊。”
他就會反問,“是嗎?以前或許沒有,但是也難保你不是在抱了這里年輕俊美的小哥哥后,剛剛生出來的心思?”
這個時候你肯定要反駁,“不是,這里的胭脂俗粉哪里比得上你呀,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好看的!”
“永遠?沒有人會永遠年輕,可總有人正在年輕著,而年老必定相伴色衰,相反的,年輕才配得上貌美一詞。染染,昧著良心講話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
類似于此,大同小異,雖然細節會略有出入,但最后的結局都絕對是也只能是,唐染先兵敗投降,她不僅要投降,還要被迫坐實嫌棄他年齡大,故意勾搭小鮮肉的罪名。
哎,生活如此多艱吶。唐染將臉埋在雙手之間,只覺得這日子真特么的難過。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當著他的面起色心,她下次再也不敢了還不行嘛……
“咱們,要不,直接回家跪搓衣板吧?”唐染滿眼哀求的看著許南木,充滿期待的問道。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出來,她現在已經毫無斗志了,既然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現在只想許南木能痛快的給她一刀,就別再折磨她的小心靈了啊……
“哦?”許南木微微的笑著,準確點來說,應該用皮笑肉不笑來形容會更形象一點,“這么早就舍得回家了?可是,唐大小姐不就喜歡這些年輕漂亮的小哥哥嗎?他們那張兩張臉還沒看夠,人也還沒抱夠,唐大小姐真的舍得回家嗎?”
看吧,唐染就知道,暴風雨雖然會拐彎抹角,但永遠不會不來。
而在面對這種故意找茬且明顯還沒完的男人的時候,最好的保全自身的方法,就是緘口不言,對于既定的事實,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您是大佬,您怎么認為都可以,行了吧!她閉嘴還不行嗎!真是的,一個男人怎么這么能巴巴,怎么說都說不贏,這是怎么長的嘴啊!
而包廂的另一頭,葉其琛驚的下巴都已經快要掉懷里了,看著眼前的場景,他就好像看到了他在他爸跟前挨罵時的慫樣……
天吶!曾幾何時,威風無兩的唐家大小姐唐染現在,真的就已經墮落至此了嗎?這金主雖然貴為金主,但唐染現在也太沒骨氣了點吧!而且,唐染這金主,還真的是……許南木!
臥槽!世紀大新聞啊,他現在能不能拍照?這種落魄千金被翻身窮小子制裁的戲碼,有生之年,竟然會讓他有機會親眼目睹?然而,葉其琛的手才剛摸進自己的口袋,眼前不知道哪竄出來道黑影,他還沒反應過來呢,他人就和小白一起被強制性的帶到了許南木的跟前。
帶他們過來的人是阿諾,這會兒他完成了任務,就自覺地立到了一旁,沉默的等待許南木的指令。
葉其琛現在有點慫,慫的腿發軟。小白更慫,慫的臉白的跟鬼似的。
許南木打開煙盒給葉其琛遞了支煙,口吻客氣的問,“葉二少,來一支嗎?”
葉其琛抬起眼皮看了許南木一眼,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許總客氣了,我現在不抽……”他怎么敢接跟他爸平起平坐的人物遞來的煙!
許南木大概也就是意思意思,葉其琛不接,他也不問第二遍,直接就將那根煙很隨意地丟在了桌子上。葉其琛看著那只煙落在桌子上時,還凄慘地跳動了兩下,他勿的打了個冷戰,突然就覺得好像是自己被用力的砸到了茶幾上一樣。
葉其琛覺得,他真的想他的媽媽了……
許南木抬起眼睛看著葉其琛,臉上掛著那副他見外人時慣常會表現給對方看的,看似溫潤無害的笑意,他閑話家常一般的對葉其琛道,“染染已經很久不沾酒了,還是跟你們在一塊,她能玩兒的更開心一些。”這樣跟葉其琛說著話,許南木又偏頭來看著唐染,像是隨口問,“晚上喝了多少酒?”
唐染微微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頭來。
“一杯?”
唐染沒敢撒謊,“一瓶……”
許南木看著她,眸子里的笑意已經沒了,“一瓶什么?”
“黑桃a……”唐染已經不敢抬頭去看許南木的臉色了。
“一瓶黑桃a算什么!”葉其琛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故意起哄,還是真撒比,這人真就一點眼力見兒也沒有的在一旁嗔笑道,“以前我們拿伏特加兌啤酒,唐大小姐能連著喝四五杯那種大啤酒杯的量,都一點事兒沒有呢!”
唐染特么的已經想踹死葉其琛了!
“哦——”許南木的目光涼嗖嗖的射在唐染的頭頂上方,“看來,染染與葉二少,到底交情匪淺,了解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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