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征告別
瑾譽稱病不去長寧殿也不去玄月殿,芙齡坐不住了遞消息給右相訴苦。等待去裕隆寺這天,親王臣子身著朝服,王妃女眷身著禮衣在宮中待命。待圣上與貴妃坐上馬車后,眾人隨行出宮前往陵都郊外裕隆寺。一通禮制跪拜,在裕隆寺準備用齋膳。
芙齡突然干嘔不止,右相問道:“芙齡,是不是舟車顛簸不舒服?”芙齡:“女兒不知為何這般難受。”圣上見此說道:“裕隆寺條件簡陋,待回宮請御醫來請脈。”右相說道:“臣擔憂圣上安危,私下攜帶著郎中跟隨,請郎中為小女把脈吧。”
圣上應允了,魏貴妃與瑾譽有些不安,不知韓笠又在打什么算盤。郎中請脈后跪地:“回稟圣上,王妃有喜了!恭喜圣上!”瑾譽震驚,怎么可能有喜?每次侍寢彥書都會親眼看著她喝下避子湯。并且每次都哄騙她這是補身湯,芙齡未曾懷疑。傾溶知道芙齡侍寢也有些時日,但聽到她懷有身孕內心酸酸的。
魏貴妃打破沉默:“甚好,甚好!好生養著。”右相喜上眉梢:“恭喜圣上!”圣上笑著頻頻點頭。席間,瑾譽和傾溶食之無味。魏貴妃借口說要更衣,讓傾溶陪同自己去別院。魏貴妃遣走跟隨侍女,對傾溶開口說道:“傾溶,殿下大喜是意料之內,你回府后要多禮讓芙齡。”
傾溶點頭:“是,請母妃安心,傾溶會好生照料王妃。”魏貴妃見她神色自若:“你也會遲早有孕的,無須擔心,這皇室宗親都得開枝散葉才好。”傾溶:“有無身孕,全憑天意,傾溶不敢強求。”魏貴妃也不再說下去。
禮佛完畢,回到宮中。瑾譽按捺不住立馬到金鸞殿找魏貴妃:“母妃,芙齡的孩子絕對不是我的。”魏貴妃不緊不慢地說道:“芙齡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呢?”瑾譽立馬著急:“避子湯是彥書看著她喝下的,并且她的靈犀香中加了零陵香,她怎么可能…”
瑾譽說著說著便立馬頓悟,魏貴妃笑道:“現在才明白?”瑾譽:“她壓根沒有身孕。”魏貴妃:“這韓笠,騙的了圣上還想騙過本宮?隨身攜帶郎中,這么低劣的招數都使得出來。”瑾譽:“右相簡直囂張至極。”
魏貴妃:“他必定是知道我們不敢聲張,所以拿著皇嗣做文章,讓我們騎虎難下。”瑾譽:“他會如何收場?芙齡根本沒有身孕,遲早會被發現。”魏貴妃:“本來你舅舅打算今日在大師勸解圣上不要過于依賴佛教之時,準備引薦一位星宿大師給圣上。這下被芙齡假孕之事打得猝不及防,只好緩緩再提。”
瑾譽說道:“府里怕是會出事,我回加緊防備。”魏貴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要先發制人,見招拆招。”瑾譽聽罷告退。
圣上應允了二皇子帶兵出征,瑾譽在棋館與魏協對弈。瑾譽說道:“舅舅,為何不阻攔右相的計謀。”魏協:“如何阻攔?二皇子是他的親侄兒,韓笠扶持他并不意外。”
瑾譽:“但凡二皇兄有了戰功,必定壓制住所有皇子。”魏協笑道:“南虞國豈是那么容易就能攻下的?裴將軍攻打多次并未成功,二皇子帶兵就會成功了?”瑾譽:“不過二皇子帶兵出征,右相身邊就少了一批人。”
魏協點頭:“這倒不錯,韓笠對待此次出征孤注一擲。撥走了軍師門客給二皇子,我估摸著圣上龍體難愈,一旦攻打成功,不逼宮則逼位。”瑾譽:“父王生性多疑,之前從未曾提要立太子。只不過,他近期向母妃松口說起考慮立太子之事。”
魏協點頭:“圣上問詢了我的意見,我舉薦了三皇子。”瑾譽淺笑:“舅舅遠謀,父王未必想聽真心舉薦,只不過是試探罷了。”魏協:“殿下,心思縝密。”瑾譽:“還是舅舅的星宿大師立了大功,如若不是大師勸說圣上,父王未必會想著立太子。”
原是魏協尋來的星宿大師精準無比,夜觀天象推算出許多問題,大師告誡圣上,正因煞星沖撞正宮,所以圣上才會龍體難安。如若早立東宮,便可替圣上分擔煞氣。圣上年邁,無比堅信大師所言,便開始動了立東宮的念頭。
裴昔年出征在即,松陽請他與傾溶在公主府小聚。傾溶幾日都未見到瑾譽,本想告知他要去公主府,但沒在王府里見到他人便找到彥書:“彥書,殿下如果問起,就說我去公主府了。”她到公主府的時候,裴昔年看到她趕緊起身:“傾溶!”
傾溶笑著寒暄:“你即將要回到邊塞,不知下次相見是何時了。”松陽:“這次與我二皇兄一起出征,我聽父王說南虞國富庶,如若成功便可休戰一段時時間了?”裴昔年點頭:“是啊,可我父親攻打多次都未曾成功。這次由二皇子帶兵,相信能拿下。”傾溶:“戰場刀劍無情,萬事小心。”
裴昔年心中對傾溶完全不舍,他不知這次出征還是否能安全回來。他看著傾溶:“你在王府,可還好嗎?王妃可有為難你?”傾溶搖頭:“王妃有了身孕,每日都在長寧殿。我很難與她照面,何來為難?”三人說說笑笑,飯畢。裴昔年送傾溶回王府,在門口瑾譽正好回府撞見。
裴昔年拿出一個玉佩給傾溶,這是他的傳家寶,他生怕這次出征就是與傾溶地訣別。他說道:“傾溶,這是我求大師開過光的吉物,你帶在身邊可保平安。”傾溶:“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裴昔年已經說這只是個小物件,傾溶都不敢收下。
他硬塞給傾溶:“此次出征,危機四起。我不知是否還能安全回來,這就當是我對你的祝福。”說完轉身就走,不敢停留,怕再多說一句他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傾溶手里捏著玉佩,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被他剛才一席話說道心軟處,她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瑾譽看到了全部,他走到傾溶身邊,傾溶并未發現,她用袖口擦掉眼淚正準備回頭進王府,額頭撞到瑾譽的胸口。她抬頭看著他:“殿下!”瑾譽有些憤怒:“跟我進書房。”
傾溶一路盤算著怎么和他解釋,進了書房后瑾譽向她伸出手:“拿來。”傾溶猶豫地把玉佩遞過去,瑾譽反復看著玉佩:“這是什么?”傾溶:“是開過光的吉物。”瑾譽強忍著不發火:“他為何要贈予你?”
傾溶:“他即將出征,不知是否還能再平安歸來,將此物贈與我保平安。”瑾譽把玉佩放在書桌上,并不打算還給她:“你還是不長記性!”傾溶知道他會生氣,并不打算開口為自己申辯。
瑾譽敲著桌子說道:“玉佩乃貼身之物,男女之間贈與是什么意思?你不會不知道吧?”傾溶:“殿下說什么就是什么。”瑾譽看著她不辯解不生氣的樣子,直接爆發:“做錯了事還不知悔改?”
傾溶:“殿下息怒,長寧殿懷著身孕,別叨擾到王妃養胎。”瑾譽:“你!”他怒目等著傾溶,傾溶低頭不理睬他。瑾譽:“好,很好。彥書!吩咐下去,宸華夫人頂撞王爺,禁足半個月。”傾溶這才有了情緒:“你除了會禁足我,還會其他的責罰方式嗎?”
瑾譽:“好啊,你既然不滿意。那我就換個方式,我這半個月的灑掃侍奉都由你親自伺候。”傾溶氣的瞪大了眼睛:“什么?”瑾譽:“還不滿意?那就一個月!”彥書見狀趕緊打圓場:“宸華夫人,快謝恩跪安吧!”傾溶:“瑾譽,算你狠!”說完氣沖沖撞開門回了玄月殿。
玉蟬看到傾溶滿臉怒氣,問道:“夫人,這是怎么了?”傾溶氣的來回踱步:“裴昔年贈與我一個吉物被瑾譽曲解成章,說是什么男女之物。還罰我去伺候他一個月!他不就借著王爺身份來故意責罰我嗎?”
玉蟬聽罷:“夫人,之前風鈴之事,王爺已是盛怒。怎可再收裴少將的贈禮?”傾溶:“可笑!他能與芙齡恩恩愛愛,又立王妃又有了身孕。我連一個朋友都不能有嗎?”玉蟬勸道:“夫人,您是女子啊,怎能與男子相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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