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到陵都
瑾譽把傾溶背到客棧的客房內,他對彥書說道:“趕緊去找大夫過來。”傾溶看到滿身污漬的瑾譽,突然意識到她受傷了瑾譽也跟著吃不少苦:“李兄,你…你有受傷嗎?”瑾譽搖了搖頭:“我無礙,你好好休息,等著大夫來。我要出去一趟,玉蟬你不要亂跑,在這里陪著你家小姐等我們回來。”玉蟬點了點頭。
瑾譽回房沐浴更衣后,帶著彥書趕到尚書府。他對屈尚書說道:“飛鴿傳書給湖州,人已找到。你撥三倆得力人護送我回陵都,這兩件事情切記不要外傳,否則…”屈尚書立馬跪拜:“臣一切遵循王爺旨意!”瑾譽這才一身輕松,無任何憂慮地回到客棧。彥書見到他稟報:“大夫已來看過,上了藥,小姐已經睡下來。”
瑾譽本來想去看看她,聽到她已經睡了就不去打擾了。他松下身子坐到窗前:“我問屈尚書要了幾個人護送我們回陵都,明早回來找我們會合。”彥書:“是。公子,是否知道是誰所為。”瑾譽:“我還想問你有沒有線索。”
彥書:“那幫人不知公子身份,但提到賞金豐厚。”瑾譽冷笑了一聲:“他們哪敢用自己人,萬一失敗就露餡了,只能找一幫劫匪。成了最好,不成也查不到深處。”彥書:“只有二公子和三公子知曉此事,并定是二人之一。”瑾譽搖手:“罷了,回陵都后我有的是辦法去查。我乏了,你先下去吧。”
彥書告退后,瑾譽躺到床上。他這幾日身心疲憊,不一會兒沉沉睡去。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他與傾溶在湖上泛舟。兩人有說有笑,甚是愜意。但就在此時黑衣人又再次出現,把傾溶推入湖中,她掙扎著拍打著湖面,他跳進湖里救她。可傾溶離他越來越遠,沉入湖底。他被驚醒了,原來是夢。他下床猛地用水拍著臉,已經天亮了。
他穿戴整齊后敲了敲傾溶的房門,玉蟬開門:“李公子來了。”瑾譽不知是否方便進去,在門口詢問:“你家小姐好些了嗎?”玉蟬搖頭:“大夫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沒那么快見好。等回到陵都家中再好生養著。”瑾譽點了點頭:“你們收拾下,好了叫我們,我們就出發。”傾溶在里面喊道:“好了好了!”
玉蟬進去扶著踉蹌的傾溶,瑾譽問道:“能走嗎?”傾溶實在不想再麻煩他,忍著疼痛:“能走了!”回陵都的路上,傾溶一想到回去要面對盛公就滿心的后怕。瑾譽問道:“我送你到哪兒?”傾溶說了琴館的地址,瑾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答應了:“你住在那里?”傾溶:“那是我學琴的琴館,我…我有點害怕回去見父親…”
瑾譽立馬明白了,她是怕被責罰。他抱著手看著她委屈的樣子笑了:“逃跑的時候怎么不怕呢?”傾溶還犟著脾氣:“那是因為…我以后不跑了…”她想到就要與瑾譽分別,心里一陣失落難過。她鼓起勇氣開口:“李兄,咱們還有緣相見嗎?”
瑾譽有些意外她會直接說出來:“我相信有緣的話,我們會再相見。”傾溶:“真的嗎?”瑾譽點頭。到了琴館,玉蟬把她扶下馬車。她回頭不舍的情緒寫在眼睛里,她對瑾譽說道:“如果你以后來陵都找我,就去琴鶴府找傾溶。傾心的傾,月色溶溶的溶。”瑾譽深深地笑了:“好。”
送走傾溶后,瑾譽對彥書說道:“你去琴鶴府,告訴盛公不可責罰傾溶,她受傷了需要靜養。她出游期間,一直有人暗中保護,毋需擔憂。這些話不必讓傾溶知曉。”彥書問道:“是否要找人跟著傾溶郡主?她這次逃跑是我們碰巧遇到了,她萬一再逃跑怎么辦?”瑾譽笑了:“她不會逃跑了。”
傾溶回到家中,盛公見到她老淚縱橫,她深深自責自己莽撞的逃婚行為。盛公見她受了傷問她去了哪兒,她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親這一路的見聞,當然除了瑾譽的出現和受傷的真正緣由。
傾溶在家躺了一個月,日子甚是無趣。這天松陽和裴昔年來看望她。她眉飛色舞說著她一路的精彩,裴昔年聽著臉色暗下來:“傾溶,以后不可再擅自出逃。一個女子在外是很危險的,萬一你遇到什么事怎么辦?”傾溶:“哎呀!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松陽倒是一點都不責備她:“你怎么不告訴我啊!我也想跟你一起去!”傾溶點了下她的鼻子:“我的公主啊,你跟著我逃跑了,我們得被通緝。”兩人哈哈大笑,裴昔年卻一臉心事:“傾溶,之前一直有事羈絆著,還未恭喜你即將嫁與瑾南王。以后不可再那么任性了,一切都要小心謹慎。”
傾溶的情緒瞬間被拉回:“知道了,以后必定萬事與你們商量,不莽撞任性了。”裴昔年心里有說不出的酸楚,他多想能娶到傾溶給她一生的幸福榮華,可惜他們并無緣分。他擔心著傾溶的性子在皇室生活里會闖禍,卻也改變不了圣旨。
松陽見莊安撫道:“我四哥不會給傾溶委屈受的,倒是那個芙齡。”傾溶想到芙齡就頭疼,松陽繼續說道:“聽說前日她進宮給她的姑母宣妃請安,宣妃帶著她去參加魏娘娘見到了我四哥。她現在逢人就說我四哥贈予她魏娘娘成婚時的母家嫁妝,一支翡翠手鐲。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傾溶心里空落落的,早知會被區別對待,但聽到如此也不好受:“他們青梅竹馬的情分,也是應該的。”松陽知道她委屈:“我去求魏娘娘也送你一支!”傾溶阻攔她:“別!我沒事的!我不在意那些啊。”
原是芙齡請安時夸贊魏貴妃手鐲精美,當著宣妃的面魏貴妃順人情做面子謊稱這是她的嫁妝,無比珍貴。送給芙齡哄她高興,瑾譽在一旁明白魏貴妃的用意不曾插話。實際這只是圣上賞的眾多手鐲里的一個而已,芙齡四處炫耀著她與瑾譽的情誼,讓傾溶有些落差感。
魏貴妃此時想到傾溶對瑾譽說道:“譽兒,將這一對翡翠耳墜送到琴鶴府吧?別讓傾溶知道了多心。”瑾譽想到傾溶就心情大好:“她不在意這些的。”魏貴妃:“哎!女子的心思你怎么會懂?讓彥書晚些時候送過去吧。”瑾譽收過錦匣,心里想著成婚當日他要親手送給傾溶。
魏貴妃繼續說道:“宣妃當日帶著芙齡來問安,看著倒沒破綻,不知是否與她的二皇子無關。”瑾譽:“不知,這事查起來會有些棘手,線索甚少。”魏貴妃:“無妨,后宮自有我盯著,你只要護好自己安全。在陵都,他們是不敢下手的。只有外出的時候,要加倍小心。”瑾譽點頭告退,也許他能在下次外出時設局引出這次的主謀。
傾溶時不時會想到瑾譽,無比惆悵思念。她又一直告訴自己該放下他,即將成婚不該想著別的男子。她嘆息世間因緣果報,她是如此渺小,怎能與之抗衡。也許只能將這份情愫塵封在心底,只屬于自己的回憶。
大婚前幾日,傾溶和松陽相約去拿首飾。
松陽摸著金步搖連連稱贊:“這做工真驚喜!當新娘能戴那么多好看的首飾呢!”傾溶一一檢查著:“等你成婚之日,圣上必定賜予你百倍金飾。你可是尊貴的公主!”兩人正嬉鬧著,芙齡也走進來準備取首飾:“喲?松陽公主,傾溶你們也在啊?”芙齡身邊的侍女小聲說道:“小姐,您該向傾溶郡主問安。”
芙齡不耐煩訓斥她:“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侍女被嚇得不敢還嘴,低下頭跟在芙齡身后。傾溶并不打算回應她,芙齡走到她身邊打量著桌上的首飾:“嘖嘖,嘉瑞郡主的女兒就是不一樣。這東珠耳環品相其珍!”傾溶蓋上錦匣:“芙齡小姐見多識廣,過贊了。再好也比不過右相的嫁妝。”
芙齡故意伸出戴著翡翠手鐲的手:“我們府里哪有什么好東西?最好的就是瑾譽贈予的這只玉鐲。我年輕撐不起翡翠,可瑾譽非要送一件定情信物才肯罷休,我只能日日帶著。”
松陽譏笑道:“那你可得日日供著,萬一磕了碰了多心疼啊?”芙齡摸著頭上步搖的珍珠流蘇得意道:“日后瑾譽必定會賜予更多珍寶,只是這婚前定情信物是唯一的,怎能不珍視呢?”
傾溶陰著臉不搭話,芙齡不依不饒:“傾溶還未曾見過瑾譽吧?”傾溶嘭地把另一只錦匣蓋上:“未曾見過。”芙齡笑道:“是了,我與瑾譽青梅竹馬,我進宮的機會多。”松陽瞥了一眼:“那是,怕是我四哥日日見你,就算大婚,也無驚喜。”
芙齡一聽這話立馬變臉,對傾溶說道:“妹妹進了王府,要是被冷落了莫要怪罪。瑾譽對我多照拂些也是看在我與他多年的情分上,妹妹可不得多心啊。”傾溶笑道:“姐姐與王爺情投意合,我何來怪罪。只是遵循圣上旨意出嫁罷了,不會叨擾到姐姐與王爺的。”芙齡滿意地笑了。
松陽正準備開口還擊她,傾溶見狀拉走松陽。松陽氣的鼓著腮幫子:“你看她那得意樣!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拉我走干嘛!”傾溶:“你何必與她較真?”松陽:“真不知道我四哥傾慕她什么!就她這輕狂樣,成婚后不知要怎么炫耀!”
傾溶:“我無意與她爭什么,我到了王府會安分守己。”松陽:“那是四哥沒見過你,如若見到你的樣貌才品,必定對你傾慕。”傾溶:“別在意了,你出宮不易,本該高高興興的啊。”傾溶安撫著松陽,就算瑾南王不傾心于她,她也不會在意了。也許是看淡了,也許是因為她有了暗暗念想的人。
(https://www.dzxsw.cc/book/13553067/33121122.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